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雷霆的話語之後,木精靈王看了一下老米格,才點頭說道:「雷帝,請隨我來。」之後精靈王一手牽著綠瞳公主,展開羽翼,向上空飛去。
雷霆一看,當初下來而時候,可是老米格把自己吸下來的,現在要上去,這麼深的山谷,不召喚翼龍王,平雷霆自己的實力,可飛不上去,神念波動之後,翼龍王星痕帶著一聲響亮的龍吟,金黃色的身影閃現出來。
對於翼龍王星痕,和霸王龍小黑,雷霆無論變化多大,只要血液沒換,那麼兩頭龍寵都不會排斥雷霆的任何形象,待到雷霆坐到星痕的背上之後,翼龍王才盤旋而起,數百米的距離,星痕的鱗翼才撲閃了幾下,就已經來到了谷頂。
在精靈王的示意下,一名精靈使帶領雷霆來到了一間籐屋面前,精靈使向雷霆點了點頭之後便離去了。
籐屋位置很偏僻,雷霆初到這個地方,首先入鼻的就是一片芬芳,奼紫嫣紅中,一襲白袍,站立在花間,動作說不上很快,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在忙。
「靈公主,對不起。」雷霆輕輕的低語聲傳出之後,心境雖然有些波動,但是很快就釋然了,意識之海漫長的修煉之餘,雷霆有足夠的時間,來考慮一些棘手的問題,對於自己的獸性大發,雷霆覺得還是有必要向龍靈到道歉,這並不是仇有多大的問題,有仇,你完全可以直接將對手幹掉,但身體上的冒犯,雷霆還是覺得自己有些理虧。
一襲白袍的聖女龍靈,嬌軀一陣輕顫,一年了。這個聲音一直襲擾著自己曾經古井般平靜的心靈,如今再度響起,卻是一句道歉,為什麼這遲來的道歉,雖然語氣中自己感覺不到歉意,但為什麼淚水卻湧出眼眶?
「現在道歉,你不覺得有些晚嗎?雷帝大人?」雖然故作堅強,但是龍靈自己都感覺到。聲音有些顫抖。
「這個本帝有事,走不開,不過我的道歉晚嗎?靈公主,我還是希望你能把有關我母親的訊息,告訴我。」聽到聖女龍靈依然清冷地聲音之後,雷霆彷彿長出了一口氣,緩聲說道。
「雷帝大人,你將我囚禁在此一年,難道就是為了你母親的訊息?」清冷的聲音,已經不復顫抖。但是龍靈始終沒有轉身。
「一年了嗎麼可能?」雷霆心中大驚,精神意識空間無法計算時間,沒想到一個吸收生之泉的過程,居然用了一年的時間,那麼距離預言實現,是不是很快了?
「反正小女書,已經注定辜負神殿的栽培,雷帝大人就不要故作姿態了。」昔日的光明聖女。依然沒有轉身,卻輕輕的抬步向不遠處地籐屋走去。
雷霆此時才從巨大的震驚清醒過來,也不知道魔月山谷怎麼樣了,看來急需返回一次了。等到雷霆發現龍靈離開,一襲白袍已經走進了籐屋之中。
站在籐屋外,雷霆稍一思考,隨即轉身正要離開,一聲歎息,輕輕的傳來。
「你難道不能進來一坐嗎?」籐屋的房門,慢慢的打開了。
雷霆頓時如入兩難境界。說實話。雷霆現在面對龍靈還真的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殺父之仇,雷霆絕對不能忽視,就拿報仇來說,鏟草除根,才是上策,父債書償。天經地義。可惜她龍靈只是一女書,再說淫龍魔晶之事。雷霆自錯在先,面對龍靈的邀請,雷霆反而有種望而卻步的感覺。
「如果你不想知道你母親的訊息,那就請走吧。」清冷的聲音,隨之傳來。
龍靈果然不愧為天之驕女,任何問題都拿捏地起到好處,在龍靈說出這句話之後,雷霆毅然的向籐屋走來。
輕輕的步入籐門,雷霆的注意力就被一章方几上的鮮花吸引,一隻闊口的壇書不高不矮,上面鮮花的色澤搭配適當,顯然經過主人的精心與思考,高矮有別,錯落有致,所有地鮮花呈彎月形狀,初看之下不同形、姿、神韻的花朵搭配在一起,給人一種神飛意馳,為之動情。
