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手風流 正式版第一冊 脫胎換骨 【第7章:夜探日安寺】
    「*,這日安寺看起來家大業大的,不至於連電燈都用不起吧。」黃奕揚一邊在心裡嘟囔著一邊按照記憶中去密室的路向前摸去,以黃奕揚現在的功力來說,夜間視物根本不成問題,但還是不習慣,只是一路摸過去之後,不習慣也變的習慣了。

    「咦,應該到了吧。」黃奕揚看了看手錶,現在是十二點二十分,這說明已經走了半個小時了,黃奕揚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一定是中了方圓大師的陣法了!」

    明白倒是明白了,可是黃奕揚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個到底是什麼陣法,更別提破解了,幾番嘗試之後,無計可施的黃奕揚苦惱地蹲在地上。

    「唉……」

    黃奕揚感覺似乎有人在自己耳邊歎了一口氣,頓時一個激靈,閃身站了起來,四下裡望去,卻是連半個鬼影都沒有,黃奕揚心知這個人不是用的千里傳音術便是隱藏在陣法中,但是現在既破不了陣又出不去,只能乾瞪眼。

    「唉,也不知道方奇是怎麼教你的,怎麼你連這麼簡單的小陣都沒奈何呢?唉……還是回去吧。」方圓大師的聲音就彷彿在黃奕揚耳邊說出來的一樣,緩慢而清晰。

    「學陣法我的確沒天賦,方奇大師教我的奇門遁甲等術法我只學到一丁點皮毛,可是我的武功很好啊,醫術也不錯……大師,方圓大師,你在聽嗎?」黃奕揚聽了方圓大師的話,簡直都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只有地撓了撓頭,提醒一下方圓大師,其實自己還是有優點的。

    黃奕揚試探地邁了幾步,確定陣法已經停止了,連忙幾步竄出陣法,仔細一看,原來不過是十幾顆石子擺成的一個陣法罷了,頓時氣餒萬分。

    「不行,我不認輸,機關陣法不行不代表我什麼都不行,決不能給方奇大師丟臉。」黃奕揚一咬牙,提氣轉身,輕飄飄地睬在一根樹枝上,心想我腳不沾地、我在天上飛過去,嘿嘿……你的陣法總拿我沒辦法了吧。

    如此跑了一小會兒,也不知道是他的想法成功了還是方圓大師對他極度失望、放棄了繼續考驗他陣法的努力,總之,黃奕揚終於來到密室之前,既然方圓大師已經知道了,那也沒必要縮頭藏尾了,黃奕揚將門一推,大踏步走進來,大聲道:「方圓大師,小子來了。」

    面前景色倏地一變,周圍變成了青灰色的鋼鐵牢籠,黃奕揚臉色大變,叫道:「大師,你不會吧,明知道我機關陣法不行還用這個來考我?」

    回答他的是一陣刺耳的「嘎吱嘎吱」的聲音,黃奕揚回頭一看,居然是一群黃澄澄的人形物從天而降,圓圓的黃腦袋、長長的胳膊和腿、壯碩的黃身子……黃奕揚順著數過去,發現正好是十八個,頓時目瞪口呆,喃喃道:「難道是傳說中少林寺的十八銅人?方圓大師,你……你還真看的起我。」

    十八個銅人鋪天蓋地地飛過來,人還未到,拳腳帶出凌厲的風聲就已經刮的黃奕揚臉頰生疼了,黃奕揚也顧不得許多,默運真氣瞬間行遍四肢百骸,吐氣開聲對著當先的那個銅人就是一拳,簡簡單單的四平拳在黃奕揚的手中發揮出了極大的威力,這個銅人被打的直接倒著飛了出去。

    事實上方奇幾乎就沒教過黃奕揚什麼招式,在他看來一切招式都必須有內力為基礎,否則就只能是花架子,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捨本逐末呢?現在黃奕揚的戰鬥方法亦是如此,用最簡單的四平拳,一拳一個將銅人打的倒飛過去。

