吳不凡將黃奕揚等人迎進一所別緻的莊園時,吳氏家族的重要成員已經等候多時了,歡迎儀式比預想的還要誇張,初次經歷的黃奕揚手忙腳亂的,反觀曼飛雅,端起白蓮聖女的架子,矜持地一言不發,搞得吳氏上下老老少少都小心翼翼的。
互相介紹之後,全震善解人意地全盤接過了外聯事宜,黃奕揚趁機開溜,借口旅途疲勞需要休息,拉著曼飛雅一溜煙地鑽進為他安排好的客房去了,好在吳氏成員對全震的身份也心知肚明,對此並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更加看重黃奕揚的身份來,當下自然是賓主盡歡,順便約定了接風晚宴的一些事宜。
吳不凡鬱悶無比地站在客房外,曼飛雅的出現讓他頭一次開始嫉妒起黃奕揚來,這下子實在太好運了,從軍訓時開始,就不斷有美女出現在他身邊,同樣是考上旦夕大學又退學的同窗,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反鎖好房門,黃奕揚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轉身笑吟吟地望著曼飛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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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飛雅被他看的滿臉飛紅,剛才的旖旎風光好像重新出現在腦海當中,看到黃奕揚一步步向她走近,曼飛雅渾身發軟,直到退無可退地被摔倒在軟綿綿的床上,才無奈地閉上一雙美目,黃奕揚隨即撲在她的身上,溫柔地親吻著。
暗叫了一聲」冤孽」,曼飛雅在心中歎息一聲,反手撒出一個結界,將整個客房都籠罩起來。
雲層當中,鬚髮皆白的將門左使和光著腦袋的將門右使再次現身。
「有古怪,有古怪,他們為什麼停在這裡呢?我好像有感覺,可是又不明白。」將門左使圍著雲層不停地走著,邊走邊叫道:」右使,快點掐指算算,他們在這裡是等什麼?」
將門右使翻了翻白眼道:」好像是通靈者,但是又不像,嗯……你真的想知道嗎?」
將門左使奇怪地道:」你知道?那快告訴我啊,賣什麼官司嘛。」
「一個字門右使哈哈一笑,閃身不見了,將門左使聞言一呆,隨即哇哇怪叫起來,接著烏光一閃,他也消失不見。
吳氏的晚宴準時開始,那小小的一張請柬,立刻成為整個嘉市最搶手的東西。
黃奕揚剛剛擺脫了吳氏的一群老頭子的糾纏,還沒喘上一口氣,又被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盯上了,駭的他慘叫一聲,轉身就向曼飛雅那裡跑,跑了兩步發現曼飛雅居然不見了,一愣神兒的工夫,就被群芳包圍了。
「黃狀元……黃狀元……」一個衣不蔽體的流浪漢站在莊園門口,兩手做喇叭狀,對著莊園裡面放聲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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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見狀,自然不幹,立刻上去一個人進行驅趕,誰料這流浪漢滑溜的像個泥鰍,那保安忙的滿頭大汗也沒抓住,最後自己反倒摔了個狗啃泥。
保安頭領大怒,大手一揮,所有的保安一起撲上去,誰料那流浪漢不知使了什麼身法,居然從人堆兒裡面滑了出去,一腳踹開大門,逕直闖進去。
眾保安頓時亡魂大冒,這豈不是要砸大家的飯碗嗎?眾人發了一聲喊,一起跟著衝進去,誓要將那流浪漢抓回來。
黃奕揚手腳並用地從群芳當中溜出來,恍惚間好像聽得有人在叫他,頓時嚇了一跳,但是四下環顧又沒有看到什麼人,以為是自己耳誤,剛想悄悄溜走,一個流浪漢突然出現在會場上,口中狂吼著:」黃狀元!黃狀元!」
一群保安蜂擁而至,把他死死的按在地上,那流浪漢嘴巴裡猶自狂吼道:」老子要找黃狀元!老子要找黃狀元!」
黃奕揚虎軀一震,吼道:」住手!」
黃奕揚揮退保安,走進衣衫襤褸的流浪漢,逼視著他的雙眼,流浪漢也瞪大了雙眼回瞪著他。
「你是誰?」黃奕揚從頭到腳的打量著流浪漢。
