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麻拓看了楊過一眼,思索道,「我得好好想一想。」
黃藥師知道她有解毒方法,自然高興,像一隻大灰狼,使勁的蠱惑著小白兔,說道:「你看,我教你絕世武功,飛簷走壁不是問題,讓別人輕易不敢犯你,怎麼樣?」
麻拓眼睛一亮,問道:「真的嗎?」黃藥師給他一個當然如此的眼神,說道:「那是自然,老夫武功雖不能說天下無敵,但武林上至少沒人能高出我的。」
麻拓想了一會,搖搖頭,說道:「不行,練功太辛苦了,我不要。」
黃藥師並不氣餒,繼續用他富有磁性的聲音蠱惑道:「那教你奇門遁甲,借天地之勢,迷陣困人、絕陣殺人,怎麼樣?」
「算了,看到《易經》我頭疼。」
「這樣啊,那我教你煉丹煉器,集天材地寶,煉製極品神丹,能讓人起死回生,如何?」
麻拓想道:「起死回生?吹吧,連自己女兒都救不活,想來這丹藥也沒什麼用。」當下搖頭道:「不行。」她哪裡知道,所謂「醫藥」,雖然相關,但屬兩個體系。就算醫學高超,沒有丹藥之助,有時也不能救人。
「那你要什麼呢?金銀財寶?」黃藥師眉頭一皺,女人心思果然難猜。「黃白之物老夫也有一些,你要多少?」
「你也太小看人了吧?」麻拓冷哼一聲,「些許錢財我還沒放在心上。」
「哦?」楊過聞言心道,「這女子年紀輕輕就能看破身外之物,還真難得。」心神一動,從懷中拿出龍涎木,笑道:「用這個換,怎麼樣?」
麻拓眼睛一亮,驚道:「果真?你不反悔?」說罷,不等楊過回答,就將龍涎木搶來,緊緊的拽在手中,生怕楊過返食言似的。
楊過咧咧嘴,心道:「我兩世為人,還從未反悔過呢。」當下站起身來,仰望天空道:「區區龍涎木又算得了什麼?」說完後又面對麻拓道:「可以告訴我們解毒方法了吧?」
「哈哈,這個自然。」麻拓眼睛盯著龍涎木笑道,「其實很簡單,只要生服一顆莽牯朱蛤卵即可。」
「這麼簡單?」眾人大感不解,心道:「該不是騙人的吧?」
楊過皺了皺眉頭,冷冷道:「你不是隨口說的吧?騙我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到時別說是你,你整個白苗族都會因此陪葬。」當然,楊過不是魔王,也只是嚇嚇她罷了。
麻拓聽了後居然不為所動,一來相處這麼久,她知道楊過不是心狠手辣之輩,二來,她肯定這就是正確的解毒方法。她自師傅那裡得知,當年族人中毒,就是這個方法治好的。
「信不信由你。」麻拓道。
「阿彌陀佛。」一燈大師雙手合十道,「桔子。」
桔子?眾人愕然,一燈大師想吃桔子了?不然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黃藥師眼睛一亮,陡然拍了一下大腿,笑道:「哎呀,怎麼早沒有想到呢?」
楊過疑道:「想到什麼?」
洪七公也笑道:「吃桔子上火,但桔皮卻是清火的。」不僅桔子是這樣,生活中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狗咬得了病,但狗的唾液可以治;被蛇咬,可以用蛇毒中提煉出來的蛇清治;在野外中了有毒的花草果實的毒,在不遠處就有解藥,或者那些花草的汁液、莖等就是解藥。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從這裡也可以看出大自然的奇妙。
眾人恍然大悟!
萬物相生相剋,哪怕是自身,也包含兩個相對的方面。楊過心道:「世人都將真氣看得玄妙無比,是一個事物,他們哪裡知道它們都是以陰陽真氣混合而成的呢?自己若不是一番機緣,也不能悟得這一點。王重陽的先天功在五絕中領先一籌,恐怕也是初窺陰陽真氣之妙吧?可惜他英年早逝,未能將這一領域發揚廣大,可惜可惜。他們的幾個徒弟沒有他那樣的奇才,至今武藝平平。」
黃藥師估摸這方法可行性極高,心中高興,問道:「麻姑娘,這莽牯朱蛤卵從哪裡可以取得?」
麻拓得到了苗族歷代傳世珍寶,想像著族人對她的尊敬和崇拜,兩眼冒出小星星,哪裡還聽到黃藥師的話,心道:「這下族長該不會不讓我出去玩吧?師傅也該教我其他蠱術吧?嘻嘻。」
黃藥師見她一副花癡像,又大聲的問了一遍,麻拓這才從無邊的意淫中回過神來,笑道:「算你們走運。算算時日,莽牯朱蛤不久就會出來產卵了,這卵經過一個月就會孵化,孵化後的莽牯朱蛤就不能解毒了。」要說白苗族的那人也很走運,一年之中,只有這一個月才有莽牯朱蛤卵,若在其他時日中毒,可就回天乏術了。
「那莽牯朱蛤一般在哪產卵?」眾人紛紛問道,若知道了這一點,就可以守株待兔了,省得四處奔波,受累不說,還容易遭遇危險。
「莽牯朱蛤喜食毒蟲,又喜陰涼,因此陰涼、有大量毒蟲出沒的地方一般都會有一隻莽牯朱蛤。而這樣的地方,就我知道的也只有一處。」
「在哪?」
「大寨子。」麻拓說道,「大寨子夾在兩處高峰之間,常年不見陽光,裡面毒蟲遍佈。而且那裡地勢較低,很多小水潭,適合繁殖,因此莽牯朱蛤極多。我估計,無量山脈中,八成的莽牯朱蛤都在其中。」
楊過翻開地圖,仔細查閱後道:「只要翻過這個貓頭山,就到了大寨子。我們取得莽牯朱蛤卵後,可以直接從大寨子出來,不必從原路返回。」
「嗯,既然如此,我們就抓緊時間出發吧。」黃藥師聞言說道。
「等等,裡面有多少莽牯朱蛤?要不要準備什麼?」楊過問道。莽牯朱蛤毒性這麼強,要那裡遍地都是,那豈不危險?
麻拓笑道:「這就不用擔心了,莽牯朱蛤的孵化過程極為奇特,第一個孵化出來的會吃掉其餘的卵,增加自己的體能。而一對莽牯朱蛤,一生之中也最多排卵三四次而已,因此它們的數量不多。再說,我們又不是毒物,只要不惹它們,也不會輕易攻擊我們的。」
眾人聞言,當即放下心來,一路進發大寨子。
P.這章寫得不盡人意。小客一向討厭很多語言描寫的(雖然這樣很容易湊字),顯得囉嗦,但本章卻大多是對話,希望大家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