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防禦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求教
    一切都如荊守所預想的一樣,當決賽結束後,狩火了!

    無數有關於狩的事情被傳說,而突破了人弓合一的狩,也被吹噓的無比的強大,置於荊守和娑羅,則經歷了冰火兩重天的冰天,地獄城的眾人討論他們,更多的是帶著鄙夷,覺得他們是靠開梅拉的面子幫忙才獲勝的。

    絕大部份的人開始看好狩了。

    荊守並不在乎這些,他想找狩好好談談,不過最終還是算了,不管如何,他和狩的一戰再所難免,而看狩的樣子,狩對城市選拔大賽的優勝資格非常執著,要麼他退出爭奪,要麼狩退出。

    但他不會,因為這一次他和娑羅來地獄城,就是來替娑羅辦事的,他會盡全力幫助娑羅做到她想做的,這樣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之前在對陣穆多夫時,娑羅冒著死的風險幫他。

    他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他也不是一個不懂世故的人,他能夠辯明的出,在對穆多夫的那件事情上,娑羅是真心的付出,冒著死的風險。

    有的時候,當一個人為了你而放棄一切時,這樣的人,是有必要好好對待的。

    在自己不會退出的情況下,再去勸狩,就顯得沒有立場了,所以荊守沒有找狩談這件事情,他也不去想這件事情。

    總決賽是在決賽後的第二天晚上,他只有在那天晚上和狩決一勝負了。

    不過荊守現在卻覺得希望不大,原因很簡單,狩領悟了人弓合一,以現有的情況來看,除非他能領悟人刀合一。那麼他資格和狩一決勝負。

    不過讓荊守感覺到不解的是,從決賽結束後,帕拉伯並沒有找上門來幫他,到第二天早上,帕拉伯都沒有找上門來。

    這個事情讓荊守或多或少有點意外,不過轉念一想,他又釋然,因為要用一天的時間領悟人刀合一的境界,的確有些難。也許帕拉伯就是覺得沒有可能,所以才會沒有找上門來。

    儘管一直在等帕拉伯找上門來指點。不過荊守並不是乾等,他一直在思考,思考和邦納地一戰,他覺得他需要找開梅拉談一談。從城中炒的火熱的話題中,他已然可以肯定怪劑師邦納是看在開梅拉的面子上幫他的。

    所以,一大早,荊守便和娑羅去找開梅拉了。

    當荊守和娑羅來到開梅拉家時,開梅拉正在房子裡制做衣服,開梅拉看到荊守和娑羅的到來很高興,停下手中的工作,朝二人道:「坐吧。」說著替二人倒喝的。

    「開梅拉夫人,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荊守關切道。

    開梅拉和藹的笑道:「很好。現在沒有以前地那些老問題了,感覺過的充實了。」

    「那就好。」荊守道。

    一旁地娑羅道:「開梅拉阿姨。昨天你有去看過我們的比賽嗎?」

    梅拉並沒有隱瞞道,說著她坐了下來。

    荊守正欲說話,他就感到房子外來了一個人,當他轉過頭時,卻看到邦納從外面走了進來。

    「有客人啊!」怪劑師邦納看到坐在房子裡的荊守和娑羅,也不生疏道。

    開梅拉看到邦納,道:「你來啦,進來坐吧。」從開梅拉的語氣中,荊守和娑羅可以知道開梅拉似乎是早就知道邦納要來。

    「邦納大師。」荊守朝邦納打招呼道。

    邦納瞥了一眼還算謙遜地荊守,然後坐了下來。道:「小子態度不錯。沒枉老子我對你們放行。」

    「這也要他自己實力行才行,要不然你還不是不會放人。」開梅拉邊替邦納倒喝的邊沒好氣道。

    邦納呵呵一笑。道:「我也就玩玩,可沒真要擋他們的路。」

    看著開梅拉和邦納,荊守和娑羅倒是能夠感覺到二老不同尋常的關係。

    「邦納大師,能否請教你一些問題嗎?」荊守詢問道。

    邦納抿了一口喝的,笑道:「有什麼問題要問?是關於昨天比賽的事嗎?」

    「是的。」荊守也不矢口否認,而是坦誠道:「昨天那些植物的成長,雖然由於邦納大師你沒有認真的緣故,不過它們已然構成了一個由你所創造地世界,我想瞭解……嗯,瞭解創造世界的理論。」