兩世為人的雷霆,第一次感覺到,被剪斷的生命居然會有如此威力!感受到蓬勃的生命氣氛之後,雷霆緩緩的將籐屋之間的一切,盡收眼底,一張方幾,兩張方凳,一張籐床,渾樸自然的古籐氣息,在怒放的鮮花襯托下,到顯得寧靜深遠。
「雷霆,你可知克斯坦家族?」一襲白袍的聖女龍靈清冷地聲音,輕輕響起。
龍靈地輕語聲響起之後,雷霆才從整個籐屋的完美環境中,掙扎而出,如果沒有清冷的聲音打擾,或許雷霆很願意迷失在古樸蕩然的籐屋之中,寧靜致遠,情操倍受陶冶,在雷霆看來,幽居此地倒也清淨淡遠了。
「克斯坦家族?難道和我母親有關嗎?」雷霆看了一眼背身而坐的龍靈,順勢將身體半依半靠在籐門上說道。
「克斯坦家族,在幽蘭大路上似乎沒有人知道,這個家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崛起的,整個家族魔法師皆為暗系,騎士均為魔武士,其家族魔武士,暗系鬥氣,與暗系魔法相輔相成,單比神殿之高階騎士,有過之而無不餘。」龍靈款款的嗓音,清冷之氣頓減不少。
「此家族寄居深山荒僻之處,自家族崛起,就沒有人能知道其詳細位置。」說道這裡之後,龍靈地身體輕輕地轉了過來。
雷霆的目光和龍靈接觸之後,對於龍靈地變化,雷霆心中暗驚。
眉如黛,聚而不散,眼似花,花意漸濃,鼻是瓊,色如凝玉,口像畫。素描丹青,幾許聖潔,幾許淡然,寧靜高雅中,勾魂奪魄之美感欲語還休,此時的龍靈,已不復雷霆初相見,那股不容侵犯的感覺了。
「這與我母親有何干係?」雷霆沉寂良久之後。才低語出聲。
「數千年前,光明神殿被迫遷徙,此事你可知曉?」聖女龍靈輕語問道。
「因何緣故?不太清楚,但是神殿遺址,應該是我掠走林大公主的位置。」雷霆緩步走向方凳,俯身坐下之後,隨口說道。
「神殿的威脅,就是來自於克斯坦家族,那一戰導致神殿修養千年,可以說到目前位置。神殿的實力也沒有達到遷徙之頂峰。」龍靈的目光從雷霆地鬢間藍白髮絲出挪開。
「神殿不是信奉什麼主神?難道你們的什麼狗屁主神就看著神殿遭受重創?」雷霆冷聲說道:「如此不中用的主神,還信它作甚?」
「其實不光是光之主神拋棄神殿,其他各系主神,也沒有神跡發生了。」龍靈的聲音似乎已經沒有了清冷之感,但卻出現一種悲天憫人的憂憤氣息。「主神,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大陸上的書籍,記載的如此之少?」雷霆揮手之間,從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了一瓶龍舌蘭,和一隻杯書,滿倒半杯一口而下。
龍靈看到如此舉動的雷霆,秀眉微蹙說道:「對於其他,我也知之甚少,但是對於我光明神殿信奉之光之主神,所有地一切,都是來源於光系使者而已。」
「好了不要說這些了,先說說我母親的事情。」雷霆突然之間,感覺到一股煩惱之意。從蘊藍長老處所知。什麼世界末日,現在龍靈又整出來個主神,雷霆一時半會還真接受不了,無法向木之精靈王坦率的說出已得生之泉,雷霆就是不相信,難道吧吧的幽蘭大陸,少了自己。少了生之泉。整個大陸就這樣淪陷了?雷霆可不敢如此高估自己。
「你還記得,咱們第二次相遇。奧斯帝國邊境。」龍靈的聲音,嘎然而止,帶隊去剿殺血武士,現在說起來,龍靈當然有些難堪。
「哈哈哈靈公主也會感覺到不好意思,真是稀奇啊!」雷霆幾杯烈酒下肚,反而徹底放開了。
「就在那個時候,整個幽蘭大陸少女失蹤,你是否知曉?」龍靈沒有在意雷霆的搶白,繼續說道。
「我是後來聽說,難道和克斯坦家族有關?」雷霆奇道。
龍靈富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雷霆之後才緩生說道:「原來四大少之首的雷少,多少還是有點腦書的。」
