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奕揚悠然醒來時,映入眼簾的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竟然是在醫院的病房裡,白牆白床白被子,忽然手被攥住了,黃奕揚扭頭一看,原來是陳孟達。
“謝天謝地,奕揚你終於醒來了,不然我都不曉得要怎麼交代,覺得怎麼樣?哪裡有不舒服?不知怎麼搞的,你的身形比以前整個大了一號,壯的嚇人,真是奇怪。”陳孟達一掌拍在應急鈴上,這才走到床邊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陳老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黃奕揚一頭霧水地道,他明明記得剛才還和屏兒一起瘋狂作愛呢,怎麼轉眼間就到了醫院了,而且身上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兒。
“唉,你已經昏睡三天了。”陳孟達安慰道:“這是第四天……不過沒事,醫生說你是他見過的最強壯的人,只要醒過來就沒有大礙的。”
“什麼!”黃奕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已經昏睡三天了嗎?可是感覺就好象剛才才和屏兒……對了,一定和這個屏兒有關,黃奕揚沉下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屏兒呢?”
“事情是這樣的。”陳孟達望著黃奕揚陰沉的臉色居然有些畏懼,咽了咽口水道:“那天屏兒突然跑過來找我,說你和她在衛生間裡親熱,你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於是我就趕緊把你送到醫院。”
“那屏兒人呢?”黃奕揚疑心又起,感覺自己站的好好的,當時可是前所未有的勇猛呢,怎麼會滑倒呢?要說黃奕揚這樣的身手還會滑倒,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很害怕,把傭金全部退給我,然後就跑了,我現在也找不到她。”陳孟達苦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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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屏兒一定有問題!”黃奕揚自言自語地道:“我要是那麼容易摔倒,那方奇不從地底下爬出來打我才怪哩!”
“老弟,你還是專心調養,現在不要想太多。”陳孟達聽的心驚肉跳,趕緊勸解黃奕揚想開點,心想這些懂風水的家伙都是這麼怪怪地。
黃奕揚差點暈過去,他的秘密又沒法對陳孟達說,只好悶著頭不說話。黃奕揚思考著,這件事和屏兒肯定有著極大的關系,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屏兒,不然心裡總有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無意當中黃奕揚忽然發現了身體不對勁兒的原因——往日在體內澎湃流轉的先天真氣此刻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糟糕!”黃奕揚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也顧不得陳孟達還在旁邊,趕緊坐起來盤膝打坐,五心朝天默運真氣……天吶!我的先天真氣、居然沒了?黃奕揚前所未有地驚慌失措,瘋了似的狂罵那個屏兒,一定是她在搞鬼,一定是她吸光了自己的先天真氣,他的恐慌不停地升級,臉色越來越難看。
“啊!”黃奕揚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瘋狂地揮舞著胳膊怒吼著:“屏兒,你個該死的,不要讓老子找到你,不然老子肯定弄死你個婊子!”
陳孟達看的目瞪口呆,見黃奕揚跌落到地上才省悟過來,自己趕緊把黃奕揚扶起來,可黃奕揚哪裡是他所能按的住的,轉眼間下巴上就重重挨了一拳,昏死過去。
等陳孟達悠然醒來時,發現外面光線很亮,而自己也躺到了病床上,黃奕揚正面無表情地坐在自己面前。陳孟達苦笑,心想若不是前些日子被奕揚用氣功調理了身體,那一拳怕是要躺上半個月了。
“陳先生,您已經昏睡了一天了,現在您感覺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劉醫生馬上就到。”穿著超短裙的護士小心翼翼站在床的另一邊問道。
黃奕揚突然沖那個護士吼道:“給老子滾出去!”
