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派劍法,劍招變化精微,劍式厚重古樸,法度謹嚴,在耶律齊的手中發揮的淋漓盡致。為了便於洪七公等人的指點,耶律齊將每一招的名稱都念了出來。
「馬蹴落花!」說罷平肩出劍,劍鋒上指,然後身子貼地斜飛,在未落地時平行刺出,卻是一招「雁行斜擊」。
……
洪七公等人在旁邊觀看,時而點頭微笑,時而微皺眉頭,等到耶律齊演示完畢之時,均撫掌讚歎。
洪七公笑道:「黃老邪,段兄,你看耶律小兄弟這一套全真劍法如何?」
耶律齊聞言,緊張的看著黃藥師,期待他的評價。要知道五絕彼此之間切磋已久,對對方的招式、武功精髓都很熟悉,或許他們不知道該如何修煉,連一份眼力還是有的。
黃藥師點頭道:「不錯,一招一式端正嚴謹,全真劍法的精髓他以領略到了八成,以這個年紀來講已經是很不簡單了。若功力再深厚一些,恐怕威力會倍增,老叫化你看如何?」
洪七公道:「呵呵,你都說完了,還讓我說什麼?段兄,你的意見呢?」
「阿彌陀佛,既然黃兄將優點說出來了,我就指出其中的一些瑕疵吧。」一燈大師雙手合十道,「耶律施主一招一式雖然嚴謹,但變化不足,身法也不夠靈活。全真劍招變化精微,練到絕處可一劍化三清,通過手腕抖動,能使每一劍招均可化為三招。耶律施主此時的功力還不夠施展,老衲也只是指個方向。至於身法,想必耶律施主並未有全真派輕功功法吧?」
耶律齊聞言點點頭,說道:「師尊教我時間不足三年,所以我並未學得太多。」其實周伯通是見耶律齊小時好玩,才收他為徒。等到他年紀稍大,懂得尊師重道之後,老頑童覺得沒意思了,就一溜煙跑了。在這三年中,大多數時間是在玩,沒學多少東西。
正所謂有失必有得,耶律齊因為武功學得較少,所以在全真內功和劍法上花的時間很多,才有今天如此境界。原著上的楊過雖有大機遇,在寒冰床上練功數年,還有小龍女的傾心指導,在武林大會之前功夫還不及他。可見,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機遇才能獲得,重要的,還是自身的努力。
洪七公笑道:「既然他們兩個老傢伙都指出你的優點和缺點,我就指導一招吧,看清楚了。」洪七公一言方畢,人已躍起,大袖飛舞,東縱西躍,身法輕靈之極。
耶律齊一時間領悟不得玄妙,只得心中默默暗記,等到洪七公打完,耶律齊才記得不到三成。
這裡面黃藥師和一燈大師自然知道洪七公所使的功法,楊過隱約猜到一些。至於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
洪七公演示的時候,四個小輩都在觀看。小龍女和程英記得的和耶律齊差不多,而楊過領悟得最多。他不記招式只領悟其中的意境,等洪七公打完,楊過自己已經領悟了七成有餘。
其實這是洪七公早年所創的拳法,名曰「逍遙游」,拳法雖不算玄妙,但卻蘊含這上層的身法,名曰「逍遙」,自然要灑脫之人才適合練習。洪七公眼下武學的門道已經與之不合,已經多年未使用這武功,今日為指點耶律齊,才特意抖出來教他。
洪七公見楊過若有所思,嘴角含笑,給了他一個暴栗,說道:「怎麼,都記住了?」
楊過搖頭道:「未曾記住一招。」
程英等大奇,他們都知道楊過聰明絕頂,不敢說過目不忘,但記住七八層的招式還是輕輕鬆鬆的,怎麼可能一招都沒記住呢?只有黃藥師和一燈大師聞言大為驚喜,相視無語。
「呵呵。」洪七公開懷大笑,「好,好說三個好,讓剩下的三個小輩莫名其妙。楊過兩世為人,但都只到青年而已,年輕的心還在。加上他活在世上的時間長了,見識多了,看得也開了,自然灑脫得多。因此在四個小輩中,數他最逍遙。加上他武功高強,自然領悟的多一些。洪七公有如此徒孫,自然欣慰。
洪七公也不多說,對耶律齊道:「這路『逍遙游』,你就算拚小命記住了,使出來也半點沒逍遙的味兒。再且這只為彌補你劍法上的不足,只要體會其中的意境就好。」
耶律齊彎腰拜謝,隨即坐在火堆邊仔細體味。
下一個上場的是程英,她取出腰間掛著的玉簫,使出黃藥師自創的「玉簫劍法」。這套劍法劍招精微奧妙,以攻敵穴道為主,劍式瀟灑俊雅,程英使來,如翩翩仙子,美輪美奐,看起來彷彿在跳舞一般。
楊過也學過這套劍法,可惜沒有桃花島的內功相輔佐,他才發揮這套劍法五成的實力。雖比此時的程英強了一些,但在劍法的精微之處,反倒有所不如。加上楊過學得武功太雜,每套功夫都沒有深入鑽研,比不上程英,也是理所當然。
劍法一出,不但楊過欽佩萬分,連洪七公和一燈大師都點頭不已。最開心的還是黃藥師,這幾年她一個人出來闖蕩,尋找陸無雙,沒想到功夫精進致斯,做師傅的自然開懷。
劍法使畢,洪七公捋著鬍鬚大讚。笑道:「黃老邪,你這個徒弟收得不錯。一路上細心周到不說,連劍法也有如此境地,老叫花是佩服萬分吶。」
黃藥師聞言自然高興,點頭不已。他對徒弟一向嚴格,要得到他的點頭可是不易。
一燈大師也笑道:「黃兄在此,我們也就不發表意見了,就由他自己指點吧。」
楊過見狀忙道:「這樣程妹妹豈不是吃虧了?不行,師祖,你再教一套武功吧。」
程英忙在後面拉著楊過袖子,示意他不要多言。楊過說罷,她忙道:「洪前輩,不用了,剛才你那套逍遙游我也在旁學了不少,說起來我還佔了便宜。」
黃藥師聞言點頭微笑,對程英的識大體很滿意。
洪七公又給了楊過一個暴栗,喝道:「沒大沒小的,一邊呆著。」
黃藥師心中高興,笑道:「罷了,英兒,稍後為師便教你彈指神通吧。」程英拜謝後坐在一旁,讓楊過一陣艷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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