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防禦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苦修
    早上起來時,洗淑完後的荊守並沒有在房間裡看《精神之路》,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門。

    他不能再看了,因為他現在得專心閉關了。

    他必須要一心一意參悟領域觀的概念,至於預言術就等出關再說,如果現在還看並修習,那樣會分散他參悟領域的心。

    孰重孰輕荊守從來就分的很清楚。

    現在,他是自由身了,他不用時時刻刻都注意雪姬的安危了,他也不需要再在房間裡等候著雪姬。所以他一大早醒來後就打算去看海,不過在他一出門時,他發現邊上坐在院子一塊石頭上的冰姬。

    今時的冰姬,不再像之前穿的那樣性感,她現在穿的很正經,一臉的呆滯,顯然,希澤對她造成的傷還是不小。

    荊守猶豫了會,最終還是朝冰姬走了過去。

    「早上好。」荊守朝冰姬打招呼道,後者卻並沒有回聲,仍然呆呆的看著遠方。

    荊守順著冰姬的眼光望去,在那裡,有著齊人膝高的野草,野草在晨風中輕微的搖曳著,而在野草中,則夾雜著一些野花,由於前天夜裡下了大雨,再加上昨天早上的細雨濛濛,野花被雨打落的有些不成樣子,倒算的上是殘花了,而冰姬的眼神就是注視著這些殘花。

    其實這個景況荊守剛才在門口就看到了,這也是他為什麼猶豫要不要過來的原因,他看著那野草中夾雜的被雨打的不成樣子地野花,道:「在我們家鄉。有一個詞叫做殘花敗柳,這多半是用來形容那些被凋殘的柳樹,殘敗了的花,而人們大多時候用這個詞來形容那些生活放蕩或被蹂躪遺棄的女子。」

    冰姬聽到荊守地話。原本呆呆出神的她抬起了頭,直視著荊守,眼神銳利的象鋒刃。

    荊守絲毫不在意冰姬那銳利地眼神。淡淡一笑。道:「我想你在看到那被雨打地凋零地野花時。是在想自己吧?」

    「關你什麼事。」冰姬冷冷道。說著她站起了身。朝另一處走去。

    荊守看著冰姬離去地背影。道:「在你認識希澤以前。你想想自己地生活。但誰都不認為那時地你是殘花。可是若是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待人生。你將會是一朵殘花!真正地殘花!」

    「荊守!」一個稍有些氣憤地聲音出現在荊守聲後。荊守不用回頭光聽聲音就能知道是誰。除了雪姬又還能有誰。

    雪姬來到荊守地面前。道:「你不覺得你地話稍顯過份了嗎?」

    「有時候人是需要刺激地。你看你姐姐半死不活。難道你希望她一直這麼下去?如果她不能過了她自己那一關。就算你如何勸慰。她今後地人生都不可能重新振作起來地。」荊守冷冷道。

    雪姬不禁一愣,而當她開口想說話時。荊守卻已然離開了,她看著朝院子外走去的荊守的背影。喊道:「荊守,你去幹什麼?」

    「逛逛,早餐我不回來吃了。」荊守回道,瀟灑地步出了院子。

    荊守從雪姬家裡出來後,逕直來到了港口,他看著沙灘上那不時浮上又浮下地海水,不由身形一起,整個人朝城牆上躍去。

    城牆上站崗的士兵只覺空中吹過一道風,不由道:「怪了,海風明明是從前面來地,為什麼我感覺我腦後也吹過有風?」

    在那士兵說話時,荊守已然踩著海水朝附近的海岸掠去,很快,荊守來到了海岸邊,他站在海岸邊,看著大海,然後腦海裡開始回想著雪姬唱歌時地場景。

    他回憶著當時的感覺,雪姬的那首歌,讓他覺得整個人就是海洋中的一份子,現在看著潮起潮落的大海,他不由對比了起來。

    在荊守在海妖城外的海灘上欣賞大海時,冰姬則來到了海口村邊上的海口上,她坐在海口村邊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草叢邊,讓自己整個人隱匿於草叢裡,然後呆呆的看著大海。

    不知道為什麼,荊守剛才說過的話,在她腦海裡不停的迴盪,她不由念叨道:「殘,花,敗,柳。」

    「在我們家鄉,有一個詞叫做殘花敗柳,這多半是用來形容那些被凋殘的柳樹,殘敗了的花,而人們大多時候用這個詞來形容那些生活放蕩或被蹂躪遺棄的女子。」

    冰姬回憶著荊守所說的殘花敗柳的意思,眼淚不由從眼睛裡流了出來。

    「姐姐!」雪姬來到海口邊時,正想到草叢中找冰姬,可是當她看到冰姬突然流出眼淚,她整個人的身形不由一停。

    冰姬所坐的地方她非常清楚,那裡是她們從小最愛玩的地方,她甚至還記的小時她和她姐姐在那裡釣魚的事情,然後在草叢附近烤魚吃,當時她們起火,冰姬為了吹火,結果吹的整個人的頭都吹的黑不溜秋的……