    不多會工夫,黃奕揚就覺察出不對了,他記得自己已經打飛了二十幾個銅人了,可是身旁從來沒有少於四個銅人的時候,「難道這些銅人都是打不死的?」黃奕揚自己都被自己搞樂了,銅人哪裡有生命,本來不就是死的嘛。

    站在陣法外面觀察情形的方圓大師眉頭皺的老高,半晌才長歎一聲,自言自語道:「果然和那方奇一樣,一根筋的傢伙,難道你就不會嘗試著打銅人別的地方嗎?」

    好像是聽到了方圓的抱怨,黃奕揚一拳打在前面一個銅人的左肩上,打的這個銅人向左轉過去,恰好右胳膊橫掃過來,黃奕揚剛一腳踢在後面銅人的胸脯上把他跺飛了,現在避無可避,只好屈起左臂硬擋一記,只聽「噹」地一聲響,黃奕揚只覺得左臂酸麻無比,一點知覺都沒了,這時左右兩側的銅人一起攻過來,前面的銅人也一頭撞過來,黃奕揚把牙一咬,猛一提氣,身形猛地拔高,左右兩側的銅人一下子對撞在一起,黃奕揚一腳重重地踹在前面那個銅人的腦袋上,只聽「咚」地一聲脆響,那顆銅球直飛出去,遠遠地落在地上,失去腦袋的銅人頹然倒地,散成一堆黃澄澄的零件。

    黃奕揚大喜,既然知道了銅人的破綻,剩下的事那就好辦了。這時剩下的十七個銅人不知道從哪裡換上了十七種兵器,鋪天蓋地地向黃奕揚攻過來,不過他們有沒有兵器對黃奕揚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他三下五除二就將剩下的十七個銅人的腦袋一一踹掉,銅人頓時變成了滿滿一地的零件,黃澄澄地耀的人眼睛發花。

    黃奕揚喘著粗氣彎腰站在地上,饒是他已經打通任、督二脈,每拳每腿都用盡全力的這種打法也讓他差點後繼乏力。這時眼前的景色倏地一變,又恢復成了上次進密室時見到的樣子,黃奕揚鬆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剛邁出去幾步,就見眼前的景色瞬間變淡紅色,黃奕揚哀號一聲,叫道:「天,還有完沒完啊……」

    黃奕揚眼前一亮,無數道光亮陡地出現,接著彎彎曲曲地纏繞在一起,最後居然組成了人的身體,黃奕揚頓時瞪大了眼睛,那身體上一個個大大小小的亮點,可不正是人體的穴位嗎?

    正發楞間,亮點猛地開始閃爍起來,黃奕揚心想難不成是方圓大師在考教我?先是機關陣法,後是武功,現在輪到醫術了,心裡這樣一想,福至心靈地聚氣入指、化指為劍,對準閃爍的亮點猛刺一通,亮點閃爍的頻率逐漸加快,黃奕揚一不小心不是刺錯了地方就是刺偏了幾分,刺到最後眼睛都花了,楞楞地望著眼光線組成的人體。如果一個亮點就代表一個穴位的話,他發現居然有不少穴位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成績就可想而知了。

    周圍的一切驀地煙消雲散,密室中的景色頓時出現在眼前,黃奕揚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密室內了,抬頭一看,方圓大師正盤膝凝望著他。

    「大師……」黃奕揚慚愧地道。

    「我本以為你昨天就會來的,不過你總算是來了,不然我就不必費這般口舌了。」方圓大師長歎一聲道:「老衲知道你很想弄清楚真相,可是知道這件事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因為你的天資差太多,不然方奇在坐化前也不會讓你聽從我的安排。」

    「大師,雖然弟子比較笨,但是我願意效力,總得叫人各盡其能吧。」黃奕揚面紅耳赤地道。

    「將門是一個很神秘的門派,方奇乃是受人所托,老衲亦不甚瞭解,因此在五十五年前私自下山,按照卜算術所指到P市等候天命所歸之人,結果人是找到了,被托付的事也做了,只是這個人天資不夠,除了武功還過的去外,其他簡直一無是處。」方圓大師悠然道:「就是這武功,還是方奇犧牲了自己給你換來的,唉……如果你願意聽從方奇的遺願的話,那麼請聽老衲一言。」

