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濛濛亮時,荊守習慣性的醒了過來,他長吁了一口氣,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而他這一動,原本在床上熟睡的狩睜開了眼睛。
狩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自在的感覺,有氣無力道:「我怎麼感覺身體癢癢的?」
「這很正常。」荊守走到床邊道,說著他解釋了起來:「我昨晚把你斷了的經脈給續上,你的經脈現在續是續上了,不過因為和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融合,所以會讓你感覺到不舒服,出現癢或不自在的現象都是正常,所以你需要起床活動下手腳,當你的筋骨活動開了,你就正式好了。」
狩聽到荊守的話,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神情,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一定是托荊守的福才會被治好,笑道:「荊守,謝謝你。」和剛才有氣無力的聲音相比,他現在的聲音顯得洪亮多了,他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之間他的身體又會有力氣了呢?
荊守有注意到狩在說完謝謝後臉上所露出的疑惑表情,他道:「想什麼呢?」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我還有氣無力,現在卻憑空有了力氣。」狩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荊守哦了一聲,道:「你剛睡醒時,你的身體其實也處於睡眠狀態,當你醒過來時,你的身體後知後覺的醒了,所以你後面就有力氣了。」說著荊守朝狩伸出了右手,笑道:「起來吧,我不介意一大清早陪你活動下手腳。」
「是嗎?」狩笑道。伸手一搭荊守的手,在後者一拉下起身道:「求之不得,昨天剛好沒有打過癮,拿你出氣。」
荊守笑道:「要打也不急,你先活動下手腳。否則的話,你根本不能和我正常地打的。」
狩哦了一聲,照著荊守所說的去做,這一活動手腳,他就明白到荊守的用意,他的手腳雖然恢復了,可是做起動作來。身體卻有點跟不上思維,如果真和荊守打,以荊守地實力,完全可以一下子就放倒他。
眼年倖存狩活動的差不多了,荊守左手一揮,頓時邊上的桌子就似被人抱起一般,從房中間落到了牆角邊。讓整個房子空出了一大塊地方。
「好了。可以開始了,記住。不要用鬥氣,就憑手上的力氣活動下就好了。」荊守交代道。
狩點了點頭。當下拿出了他那把聖弓。
眼見狩如此,荊守也拿出了自己的暗羅刀。道:「好了,開始吧。」說著他腳步一踏。赫然朝狩劈出了一刀。
狩想不到荊守的刀說到就到,聽著空中那呼呼的風聲,他身形一側,在躲過荊守地一擊後,直接拿著弓朝荊守擊去,對他而言,他現在的實力早就不用劍矢了,可是現在不用鬥氣,他就射不了箭,只好把聖弓當劍時。
荊守可不管狩能不能射箭,他可是照打不誤,要是和狩玩默契,那就不能讓狩真正放開手腳了。
兩人你來我往,倒是攻的好不熱鬧,荊守的暗羅刀與狩的聖弓硬碰,不時會發出清脆的叮的響聲,顯得火藥味十足。
砰,砰,砰……
響亮地敲門聲在荊守和狩打鬥時響了起來,珍妮弗那大大咧咧地聲音適時傳了進來,「荊守,怎麼了?」原來是珍妮弗聽到這邊的動靜,過來看情況,當然,連每天早上睡地跟死豬一樣的她因聽到這邊廂地動靜過來,娑羅自然也是過來了。
「等下,有事情。」和狩打鬥的荊守應道,並沒有停止和狩之間地戰鬥,仍然有模有樣的進攻著。
狩聽到荊守地話,心裡忍不住佩服起荊守來,他知道,這樣的進攻他根本不可能是荊守的對手,荊守肯定留了力,可是饒是如此,荊守跟他的打鬥,也讓他不得不全力應付,而且荊守就算留了力,和他打鬥,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生死戰,甚至乎,他的衣角還被荊守給切掉幾塊!
這就是一場切磋,荊守能讓它變成一場激烈的生死戰,狩又豈能不佩服荊守?
