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荊守從冥想中醒了過來,冥想不是睡覺,除非關鍵時刻,例如冥想境界的突破,否則的話,在冥想狀態中,當事者是想什麼時候醒就什麼時候醒的。
在這裡冥想無疑是非常舒服的,不過再舒服,他也不能一直享受下去,因為晚上還有他和狩的宗判隊的一戰。
對狩,荊守覺得自己有三成希望獲勝,這三成希望是建立在魔武並使的前提下,如果利用狩不知道自己魔武雙修而造成出奇不意的效果的話,那麼這個機會有五成,如果不使用魔法只使用刀的話,他獲勝的希望最多只有一成。
荊守現在想到今晚的決賽,心中就不禁思考著要不要使用魔武雙修,他覺得這個還是跟娑羅商討下。
身形一起,荊守從瀑布後躍了下去,然後穩穩的落在潭邊。
娑羅現在仍然坐在一開始坐的陰暗處的草地上,她見到荊守神清氣爽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連忙站了起來,道:「怎麼樣?」
「只是單純的冥想。」荊守知道娑羅的話是一語雙關,也沒有隱瞞,而是如實回道。
娑羅勉強一笑,道:「看你的樣子,想來很享受啊。」
「是啊,好久沒有讓自己融入魔法圓素的懷抱裡了。」荊守不無噓唏道。
娑羅也知道荊守是因為有太多的事要忙才會如此,想著自己一直叫他去做任務,笑道:「那我算是讓你沒時間享受的幕後黑手了。」
「那也未必,我並不是那種閒得住的人。」雖然知道娑羅說的是玩笑話,荊守還是否定道,借此來告訴娑羅自己的個性。
娑羅哦了一聲。道:「晚上準備去那吃飯?」
荊守朝邊上瀑布下地水潭指了指。道:「乾脆這裡吧。」
「你是指烤魚?」娑羅疑道。
荊守點了點頭。他剛才在冥想時感應到這裡有魚。所以才會提出這個建議。見娑羅望著自己。道:「你坐吧。我來捉魚。」
「不了。我看你捉魚吧。」娑羅坐了一下午了。自然沒什麼興趣坐下來。
荊守也不多說什麼。徑直來到水潭邊。然後他開始利用自己在魔法上地掌控力。操縱著水把感應到地一條魚弄了上來。不過這一操縱。他卻發現水並沒有照他所想地那樣把魚送上來。這讓他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異色。
「怎麼了?」察覺到荊守臉色不對勁地娑羅忍不住出聲關懷道。
荊守搖了搖頭,道:「沒什麼。」說著他再一次欲使用其掌控力讓水送魚上來,可是他的行為再一次失效。
「奇怪?我明明控制水送魚上來了,為什麼沒有效呢。」荊守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讓邊上的娑羅瞭解事情的狀況。雖然他不是擁有水屬性的魔法師,可那只是代表他不能與水圓素達成共振並產生魔法現象,並不意味著他不能驅使水圓素。所以他只要感應到水裡魚地存在,然後利用自己對水圓素的掌控力,可以讓水包著水中所游的魚如噴泉般噴到手邊的,這樣的能力他早就屢試不爽啦。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倒也是感到非常的意外,要知道荊守現在在魔法上的造詣已然可以算是一個大師級別的人物,做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失手,會這樣,那肯定有蹊蹺。她不由道:「再試一次看看?」
「試了,我已經連著使了兩次。」荊守說著又使,可是還是一樣地結果。
娑羅疑道:「會不會是這水潭有問題?」
「試試看就知道了。」荊守說著手一張,試圖放出一個小火球,可是意外的是,小火球並沒有出現。
看荊守的架勢,娑羅就猜荊守可能是想放魔法沒有放出來,不禁替荊守擔憂道:「怎麼?」
荊守又連著使了幾個魔法,才確定道:「我使不出魔法了。」