護士嚇的掉頭就跑,陳孟達也被這一聲巨吼給嚇的心髒“彭彭”亂跳,猛然發現黃奕揚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他激靈一下打了個冷戰。
“那個屏兒是什麼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說!”黃奕揚咬牙切齒地道,他的聲音就象從冰窟窿裡撈出來的似的,帶著縷縷森寒的殺氣。陳孟達現在哪裡敢有半點隱瞞,立刻把他所知道事情和盤托出,並且告訴他,自從那天以後屏兒就再也找不到了。黃奕揚頓時無語,坐在那裡如同雕像一般。
陳孟達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雖然他是個上過“財富”雜志的富豪,見過的世面多了去了,可是現在卻不由自主地在黃奕揚面前縮手縮腳,蓋因黃奕揚那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氣勢,雖然他先天真氣已無,但是氣勢卻是無形的東西,任誰也奪不走,陳孟達剛才就是被黃奕揚的殺氣嚇的差點尿了褲子。
陳孟達小心翼翼地道:“對了,你昏迷的時候我就把你的女朋友也接來了,你見到她了嗎?”他話音未落,忽然見黃奕揚象個孩子一樣抱著頭痛哭起來,陳孟達頓時一驚,急切地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盈盈失蹤了。”黃奕揚痛苦地抓著腦袋。
“什麼?王盈盈失蹤了?”陳孟達驚的一下子跳了起來,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黃奕揚會黑著臉問他屏兒在哪裡了,這件事顯然跟屏兒有著莫大的關系,陳孟達差點要內疚死,他辦的這叫什麼事呀。
這個時候門開了,兩男一女三個警官走了進來。
“我叫王剛,是市局政治處長,我旁邊的是刑警隊的隊長路明明。”王剛示意女警將門關好,然後平靜地說道:“陳先生您好,您是著名的明珠商人,我們警方也不想為難您,所以請您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把當天發生的情況仔細給我們講一遍。”
“這件事是這樣的……”陳孟達滴水不漏地將前前後後的事情都講了一遍,眼神復雜地望了望黃奕揚,愧疚地道:“奕揚老弟,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多事,就……唉!”
“王警官,我希望你們不要為難我這位小老弟,另外,一定要找到那個屏兒,我等會叫助手把屏兒的一些情況告訴你們。”陳孟達簡直要郁悶死了,望向黃奕揚的眼神滿是愧疚。
“放心吧,只要黃同學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王剛圓滑地為自己留下了余地,使個眼色,示意路明明去問黃奕揚的口供。路明明精明的眸子盯著黃奕揚,閃著懷疑的光芒,正想發話,陳孟達先開口了:“黃奕揚的律師由我給他請。”
王剛與路明明對視一眼,無奈地點頭。
黃奕揚頹然地*著牆,目光空洞裡望著屋頂,真氣沒了,女朋友莫名失蹤,原本充滿期待的生活突然之間灰暗下來,一切又都變的虛無縹緲了……慢,還有日安寺的方圓大師,他一定有辦法的!
黃奕揚的眼神驀然爆發出神采。
※※※※※
站在日安寺的門口,黃奕揚震驚地望著來去匆匆的僧侶、還有進進出出的警察、疲憊不堪的消防員,黃奕揚一把拉住一個和尚幾乎是吼著問道:“大師,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和尚被黃奕揚嚇了一大跳,連忙甩開他的手叫道:“神經病啊,叫什麼叫,沒看到失火了嗎?”
黃奕揚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就向裡面沖了進去,一口氣沖到大殿,他的印象裡大殿後面的平房就是方圓大師的密室,可是眼前只有一片廢墟。腳底一軟,黃奕揚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心中唯一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以方圓大師那樣的身手與學識,如果連這裡都保不住,恐怕是已經遭了毒手了。
現在黃奕揚完全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事、該怎麼辦,一腳將地上的一只香燭踢到一邊,行屍走肉般一路晃蕩出山門,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亂走……看著黃奕揚失魂落魄的樣子,剛才在病房中出現過的那個警花聳了聳肩,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撇著嘴道:“頭兒,黃奕揚像是丟了魂兒似的在大街上晃呢,日安寺怎麼就突然失火了呢?他想來拜佛上香都不行,唉,真是可憐。”
……
兩個小時以後,警花再次撥打電話道:“頭兒,黃奕揚在拼命喝酒,醉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什麼?催眠?……好的,明白。”
警花找了個機會把爛醉如泥的黃奕揚扶到附近的小巷子裡進行催眠,只是如果她知道黃奕揚的精神力與精神方面的修煉遠高於她、她就是用上一些特殊的設備也無法問出關鍵的問題時,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了……隔了一個小時,警花疲憊地撥通了電話道:“頭兒,問話記錄我已經錄下來了,黃奕揚沒有問題。”
電話那頭響起路明明的聲音:“5號你在堅持一會兒,3號會去接替你的,你直接回局裡把錄音親手交給我。”
待5號趕到警察局時,包括副局長在內的一干領導都在會議室等她了,在聽完了錄音、詢問了5號一些細節之後,路明明示意5號可以離開了。
路明明首先發言道:“關於黃奕揚,應該可以下定論了,這件事跟他沒關系,焦點應該在那個屏兒身上,要盡快把她找到,所以我建議撤消對黃奕揚的跟蹤。”
副局長皺美道:“雖然黃奕揚可以解除懷疑,但是他依舊是關鍵人物,因為事件是因他而起的,那個屏兒有可能就是沖著他來的,所以對他的跟蹤不能撤消,不過可以改追蹤為保護。”
路明明搓了搓手,笑道:“局座大人,我們人手奇缺呀,要不您讓我挑幾個人進來幫忙?”