    邦納聽到荊守地話,不禁重新打量起荊守,也不掩飾自己對荊守的讚賞,道:「不錯,居然能理解到這個地步,還真是讓我也想不到啊!」

    「他的確很有能力。」已然拿了一些吃的東西出來的開梅拉道,說著開梅拉又從邊上拿出了一瓶酒,然後替邦納倒了一杯。

    邦納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後,道:「創造世界,其實並不難,只要你實力達到就行了,例如我,我是一個藥劑師,但是我在藥劑上的能力,已然達到了頂峰,所以我就能創造一個屬於我的世界。」

    「你這麼說他怎麼明白的了?」開梅拉批評道。

    邦納拿著筷子夾了一口吃的東西後,道:「不是我說的難明白,你也知道,創造一個屬於自己地世界,沒有別地路徑可以選,就是需要自己的實力夠,他現在還差地遠呢,據我所知,劍士在歸圓的境界後,還有人劍合一,人劍合一上面又還有以氣御劍。」

    「如果只是自己領悟,也許要領悟到那一刀我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去了,與其如此,不如索性把真相給說出來,說不定邦納和開梅拉能夠幫我。」荊守心裡思索道,主意一打定,當下他就出聲道:「其實這裡面有內情的。」

    邦納聽到荊守的話,不禁感興趣了起來,道:「內情?說來聽聽看。」

    荊守當下就把自己對付穆多夫的一事給說了出來,末了並把自己的思考思路給一一說了出來。

    「這是真的嗎?」邦納不可置信道。

    娑羅適時出聲道:「是真地。當時訶首出刀時,我有在旁邊。」說著她特意描述了荊守對穆多夫所使的那一刀。

    「你是怎麼能夠使出這樣的劍法的?我想你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就使出來。發^^」邦納詢問道。

    荊守聽到邦納的話,忍不住在心中猶豫了起來,而這個時候,靠在他身邊的娑羅卻用手在他身上寫了一個不字,他心領神會道:「邦納大師,不好意思,因為有特殊原因,所以我不能說。」

    「是嗎?」邦納倒也沒有追問。而是說出了自己的見解,道:「你的一劍如果真的讓一切都靜止了地話。那的確是可能達到了劍神地境界,不過我的見識還沒有那麼高,倒也不能說出什麼有實質性的東西,這樣好了。我跟你談談創建世界的事情吧。」荊守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

    「其實創建世界地話,那是因為藥劑已然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份,這就好比劍士中的人劍合一,我和藥劑也是如此,像我錦袋裡的種子,其實都是我特製的植物,他們能夠在我放出氣體的刺激下迅速擴大,也能在我的氣體下收縮。這完全是因為我跟種子注入了思想。」邦納一環接一環道。

    說實話,不管是荊守和娑羅。聽邦納所說的話,都是聽的莫名其妙,根本就不懂。

    邦納似乎也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解釋道:「這地確聽起來有些難以理解,那是因為我的藥劑學已然突破了常規,我本身就是一個藥劑體,我每次煉藥,都會親自嘗試,而多年下來,我地身體能夠和任何藥劑相融而不受到排斥。」

    「就算這樣。你又是如何讓自己能夠融入到那些植物裡面去的呢?」荊守疑道。

    邦納笑了起來。道:「很簡單,我是藥劑。所以我能夠融入到植物裡面去,而當我進入到植物裡面後,身為植物的一部份的我就能夠指使植物。」

    「這聽起來真的有些不可思議。」娑羅道。

    開梅拉出聲道:「你們會感到不可思議那是因為不瞭解,例如我是和傀儡混合的,所以我能變成如紙張一樣扁平,那是因為我具有了傀儡的特性,而邦納也一樣,作為一個從小就被煉製的藥人,他已然具有了藥劑的特性,這也是為什麼他可以融入植物裡面,然後操縱植物。」

    「那這麼來說,你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你們的天賦異稟,而別人要想這樣,就沒有可能了?」荊守疑道。