「這……」娑羅吃驚道。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怎麼經過一下午地冥想,荊守就不能使用魔法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荊守看著吃驚的娑羅,苦笑道:「我剛好想問你到時比賽場上能不能用魔法,因為我怕到時比試的時候,一旦使用了魔法,讓地獄城的人知道我是魔武雙修,恐怕地獄城內部人員找上門來。進而破壞你的整個計劃。現在好了,我根本不用去考慮要不要在比賽時使用魔法。」
「這個自然不能。你是史上第一個魔武雙修的人,一旦你使用了,那肯定會帶來很大的影響,不過現在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不能使用魔法了,你回憶一下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而你沒有意識到。」娑羅提醒道。
荊守正想說話,突然想起了什麼,輕鬆道:「對了,我忘記了,有一個可能出現這個現象的原因,那就是小綠。」
「小綠?」娑羅疑道:「是它使得你不能使用魔法?」
荊守點了點頭,道:「在聖獸地成長過程中,如果在幼年而且還未發育時期它們就被人簽定了主僕契約的話,一旦它們順利成長,並且即將初步成長完的話,那麼它們會出現一個過程,那就是精神沐浴。」
「精神沐浴?」娑羅念叨道。
荊守應道:「是的,精神沐浴就是它們享受在我的精神世界中,而這個時候,我的精神被它所吸取附著,由於精神裡有它,我就不能和空氣中的魔法圓素產生共鳴,因為當我的精神力出去時,它的精神影響了我和魔法圓素地共鳴,這就造成了我魔法失空。」
「這樣來說的話,如果小綠甦醒後,那麼你就又可以使用魔法了吧?」娑羅思考道。
荊守笑道:「當然,而且出現這個過程,那說明一個問題,小綠將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甦醒!」
「要是他能在你和狩比賽前甦醒就好了。」娑羅開玩笑道,其實心裡還真是這樣期望。
荊守聳了聳肩,做了一個莞爾的神情。道:「一切皆有可能。」說著他把心一收,道:「好了,還是先解決晚餐問題吧。」
「要不直接用手抓的吧,雖然以你我的實力抓魚再簡單不過了,不過用手抓樂趣多一些。」娑羅笑道。
荊守看著笑盈盈的娑羅,想著剛才從瀑布那邊下來時。娑羅坐在一旁的草地發呆,心想娑羅可能有什麼感觸,笑道:「好啊,手抓就手抓,看看誰厲害!」
「那好啊!」娑羅邊捲衣袖邊一臉躍躍欲試道,其實荊守沒有猜錯,下午坐在一旁地草地上,她是想了許多,也有很多感觸。但這些事情她都埋在心裡,她有她要做的事情。
兩人當下就在水潭邊上開始捉魚,這一捉。二人才發現真不好捉呢,原因很簡單,水潭裡地魚是一種叫做滑魚地魚,這種魚長得滑不溜秋,饒是荊守這種眼明手快的人捉到滑魚了,也是被滑魚給溜掉了,不過這樣地事情也就發生一、二次,當荊守適應了後,滑魚就成了他地中之物。
和荊守相比。娑羅就超衰了,基本上它的手只是進水,還沒有碰到魚,魚就尾巴一搖溜走了。
看娑羅一臉洩氣的樣子,荊守道:「我來教你吧。」
「好啊!」娑羅高興道。
荊守微微一笑,道:「這滑魚的速度很快,你若是要捉魚,以你伸手的速度,是沒有可能把魚捉到的。不過你可以判斷它會逃走的方向,兩隻手同時出,一隻手去捉它,另一隻手則堵在它要逃走的方向……」
他詳細的講解著,說到重要點時,還會順手演示一下。
娑羅也是聰明之人,在荊守耐心仔細地講解下,她當下就忍不住想嘗試了下來,看著邊上的一條魚。她照著荊守所說的要點去做。一聲細微地叱聲傳出,她失手了。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和之前連魚的邊都碰不到的她,這一次有著一個明顯的進步,那就是它能碰到魚了。
「下手再快一點,還有要記住,判斷方向不是去猜魚逃走的方向,而是去製造出魚逃走的方向。」荊守提醒道。
娑羅點了點頭,當下看準一條滑魚,她再一次下手了,叱的一聲,娑羅抓著滑魚的魚頭和魚身,把滑魚從水中抓了起來,娑羅開心道:「哈,成功啦。」