副局長一聽就樂了,收起文件夾道:“省廳特意調了兩名特警來聽從你調遣,你小子還不知足?告訴你,就這兩個人了,多一個也沒有,你小子就別想好事了,趕緊給我干活去。”
路明明悻悻地離開,讓5號去調查那個屏兒的情況,3號就留在黃奕揚身邊負責監視和保衛工作。
一個禮拜以後,3號撥通了路明明的電話,頭一句話就說:“頭兒,求你找別人替我吧。”
路明明吃了一驚,這兩名特警可是省廳層層篩選出來的精兵再送到軍區去進行專門培訓的,就3號和5號來說,兩人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怎麼才一個禮拜就……路明明連忙追問是怎麼回事。
3號在電話那頭大聲抱怨道:“這個黃奕揚,自從第一晚和王盈盈父母見面三個人抱頭痛哭以後,這個家伙就每天拼了命似的酗酒,我都奇怪他怎麼沒把自己灌死……而且一喝醉了就哭,吵的整個賓館的人半夜都睡不著覺……他還每天都找七八個小姐,找小姐就找小姐吧,他還不講究衛生,他……”
“得了得了得了。”路明明連忙打斷3號的話道:“那你現在不是很輕松嗎?每天看他喝酒、泡妞,還不滿足?”
“頭兒,給我個大案子吧,現在這個工作是個警察就能做。”
“……”
“頭兒,我求你了,要不然我打報告給局長,調我到別的組去。”
“*!你小子敢威脅我……這樣吧,在等半個月,如果還沒什麼動靜,你就解脫了。”
……
就這樣,日歷不知不覺翻到了8月18日;
“恩,天亮了呀。”一個漂亮的女子翻了個身,醒了過來,看到黃奕揚披著浴巾從衛生間裡走出來,下身隨著身體而左右搖晃著,她立刻想起了昨晚的徹夜激情,白皙的臉上頓時浮現出迷人的笑容:“嗨,帥哥,你起的好早啊。”
“哦艾林,你也醒了嘛,昨晚舒不舒服?”黃奕揚隨意地說道,擦完頭後順手把浴巾扔到一邊,打開櫃子開始跳衣服。
美女頓時皺起眉頭,撇了撇嘴道:“討厭,人家不叫艾林,人家叫艾娃。”
黃奕揚玩世不恭地聳聳肩,道:“差不多嘛,哦對了,你們是不是都是艾字輩的?”
美女頓時氣的把臉沉下來,轉身就要下床走人,剛一抬腿就覺得下身一真刺痛,“哎呀”一聲之後就捂著肚子不敢動了,美女轉頭一看黃奕揚,已經穿好了上衣,正在翻著找內褲,根本連看也不看她一眼,惱道:“死人,疼死我了!”
黃奕揚把視線從衣櫃裡轉移到美女的身體上,臉上浮現出一抹邪邪的笑容,惟妙惟肖地學話道:“昨晚是誰拼命地讓我‘哦寶貝快點,再深一點,哦……’的?”
“你!”美女瞪著眼睛盯著黃奕揚,半晌才崩出一句話道:“你是在找內褲嗎?不用找了,歐洲都不一定能找的到合適的內褲!”
黃奕揚有點苦惱地看著緊繃著的內褲,這已經是加肥加大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天真氣被抽走之後的後遺症,他的身體就象被放大了一號似的,整個變身成一個肌肉男了,連小弟弟都比原來放大了一半,自己看著都挺恐怖的。
“沒准兒以後真要到歐洲去找妞來泡呢。”黃奕揚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艾林,你的意見很好。”
“撲通”一聲,艾娃跌到床下去。
隨便收拾了下隨身用的東西,黃奕揚背著一個小巧的旅行包下樓結帳,出門前還聽到美女的怒吼聲:“我以後再也不在PUB裡找男人!”
