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孤天生的奸笑,牡丹頓時嚇得面無血色,這孤天生的名聲,的確是不怎麼樣,牡丹仙子在王母身邊伺候,所以經常能見到孤天生,故而清楚的知道,此人陰險、毒辣、奸詐、無恥、卑鄙、齷齪……做人做到孤天生這個地步,也算是一種境界了!
孤天生笑道「只要你承認我是三界最帥的帥哥,我就還給了!」
「……就這個?」這次輪到牡丹愣了,她本來都準備好孤天生這個禽獸一撲上來,就自斷心脈而死,沒想到孤天生居然提出這麼無聊的要求!
「怎麼?不答應?」孤天生說著把玉牌往懷裡一揣,說道「好,那我就回去和我二弟說,那個牡丹仙子今天在瑤池勾引我,我不答應,她就非要勾引我……」
「你……無恥!」牡丹話一出口,方覺得失言,忙嚇的跪了下來!
「哈哈……你這是辱罵帝君啊!」孤天生小人得志的奸笑道「何必呢?何必這麼衝動呢?說句實話而已,難道我不帥麼?我覺得我很帥啊?我……」
牡丹仙子受不了了,孤天生的無恥,已經超越了她心裡的底線,於是為了自己多活些日子,終於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艱難的說道「帝君你是三界……三界第一帥哥……」說完忙嚥了幾口唾沫,壓下了要吐的衝動!
「哈哈……」孤天生得意的大笑道「你看看,有些事情說出來,是不是就覺得舒服多了?哎……看你剛剛想說又不說的樣子,何必呢?……」
「陛下!可以把玉牌還給我了吧?」牡丹仙子面色冰冷,眼角含淚的提醒道。
孤天生見到牡丹流淚,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中一閃而逝,終沒放在心上,依然是哪一幅欠貶的笑臉道「給你!」說著將玉牌拋給牡丹,又在牡丹身邊席地而坐,一臉八卦的問道「能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說你怎麼就看上我二弟了?」隨即用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地面,示意牡丹坐下。
牡丹見孤天生的模樣,臉上一紅,便也坐下道「那次聖帝陛下破了我和碧羽的祥雲,將我和碧羽打下海去,趁人不備,將這玉牌放入我手中,護我避水……所以我……」
孤天生知道了,按照孫悟空的個性,這一定是因為當日牡丹仙子的態度不錯,不像是碧羽那般囂張,所以才送這玉牌給她避水,結果著妞就……
「牡丹啊!」孤天生看著牡丹歎道「不是我說啊,我那二弟是個猴子啊……」
牡丹笑道「聽說陛下的妻子中,有兩隻狐狸!」
「這……」孤天生一時間無語,牡丹說得沒錯,為什麼他可以找狐狸,別人就不可以找猴子?
孤天生笑道「我可以幫你牽線搭橋!」他這是屬於無聊瘋了,心中暗道「猴子啊猴子,如果你知道有人暗戀你,你會什麼表情呢?哇哈哈……期待啊!」
「陛下不要說笑了!」牡丹道「聖帝陛下愛慕觀音菩薩,三界皆知,他們一個是蓋世英雄,一個是天絕之資,奴婢蒲柳之質,如何……敢去奢求……」牡丹看到孤天生強忍笑意的嘴臉,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個陰謀!