    邦納搖了搖頭,道:「不,事情並不是這樣地,例如魔法師,他能通過冥想讓自己成為魔法圓素地一份子,但他仍然是一個人,一個區別於魔法圓素的人,可是魔法師卻能利用對魔法圓素地能力,使之為自己創造出一個魔法圓素的世界。」

    「魔法圓素的世界!」荊守和娑羅異口同聲道,隨後兩個人相互朝對方看去,他們都從能對方的眼睛裡讀出對方眼神裡的驚訝,二人現在都能掌控魔法圓素,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創造出一個魔法圓素世界!現在被邦納一提,只覺思路大開。

    開梅拉看著荊守和娑羅兩人的神情,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創造魔法圓素的世界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他需要你能掌控魔法圓素,就像你所說的穆多夫一樣,對魔法圓素的控制已然達到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你們若是想以這個為目標的話,那麼你們現在就需要從學習周轉這個魔法知識開始,當然,我是指娑羅,置於在劍術上的,我就不知道了。」

    「開梅拉,其實你不教訶首這小子也沒什麼,訶首的領悟能力非常不錯,他既然能夠看破我的植物世界弱點,那麼我相信他能夠順著我們為他所指明的方向提升下去的。」邦納倒是非常看的起荊守,對荊守充滿了信任。

    荊守點了點頭道:「我會努力的。」心裡卻道:「他們並不知道我魔武雙修,既然創造魔法圓素世界需要從周轉這個魔法知識點做起,那我倒是可以先領悟一下魔法。」

    「開梅拉夫人,那什麼是周轉呢?」開梅拉和邦納二老不知道荊守是魔武雙修。娑羅卻是知道地,她自然就提問,好讓荊守也能瞭解,而且若是荊守有什麼疑問,倒時也好提出來,要是等事後她再告訴荊守什麼是周轉,一旦荊守有疑問,那反而顯得不好。

    想到荊守的提問,娑羅不由想起當初自己教荊守魔法的事情。像荊守這個學生,當初她教他時。他經常能提出很多連她也答不上的問題,而且更是能夠舉一反三,現在想想過往的事情,她突然發覺很溫馨。這讓她不由自主朝荊守望去。

    荊守並不知道娑羅心裡想的東西,以為娑羅朝自己望來是在告訴自己她是為他所提的,也沒有當回事,而是等待著開梅拉開「魔法的本質就是使自己的精神力和外界地魔法圓素能量達成共振,從而在一定的空間範圍內產生相應地魔法效果,魔法師由於掌握了圓素之心,實則是掌握了魔法圓素,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施展魔法,不受到限制。究其原因是因為他隨時可以和外界的魔法圓素能量達到共振。」開梅拉緩緩道。

    娑羅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明白。」

    「掌握了圓素之心的魔法師。由於和魔法圓素變得越來越親密,伴隨之地,一旦和這個魔法師相同的魔法圓素經過他的身邊,就會被其所吸引,環繞到他的身邊,與其建立一定的精神關係,隨後再擴散開去,這也是為什麼掌握了圓素之心的魔法師不需要唸咒就能隨心所欲施展魔法的原因。」開梅拉說著微微一笑,道:「而這個過程就叫周轉。」

    在旁的荊守出聲道:「如果單是這樣看,這個周轉沒有任何意義啊!」

    「訶首。你的判斷力真是驚人。居然能夠以劍士地身份參於高級魔法理論的討論,而且還說到點子上。」開梅拉驚讚道。可惜她不知道荊守是魔武雙修,而且在魔法上地造詣也不低,要不然他就不會說這話了。

    娑羅笑道:「他的判斷力的確很驚人!而且不僅僅是判斷力上!」「還是好好說吧,我看這小子倒是挺關心你接下來的內容,估計是想看看能不能聽到有用的東西了。」邦納朝開梅拉出聲道。

    開梅拉點了點頭,道:「周轉的存在的確沒有什麼意義,但那只是淺意上的,事實上,周轉的存在,意義非常大,因為掌握了圓素之心的魔法師能夠利用周轉,讓原本屬於這個世界地魔法圓素成為屬於自己地!這下你們應該明白到了吧。」

