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汗水還是喜悅的眼淚,交纏在兩人密合的身體上,滑落成一條條軌道,激起兩人無限的歡愉與爆炸性的,他們抽搐地緊摟著,緊得肌膚都發痛。
「雪兒……嗯!我愛你。」
「劍……。」
愛的宣言、狂烈的肉體結合,幸福強烈地刺激著她,她一口氣提不過來,竟然昏了過去。把上官劍嚇的不敢亂動,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本能的一手替她撫順心口,一手則一下一下揉著他的額頭,一下子揉著她的人中,頻頻呼喚著她。
良久,她才虛弱地醒來,不明所以地盯著他看。
「你昏到了,嚇死我了。」
「咦?」在雪兒嬌羞地回想中,上官劍已一把將她抱起,真奔臥房,將她塞進溫暖的被窩中,自己亦順理成章地埋了進去,與她親暱地貼靠在一起,這舉動使她原就泛紅的雙頰更紅了。
「你還好嗎?」
「嗯。只是有些許疼痛,但不要緊的,這點痛算不上什麼。」確實,再痛的痛苦她都嘗受過了。
「我是不是太粗魯了?」劍吻著她。
「有點,不過……。」雪兒不好意思地窩進他的胸膛裡。
「不過怎麼樣?」上官劍緊張地拉開她。
她欲言又止了半天,終於小聲地說:「不過我很喜歡。」
這答案令他大喜,鬆了口氣說,平服心情說:「我不希望再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
劍的話令她動容,卻也露出端倪,雪兒抬起半身,惶恐地低問:「你究竟記起多少事了?」
「很多,不過全是咱們在一起的事,雖然全是很可以的回憶,但是隱約有股疼痛在身體裡竄流,這令我不安。」上官劍實話實講。
「這麼說,你說你愛我是真的嘍?」
「當然是真的,你竟然還在懷疑。」上官劍假意生氣。
「不是,我只是求證。」方雪兒急著替自己辯解,又接著要求:「隨便告訴我任何一件關於我們的事。」
「我記得我們的次是在我家的臥房……我甚至還將染有血跡的床單仔細收藏起來,而不……。」
「夠了。」方雪兒臉紅地叫停,她的心中不停在吶喊著一件事:上官劍正逐漸恢復原性,他不僅敢碰她,甚至也開始敢跟她開玩笑了,事情彷彿正在失控中……
「你怎麼了?」
上官劍擔憂地看著她,這一刻的他卻又與先前語出調侃的人判若兩人。
「我是在擔心……。」
「擔心我會離開你?我說過絕不會再離開你了。」上官劍打斷她的話,以很認真的態度說。
「難道你不想回去過你自己的生活?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有比我更重要的人存在,你難道不想回去看他們?」方雪兒情緒激動。真實荒繆,明明就不想知道真相,偏偏又被愛沖昏了頭,硬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這就是女人。
她要的究竟是什麼答案?真相還是諾言?
「你說過我並無家人?」上官劍反問。
「唉!就酸我有家人、此時此刻我也無法對他們做出回應,畢竟這個世界上我只對你有感覺。」上官劍解釋。電腦看訪問..
好自私的說法,但方雪兒允許他的自私,因為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會比她更需要他。
他恢復記憶似乎是早晚的事了,到時候他的選擇依舊會是她嗎?天哪!相同的痛終究會再落在她身上嗎?
方雪兒放棄再追根刨底了,她發現,知道愈多她就會愈奢望,這對她非常不利,她寧可什麼都不知道,寧可不要有任何希望,至少失去一切時她仍只是停留谷底而不會跌的粉身碎骨。
「劍,我希望你能永遠停留在現狀,只記得我一個人,只記得我跟你相戀的事,其它的事永遠都記不起來也沒關係。」就算因此讓她背負所有的罪過,她也是心甘情願。
「這是你的願望嗎?」
「嗯,那你可以實現它嗎?」方雪兒做出純真的少女祈禱狀。
「當然,只要是你許下的願望,一定會成真的。」上官劍愛憐地摟住她。親吻她的小嘴當作是允諾。
「那……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
「哦?不要太貪心哦,小心願望之星承受不了過多的願望而跌落不見的哦。」上官劍逗趣地說著卡通片中的台詞。
「只是很小很小的一個,不重哦。」方雪兒笑了,很開心地呵呵笑。
「那好吧,你說說看,願望之星聽著呢。」上官劍故意裝老成的樣子,十分有趣。
雪兒翻了一個身,親密地貼著他,由上而下地對他挑逗一笑,「我的要求很簡單,愛我。」
上官劍立刻覆命的將她團團輔住,溫柔又多情地在她泛紅的嬌軀上製造歡愉和奇跡,這一次他將慢慢品嚐她的甜美,慢慢的將她引領進瘋狂的境界……
在床上窩了半天,方雪兒簡直快累垮了,閉著眼睛休息不肯動。上官劍心疼地玩弄著她那柔順的長髮,看著她那絕艷的五官,怎麼也想不出當初他究竟是為了什麼理由執意要離開?
他記得所有關於她的事,包括如何喜歡上她,如何花下功夫去追求她,更記得他們之間有一段神仙眷侶般的美妙生活,一切全是如此美好,他為什麼不珍惜她而要離開呢?想不透,真是想不透呀!
明明對她的感情深刻到無法丈量的地步,明明在乎她比自身生命還重,為什麼仍要忍痛割捨這一切呢?
「想什麼呢?」剛回神便見方雪兒以著貓眼般的冷漠眼神盯著他看,他不知道看到她冷淡或有所戒備的模樣,他希望見到她眼中有如太陽般溫煦燦爛的暖意,和渾身都沐浴在愛情的閃耀和幸福,那是他曾經給她的,卻惡劣地收回一切,現在,他希望再出現在她的身上。
「我在想,你為什麼老是不快樂,我應該採取什麼行動才能讓你重新燃起光亮?你知道嗎?以前的你總是耀眼奪目,你總是無憂無慮,總是放聲大笑,將你的快樂和幸福傳染給週遭的每一個人,你看起來真的好美、好美,美得讓我捨不得把眼光自你身上移開。」
方雪兒仰起頭,淡笑地聽他訴說那段陳年往事。
「現在的你,多了成熟與嫵媚(全是上官劍害的,人家本來才十八的少女,卻因傷痛讀了幾年書就……現在工作於公司,當然成熟與嫵媚,滄桑歲月。),少了少女的羞澀和天真浪漫,你的美更極致無暇了,身旁卻偏偏多了一層憂傷的氣團,你看起來總是有淡淡的哀傷、淡淡的無奈,連笑容都有些牽強,你的不快樂十分明顯,分佈在數萬個細胞中,就連毛孔細胞也在吶喊著你的不快樂,這令我自責、令我更加痛恨自己,是我奪走了你的快樂和幸福,可恨的是去卻一點也不瞭解究竟是為了什麼。當初我為什麼要離開你?」
上官劍哀淒地看著她,他是真的很自責、很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