二人在珍妮弗和娑羅到來後,又連著打鬥了數十分鐘後,荊守這才停了下來。而經過和荊守的一番戰鬥,狩整個人大汗淋漓,已然出了一身汗,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水浸透了,狩雖然感到有一絲累意,不過整個人卻感到非常的舒服。
「出了這身汗後,你就是真正的好了。」荊守淡淡道,說著一收手上的暗羅刀,然後去替等候在房外的珍妮弗二女開門。
門一開,珍妮弗看到荊守和其身後滿臉是汗的狩,劈頭就問道:「荊守,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怎麼聽到有打鬥的聲音?」
「沒有,是我和狩在切磋,他身體剛好,需要出身汗。」荊守解釋道。
娑羅看著身上一身被汗水弄的濕透了的狩,笑道:「看來你們打的還真激烈啊。」
「我是激烈,對荊守來說可就是雲淡風輕了。」狩頗為感歎道。
珍妮弗笑了起來,道:「和誰比,你也別和荊守比啊,他就是一怪物。」
「狩,別說了,先去泡個溫水澡吧,你現在剛出汗,毛孔張開,泡溫水澡能夠對你的經脈鞏固有促進作用。」荊守交代道,說著朝狩的浣洗室走去。
珍妮弗看到這個情況,奇道:「叫狩去泡溫水澡,他自己去浣洗室幹嘛,還讓不讓人洗了。」
「他是去弄溫水。」娑羅猜到。
聽到娑羅的話,一旁的狩想起了荊守可是一個能夠掌控魔法元素的大魔法師,忍不住微微一笑,心裡感歎道:「有這麼個朋友真好!」
「是嗎?那我倒要去看看。」珍妮弗叫道,說著就朝浣洗室走去,不過等她一到浣洗室時,荊守卻關上了門,吃了個閉門羹的她忍不住敲門道:「荊守,你幹什麼把門關上啊!」
給狩放水的荊守回道:「自然有事。」
狩知道荊守不想讓珍妮弗知道他魔武雙修,走過來勸道:「珍妮弗,你別忘記荊守可是個男人,如果他在裡面唏噓,難道你也要看著?」
「誰才要看。」珍妮弗嗔道,對於荊守的關門也沒有了異議。
過了半會,荊守從浣洗室裡走了出來,他朝旁的狩道:「狩,好了,你可以進裡面去洗了。」
珍妮弗在荊守說話時朝浣洗室裡望去,卻見裡面的水池冒著一絲熱氣,不由奇了起來,道:「荊守,你是怎麼變出溫水的?」
「自有妙計。」荊守神秘道,他可不會說山人自有妙計,要是說出這麼一句現代話來,估計珍妮弗和娑羅都會追問他這話的意思了。
「謝謝了。」狩在荊守說話間,從邊上拿過一套衣服過來道,說完他便走進了浣洗室。待得狩一離開,珍妮弗突然哎喲一聲,她捂著肚子,一臉急道:「我肚子痛,先回房去了。」說著便疾疾溜走了。
看著珍妮弗離開,荊守和娑羅相視一笑。
荊守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娑羅,我有些事想跟你談談。」
看著荊守一臉淡漠的神情,娑羅知道荊守肯定有很正經的事要找她談,她道:「什麼事?」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走到房門前,伸手把房門一關,然後又把之前弄到邊上的桌子物歸原處,在坐了下來後,道:「先坐下再說。」
娑羅嗯了一聲,在荊守的示意下坐到了桌旁。
荊守伸手一拉,頓時在空中的魔法元素開始流動了起來,他這簡簡單單的一手,是利用他對魔法元素的掌控力讓魔法元素屏蔽他和娑羅,這樣的話,他和娑羅的談話就不會被別人聽到。
娑羅見荊守如此正式,知道荊守要說的東西不簡單,她心裡忍不住歎了一聲,暗忖道:「來了,終於來了。」
「娑羅,我想問你,你帶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每一次你帶著我出來去這去那,都應該和你做的某件事有聯繫吧。」荊守看著娑羅,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娑羅苦笑一聲,道:「你沒有猜錯,每一次出來,我都是為了同一個任務,那就是復活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黑暗精靈王。」
「一開始我沒有想什麼,不過後面,我猜到了這個可能,但搞不清楚復活黑暗精靈王和地獄城等有什麼聯繫。」荊守很坦誠的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他這麼說,很明顯的,就是希望娑羅能夠給他解釋。
在很早以前,娑羅就有想過要把自己心中藏著的事情給說出來,不過由於荊守一直沒有追問,她才能把事隱藏至今,現在荊守想知道,早就想告訴他的娑羅倒也沒有隱瞞,而是如實道:「最開始的時候,我們所接觸的東西只不過是為了讓我成為一名暗黑魔法師罷了,至於後面所接觸的,如地下城,地獄城,其實都有著特殊的意義。」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聽,娑羅這麼說了,他就知道,娑羅會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他所要做的就是不要打斷娑羅的話。
「我和你去地下城,神棄之島,乃至現在的地底深淵,其實他們的存在,都和我們族的黑暗精靈王有關係,這三個地方,它們一開始並不存在,直到我們族的黑暗精靈王一死後才開始出現,而讓它們出現的不是別人,是黑暗精靈王的三個僕從。」娑羅緩緩道,開始述說著藏在她心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