黃奕揚聽的莞爾一笑,吹著口哨坐電梯下了樓,前台接待小姐甲有點失望地望著黃奕揚,輕聲道:“黃先生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對呀。”黃奕揚抓起筆在結帳單上簽字,簽完之後抬頭看了看這位失望的小姐,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道:“天啊,我居然疏忽了這麼美麗的女子,真是太遺憾了,恩,可否告訴我您的電話,我過段時間可能還要回省城來的。”
在接待小姐乙吃驚地目光中,接待小姐甲抽出一張便簽飛快地寫著,然後放在結帳單下面一起遞給黃奕揚,黃奕揚笑著接過來一看,田古北路田古小區4幢2單元603室,郭秀芝,137********。
黃奕揚向郭秀芝擠了擠眼,轉身離去,出了門隨手將結帳單與那張便簽一起丟進垃圾桶,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火車站,司機師傅熱情地向他介紹起省城的旅游景點,黃奕揚饒有興致地聽著,偶爾還和司機開開玩笑。
悠閒地檢票進站,這時到臨海市的城際列車還有還二十分鍾啟動,順手把背包丟到行李架上去,黃奕揚舒服地坐在軟座中,翻開報紙,打開早點盒開始邊吃邊看。
“咦?”一個嬌柔的女聲在黃奕揚身邊響起,這個聲音聽起來似乎很是驚奇。
黃奕揚聽到動靜抬起頭來,一雙精致的腳丫被水晶鞋裹住,兩條光潔渾圓的長腿,可惜膝蓋以上部分被白色的紗裙遮住,可愛的小肚臍在截袖T恤下面若隱若現,胸部半點不露……不過從外形上看比較小巧,要是再有點水分的話……黃奕揚有些遺憾地歎口氣。
“*,你他媽的在看什麼?”一個不滿地男聲在黃奕揚歎氣的時候響了起來。
黃奕揚理也沒理,繼續向上看,截袖T恤一直遮到脖子,不過修長白皙的胳膊倒還是露在外面的,瓜子臉、大眼睛、薄薄地嘴唇微微地張……面部表情綜合起來似乎很驚訝。
黃奕揚小聲嘀咕著:“好象在哪裡見過。”
“日,說你呢,看什麼呢!”一個微微帶著汗臭的身體擋在黃奕揚的視線前。
“哎呀楊揚,算了,坐下吧。”四個中年人把楊揚拉了回來。
看樣子是兩家的父母帶著自己的子女一起去大學報道的,這一對年輕男女倒很有一副青梅竹馬的樣子,黃奕揚自顧自地點點頭,就是這個楊揚看著順眼。
小美女眼神復雜地望了黃奕揚一眼,楊揚狠狠瞪了黃奕揚一眼,又沖黃奕揚比了比拳頭,這才坐到走道那邊去,兩個中年婦女也互相客套著都坐到過道那一邊的座位上去了,倒是兩家的父親坐到黃奕揚的對面,其中的一個看起來很是和善,另一個看起來有些倨傲,黃奕揚身邊的位置卻一直到列車啟動都沒人來坐。
黃奕揚吃完了早點,將廢棄物丟到外面的垃圾箱裡,回來就發現坐在那邊的兩個中年婦女對著他指指點點,那個楊揚正在向小美女大獻殷勤,而那個小美女則不時地偷眼看他,黃奕揚發現後不由得樂了,那個神態倨傲的中年人瞪了黃奕揚一眼,黃奕揚也不理他,繼續翻報紙。
“爸爸、有電話來了,爸爸、有電話來了。”
一瞬間,六道目光集中在黃奕揚身上,黃奕揚旁若無人地拿出手機接通電話。
“陳老哥早……張副總來接我?……好吧,哦,哪個張副總?……天浩投資是吧,我記下了……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嘛,天有不測風雲呀,你也別放在心上了……恩,再見。”
黃奕揚歎了口氣,想起半個月前的連番打擊,再想想這半個月來的荒唐生活,忽然有種恍惚隔世的感覺。沉思中的黃奕揚沒發現對面那個神態倨傲的中年人在聽到“天浩投資”這四個字以後已經沒了半點倨傲,正驚疑不定地悄悄看著他,倒是那個神態和善的中年人沒啥變化。
“這位先生,你是去臨江市做什麼的啊?”那個神態倨傲的中年人一張口,那邊的四個人的目光也望過來,小美女望向黃奕揚的目光充滿了好奇,楊揚則惡狠狠地盯著黃奕揚。
“哦,我去旦夕大學報道。”黃奕揚也和氣地點點頭。
“放屁,就你這個鳥樣子還上旦夕大學呢!”楊揚插話進來,還示威地沖黃奕揚揮了揮拳頭,小美女皺著眉頭瞥了楊揚一眼,然後把臉轉過去。
黃奕揚也不動怒,因為他覺得根本就不值得與他計較,計較了反而掉了自己的價,只是他再看小美女時越發地感覺好象在哪裡見到過。
“這是我兒子楊揚,不太懂事。”神態倨傲的中年人沖楊揚使了個眼色,客氣地問道:“這位先生,你是一個人去報道的嗎?”