「哈哈……」孤天生大笑道「此言差矣!你方才說了,我連下野妖族都可以娶,你又為什麼在乎君臣之別呢?你若真的對我二弟有心,便要告訴他,不然他如何知道?你若說了,即便你二人無緣,也不枉了你心中愛慕一場!你看我二弟,還不是知道觀音不接受它?卻依然死皮……那個癡情一片!你聽我的就是了!」
牡丹哪裡能是孤天生這個老禽獸的對手?幾句話,隨便加點迷魂法術,就哄著臉點頭道「但憑帝君吩咐就是了!成與不成,我本無強求之念!」
孤天生拍掌道「好!正所謂『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牡丹你心有此念便好,你且放心便士,但有我在,天下間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牡丹沒有理會孤天生的自吹自擂,只是輕輕念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隨即笑道「早就聽聞陛下學貫古今,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孤天生笑道「哎……區區虛名,不提也罷!」只是臉上那幅滿足的蕩笑,完全出賣了他!可連摩哥的句子,就這麼被此禽獸心安理得的盜用了!(狂貓:徐志摩啊……那是我的偶像,大家從我的文風就知道了!徐志摩:別拉著我,讓我死吧……)
牡丹站起身來,輕擺衣袖道「牡丹願借陛下絕世之詞,獻上歌舞,陛下願看否?」
「求之不得!」孤天生喜道「牡丹仙子歌舞,自來都是天庭翹楚,今日有幸一見,安敢推辭?」
牡丹彎腰盈盈一拜,清唱做歌道「瑤池千載波浩渺,情以至、淚癡漸少。只願君知斷腸心,英雄去、美人老。蓮落只盼雁回早,塵不染、艷比初曉。銜葉不知再回首,潭水深、踏細草。」
牡丹仙子一詞《怨王孫》輕輕唱出,手擊拍,腳踏節,粉色衣帶柔然而動,舉手投足之間,腰肢輕擺,藉著池中碧蓮,長空孤雁,說不出的惹人愛憐,此等仙人之舞,實非凡間文字所能道其一二!(讀者:靠!不會寫就不會寫,每次都來這套!狂貓:咳咳……終於被看出來了……)
牡丹做歌舞已罷,孤天生似有所思,久久不語!
「陛下……」牡丹不敢冒昧,只得輕喚!
「啪、啪、啪……」孤天生良久之後,終於拍掌讚歎,言道「昔日姒兒為我做歌一舞,便以為從此天下歌舞不看也罷!今日見牡丹一舞,恐再無觀看歌舞之趣!」
牡丹忙惶恐道「奴婢怎敢與姒帝妃相提並論?」
孤天生笑道「貌雖不及,情趣各異,便是相提並論又何妨?」
牡丹正要道謝,卻突然見孤天生面色大變,聽孤天生驀然破口罵道「滾!他媽的長那麼醜跳什麼跳?」說完,孤天生頭也不回駕雲飛去,留下牡丹目瞪口呆,一臉愕然,心道「這就是三界傳說的,孤天生喜怒無常?不對啊……大概神經有問題吧?」
且說孤天生駕雲急飛,從西天到南天門,繞圈亂竄,一路上不知道驚得多少仙佛妖魔閉門所戶,唯恐累及自身,孤天生雖瘋也似得亂竄,心中卻更是疑惑「媽得!不是剛剛突破煉體麼?怎麼這煉體篇還沒小成,就他媽開始煉心了?原始天魔那老東西,不是說他這個什麼天魔功,是最穩定的修煉法門麼?怎麼到了老子手裡,就從來沒和穩定有過什麼關係!靠!這樣子不行,得想辦法才是!」
九重天外(注1),萬劍紫雷大陣中,原始天魔本在閉目參悟魔道(注2),突然睜開了眼睛,眉頭輕皺,自言自語道「怪哉,怪哉!這小子到底是我魔的天縱奇才,還是他媽白癡一個?居然……哎……還是幫你一幫吧!無量天……靠!我念叨他幹嘛?」
注1:所謂九重天,就是伏羲等幾個大神,為了保證神界的計劃生育,從四大神界到神界設置的九重限制,想要上達神界很簡單,能破開這九重限制就成!按伏羲的說法,有兩種方法破陣,一種強行破陣,這就不用說了,太上老君那廝當年,就是在第七重禁制處被打回三界,繼續他偉大的煉丹事業!第二種方法就是靠心破陣,無論什麼道,是道道、佛道,還是魔道,只要領悟了各道之道心的最高境界,就可以不受限制所擾,直達神界!但是這種方法,到現在沒人嘗試成功過!
注2:原始天魔並沒有修練道魔的極致,我記得前面說過,但是不詳細!煉心需要看透「喜、怒、哀、懼、愛、惡、欲」七情,還要看透「生、死、眼、耳、口、鼻」六欲,而原始天魔沒有看透「愛、生、死」這三項,但已經屬於無敵的存在,可見魔道的潛力!而魔君蚩尤,只不過到了煉體大成而已,煉心剛剛入門,基本上什麼都沒看透!
這和佛道等不同,佛是斷絕,而不是看透,雖然理論上有可能全部斷絕,但是實際操作起來難度太大!而道的最高境界是融入,就是使得七情六慾一體,基本上這種理論太落後,所以現在修道的那些神仙們,沒幾個願意去修練道心的!只能說到這樣了,再明白我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