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守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後,便直接躺在了床上。
昨天與狩的一戰,置之死地而後生,其間的驚與險,的確值得回味,當然,最重要的是那一戰裡所蘊涵的內容。
螺旋勁的使用,人弓合一,天弓,這三個知識點,就夠荊守鑽研的了。
先是螺旋勁,儘管在螺旋勁的使用上,荊守可以說自己熟練了,可是由於螺旋勁是最近才領悟的,根本沒有在實戰中用過,而這一次和狩的交手,荊守自然要好好思考螺旋勁第一次實戰所帶來的寶貴經驗,讓他在自己的進攻技巧中趨於完美。
溫習功課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情,荊守現在就相當於在溫習功課,他用了幾個時辰的時間去溫習,甚至乎連午飯都沒有吃。
把心思全部放在思考上的荊守並不知道,中午的時候有人送飯來,不過娑羅替他擋下了。
當對螺旋勁實戰的理解逐漸完善後,荊守開始把心思放到人弓合一。
無論是人弓合一,還是人劍合一,都有一個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別人不能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荊守試著把拉希德的人劍合一和狩的人弓合一放在一起比較,然後去分析兩者之間的區別,再針對拉希德曾經告訴他的相關內容來思考。
送飯的人在傍晚的時候又來了,這一次娑羅再一次幫荊守擋了下來。
「他地盤子呢?」送飯的人朝娑羅道。
娑羅露出一絲歉意的神情。道:「不好意思,他在房中修煉,現在不好打擾他,能不能到時一起給你?」
「我希望不要有下次了。」那送飯的人冷冷道。說著端著娑羅上午用過地碗具和盤子離開了。
娑羅看著對方離開,不由朝荊守的房間裡望去,她倒真的不想打擾荊守,因為她自己也是一個瘋狂修煉的人。她明白。有時候在領悟一個問題時,可以連續想上幾天,甚至更長,這個時候其實最忌別人打擾地,因為思路一斷,再續上地話,倒是有點困難。
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再看了一眼手上端著的熱乎乎的飯菜,娑羅決定再過會再叫荊守。
呃!
一聲不小的呻吟聲突然傳了過來,娑羅不由自主朝荊守的房間望去。然後走到荊守房間,出聲道:「訶首。怎麼樣了?」
在過了會,荊守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我沒事。」說著,房門就被荊守打了開來。
娑羅看著臉上有汗漬的荊守,道:「怎麼了?」
「剛想岔了,所以就出了點問題。」荊守輕描淡寫道。
雖然荊守說的輕描淡寫,娑羅卻並不這麼認為,能夠讓荊守額頭都出汗,那可不是沒事所能做到的,當然,她也不想問。畢竟荊守不想說。她問了也沒有意思。
論事情,倒真沒什麼事。只是荊守剛才想人劍合一的時候,劍意有些走岔,所以就讓自己發出了呻吟聲,但影響並不是很大。
娑羅把手上拿著地盛著飯菜的盤子遞給荊守,道:「吃晚飯了。」
「嗯,有人送飯?」荊守接過盤子道。
娑羅點了點頭,道:「等我會,我房間裡還有一盤。」說著她回到自己地房間,把中午那盤飯菜給端了出來。
「你還真有心。」荊守看到娑羅手中所拿的盤子,知道娑羅是給小綠留的。
娑羅笑道:「小傢伙別怪我給它吃冷飯就行了。」
「小綠,醒來吃飯啦。」荊守朝覆在自己手臂上的小綠叫道,這小傢伙倒還算不錯,在自己思考的時間裡,居然老實呆在手臂中睡覺。
小綠聽到荊守的話,當下從荊守手臂裡爬了出來,它長吁了一口氣,道:「終於可以出來了。」
荊守指了指邊上床上放著的那盤中午留下來的飯菜,道:「小傢伙,這盤是你的。」
「謝謝老大。」小綠嗖的一下飆到床上,然後什麼也不管,直接就吃了起來。
荊守和娑羅看到小綠那狼吞虎嚥地樣子,忍不住相視一笑,然後彼此也都開始吃了起來。
「打算什麼時候動手?」荊守想起晚上地計劃,邊咀嚼著食物邊問道。
娑羅道:「入夜的時候就動手,太晚了反而不好,那個時候戒備更嚴。」
「是嗎?」荊守想起了什麼,忍不住把筷子含在嘴中,伸出右手去摸了下小綠地龜殼,卻發現小綠的龜殼還是熱的。
娑羅道看到荊守這個奇怪的動作,忍不住奇怪道:「怎麼?」
「小綠只有在它背上的龜殼溫度冷卻下來後,它才能使用它的完美防禦。^^,泡,書,吧,首發^^」荊守解釋道。
娑羅不禁露出了一絲遺憾,道:「這樣啊,可惜不能再拖,要不然的話,就等小綠龜殼溫度冷卻後再動手了。」
