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還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言讓一個鐵匠聯想到了這麼多,他還在那裡喜滋滋的看著新出爐的赤霄短劍呢。只見這劍不到一尺長,寬度倒有一寸,由於玄鐵鐵精硬度較大,故打造出來的短劍厚度比一般長劍要厚一些。「反正這小劍是用來切菜剁肉的,厚實一些也無妨。」楊過心道。要是讓張匠知道楊過心中所想,恐怕都要想去撞牆了。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最好的一把劍,居然讓楊過當成了菜刀。沒辦法,誰叫楊過身上的寶物太多了呢。
楊過從懷中取了十兩銀子,遞給張匠,說道:「這是工錢,應該足夠了吧?」十兩銀子,對於一般家庭來說,可以活好幾個月了。張匠不過忙活兩個時辰,就有這樣的收賬,算是很多了。
張匠連連擺手,說道:「怎麼能要公子的錢呢?還要感謝公子給我打造玄鐵鐵精的機會呢。」笑話,張匠心中已經把楊過和耶律齊兩人歸為皇室中人了,怎麼還敢收取錢財?
楊過笑道:「無妨,這是你該得的。」
張匠連連推辭不得,最後無法,諾諾說道:「不如……不如這樣,若公子方便的話,請以此劍為題,給小店寫幾個字吧?」說完,張匠低下頭,一臉惶恐,心道:「若有了皇室成員的親筆題詞,那生意還不是蒸蒸日上?」
楊過哈哈大笑,心道:「這鐵匠倒也機靈,我將這劍取走了,他就沒炫耀的資本。若我提『天下第一劍』之類的評語給他,有了名氣,生意自然會做大,那時還在乎區區十兩銀子?罷了,如此就成全他吧。」想罷楊過說道:「那快拿紙筆來吧。」
等張匠取過文房四寶,楊過想了一陣,「刷刷」提筆就寫了八個大字:「赤霄短劍,無與爭鋒。」然後在旁邊留下自己的名字。楊過小時候練過毛筆字,這幾個字寫得氣勢磅礡,耶律齊見了稱讚不已。單論鋒利,恐怕世間現存的寶劍中,還真沒有能與之爭鋒的存在。君子、淑女二劍若不以真氣激發,就無鋒無刃,自然不在此列。
「發了!」張匠心道,只是見他提名為「楊過」感到疑惑不解,大理皇室明明都姓段啊!「難不成他是要謀反?」張匠被這嚇得半死,想把它燒了又有些捨不得。直到多年後,楊過的名氣傳遍大理之時,他才敢拿出來顯擺。武林人士紛紛慕名而來,在此打造兵器,而他自然是賺得盆滿缽滿,應了當初「發了」這兩個字。
此乃後話,不表。
等楊過二人回到客棧,已經是晚飯時間了。洪七公早以點好了飯菜,一個人在那吃得津津有味,其餘人卻都在等楊過。楊過感到不好意思,忙道:「各位先吃,不用等我的。」
程英笑道:「無妨,反正我也不餓。」
楊過將新打造的短劍放在桌上,抓起筷子吃了起來。洪七公見他出去一會,手上就多了一把短劍,問道:「過兒,那是什麼東西?」
楊過拔出赤霄劍,笑道:「不是缺了一把小刀切菜麼?我剛去打造了一把回來。」
只見那劍光閃閃,不同於普通兵器的寒氣,這把短劍卻有一種炙人的感覺,彷彿一個火爐。這也難怪,當初西楚霸王將天降的一塊大隕石給鐵匠熔煉,集百人之力,熔了六個月,才得到這樣的一點玄鐵鐵精。在煉製過程中,此鐵精吸收了巨大的熱氣,雖歷千年,熱氣不散,反倒愈加凝練。若不是剛剛被打造成了短劍,受到了爐火和真氣的刺激,否則與平常短劍樣貌無異。不僅是赤霄劍,君子、淑女二劍也是如此,若不受激發,也就普普通通。
眾人皆無語,憑大家的眼光,都知道這是一把極品寶劍,居然用來切菜,也太暴殄天物了吧?程英見狀笑道:「楊大哥運氣就是好,別人窮極一生都找不著的東西,卻連連被楊大哥發現。」
黃藥師也笑道:「是啊,運氣也太好了點。以後我要是沒事情,就跟在他後頭,一路撿寶。」眾人聞言哈哈大笑。
就在大家討論短劍的同時,旁邊有一女二男望向了這邊。楊過見那二人平平常常,功夫很弱,也就不太在意。
一行人吃過晚飯,就要回房各自休息。楊過大喊一聲:「小二,結賬!」
店小二忙跑了過來,哈頭點腰說道:「客官,總共一兩五文錢。」
雖然這一頓飯普通人家都快可以吃一個月了,但要知洪七公在隊伍中,飯菜的質量自然高,加上對於眾人來說,這點錢財還不放在心上。
楊過從懷中掏出二兩銀子,遞給小二,說道:「不用找了。」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匡當!」楊過在掏銀子的時候,不小心將懷中的五瓊靈玉和龍涎木帶出,掉落在地。五瓊靈玉倒還結實,從這麼高掉下來一點事情也沒有。而龍涎木本身就是木頭,自然也砸不壞,只是它散發的香氣讓客棧中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楊過嘟囔了一句,將兩個小東西隨手撿起,放入懷中,若無其事的走了。
那一女二男也被香味吸引,等看到那銅錢大的龍涎木時,俱是一驚。那女子心道:「怎麼會在他手中?」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白苗族聖女麻拓。在白苗族中,她的醫術可謂數一數二,頗得族長的喜愛。長的也算水靈,唯一的不足是脾氣有些古怪。
麻拓對那二名男子小聲道:「你們二人回族裡稟報,說有龍涎木的消息,讓族長定奪。我一路上跟著他們,會給你們留記號的。」
一名男子忙道:「那你……你的安全呢?」
「哼!我還不會保護我自己麼?要不要嘗嘗我新研發出來的酸酸蠱?」
那兩個男子聞言打了一個冷顫,乖乖,麻拓雖然武功不高,但整人的功夫倒是一流。搞出來亂七八糟的蠱,有時讓人生不如死,她卻在一旁哈哈大笑。
那二人一來懼怕她,二來知道龍涎木的事情重大,不敢拖延,連夜趕回族中匯報消息。
見那二人走後,麻拓心中狂喜:「哼!麻煩人的傢伙,終於走了,這下我自由了。只是,怎麼樣得到那塊龍涎木呢?這可是個好東西啊。」麻拓陷入了沉思,「搶是搶不過的,那些人武功也太高強了些,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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