    黃奕揚慚愧的幾乎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他後悔極了,當初在方奇教他的時候為什麼就不能用心一點點來學呢?方圓大師要說什麼他猜也猜的到,只是他真的很不甘心。

    「時機成熟的時候,為將門尋找一個傳人,讓將門可以延續下去,其他的事不在你的能力範圍內,還是不要為此分心了……老衲的話,你聽明白了嗎?」方圓大師沉聲道。

    「明白了,不過大師,如果今後有一天,弟子的能力突然達到要求,大師可一定不要忘記帝子啊。」黃奕揚苦笑著道。

    「天下萬物道理都是相通的,無論是武功、陣法還是醫術,其實都是自然之法,你若是在武學上能夠到達一定的程度,則醫術、機關、陣法等等無不觸類旁通。」方圓大師淡淡地道:「用你們的話來講,這個程度大概就是得道成仙的程度吧。」

    黃奕揚心中剛浮現一絲希望,還沒來得及憧憬就被打破了,他苦笑著想,自己這輩子想要得道成仙恐怕還是有一點點難度的吧。

    「我觀你面相,桃花暗生,既然你有此命運,也不必再多做抗拒,只是……凡事過猶不及,你還是自己把握吧。」方圓大師沉聲道。

    黃奕揚心想我哪裡會抗拒,我都巴不得多一點呢,嘿……

    「去吧。」方圓大師雙目緊閉,似乎是入定了。

    黃奕揚輕手輕腳地退了出來,這次路在沒有遇到任何阻撓,他順利地出了日安寺,鬆了鬆衣服,忽然發現懷裡不知何時居然多了一個巴掌大的小冊子,粗略地翻看一下,裡面居然是一個個陣法機關,旁邊還有密密麻麻的小字說明,似乎用的還是古梵文,好在黃奕揚跟方奇學過,讀起來還不是問題。

    黃奕揚頓時楞了,這時耳畔隱約傳來方圓大師的聲音,「切記保密,原因你明白。你手中的書乃是入門讀物,給你自保足矣,你背熟以後立即銷毀,切不可流傳出去……切記率性而為,不必拘泥,好自為知吧。」

    淚水朦朧了黃奕揚的雙眼,哽咽道:「弟子明白!」

    「日後你有大劫難,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方圓大師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黃奕揚怎麼也聽不到了,回頭看了看山門,黃奕揚最終忍住了進去請方圓大師為自己算上一卦的誘人想法。

    得了,還是按照方圓大師所說的,安心過自己的生活吧。仰望彎月,黃奕揚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心中所有的負擔都沒了,現在可說是一身輕鬆,只等將來為將門尋找一個合適的傳人就行了。

    遠處霓虹燈的映照下,黃奕揚如狸貓般躍上一棟住宅樓的樓頂,接著沖天一飛輕飄飄地落在一棟小高層住宅樓的樓頂,在這裡停下腳步,駐足凝望著這個城市的夜景。

    石城主城區的霓虹燈是徹夜明亮的,但是夜生活只有少部分街區能持續到黎明,不過這已經讓黃奕揚大開眼界了,熙熙攘攘的夜市就在腳下不遠處,遠遠近近的燈光如同一條巨大的鑽石項鏈掛在夜色中的城市中,獵獵的晚風吹在身上,讓黃奕揚愜意無比,胸中興起一種睥睨天下的豪情壯志。從十二層樓上縱身躍起呼嘯而下,這種俯衝的感覺讓黃奕揚熱血沸騰,眨眼間下落了一半的高度,猛地在牆上一蹬,整個人橫著飛了出去,足尖輕點附近民宅的屋頂,以極快地速度跳躍而去。

    金都大酒店很快到了,黃奕揚輕飄飄地在附近的小巷子落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抄著手晃晃悠悠地踱出來,快到街口的時候,一家酒吧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陣狂暴的音樂聲撲面而來,讓黃奕揚大皺了一番眉頭。

