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三目緊閉。腦子裡正不斷思考著目前的戰況。瘟天界#守,碧霞天失守,就如同一根利刺紮在了他的後臀之上,讓他坐立不安,想要全力進攻,又恐後方失守,但是他也清楚,這個時候回身攻打碧霞天是不可能的,況且昨日夜觀天象,玉帝的星位旁,一顆將星閃耀小算一卦,便知道他的那個老對手姜子牙出山了,這種情況下聞仲若是回身反墳,恐怕三十三天界的爭鬥也就從此拱手讓人!
「哎……」聞仲長歎一聲「好高明的計策!」他本來認為碧霞天兵多將廣,天險可仗,自己沒有後顧之憂,奈何孤天生一招奇兵飛渡,便引的碧霞天大兵出陣,城中空虛之時,被一舉奪下「事不可為麼?」
一陣電光閃爍,一個美艷動人的女子落在聞仲身前,單膝跪地道「太師大喜!」
「是文英啊,何事道喜?」聞仲依然不曾睜開眼睛,似乎早就料到眼前女子的出現。
這個女子,也就是聞仲口中的文英,全名秀文英,而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三界聞名的金光聖母,也既是電母。電母看著聞仲,眼神中一絲柔情一閃即逝,隨即滿臉喜悅道「太師,朝暮天中豎起了殷商大旗!」
「嗯?」聞仲訝然一聲,隨即不屑道「申公豹不過是當年的商臣。又什麼資格豎掛我大商地旗幟?帝王不出。臣子安敢越理,這算什麼喜事!」他心念商朝,便從他依然讓屬下人稱呼他做太師。便可看出一二。
電母笑道「但那申公豹昭告天下,交出了自己地帥印,而現在朝暮天掌握兵權之人……正是紂王陛下!」
「啊!」聞仲終於動容,甚至有些失態,轟然站起身來,雙指微並,顫抖的指著電母道「可查探過了?」其實他知道電母做事一向細心。若是沒有查探明白,斷然不會胡言。
果然聽那電母道「已經查探清楚了,似乎陛下也是有意昭告天下,昨日親自領兵和趙公明對了一陣,便刀斬了趙公明手下曹寶,趙公明現在高掛免戰牌,閉門不出!」
「哈哈……」聞仲突然放聲大笑,眼角卻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著朝暮天方向叩拜了九個響頭。蒼老威嚴的聲音帶著顫抖道「陛下,臣聞仲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隨即,聞仲站起身來,高喝道「來人,牽我麒麟來。我要去朝暮天面聖。」
「太師不可!」一人走入大廳,躬身跪倒道「太師要統領兵馬,鎮守這救苦天,如何能走開?不如讓臣代太師去朝暮天叩見陛下,陛下定然明白太師的心思,不會怪罪,太師日後多立戰功,便可抵此過!」
聞仲看那人時。心中大喜,來人乃是他坐下頭號大將,三十六員雷將之首鄧忠,想到鄧忠所言有些道理,這才點頭道「我修書一封,你且獻給陛下,陛下定明白我的心思!」說罷不敢耽擱,命電母準備文房四寶,這才提筆修書一封交給鄧忠。(封神中雷部二十四人,西遊中卻成了三十六人,想來神仙也在不斷的發展壯大,另外鄧忠在西遊中好像叫鄧化,本書還是用鄧忠好了,不然太亂!)
「且慢!」鄧忠正要動身,卻被聞仲叫住,這聞仲終究是小心謹慎,對鄧忠道「將軍稍等,帶我掐算一番。」說罷掐指算了一陣,卻是眉頭漸漸皺起,搖頭道「不妥,你此去有災劫纏身。」
鄧忠有意領受這份功勞,忙道「太師可有化解之法教末將一番?」
聞仲想了想,自己這個一把手有軍政在身,不去見紂王也就罷了,鄧忠這個二把手要是再不去,恐怕說不過去,只能歎息一聲,對電母道「取我的『乾坤九錢』來。」
電母應了一聲,退下片刻又轉身而回,手中已經脫著九枚金錢走了上來,雙手遞給聞仲。聞仲接過金錢,口中莫念「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卦象,將九錢當空一拋,頓時金光耀眼,八枚金錢圍住一枚,成九宮位盤繞,聞仲神目怒睜,口中喝一聲「歸中宮位!」八枚外圍的金錢立刻收攏到當中的中宮之位,再聽聞仲喝一聲開,九枚金錢一同落地,散落開來。
「嘶……」聞仲看了地上金錢所顯徵兆,倒吸一口涼氣,對鄧忠言道「這是殺劫,你當真要去?」
這鄧忠最不信卜算的這一套,當年絕龍嶺便有「不疑何卜」之語,此時心中不信,但是對聞仲頗為敬重,也不敢妄言,只能躬身道「末將願為太師效死力!」
「哎……」聞仲歎息一聲,手一揮將金錢收起道「你執意要去,需要記住我一言,不然枉自送了性命!」
「是!」鄧忠躬身靜聽。
聞仲點頭道「你此去到朝暮天之前,需要一路急行,不可停留,若是停留之時,性命也就沒了!」
鄧忠躬身道「緊記太師之言,末將這便去了!」說罷手持書信,出了大廳,腳下騰雲駕霧而起,往朝暮天而去,這鄧忠到底能夠逃過此番殺劫,便要看他的造化了!