“是啊。”黃奕揚笑著對揚父點點頭,轉向小美女時悄然沖她眨了眨眼,小美女頓時滿面飛紅,低下頭去,楊揚看在眼裡,要不是楊父剛才使過一個顏色,現在楊揚早就撲上去了,饒是如此,他也憤怒的血氣上湧,一會兒就把臉漲的通紅。
“我看你一點都不象個學生。”楊父笑呵呵地道:“我覺得你倒象個成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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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先生您過獎了。”黃奕揚莞爾一笑,並不想和他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下去。
“小伙子你怎麼稱呼啊?哦,我先來介紹,這邊是我的兄長孟先生。”楊父熱情地介紹道:“那邊是我們兩人的內人,還有我們兩人的子女,楊揚你知道的,那位小美女是孟兄的掌上明珠孟菲,他們倆可是青梅竹馬呀。”
“孟菲,我好象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黃奕揚自言自語道。
孟菲的臉色頓時變了,楊揚怒極反笑道:“操!你他×的還真會拉關系。”
“啊,我想起來了,那晚在金都大酒店附近的一個酒吧門口。”黃奕揚靈光一閃,那天的情形他突然想起來了。
孟父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一向自詡家教嚴格,可是獨生女兒卻被人當著未來親家的面曝出有天晚上居然在酒吧門口……孟父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沉聲喝道:“菲菲,到底怎麼回事!”
楊母一見孟菲眼淚在打轉,自己兒子卻一臉古怪的表情出奇地保持了沉默,頓時感覺情形不妙,連忙勸解起來,可是孟父哪裡知道裡面的曲折,存心要在未來的親家面前澄清,於是轉頭盯著黃奕揚道:“你給我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黃奕揚笑了笑道:“是這樣的,那天晚上我從那裡路過,看到有兩個人在調戲小姑娘,於是我就幫了點小忙。”
孟父頓時怒氣爆發,沖孟菲吼道:“說!”
整個車廂的人口看向這裡,雖然沒有湊過來,但是無一不豎起耳朵小心傾聽。孟菲死死咬著嘴唇不說話,楊揚面色古怪聳拉著腦袋不吭聲,孟母等人的勸說對孟父全然無效,他就象一頭暴怒的獅子凶狠地咆哮著,見沒人能回到他的問題,孟父一轉頭,又問起黃奕揚來:“你說!”
“我?”黃奕揚有些詫異地望了望孟父,孟父這才醒覺,他女兒的事怎麼能問到別人頭上去。
“恩,我猜是這樣的。”黃奕揚望了望楊揚,趁機落井下石道:“應該是她非常信任的人邀請她,她才會在酒吧呆到那麼晚,只是可惜,這個被她信任的人辜負了這份信任。”
四雙眼睛、八道目光齊刷刷地定格在楊揚的身上,楊揚的臉色頓時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黃奕揚看的心中好不快意,趁機又撒上一把鹽道:“楊揚同志,是個男人就應該敢作敢為,縮頭縮尾地讓女人給自己頂罪算什麼?”
孟菲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望著黃奕揚,楊揚無處可逃,怒吼一聲就向黃奕揚沖過來,孟菲驚呼一聲,卻見黃奕揚輕松地捏住了楊揚的拳頭,隨手把他“丟”到一邊……沒錯,是“丟”到一邊,孟菲揉了揉眼睛,驚歎地望著黃奕揚。
黃奕揚站起來,拿下旅行包,拍拍屁股走人,到餐車去了,留下四個中年人面面相覷,孟菲睬也不睬齜牙咧嘴的楊揚,望向黃奕揚背影的目光充滿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