    小時候的一幕幕在腦海裡回想起來,雪姬覺得她不應該打擾她姐姐,她姐姐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清靜。

    想著,雪姬離開了海口邊。

    荊守在海岸邊對比了現實的海和那天腦海裡所憑空出現的大海,他決定下海裡去感受一下,去海裡感受大海是他一早就有的打算,當天在雪姬的歌聲中,他就有這種衝動了,現在他是自由之身了,他自然打算下海了。

    當下,荊守就朝大海裡走去,來到海邊,他身形一起,整個人一個魚躍鑽入了海裡,早晨的海水很冰冷,不過這並不能對荊守造成什麼影響,別說現在實力不俗的他,就是未穿越時,在軍隊受過嚴格訓練的他也不會把這點冰冷放在眼裡。

    荊守在大海裡後。試圖感受真實的大海,可是在海裡面,他卻並沒有什麼感覺。

    他覺得是自己與海沒有互動起來,所以下一刻。他開始在海裡面自由自在地游了起來,但讓荊守失望的是,還是沒有任何感覺。

    他停了下來,看著身旁碧藍的海水,他突然恍然了起來。他下海是來感受真實的大海,真實地大海能帶給他什麼感覺。除了冰冷外就沒有了,而其他的要有,也是大海的特點,例如海水在起伏等。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荊守拍了拍自己的胸袋,不禁莞爾道,當下他開始在海中觀摩大海的特點,大海地動,大海的靜,然後他再來捕捉自己在大海裡時,大海對自己地影響。

    他認真的鑽研著。整個人全身心的投入。

    「老大。老大,我要出來。」在荊守在海裡呆了近半個時辰後。他的腦海裡突然響起了小綠地叫聲,從小綠的聲音來看。小綠顯得非常的興奮。

    荊守還從來沒有看過小綠在水裡會是如何樣,聽到小綠的話,這才記起這小傢伙,連忙道:「出來吧,小傢伙。」

    小綠在得到荊守的允許後,直接就躍了出來,整個人浮在海水上,開心道:「老大,好舒服啊!」

    荊守並沒有回話,而是看著浮在海裡的小綠,此時此刻,小綠那瘦小的身形開始慢慢地變大,不一會兒,瘦小地小綠就變成了一個足球那麼大,而且小綠還在不斷的變大。

    「難道這小傢伙觸水就會變大?」荊守心裡暗忖道,倒想看看小綠能變多大。

    小綠也有注意到自己地情況,它奇道:「老大,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在不斷的變大?」

    「這小傢伙。」荊守實在沿岸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小綠聽到荊守地話,不由道:「老大,是不是我變大後,我就完成成長了?」

    「這個還要到時候看情況再說。」荊守道,對於面前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傢伙,他也不能一直說不知道,怎麼也是老大,自然就要有老大的派頭。

    小綠不斷的變大,到最後,他赫然變成了一個小轎車那麼大,而在這個時候,小綠的變大總算停了下來。

    荊守看著如轎車那麼大的小綠,也是有些瞠目結舌,這小傢伙變成這麼大,以後還怎麼帶?

    小綠在停止變大後,往水中一鑽,只見它在水中游了會後從水裡潛了出來,它朝荊守道:「老大,身體變大也沒有什麼嗎?感覺和以前一樣。」

    「是嗎?」荊守看著小綠不由皺起了眉頭,小綠的身體變大應該會帶來一些變化,只是他和小綠不知道罷了,這還真讓他有些頭疼,如果他對小綠這種聖獸有所瞭解,那樣他就可以教導小綠,而若是讓小綠自行這樣成長,以後很有可能會使得它的一些本領不能激發出來。

    但是他又沒有辦法,因為聖獸對於大陸來說,是一個珍稀的存在,而這樣的後果就是大陸裡的人對聖獸沒有什麼瞭解。

    像一開始,如果荊守不是遇到對聖獸有些瞭解的珍妮弗,恐怕小綠現在會因為沒有進階的東西而早就死掉了。

    「老大,變大又沒有什麼好處,我不喜歡,我想像一開始那樣。」小綠小孩子氣道。

    荊守聽到小綠的話,不禁有些啼笑皆非,變大了還能變小?那怎麼可能!在他這樣想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在他面前如轎車般大小的小綠開始奇跡般的縮小,而且是以極快的速度變小,到最後,赫然變成了一開始的模樣。