筆鋒一轉,那孤天生大軍一路之上所向披靡,輕易破去了日天界和木天界之間的幾處哨卡,往木天界發兵,一路上氣勢囂張不可一世,那些兵士門見識了孤天生的神通,此時更是鬥志昂揚,戰鬥力提升何止一成。
木天界外,孤天生吩咐大軍安營紮寨。他也知道這土天城乃是一大重鎮。拿下木天城,便只剩下中央五天界,此時也不敢大意。兵士門雖然鬥志高漲,但始終就困乏,體整一番才好出戰。
孤天生倒是樂得清閒,一個人在偏帳中看看經史典籍,召集個漂亮地狐族美女飲酒作樂,或者就和白毛仙下棋消磨時間,這一路來他都是如此。但是那些將領們可沒有一個敢說個不字,別看這禽獸一臉地昏君相,現在是人都知道他不是個昏君,自從看到他揮手間滅了幾干萬的生靈,便沒有人相信孤天生的無害模樣了!
「披著羊皮地狼」說的就是孤天生這種敗類吧!
這一日剛剛在木天界外安營,孤天生吩咐了一下小心戒備,就拉上媚娘子跑去花天酒地,對於劫營這種事情,花果山眾人根本就沒想過,這營帳乃是孤天生按照陣法佈置。別說劫營了,就是這些將領晚上起夜都要小心。
比如神獒天君半夜三更鬼哭狠嚎的大叫找不到帳篷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不是因為他的急性不好,實在是這小子起夜的時候,必須要找一根柱狀物。而大營裡唯一的柱狀物就是軍旗的旗桿了,這小子晚上跑老遠去旗桿下小解,結果由於迷魂陣地效果,就找不到自己地營帳所在了!
這也導致了一大批的犬類妖王,再日後安營的時候,往自己的營帳外釘上一根木樁。連自己人都能給陷在裡頭的陣法,還怕有人夜半襲營?
「小騷啊……你好像又大了……」孤天生一臉淫濺得把頭埋在媚娘子的酥胸間,而他們的兩側。兩個赤裸的美女,正跪在地上伺候著,又有一個十四五歲地少女,將頭埋在孤天生地跨間,不停的上下起伏著,嘴裡還發出動人的呻吟聲,至於在幹什麼……哎「我這個善良的人兒哪裡知道這種事情……
奇怪的是,就在孤天生下手一張桌子上,正擺著一幅棋盤,而白毛仙就在那棋盤之前皺眉思索著什麼。
那副棋盤也是奇怪,上面顯示地山山水水,如同實質一般,甚至你能看到其中林子裡有兵馬走動,那其實不是棋盤,而是點兵盤,這是孤天生無聊的時候,偶然間發現的點兵盤的另一種用途,就是可以模擬演練陣法,甚至可以演練交戰,當真是神物。
白毛仙對眼前淫糜的場面視而不見,只把心思放在了眼前的戰局之上,但是瞭解這老禽獸的人可是知道,這老禽獸這些年來,可是收了不少的弟子,而且清一色地妙齡少女,最要命的是這老東西還不好那些仙子妖魔,就喜歡從人間收徒弟,雖然他一直以來都堅決強調自己是收徒弟而已,但是很顯然,就連黑熊金剛和李混沌都不相信他!
「三萬人馬左側出擊,主公你就要全軍覆沒了,哈哈……」白毛仙指揮自己早就隱藏的一路兵馬,從一處山坡上殺了下來,將孤天生的人馬衝擊了個七零八落,不由得意的笑起來。
「嗯?」孤天生繼續自己的事情,只把手朝著點兵盤一指,口中道「老子他娘的十萬人馬,你才滅了八萬,這就叫全軍覆沒?看看你的大營!」由於他把腦袋一直埋在媚娘子的豐胸之間,所以聲音頗有些含糊不清。
「你……你耍詐,你一開始不是說了你不劫營麼——再說我的人馬比你多,我現在反身回去……我……」白毛仙一看自己的大營,早就被殺的片甲不留,口上雖然不服,心中卻暗道「八萬條人命,換一場勝利,還是主公夠狠!」
「哈哈……」孤天生終於捨得抬起頭來,笑道「軍師,兵不厭詐你沒聽說麼?我說了你就信?再說了,我們的規矩是誰的營盤被奪,誰就算輸了,這又不是真的行軍打仗!」
一旁媚娘子掩嘴浪笑道「軍師,依奴家看來,您老人家還是乖乖的把你那個叫翠兒的徒弟叫給大哥吧,他可是想了很久了,原賭服輸哦……呵呵……」
這白毛仙年紀大了,下面不太好使,所以他的那些個徒弟都是處子之身,這老頭也就是滿足一下自己的變態慾望,所以孤天生時不時的就從白毛仙手中騙兩個過來,美其名曰救那些少女們脫離苦海……(孤天生:什麼叫「美其名曰」?貧道那是本著一顆善良之心,為了那些女孩子們的幸福著想,這才……咦?大家怎麼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