不知道多久沒洗過的頭髮凌亂的搭拉在他頭上,散發出一股嗖味,衣服破得只剩幾塊布條遮蓋著身上的重點部位,裸露在外的皮膚黑黝黝的全是污物,一切都表明這是個資深乞丐,可是那對兒不時有精芒閃過的眸子,不慌不忙甚至是有恃無恐的態度,都說明此人的身份和目的絕對不簡單。
「要你管?」流浪漢怒氣沖沖地從地上爬起來,吐掉口中的泥巴和野草,剛想叫罵,忽然感到好像有人在一邊冷冷地望著自己,而這一刻,他就好像被兇猛的捕食者盯住的獵物一樣,從心底最深處冒出的寒意頃刻冰凍了他的膽量。
流浪漢膽戰心驚地向四下裡望去,但卻發現這種感覺居然又沒了,此刻流浪漢氣勢盡去,乖乖地垂下兩手,低眉順眼地站在黃奕揚的面前。
「回答我的問題。」黃奕揚皺眉道。
此時的流浪漢哪裡還有半分剛才的囂張,老老實實地道:」小人叫鍾相國,二十年前給一個叫黃同堂的人算過命,並且給那人的孩子起了個名字,叫做黃奕揚。」
黃奕揚頓時張大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這鍾相國雖然表面上對那革蘭柁死心塌地,但是暗地裡也是留了一手的,只是以革蘭柁的實力和精明,他能夠做的佈置實在太少,這取名本是隨興之舉,卻不料,最終生效的卻僅有此舉而已,其他的佈置都在通過光幕時被洗了一個乾淨。
……
「讓我先洗個澡吃點東西如何?我已經兩天多沒有吃東西了,黃狀元。」鍾相國苦笑道。
「不必客氣,叫我奕揚就好。」黃奕揚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道:」鍾先生,你先洗澡,吃的東西一會兒就送來了。」
鍾相國轉身衝進衛生間,黃奕揚則蹙著眉毛思考著,聯想到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一種戰慄的感覺從脊背一路爬升到肩頭,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泛了出來,他直覺這裡面絕對有陰謀,而且是很大的陰謀。
黃奕揚不知道,先行離開的曼飛雅正坐在樓頂上呢。
就在鍾相國的大嗓門開始嚷嚷時,曼飛雅已經對鍾相國動了殺機,思考再三,才斷然否決,鍾相國那時的感覺便是如此。她的本事通天,這點距離自然不會影響她監聽兩人的談話,於是盤膝坐下,居然就在這樓頂上入定了。
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另一棟樓頂之上,將門左右使也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一言不發地冷眼旁觀。
很快,帶著誘人香氣的飯菜被一個侍者用小車推了上來,鍾相國一陣風似的衝出衛生間,見到滿車子的美酒美食,頓時兩眼放光,嗥叫著一個餓虎撲食撲了上去,左手抓起一個雞腿兒,右手捏了一把牛肉,左右開弓地狂吃海喝起來,直把侍者看的目瞪口呆,一瓶馬克十二紅酒拿在手裡,居然忘記打開了。
等黃奕揚和侍者兩個人回過神兒來時,小車上已經是一片狼藉了,兩人呆呆地望著一小車的空碗、空盤子、空酒瓶,侍者喃喃自語道:」天啊,四個涼菜、四個小炒、一個地鍋、一個蛋湯、四碗米飯、一瓶紅酒、四瓶啤酒……居然光光的了?」
黃奕揚看到鍾相國打了個飽嗝,將兩腳翹到了小車上面,瞇縫著眼睛撫摸著肚皮,不禁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鍾相國,你……吃飽了嗎?」
「*!點這麼多飯菜……你小子想撐死我呀!」鍾相國不滿地道。
黃奕揚頓時無語,剛才吃的時候可沒見你嫌多啊。
好容易把心神恍惚的侍者推出去,此時正是晚宴最熱鬧的時候,可是兩人都了無下去參加的慾望,黃奕揚搬了個椅子坐到鍾相國的對面,淡然道:」好了,可以開始說了。」
鍾相國明白地點了點頭,自從他萬里迢迢地來找黃奕揚時就已經預見到這樣的結果了,兩人之間到了這一步,也不容他隱瞞什麼了,因此也不囉嗦,直截了當地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真的要講,就要從二十年前講起。」
鍾相國的頭一句話就讓黃奕揚心中一動,忽然想起父親黃同堂曾經對自己講過的,當初他來P市完全是因為一個算命先生的突然出現……彷彿一道晴空霹靂從天而降,黃奕揚頓時呼吸急促起來,為什麼鍾相國會知道他的各項重要的大事、為什麼鍾相國會知道他父母的點點滴滴……因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你已經想到了嗎?」鍾相國幽幽地歎了口氣道:」不過你猜測的到底還是和事實有差距,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聽我給你講一講吧。」