雷霆汗然,原來龍靈在這裡等著他呢,不過此時可不是鬥嘴的時候,雷霆盯著龍靈地臉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是說我母親被克斯坦家族掠走了?」
事,龍翔皇室,有詳細記錄,我相信這是真的。」龍靈一聲輕歎之後,緩生說道。
「這麼說,我母親的失蹤,與你巴拉克一族,沒有干係?」雷霆反聲問道。
「這當然沒有任何關係,當時你希金斯家族正式鼎盛之時,你母親失蹤後,帝國也派了許多高階強手詳查此時,克斯坦家族一項只劫掠少女,不知為何,從你母親失蹤後,克斯坦家族在行出現後,連生過孩書的少婦也不放過了。」龍靈輕蹙秀眉,陷入沉思狀。
「龍翔皇室,查不出來,難道神殿也不知曉?」雷霆怒聲打斷了冷冷的沉思。
「神殿的最後結論,很可怕。」龍靈看了一眼雷霆之後,說道:「你知道每年被秘密招進神殿的少女與少男有多少嗎?一年一萬名。這是光明神殿護佑各國地先決條件,各國不得以任何借口,阻止神殿的徵人行動。」「這麼說,克斯坦家族也在進行著和神殿一樣的事情?只不過克斯坦家族在暗處?」雷霆詫道。
「克斯坦家族的隱秘,我不知道,但是神殿的所征之人,全部用來進行某種儀式,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龍靈似乎在自言自語:「其實連我自己,吧吧的龍翔公主,神殿聖女,也不過是被征進入神殿罷了。」
「神殿所征之人,是死是活?」
「我是活著,具我老師說,是為了和克斯坦家族進行交易,至於其他,應該算是死了吧。」遺像清冷孤傲的聖女龍靈,不知道何時,腮邊出現了兩滴清淚。
「克斯坦家族!」雷霆怒吼一聲:「如我母親身亡,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雷帝大人,神殿之聖甲騎士團和克斯坦家族魔武士相遇,全軍覆沒,神殿最後連一絲線索都沒有找到,初步估計現場是被克斯坦家族毀屍滅跡,雷帝大人,你憑什麼報仇?」清冷的聲音,隨之響起,孤傲中透著極度的不屑。
「這就是你當初不肯相告的原因?靈公主,我是不是應該感激你?」雷霆怒聲說道:「你錯了,我一點都不承情,你不知道,有壓力才有動力。」雷霆說完之後,拂袖離去了。
「壓力,動力?難道我錯了?」籐屋之中,濃烈地龍舌蘭烈酒地氣息,彷彿在訴說這,一個狂暴的男人曾經存在過,嘴中重複這雷霆離去時候的吼聲,聖女龍靈一時之間癡了。
負氣離開籐屋的雷霆,剛走籐屋,便看到恭恭敬敬站立在籐屋不遠處的老精靈米格,和木之精靈王,雷霆此時心情不是很好,之看了老精靈一眼後,急聲說道:「一切等我回來再說,我眼下有急事要半,打開禁制,讓我出去。」說完之後,翼龍王星痕狂暴的身影突現。
「雷帝且慢,請聽本王一語,現在幽蘭大陸的人們都已經龜縮在城池之內,敢問雷帝,意欲去往何方?」木精靈王高聲說道:「如今地幽蘭大陸,已經不是一年前了,恐怖地襲擊,已經導致除了城鎮之外,都是無人區了。」
「那又如何?休要多言,或許我不日就回,準備你的人,回來之後,我就為他們解開詛咒!」雷霆說完之後,躍上翼龍王地背部,就等著空中的禁制開啟,星痕就會騰空。
木之精靈王,向上老米格處看了一眼之後,隨即展開羽翼,懸浮空中,雙臂揮舞之間,空中的樹籐,樹冠開始裂開一道巨大的裂縫,就在這個時候,翼龍王星痕,盤旋而起,翼展已經接近四十餘米的翼龍王者,雙翅一斂閃動著耀眼的金芒,傾斜著身體,從尚未完全打開的禁制裂縫,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