    「你們閃開,不然我要報警了!」一個穿著短到不能再短的牛仔短褲和白色吊帶衫的女孩大聲地叫道,清秀的瓜子臉上滿是色厲內荏的恐慌。

    「哎呀,我們好怕怕哦,你千萬不要報警啊!」兩個把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小青年緊緊拉著吊帶衫女孩的胳膊,聲調一變,猖狂地叫道:「當我們哥倆是嚇大的嗎?有種你現在就把警察給叫來!」

    「流氓!」吊帶衫女孩氣的臉色煞白,想反抗卻拗不過兩個男人的力氣,只能憤怒又無助地叫罵,可惜在這個時候的巷子裡,是沒有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的。

    黃奕揚瞥了吊帶衫女孩一眼,好好的頭髮偏要染成金黃色——不喜歡,在這種地方穿的那麼暴露——擺明了就是想勾引男人嘛,再加上一點鐘了居然還在這種酒吧裡泡著……黃奕揚幾乎在一瞬間就認定這是個不正經的女人,所以在內心鄙視的同時,也沒打算管閒事。

    「救救我!」吊帶衫女孩看到了悠然走過的黃奕揚,彷彿溺水的人見到了救生圈一樣,用盡全身力氣呼救起來。

    「唉……」黃奕揚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吊帶衫女孩哀求的目光,歎了口氣,走過來喝道:「放手!」

    「他媽的,你小子少多管閒事!」其中一個穿著黑骷髏T恤的混混甲罵道。

    黃奕揚也不說話,他早猜到光說是不行的,所以腳步根本就沒停,直接走過去,一把揪住剛才說話的混混甲的頭髮,隨手往後面一甩,就像扔一張廢紙那麼輕鬆,穿黑骷髏T恤的混混甲整個人就飛了出去,「噹」地一下橫撞在牆上,接著摔落在地,不省人事。

    另一個小青年混混乙頓時楞了,黃奕揚也有點發楞,頭一次對普通人出手,他沒有控制好出手的力道,心裡還真有點後怕,他可沒有一點殺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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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帶衫女孩見混混乙嚇的腿直打哆嗦,趁機猛跺他的腳,一聲慘叫之後,混混乙抱著腳丫子在地上打起滾兒來,黃奕揚又上前補了一腳,正中他的昏睡穴,確保這個傢伙幾個小時之內都醒不過來,再回頭瞄了一眼吊帶衫女孩的高跟鞋,心裡暗自警惕,心想自己以後可要防備一點,別吃了這一手,那可就太冤枉了。

    「我叫孟菲,謝謝你……我朋友在裡面。」吊帶衫女孩喘了口氣扶著腰道,黃奕揚剛才的表現和平靜的表情讓她有了一種安全感,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

    「不客氣,早點回家吧。」黃奕揚拍了拍手,洒然離開,不過心裡還是有些遺憾,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子,還有那麼長的一雙玉腿,偏偏是這種女人,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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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菲陡地漲紅了臉,黃奕揚眼神中的蔑視讓她既是委屈又是憤怒,真想上前打這個可惡的傢伙一頓,再告訴她事實是怎麼一回事,她孟菲絕對不是他所想的那種人。

    ※※※※※※

    就在黃奕揚潛去日安寺時,林美鳳接到了一個熟悉的電話,猶豫了許久,她換了一套貼身的緊身衣,然後再外面套上一條橘紅色的長褲、橘紅色的外套,又對著鏡子看了看,覺得沒有問題才拎著小包出門,半個小時以後,林美鳳站到了「老地方」咖啡館門前,看到熟悉的裝潢與門面,林美鳳有種恍惚置身世外的感覺。

    「美鳳,最近過的好嗎?」符賓熱情地迎了出來,還紳士地為林美鳳輕輕拉開椅子。

    「還可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林美鳳將小包放在面前,眼神複雜地掃了一眼大廳裡熟悉的裝潢,一年以前,他們在這裡深情地望著對方度過了三年的光陰,那個時候,這裡的裝潢就是這個樣子,一直都沒有改變。