「有些事情總是想不到的,我也想不到這小傢伙會在我和狩的交手上甦醒過來並幫我把傷給弄的差不多好了,要不然,恐怕我們根本沒有機會來這了。」荊守笑道。
夜很快黑下來了,荊守在命令小綠覆身到自己手臂上手,便和娑羅動手了,在娑羅的指導下,他抱著娑羅開始在整個禁域裡穿梭了起來。
娑羅的確是計劃周詳,她所設計的路線非常安全,荊守抱著她,能夠一路暢通無阻的在禁域裡穿梭,其實這裡面也有荊守的功勞,在一路上,還是遇到幾個禁域裡地人的。不過荊守總能在第一時間藏好,所以一切才進行的這麼順利。
在花費了半個時辰後,荊守抱著娑羅來到了一個大殿中,大殿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在裡面,整個大殿就像一間教堂,所不同地是,這裡的大殿沒有教堂那樣給人予神聖的感覺。而是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在大殿地正前方。有著一個壁櫥,裡面放地不是什麼正常東西,而是一團黑氣。
荊守照娑羅路上來時吩咐的那樣並沒有進入教堂,而是守護在教堂門口,他看著娑羅走到那裝有黑氣的壁櫥前,然後娑羅開始動了起來,顯然娑羅是在開始進行她所說的儀式。
娑羅的臉色非常的凝重,可以想像她所弄的儀式非常的不一般。
荊守並不懂儀式,但是看娑羅不停的動著,他認為這是一個複雜的儀式。
數十分鐘後。那壁櫥裡地黑暗突然的一漲,荊守只覺在娑羅地身前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圓。在圓出現後,一團漆黑的黑氣憑空冒了出來,佈滿了整個圓,站在大門口的荊守遠遠一看,只見在那圓中有五白點,由於隔的遠,再加上圓裡面的黑氣遮掩,荊守並不能看清那是什麼東西,不過他卻能捕捉到在黑圓的中心裡,似乎生起了一個什麼東西。
轟。荊守還在打量時。整個大殿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娑羅適時候回過身來。她朝荊守喝道:「荊守,過來。」
荊守來不及多想,身形一起躍到娑羅身邊,而當他來到娑羅身邊時,娑羅伸手抱住了他。
「不要動。」娑羅出聲道,隨後也不知道她幹了什麼,反正她在大殿外有人過來時,整個人奇跡般的消失在空中。
趕到大殿來的數名穿著黑色斗蓬衣地人看著荊守和娑羅消失在空中,其中一人喊道:「是死亡移動!」聲音一出時,就有兩人消失在空中。
死亡移動是暗黑魔法裡地一門秘法,此法消耗精神力極大,但只要事先做好標記,用這秘法後彈指間就能傳送到標記處,也算是一個相當實用的魔法了,置於移動地距離,就因使用者的實力而異了。
荊守在娑羅一抱中,只覺身形一個飄移,下一刻,他就看到了大浪濤天的大海,他也看到了邊上岸邊停泊的幾艘大船,而他也能感到整個神棄之島的劇烈搖晃,神棄之島的搖晃,已然可以和大地震相比。
「來了。」娑羅出聲叫道,說著身形一起,朝邊上停泊的大船躍去。
荊守也有注意到身後的空中起了變化,在娑羅叫的時候,他已然反身一刀,赫然劈出了一道不遜色於那天在角鬥場朝狩所發出的螺旋勁組成的龍捲風,而這一刀一出,他並沒有停,身形一起,朝另一邊的漣漪攻去。
下一刻,兩個身著黑色斗蓬衣的人出現在空中,當中一個看到龍捲風時,只見他伸手一出,頓時風圓素在他身旁聚集了起來,而荊守這邊,他揮刀攻向的那個穿著黑色斗蓬衣的人此時則聚集了大量的土圓素。
「快!」娑羅的聲音傳了過來,聽到娑羅聲音的荊守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繼續發動攻擊,而是身形一起,整個人就朝娑羅那邊躍去,原來在他進攻的這一剎那,娑羅已然駕著一艘船進入了海裡。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荊守剛躍到船上時傳了出來,荊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整個神棄之島突然就以閃電般的速度沉下了海裡。
「這是!」荊守一臉驚奇的看著面前,不由朝娑羅望去。
娑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一臉僥倖道:「還好,要是再遲一分,恐怕你和我就走不了了。」
「別高興的太早。」荊守苦笑道。
娑羅不解道:「怎麼?」
荊守朝他所站的船頭下指了指,道:「在我上船時,他們當中一個利用土圓素把船下面弄了一個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