    「哇,老大,我變回來了。」小綠驚喜道。

    荊守感慨道:「變回來了,變回來了。」

    在荊守感歎中,小綠沒有說話,而是身形一起,開始在海裡面自由游了起來。

    看著歡快游動中的小綠,荊守原本還想讓小綠試試可不可以再變大,不過最終還是決定到時再說,小綠現在玩的如此快樂,他不忍打擾小綠。

    在小綠在海中遊玩了起來後。荊守沒有再鑽研大海了,而是身形一起,直接潛入海裡,赫然抓起魚來了。他這一抓,不是抓什麼一、二條,而是抓了幾十條魚,按理說幾十條魚荊守的手不夠抓啊,也是荊守聰明。直接利用其對風的掌控力,讓海面上經過地海風固定一小團。然後他把魚扔那固定的一小團風裡。

    在抓好魚後,荊守控制著那團風,直接來到海邊,然後開始剖腹去髒。利落的架起一個大火架,開始在原地烤起魚來。

    野外烤東西吃,荊守最是在行,他的空間戒指還有一應俱全地配料,在火架上的魚烤的火候差不多時,他伸手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配料給魚配上,頓時色香味俱全的烤魚就即將出爐了。

    荊守站起來朝還在海中歡快遊玩的小綠叫道:「小傢伙。吃飯了。」小綠昨天晚上才完成精神力地穩定。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作為主人。他自然是要讓這小傢伙吃地好好的,要不然怎麼長身體?要不是顧及這點。荊守才不會有閒情來烤魚吃呢。

    小綠早就嗅到空氣中的香氣了,聽到荊守的叫聲,連忙應道:「老大,來啦。」邊說邊流著口水竄上沙灘邊。

    荊守拿起一排火架上烤好地魚架在邊上架好的樹架上,道:「小傢伙,吃吧。」

    「老大,你真是太好啦。」小綠說著站在一旁吃了起來。

    荊守拿起一條魚,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小綠,嘴角一揚,在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後,也開始吃了起來。

    吃過早餐後,小綠習慣性的要睡覺,荊守自然不會阻止,讓小綠變成紋身附在自己的身上後,他又開始在海邊思索了起來。

    這一思索,一下子就到了中午,荊守一點進展也沒有,他怕雪姬擔心,所以回去通知了一下雪姬,他將在海邊閉關,如果吃飯前不能回來,那麼雪姬就不用做他地午飯了。

    而荊守回住處時,冰姬並沒有回來,他倒沒有忘記過問一下冰姬地情況,在雪姬告知他她有派人暗中看著冰姬後,荊守也就放心了,吃過午飯後就直接回到了早晨所呆的海灘上。

    接下來,荊守正式進入了一個全身心地參悟之中,他連著在海灘邊呆了五天,五天裡,他不眠不休的思考著領域,沒有任何一絲雜念。

    而似乎知道荊守在用功,小綠在這五天裡沒有再醒來過,這讓荊守得以能夠一心一意地參悟。

    在這五天裡,原本對荊守放心的雪姬就開始有點擔心了,五天裡,荊守沒有一點音訊,她自然有點擔心荊守,所以她打算找荊守。

    雪姬並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她的姐姐冰姬,冰姬在這幾天裡,已然開始轉變了起來,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呆滯無神,現在的她,開始會和雪姬說話了,不過很顯然的是,冰姬並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顯然,她還需要時間療養,正是考慮到這個原因,雪姬打算自己一個人找。

    在第六天的早上時,她就獨自乘座一艘小漁船從海口裡出來,她開始在海妖島附近尋找起荊守來。

    雪姬並沒有上岸去找,她記的荊守跟她說是要在海邊呆一陣,而且荊守之前還跟她打探那首關於海的歌曲的事情,所以她認為荊守應該是在海邊的某個地方。

    而從海妖城出來,雪姬覺得荊守應該不置於太費勁去遠處的海灘,所以她就在她覺得有可能的地方尋找。

    讓雪姬失望的是,她連著找了幾個時辰,並沒有找到荊守,而想起家裡的冰姬,她不得不打道回返,因為她還要回去做飯。

    撲!在雪姬回返的時候,海面突然想起了海水被掀起的聲音,她回頭一看,卻見在她剛才通過的海面中,一身濕漉漉的荊守正從海裡走了出來,然後一步一步朝岸上走去。

    雪姬本想叫荊守的,可是看到荊守眉頭緊鎖,她覺得荊守應該是在思索,於是話到嘴邊就停了下來,看著荊守直接走到林中,雪姬想起了荊守閉關的事情。

    她是不明白閉關的意思。不過荊守跟她說過,她見荊守連她在旁邊都注意不到,知道荊守現在全身心在參悟,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打擾荊守,隨後她划船離開了。