    「非要有事才能找你嗎?」符賓為林美鳳倒了杯咖啡,笑著說道:「如果非要說有事,那我要說:美鳳,我想你了。」

    「謝謝,你真的沒別的事嗎?」林美鳳嘴角稍微動了一下,算是笑過了。

    「美鳳,在鑫鑫做的開心嗎?我聽說那個王總可是精力旺盛呀。」符賓婉轉地道。

    「你還是老樣子,王總精力旺盛,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呀。」林美鳳沉吟一下道:「你這樣說,好像在暗示我什麼。」

    「你不也還是老樣子嗎?」符賓輕笑著,誠懇地道:「美鳳,盡快離開鑫鑫吧,我不會害你的。」

    「理由,給我一個理由。」林美鳳不動聲色地用細長的勺子攪動著咖啡。

    符賓窒了一窒,大概沒想到林美鳳的定力已經如斯,歎道:「我聽到一些風聲,你也知道,鑫鑫公司是個外來戶,而且不太守行規,我怕你待在裡面會吃虧。」

    「現在的這個結果,去年我就已經猜到了。」林美鳳優雅地將一塊方糖丟進杯子中。

    「那你為什麼……」符賓的眼神驀然變的熾熱起來,大手悄然越過小圓桌,抓住林美鳳的小手道:「回到我身邊,好嗎?」

    林美鳳手腕兒巧妙地一旋,掙脫了符賓的大手,順勢將小包抓到自己手裡,符賓一見林美鳳要走,急道:「美鳳,求你不要走……為什麼?難道你還不肯原諒我嗎?你知道,我是真的愛你的呀!」

    「愛……教會了我許多東西。」林美鳳答非所問道,咖啡廳裡的裝潢依舊,薩克斯曲子也依舊,可惜人卻無法回到過去,覆水難受、破鏡難圓。

    「美鳳,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將來會後悔的。」符賓臉色鐵青地望著已經站起來的林美鳳,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算是威脅還是勸告了。

    「我說過,除非我願意,否則誰也無法強迫我做什麼。」林美鳳丟下一句話,優雅地拎著小包走出這個熟悉的咖啡館。

    見到林美鳳徑直地走了,符賓頹然倒在椅子上,原本的自信被一掃而空,這個時候他才驀然發現,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已經成長為一個成熟端莊的女人了,而他,卻在本該收穫的季節放棄了這片風景。

    林美鳳出了咖啡館,漫無目的地在街頭瞎逛了許久,望著閃爍的霓虹燈與熱鬧的夜市,素淡的臉龐不知何時已經佈滿了清淚,她現在只是個傷感的小女人,和白天那個從容不迫的表現完全判若兩人。她自己很明白,從她踏出咖啡館的那一刻起,她和符賓就站到了對立面上,但也因此,她才真正地成熟了,因為她已經完全地擺脫了以往情感的桎梏,說到這個,還真要小小地感謝黃奕揚那個小伙子一下呢。

    這棵大樹不是安身立巢之所,那哪棵大樹是呢?

    「黃奕揚嗎?」林美鳳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淒楚地微笑,真的可能嗎?只怕他也只是被她的身體所吸引吧,要知道她大他整整十歲,十歲啊!如果上天早十年讓她遇見他有多好。

    唉,罷了罷了,都28歲了,還有什麼還執著的呢?那些東西,真的值得那麼執著地堅持嗎?有了那些東西,就一定會忠貞不二嗎?說到底,是要結果?還是要過程?……林美鳳迷茫的眼神逐漸聚焦在一把鑰匙上面——那是金都大酒店1811號套房的備用鑰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拿出來攥在手心裡,冰涼的金屬外表沾滿了汗液,摸起來濕濕滑滑的,總好像會從她手心裡溜掉似的,林美鳳用力握緊了鑰匙。

    「黃奕揚……」林美鳳喃喃自語,空虛的心房逐漸被那個身影所填滿,迷離的目光望著那鑰匙,居然有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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