    「這也就是轉化了吧。」娑羅出聲道。

    荊守聽到開梅拉的話,不禁想起之前自己思考地事情,當時他就在想,創建一個世界或空間是需要建立在現有的世界中,而現在這個周轉,和他所想的倒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利用現在的魔法圓素來創造屬於自己的世界。

    換個角度來說,他現在所思考的方向是正確的。

    開梅拉點了點頭,道:「把魔法圓素轉化成為屬於自己的魔法圓素,這是一個非常困難的過程,而且在擁有了這樣的能力後,也未必就能夠創造出屬於自己的世界,因為世界,不是單純的一個擁有魔法圓素的存在,而是一個世界,當魔法師能夠領悟這個的話,那麼可以很肯定的說,他已然是神了,也就是所謂的法神!」

    娑羅聽到開梅拉的話,沉默了,一開始的話,開梅拉的話讓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隨著不斷的深入,她開始有感想了。

    荊守也從開梅拉的話裡收穫頗豐,是的,世界,並不是一個單純的世界,想想穆多夫掌握魔法圓素爐火純青,可是為什麼他現在還是法聖而不是法神呢?那還不是因為穆多夫並沒有理解世界的真謫。

    「訶首,魔武雖然不能雙修,但是魔法與武學其實很多時候都有著相同之處,不過裡面包含著差異的存在,所以你也可以適當的想想,我想這對你領悟那一劍或許會有幫助。」開梅拉鼓勵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開梅拉夫人,我會的。」

    賭城,城主府。

    依拉默德一臉享受的躺在他那張用軟鯊魚皮所做成的椅子上看著書,這是他的習慣,那就是每天會抽點時間來看書。

    現在他手上的書叫做《冒險投資》,這是由法倫帝國史上一名眼光極準的人所著的書,講的是如何利用金讓別人為自己賺錢的事情。

    依拉默德是一名成功的商人,雖然他不是經商,不過他認為自己是商人,他會經常看商人們所著的書,事實在,在地獄城裡,有許多產業都有他的份,他利用自己充足的資金幫助不少人成了大商人,而他,則從那些大商人手裡得源源不斷的得到可觀的現金。

    「老闆!」房門外響起了帕拉伯的聲音,這打斷了依拉默德看書的寧靜,他並沒有生氣,而是合上了手中的書,朝門外道:「進來吧。」

    帕拉伯從門外輕輕推門走了進來,來到了依拉默德面前,稟報道:「老闆,現在大家都把賭注下在了狩的身上,而訶首和娑拉,則如你所料去了開梅拉家。」

    「很好。」依拉默德滿意道:「要你準備的預言術的秘籍如何了?」

    帕拉伯一臉恭敬道:「我已然收集好了。」

    「等選拔大賽一結束就送給他吧。」依拉默德道。

    帕拉伯嗯了一聲,道:「老闆,你打算讓他成為我們的人?」

    「不,沒有可能,他從來不受我們的控制,就不要抱想法了,這一次他能幫我們把大筆的輕賺來,那就已然夠了,有時候做人不能太貪心。」依拉默德一臉勸戒道。

    帕拉伯說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道:「老闆,你如何認為他能跟狩有的一拼呢?」

    「這就是賭博。」依拉默德嘴角一揚,道:「我讓你幫助狩,把裁培的重點放在他的身上,那並不表示我不看好訶首,主要是我不能夠控制他,有時候當一匹野地龍你不能馴服時,就沒有必要執拗的去馴服,否則的話,會被地龍給弄傷的,但這匹野地龍是一匹罕見的野地龍,放走他又可惜,所以我選擇圈養,讓他有他的活動範圍,他依然不受我控制,我其實我早已間接控制了他,當他讓邦納退出時,整個大賽的走向就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帕拉伯哦了一聲,道:「照老闆這麼說,這頭野地龍的野性遲早會被磨掉?」

    「我並不抱太大的希望,你不要忘記一點,我是商人,一個愛賺錢的商人。」依拉默德站了起來,伸手把手中的那本冒險投資的書放在了帕拉伯手中,然後負手朝外走去,並掀下話來:「有時間好好看看吧,帕拉伯!」

    帕拉優伯看著從房間裡離開的依拉默德的背影,一臉的沉默,良久,他才出聲道:「真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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