黃奕揚機械般的點了點頭,因為他的內心實在是太過驚駭,又或是終於得以接近最*近事實的真相,讓他在一時之間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身體,以至於他甚至有些微微顫抖,聖手真氣乖巧地出動,極快地在體內運行一周,黃奕揚只覺得神清氣爽,心神重新安定下來。
鍾相國沉吟了一下,幽幽地道:」其實這件事要從我說起,我若不是太過貪心,也不致於如今害人又害己。」
這次黃奕揚沒有異樣,安靜地聽鍾相國說。
「其實我是一個通靈者,所謂通靈者就是靈魂可以和天地溝通的人,不過,這種天賦本能需要後天巧妙地開發才能顯露出來,否則隨著年齡的增大,這項天賦就會逐漸地失去……」
煙草燃起的裊裊清煙,咖啡散發的淡淡清香,再加上微弱的燈光,聽著鍾相國平靜地講述著常人難以相信的事情,黃奕揚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今天也許是他生命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轉折點。
「……其實你也是個通靈者,只是你的開發途徑和我完全不同,本來我的靈力是比你強很多的,可是現在……」鍾相國歎了口氣,通過他的敘述,黃奕揚發覺,這種靈力與其說是靈力,還不如說是精神力,那麼所謂的通靈者,便就是精神力比起常人強大許多的特異功能者,只不過這個強大的精神力需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激發出來,而且不同的方法看來效果很是不同。
「二十年多前,一個自稱叫做革蘭柁的人找到了我,他說我是一個通靈者,實在不應該荒廢了這項天賦技能,因為通靈者本來就極少出現,像我這樣天賦極高的通靈者就更少出現了,本來我是不打算相信這個革蘭柁的,但是他給了我一本小冊子,讓我按照上面的方法來修煉……」鍾相國的視線沒有聚焦地飄向了遠處,黃奕揚則豎起了耳朵,他聚精會神地聽著、記著。
「也許是因為好奇,我就按照那本小冊子上所說的開始修煉了,嘿……自從我從禁地出來以後,就怎麼也記不得那個修煉的方法了,大概是被天幕給抹去了吧。」鍾相國自嘲地笑了笑。
黃奕揚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嘴唇,他不敢打斷鍾相國的講述,只好死死地記住鍾相國所說的那些貌似只有在中才會出現的名詞。
「修煉的當天,我就覺得精神異常的飽滿,一晚上沒有睡覺,但是第二天依舊精力充沛,於是我就信了大半,心想就全當是鍛煉身體吧,所以第二天我接著修煉了,就這樣三天過去,我居然可以用精神力隔著三米遠端起茶壺給被子裡倒水,但是我興奮的難以自制,完全相信了革蘭柁所說的話。」鍾相國回想起往事,有些感慨地道。
黃奕揚忽然有種感覺,這個叫做革蘭柁的人,日後必定是欺騙了鍾相國,也許就是他直接導致了今天的鍾相國居然一副乞丐打扮,不然鍾相國說起他時不會這麼一臉的複雜與矛盾。
「每隔一段時間,革蘭柁就會來找我,檢查我修煉的進度,還說等我的實力達到了要求,再積累一些功勞,他就可以介紹我加入白蓮宗,說是將來有可能能成仙……」
黃奕揚頓時長大了嘴巴,彷彿有一種想法隱約浮現在腦海當中,但是他一時又抓不住,又急又惱地他猛抓自己的腦袋,駭的鍾相國連忙按住他的手,他才回過神兒來,穩了穩自己的心神,歉意地道:」抱歉,我聯想到了一些東西,你接著說。」
鍾相國這才放心地鬆開他,沉聲道:」有一天,他讓我去青市找一個姓黃的人,告訴他,必須搬到P市的伏牛山去,才能免除災禍,而且他的兒子還可以考上名牌大學,將來的成就會是無比輝煌的……」
「果然……」黃奕揚苦笑道,雖然剛才就已經猜到了這種結果,但是真的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心中有種難言的滋味兒,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今天的命運也許在二十多年前、甚至更早的時候就已經被注定了的。
鍾相國向黃奕揚歉意地一笑,慚愧地道:」也怪我貪心太重,經過了一年多的靈力修煉之後,我居然滿腦子都想著如何進一步提高自己的靈力,由此,我對白蓮宗好奇與渴望,於是我就答應了革蘭柁。」
