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起一落,似一道狂風掃過,那凜冽的氣勢,讓在旁坐著的娑羅不敢大意。
她現在看似只是簡單的坐在一旁,實則上,她有運轉體內的暗黑之氣抗衡荊守那凜冽的刀意,否則的話,她根本不可能坐在旁邊觀看。
在觀看荊守練習中,娑羅認識到荊守的刻苦精神,那刻苦精神根本就不是尋常人所能做到的,從早上開始,荊守就一直練到傍晚,沒有一絲停歇,在他的世界中,只有使刀再使刀,沒有別的存在,甚至乎,連午飯也沒有吃。
娑羅見荊守如此專注,自然不想打擾他,可是此時已然是日落黃昏,晚上還有比賽,她不得不出聲打擾,只是他還未出聲,原本在面前坪地上練刀的荊守突然身形一起,赫然一刀劈向了邊上的林中,而下一刻,一個如鬼魅的身影從裡面飛出,倉惶落在邊上。
原本出刀劈向林中的荊守身形在空中一個奇跡的變向,他的刀如影隨形的朝邊上落在坪地的身人襲去。
「我是來送資料的。」驚慌的聲音響起,讓人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說話者內心裡的恐懼。
在空中的荊守聽到這話,身形一停,穩穩落在一旁,冷冷道:「資料呢?」
來人也不多說,直接從懷裡拿出一沓資料,然後伸手甩給了荊守,在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額頭的一縷髮絲輕飄飄的落了下來,飄蕩在空中,一旁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的娑羅清晰的看到來人額頭上的冷汗,心裡暗忖道:「照這樣來看,要不是他及時出聲,恐怕現在應該被荊守一刀瞭解了。」
荊守穩穩接過一看,見對方送來的果然是比賽隊伍的詳細,把刀一收,道:「剛對不住了。」
「沒什麼。」那人身形一起。瞬間消失在空中。
娑羅從旁邊走了過來,道:「上面都介紹些什麼?」
「就是對手地詳細資料。包括擅長與不擅長。」荊守拿了一部份紙張遞給了娑羅。
娑羅哦了一聲。接過荊守遞上來地紙張一看。果見上面寫著詳細地對手資料。道:「介紹地真詳細。他們打探消息地能力還真不錯。」
「嗯。是不錯。走吧。吃飯去吧。你應該餓了。」荊守建議道。
娑羅把手中地資料還給了荊守。道:「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我就感覺到真餓了。」
「都怪我。一時使地上癮。也忘記要吃午飯了。」荊守歉意道。這對他來說。實在不應該。作為保鏢。居然把僱主晾在了一旁。
娑羅能感受到荊守話語中地真誠。笑道:「你我還需要這麼講究嗎?走吧。去找家酒店。我們好好吃一頓吧。」
另一邊廂,帕拉伯正在房子裡整理東西,這個時候,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他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道:「進來吧。」
之前送資料給荊守的人從外面走進房間裡。稟報道:「回總管,資料已送到,那小子實在厲害,我只是一近身,他就發現到我了,並且對我發動了攻擊,劍勢凜冽無比,僅僅兩劍,要不是我及時出聲。我差點就死在他的劍下。」
「果然。」帕拉伯對於這個事情並不意外,因為是他叫手下一試荊守的。
那名手下繼續稟報道:「另外狩和他們的宗判隊我也照總管的吩咐把他們帶來了。」
「嗯,幹的不錯,下去吧。」帕拉伯揮手道,後者立時應了一聲是後告退,看著房門關上,帕拉伯嘴角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好戲該上演了。」
在酒店吃了一頓美味地晚飯後,荊守娑羅各要了一杯茶。坐在酒店裡休息。適時的,荊守拿出了手中的資料觀看了起來。
這個世界很巧。每天都在上演著不同地巧合,荊守和娑羅所遇到的對手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狩他們宗判隊所遇到的人妖基洛所在的明揚隊。
當看到有關於人妖基洛的資料時,荊守不由苦笑了起來娑羅見荊守的神情,忍不住湊頭一看,意外道:「想不到居然遇到他們。」
「要是早知道遇到他們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們正好可以索要有關預言術秘籍了。」荊守不無感慨道,為自己錯失一個好機會而可惜。
娑羅見此,道:「資料裡面寫著基洛會第一個上場,要不如由我來吧,以我現在的實力,只要我注意,基本上他是不可能在我這討的好去地。」
「不用。」荊守淡淡道:「預言師雖然是一個難題,但還是我來,在淘汰賽中,你都不要出手。」
