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
「看劍!」
……
一大早,楊過被外面的叫喊聲和刀劍相交的乒乓聲吵醒,瞇著眼睛,從書桌上爬起。昨天晚上看醫書太晚,不知什麼時候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找了快抹布擦了擦桌面上的口水,快速的洗漱一下後,披了件長衫就走出門外。
時值春季,劍魔谷中陽光明媚,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深呼吸一下,彷彿置身於花叢之上,整個身體都被洗滌了一遍,全身舒爽,一晚的疲憊全部不見。
楊過伸了伸懶腰,穿過一段花叢,走到不遠處的空地上,只見陸無雙和完顏萍二人在那裡你來我往,刻苦練劍。她們兩人分別穿著一蘭一綠兩件柳裙,不停跳躍之下,宛如兩隻勤勞的蝴蝶,在此翩翩起舞。
兩人見有人過來,遂停下不打,轉頭一看見是楊過,忙過來打招呼,笑道:「楊大哥,早啊!」
楊過抬頭一看,已經日上三竿,已然不早了。苦笑道:「兩位妹子何苦笑話我?呵呵,不過你們倒還勤奮。」
陸無雙手中撥弄著辮子,得意洋洋道:「那是當然,每天早上我就與完顏姐姐一起練武呢,你看,我們武功怎麼樣?」
「嗯,不錯。完顏姑娘,你在這裡還習慣吧?」
完顏萍有點靦腆的點點頭,說道:「這裡人都對我很好,只是……」
楊過恍然大悟,他倒忘記了,郭芙答應她說,要郭靖收她為徒。只是這一段時間來,大家都在忙找解藥的事,一拖再拖。好不容易事情完滿解決了,郭芙估計找把這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她總不會巴巴的跑去提這件事情吧?雖然完顏萍放棄找耶律齊報仇,但對於武學的追求,仍然沒有放棄。
想到這點,楊過也覺得實在不好辦,思來想去,只好說道:「完顏姑娘,我這裡有一套功夫,不知道你想學不想學?」
完顏萍聞言眼睛一亮,急道:「是嗎?我想學。」她見識過楊過的武功,幾不下於天下五絕,這麼好的機會擺在她面前,怎麼不心動?
陸無雙也高興跑來,求道:「楊大哥,我也要學。」
楊過呵呵一笑,說道:「你把古墓派的功夫學好就不錯了,貪多嚼不爛。」陸無雙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不過她還是眼巴巴的望著楊過,一副可憐模樣。
楊過實在無可奈何,笑道:「好吧,古墓輕功天下一流,就把輕功教給你吧。」陸無雙雖出身古墓派,但李莫愁向來沒把她當做徒弟,因此只學到一些古墓武功的皮毛,連輕功都沒有學會。
陸無雙聞言一喜,不過,片刻後她又恢復方才可憐的模樣,繼續盯著楊過。
「外加玉女劍法。」
陸無雙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笑道:「楊大哥,是你說的呀。嘻嘻。」
「唉,天生勞碌命。」楊過搖頭苦笑,「讓小龍女教她就好,反正她閒居在這裡也沒事幹。」轉頭一看,完顏萍也正望著她,希望討教武功呢。
完顏萍微微一愣,突然跪在地上,叩頭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楊過見狀,慌忙將她扶起,搖頭道:「我不做你師傅,這武功也算不得什麼,大家作為朋友,理當互相幫忙,相互切磋。」
完顏萍見狀只好作罷,但對於「這武功算不得什麼」這句,全當楊過自謙罷了。
楊過接著說道:「我傳你劍法一套,這劍法名曰『陰陽九劍』,是我這幾個月來苦心自創。或許有瑕疵之處,以後我若修改,必再教你。」
完顏萍和陸無雙聞言心頭大震,自創武功者,無一不是天資卓越、功力非凡之輩。而楊過在弱冠之年就能獨創劍法,雖不見得後無來者,但絕對是前無古人。
楊過接著說道:「這套劍法裡配合了一套內功心法,與天下所有內功全然不同。正好你功力不深,可以練習。」
完顏萍恭敬問道:「非此內功不可嗎?」
楊過點頭道:「非此不可。天下內功無不是將真氣沿經脈向一個方向不斷循環,合成一個大周天,而我這內功卻將經脈分為兩個部分,產生兩種屬性相反的真氣。雖然這套內功比之其他的進度要慢一些,但威力卻巨大無比。」
這段話語並非楊過自大,陰陽真氣混合後,威力大了不止一倍。限於普通人只能將真氣儲存在下丹田,楊過苦心專研,將兩種屬性真氣混合起來練習,而且兩者之間的數量也完全一樣。使用的時候,再重新分離出來。一來一往,真氣的增加速度當然要慢一些。
完顏萍點點頭,她相信,真氣增加速度慢一些也不是問題,只要刻苦練習,這些都能補回來。
楊過見她明白,接過她手中的工布劍,挽了一個劍花,說道:「看好!」工布劍也是楊過鑄造的十把好劍之一,經由耶律齊的手,送給了她。
楊過本就武功高強,再有利刃在手,氣勢馬上不一樣。
只見他以大小拇指和無名指扣著劍柄,食指和中指搭在把上,將劍橫擺在胸前,說道:「看清楚我拿劍的手法!」完顏萍聞言忙記住楊過特殊的拿劍方式,心中默默練習,記熟後再看楊過如何使劍。
楊過見她抬頭,暗運真氣,工布劍馬上嗡嗡作響,劍點不停顫動,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單憑這一點,足可見識這套劍法的精妙。陸無雙忙大讚一聲:「好!」
全真劍法有「一劍化三清」之說,楊過借鑒過來後,只要運起真氣,就能化為「兩清」,確實巧妙。
完顏萍見狀,心中暗道:「楊大哥剛才果然是謙虛之言。」同時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這套劍法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