定了定神,鍾相國皺眉道:」我興沖沖地到了青市,但是在找到那個叫做黃同堂的人時,我卻猶豫了,因為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會帶給他什麼樣的後果,於是我找了個借口又溜了回來……唉,革蘭柁當時很生氣,但是為了讓我繼續去做事,就許諾我,這次的事情了結以後,就推薦我參加白蓮,還許諾我……」虛眼瞟了瞟黃奕揚,看到他正在聚精會神地傾聽著,鍾相國把牙一咬道:」還許諾我許多的錢財、美女和權勢。」
「什麼!」黃奕揚失聲叫道。
「修煉的人居然還這麼貪戀世俗權勢,你很驚訝是不是?唉,當年我是太過貪心了,才會做出這樣的錯事,害人又害己。」鍾相國苦著臉道。
「我已經不怪你了,」黃奕揚擺了擺手,苦笑道:」你也不過是被人家利用了,況且,即便是你不做,也會有別人去做的,這是白蓮早就計劃好的吧。」
「嗯,你這樣說,我心裡就好過多了。」鍾相國吁了一口氣,黃奕揚頓時翻了翻白眼,鬱悶地想:什麼人吶這是,一聽說別人不怪他了,立馬就解脫了,不過他也真是率真的可愛--可惡的可愛。
鍾相國沉重地道:」我當時根本就沉迷在對靈力的追求當中了,對其他的一切都視而不見,後來被關到了禁地裡,這二十年來,我回想起往事的點點滴滴,才逐漸覺察出白蓮的野心。」
黃奕揚只覺得彷彿有一個巨大的石頭壓在自己的心靈上,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急促地道:」你被關到了禁地?這是怎麼回事?禁地又是哪裡?」
「還不是因為我在面對黃同堂的時候犯了猶豫,所以事成之後,革蘭柁說我的心智不夠堅強,目前還不適合加入白蓮,但是他可以破例讓我去一個地方閉關苦修,快則三五個月,遲則一年半載,就可以出關了。」鍾相國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禁地在哪裡,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裡面了。」
黃奕揚無言地點了點頭。
咬了咬牙,鍾相國狠狠地道:」可恨我到了那處地方之後,還真的心無旁騖地苦修了足足半年。」
「但是,也多虧了這半年多的苦修,否則我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鍾相國咬牙切齒地道:」由於我的修為突飛猛進,逐漸對這個環境感到奇怪,因為這裡的靈力一直處於不斷減小的狀態,我出關以後,更是稀薄到了我輕易不敢消耗半分的境地,我首次對這個所謂的禁地產生了懷疑。」
黃奕揚心臟」砰砰」地加速跳動起來,呼吸有些急促地望著鍾相國。
「我一開始並不敢輕易踏出禁地,於是我開始在禁地的範圍內四處搜索起來,終於給我發現了所謂禁地的秘密!」鍾相國深深地呼吸數次,強令自己壓制下了滿腔的怒火,只是滿面的憤怒與恐懼卻是無可隱藏,看的黃奕揚心頭為之一顫。
「我一路上發現了不少零零散散的骸骨,分出少許的靈力一探測,這些骸骨居然都是通靈者的,我越往前面走,無名骸骨就越多,甚至還出現了幾具比較完整的通靈者骸骨,而之前碰到的那些零散的骸骨,有的是他們的,有的不是他們的,我也越走越是心驚肉跳,幾次都忍不住想掉頭回去,可是為了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最終還是咬緊牙關,硬著頭皮向下走去。」說到這裡鍾相國首次露出了可怖的表情,兩隻大手也緊緊地攥在一起,微微地顫抖著,深深地沉浸在往事當中。
黃奕揚露出擔心的表情,想拉住鍾相國安慰他一下,可是又怕此時貿然打斷他,會令他下次拒絕說出令他恐怖的回憶,而且這件事看來對了結事實真相有著莫大的幫助,兩相衡量了一下,黃奕揚暫時壓下了勸解鍾相國的念頭,一邊傾聽、一邊注意著鍾相國的動作,以防止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終於,在路的盡頭我發現了一個斷崖,這個斷崖只有三米多高的樣子,但是範圍很寬闊,我……」鍾相國的聲音不知何時沙啞起來,慘聲道:」斷崖下面,全都是通靈者的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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