娑羅疑道:「你打算用狩的辦法?」
「不,我現在剛好建立了精神烙印,預言術對我來說並起不了作用。」荊守一臉肯定道。
娑羅好奇道:「怎麼?為什麼預言術對你起不了作用?」
「預言術是利用精神力而發起的一種魔法,但因為我處於精神烙印中,整個人的精神相當於上了瑣,所以他對我起不了作用,我所擔心的是另一個人。」荊守解釋道,說著他拿起了一張資料紙給娑羅,道:「真正要注意的是這個叫作伏也的人,照資料上來說,他和基洛是明揚隊的兩大王牌,可惜的是沒有他地具體資料。」
娑羅往那紙上望去,果見對於這個伏也的人只有簡單明瞭的幾句介紹,道:「如果不能像基洛的資料那樣詳細,這樣的資料有用嗎?」
「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也只能從上場的人收集一些消息,置於沒有上過場的人,也只能是打探了,這個有總比無更好,而且讓他們打探這個,我是想證實一下他們的能力,照現在來看,在地獄城裡,他們不是萬能地。」荊守漫不經心地說出了自己要資料的根本原因。
娑羅恍然了過來,道:「你是怕到時他們對付我們或是影響我們地事情?」
「如果他們是萬能的話,我想我會乖乖和他們合作,可是他們沒有,所以我們有必要選擇。」荊守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然後又說出了一個自己心中的猜測,道:「以現在的情勢來看,在前三甲中,一定還有他們另外的棋子在的,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們是不可能掌控這個比賽的,而他們也不可能會從中搾取最大的價值。」
娑羅不得不佩服荊守考慮的廣泛,但是她有一點不信,道:「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呢?」她需要理由,需要荊守能夠說服她的理由。
「直覺。」荊守淡淡道,他當然不會跟娑羅說,他曾經在美國保護過地下拳賽盤口的莊家,對這個,他有一定的見解。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荊守覺得另一支隊伍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希澤所在的天隊,如果是怪劑師邦納的藥隊抑或是狩的宗判隊,希望都太小,怪劑師邦納的名聲如此之甚,除非邦納自己想來參加,否則根本沒有人挪的動他,而狩的宗判隊,則不符合條件,要想製造冷門,必須要有一個風聲很高的強隊和一個風聲很低的弱隊,這麼一排除,就只剩下希澤的天隊了。
所有的這些想法都是建立在地獄城的管理層那無上權威又高高不可冒犯的前提。
地獄城是自由的,但又是不自由的,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反抗地獄城的統治,也不可能去挑戰地獄城的權威。
這一個事情來之前娑羅就已然說的很清楚了,在到達地獄城後,荊守也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這種氣氛。
依拉默德能夠在沒有和地獄城內部管理層勾結的情況下,年齡輕輕就成為了地獄城的大財主,沒點魄力是不行的,儘管地獄城非常具有權威,但並不表示依拉默德就不能操作。
成大事者,都有著一種特性,他們敢於冒險。
換位思考一下,荊守覺得如果要想在比賽中開盤賺大錢,那就要創造冷門,但在官商不勾結的情況下,要想順利的讓自己的計劃進行,就必須……
「會不會狩的宗判隊此時也和依拉默德搭上了?操縱了三個隊伍,這樣就百分百會製造出一個冷門,倘若到時候在決賽中會師的是三支隊伍裡的兩支,那麼局勢就更加的完美了。」荊守心裡暗忖道,當下站了起來,朝娑羅道:「娑羅,我們走。」
羅心中雖然疑惑,不過並沒有多問,而是跟著荊守站了起來。
出得酒店後,荊守帶著娑羅徑直回到住處,並直接到狩的房間,不過狩並沒有在家,他當下去找宗判隊的別的成員,令他疑惑的是,宗判隊別的成員都在。
「難道是我猜錯了嗎?」在確定宗判隊的人沒有全部被拉去暗中培訓後,荊守忍不住在心裡反問自己。
娑羅剛開始還有點迷糊,如今見到荊守的行為,在跟著荊守從宗判隊一人中的房間裡出來後,她不由道:「荊守,難道另一隊會是狩他們的宗判隊?」
「這個暫時不好說,算了,等到時狩回來再說,我們還是先去比賽吧。」荊守看時候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去試練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