    回到家裡後,雪姬在吃過午飯後,沒有事的她想起了海邊眉頭緊鎖地荊守,她明白荊守一定是陷入了苦思之中。突然間,她想自己可能能幫上荊守的忙。因為荊守一直追問她關於自己唱那首海洋歌曲的事情。

    考慮了後,雪姬當下再次來到海口邊,她找到早上找的那位村民借了漁船,然後直接來到她上午見到荊守地地方。

    遠遠的。她就看到在陽光下,荊守雙目緊閉的盤膝坐在林中,要不是看到荊守眉宇緊鎖,雪姬會認為荊守是在樹林裡坐著睡覺。

    雪姬潤了潤嗓子,然後她讓自己的漁船靠近荊守些後,便站在床上上唱了起來。「自由的大海,我地母親。我終於回到你的懷抱……」

    雖然離著荊守還有些距離。不過雪姬對於自己那具有穿透力地歌聲倒是非常自信,她相信荊守能夠聽到她所唱的歌。

    有若天籟的歌聲藉著海風傳到了荊守所呆的岸邊。一開始荊守沒有任何反應,可是漸漸地。荊守緊鎖的眉宇漸漸舒展了開來。

    「想不到真的有效!」雪姬看到荊守眉宇之間漸漸舒展開來,心裡面不禁感到高興了起來,高興歸高興,她並沒有停止唱歌,仍然唱著,而且她唱的歌也沒有因此受到影響,她終歸算得上是一個職業歌手,在唱歌這方面,她早就達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

    倏地,荊守身形一起,整個人如一隻鳥兒般躍到海片上空,然後雙手一展,又像一隻魚兒一樣朝海面撲去。

    撲通,一聲巨響傳來,荊守在震起漫天的海浪後消失在海面上,當海浪落到了海裡時,海面瞬間歸於沉寂。

    唱著歌的雪姬看到這一幕,整個人不由一呆,歌聲嘎然而止,她突然想起荊守需要自己地歌,而自己地歌斷了,要是荊守也因此受到影響呢?

    急中生智中,雪姬給歌改了新歌詞和新的律調,這樣,她這一頓,就是很自然地一頓。

    呼,呼嘯的風聲在此時響了起來,原本平靜如波地湖面瞬間翻湧了起來,以荊守剛才進入海裡面的地方為中心,它那四周的海水突然急速旋轉了起來。

    停在遠處的雪姬的漁船也受到影響,整個船支朝旁邊橫向移了過去。

    在船支橫向移動時,雪姬整個人重心不穩,開始踉蹌了起來。

    雪姬並沒有受影響,唱功功底極強的她在身形不穩中,仍然保持著自己歌聲的穩定,而為了不受影響,她身形一躍,自己朝海裡跳去,在她跳海中,她的歌聲仍然繼續著。

    奇跡的事情發生了,當雪姬的雙腿碰到海水時,雪姬的雙腳變成了魚尾,尾魚飄浮在海面上,這使得雪姬能夠在那疾速旋轉的水中如山般屹立在水面上。

    這個事情對於大陸的人來說是一個奇跡,不過對於海妖族來說,卻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只要是個海妖族的人都可以浮在水面上,他們是利用了他們所具有的魚尾做到了,只要魚尾在水裡不停的揮動,海妖族的上半身就能穩定的立於水上方,但這樣做極耗費體力,大多數的海妖族人只能堅持個五分鐘左右。

    雪姬並不會堅持一直飄浮在海面上,她這麼做只是能夠讓自己能夠平穩進入海水裡,那樣就不至於影響她的歌唱了。

    但是讓雪姬料不到的是,當她進入疾速旋轉的海水中時,海水強大的衝力沖的她身體不受控制的朝旁邊移去,而她的歌聲終於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停止歌唱的雪姬這才注意到海面上不知不覺形成了一個強力的漩渦,更恐怖的是,這個漩渦的強度不斷的在增加。

    轟,一聲巨響傳來,突然間,整個漩渦中間的水一起,赫然形成了一個龍捲風。

    「難道這是荊守弄出來的?」在漩渦中身形不受控制的雪姬看著這個直通天地漩渦,整個人不由驚道。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這簡直就是天變了,也太恐怖了點吧。