「嗯,不錯不錯,只是試了兩次就抓成功了。」荊守適時地讚道。
「那是當然。」娑羅得意道,正說著,她手中的滑魚一個用力,她只覺手中的滑魚一滑,一個沒拿穩,那滑魚朝她身上掉去,這個突發的情況讓她不由一啊,而在她啊的一聲中,那滑魚順著她的手朝她衣領處落去。
眼看滑魚朝自己衣領處落來,娑羅花容失色,整個人不由自主朝後退去。
「不用擔心,有我在呢。」眼看那魚就要落到娑羅脖子處,荊守右手一出,直接一個單手抓出了那條滑不溜秋的滑魚。
娑羅又哪裡知道荊守會出手幫忙,她看滑魚落來時,邊伸手到面前試圖阻止滑魚的砸下邊後退,右腳好巧不巧踩到水潭中的一個因長滿綠色苔蘚而很滑地石頭上,整個右腳一滑,重心一失就朝水潭裡倒去。
荊守見此,單手捉用的他想也不想,一個跨步直接來到娑羅邊,直接用左右抱住了下降的娑羅。
娑羅下意識的把雙手挽在荊守的脖子上,待得回過神來,她才意識到自己把手放荊守脖子上了,也不由感到一絲不好意思了起來。
看到娑羅少有的露出嬌羞神情,荊守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娑羅看到荊守的笑,忍不住嬌嗔了起來。
荊守正想說話,被他抱著的娑羅手上突然一個用力,臉就朝他湊來,本能的,荊守把頭往後移了一分。
「你看看你,我不就是吻你一下嘛,至於怕成那樣嘛。」娑羅嬌笑了起來,原來是故意跟荊守玩一手地。
荊守看著懷中笑靨如花地娑羅,不禁心中一蕩,也顧不得什麼,直接把右手中的滑魚扔掉,然後抱著娑羅就吻了起來。
呃!娑羅想不到荊守會吻自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聲。
由於娑羅地牙齒並沒有設防,荊守能夠很順利的把舌頭探了進去,然後開始享受起娑羅的柔嫩紅唇。
「這傢伙!」感受著荊守在自己嘴裡的肆意妄為,娑羅忍不住叫了起來,也不抗拒,而是直接迎合起荊守來了。
在二人享受著這一吻時,一個略帶一絲調侃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呀,看來我來的真不是時候啊!」
不用看,聽聲音荊守和娑羅也知道來人是誰,除了眼鏡斯文男希澤又還能有誰呢?
荊守和娑羅停了下來,看著站在一旁笑吟吟的希澤,道:「有什麼事嗎?」
「沒有,我來這有事,本來不想打擾你們的,不過既然你看見我了,我也就只好厚臉皮過來打聲招呼了。」希澤笑道。
娑羅看著希澤,疑道:「你來這有什麼事?」
希澤指了指荊守和娑羅所站的水潭,道:「這裡的滑魚烤起來吃味道很不錯的,有沒有興趣嘗一下?」
「我們也打算在這烤魚吃,那一起來吧。」荊守淡淡道。
接下來,三人就在這水潭邊烤魚吃,希澤的確如他所說有在這邊烤魚吃,從他帶著荊守和娑羅到他所弄的火坑裡就可以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當火升起來,而弄好的魚放在上面烤時,坐在旁邊的希澤出聲道:「訶首,今晚的總決賽你怎麼樣?」
「盡力而為。」荊守淡淡道,說著不忘翻滾火堆上架著的滑魚。
希澤感慨道:「那個狩還真讓人出人意料,原本以為他只不過是個小角色,誰想卻是深藏不露,而且還在比賽中突破了人弓合一,真是不可思議。」
「那是他努力的成果。」荊守並不贊同道。
希澤看了一眼荊守,道:「有點可惜啊,我沒有能夠和你在大賽場上一決勝負。」
「是啊!」荊守看著一臉感慨的希澤,猜希澤應該是有什麼話要說,而且從希澤剛說的話來看,在比賽場上很明顯的事情就是他故意認輸的。
希澤微微一笑,道:「訶首,你是個聰明人,選拔大賽的事情,我雖然有遺憾,不過我和你終歸會再有機會的,下一次的話,我想我們是該做個了斷了。」
「是嗎?」荊守念叨道,說著直視著希澤,非常肯定道:「我也很希望下一次快點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