    遠處,海妖城守在城牆上的士兵也注意雪姬這邊的龍捲風。他們看著那幾乎與天地相連的龍捲風,都不由色變,在大海中這麼多年了,他們也有見過龍捲風,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驚人地龍捲風。而這個時候,管理城牆防衛的總衛已然開始佈置了。他甚至發動了一級警戒。

    在海妖城這邊忙碌的時候,原本臉色大變的雪姬卻發現自己那被強大的旋轉之力吸地不受控制的身體停了下來,而她也在同一時間注意到在自己地肩臂有了一隻大手,她回頭一看。卻見荊守正在後面扶著自己。

    「對不起,讓你受驚了。」荊守朝雪姬道。

    雪姬察覺到自己和荊守不受身邊巨大的旋轉之力的影響,道:「荊守,這漩渦和龍捲風是你弄出來的嗎?」

    「是地,這還要多謝你。」荊守淡淡笑道,在他說著時,邊上的龍捲風停了下來。而海中的漩渦也開始漸漸趨於平靜。

    雪姬不解道:「你不是在練功嗎?怎麼會弄出這些來?」

    「還真有些難辦啊。」荊守在心中道。他當然不會告訴雪姬,之所以會出現這些。是因為他不但會武,還會魔法。他信口編了一個理由,道:「這個很難解釋,因為你不會武。」

    雪姬哦了一聲,道:「你剛說還要多謝我,這麼來說,你練功有突破了?」

    荊守鬆開了雪姬,道:「有了,而且還不小。」

    這些天來,他一直思考著領域的事情,雖然有些進展,但是不大,當雪姬唱歌給他聽時,他整個人再一次進入到海的世界中,他不由自主的進入到海裡,去享受海的懷抱。

    這樣下去,荊守只是沉浸在那個海地世界中,令人想不到地是,雪姬突然改變了整首歌的意境,荊守從海地世界中回過神來,而適時的,他幾天地苦思帶來了成效,他開始漸漸把握到世界的微妙關係。

    他在海中思索著,思路越來越清晰,到了最後面,他開始掌控水裡的水圓素,試圖構建屬於自己的領域,於是乎,漩渦就出現了,而龍捲風也伴隨之出現了。

    荊守在剛才才意識到自己從頭到尾都走錯了路,那就是主宰的這個概念,這個概念主要是從娑羅的感覺裡得來的,娑羅並沒有說錯,但是他理解錯了。

    在領域裡,他不是主宰者,而是參與者,當他成為了領域裡的一份子後,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去改變領域裡的東西,那在外人來看是主宰,可是當局者就不是了。

    這個理論是完全符合魔法的本質的。

    魔法是使自己的精神力和外界的魔法圓素能量達成共振,從而在一定的空間範圍內產生相應的魔法效果,這是魔法的本質,領域是屬於魔法,像魔法需要共振所產生的魔法效果,既然是共振,那就需要雙方協作,領域也同樣如是。

    正是因為這個概念的錯誤理解,才使得荊守一直走入誤區,可是雪姬剛才適時所改的歌聲,就提醒了荊守。

    雪姬的歌詞變了,雖然歌沒有停,可是他卻不能在歌聲中進入到海的世界中,那是因為雪姬從一個參與者變成了主宰者。

    這並不是說雪姬不能自己編歌,她能編,但她不能在中途編歌,如果她編了歌,然後從一開始唱並投入感情和對所唱的東西的深刻理解,那麼她可以唱出域來,只不過這時候她就是一個參與者,參與把她要唱的東西用歌聲描繪出來。

    想他這些天來,荊守天天在海邊參悟,他早就把海水的特點給研究個透,剛才在水裡,他利用自己對海水的瞭解弄出了漩渦和龍捲風,那就是順應而為。

    荊守覺得自己取得了跨越性的一步,可是這一步卻也是很小的一步。

    領域的路還很長,他現在只是略微懂的了領域的理念,事實上,領域還有很多東西要思索,最鮮明的例子就是穆多夫的究極火輪,而且更嚴重的是,他非常明白,他現在對魔法圓素的掌控力還處在一個新丁期,遠遠不能和希澤相比!

    雪姬並不知道荊守心裡所想的,她在聽到荊守的話,為荊守感到高興道:「荊守,那恭喜你了。」

    「謝謝。」荊守笑道,說著他有注意到海妖城派出來察看這邊情況的到來,道:「雪姬,還是到時候再說吧,我們先躲一下,因為你們海妖族的士兵正駕船朝這邊過來,估計是來察看情況的。」

    雪姬點了點頭,而在她點頭的下一刻中,荊守已然摟著她的盈盈細腰身形一起躍向了旁邊的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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