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消息對於荊守來說並不是很困難。他只是利用城市守護者比賽的盤口是帕拉伯老闆開的這一點。就很容易的得到了相關的資料。
隨後。他把事情跟娑羅說明。便和她一起前往地獄城中赫赫有名的賭城。
或許是因為城市守護者比試的事情吧。荊守和娑羅現在走在街上。總會有人關注他們。這個現象可不是荊守想要的。畢竟帕拉伯交待過。要他不要讓別人知道他們有來往的事情。好在荊守在潛行方面也有一套。在瞭解這個現象後。他就帶著娑羅潛行在地獄城裡。
賭城位於地獄城的南部街道上。由於賭城城主依拉默德財大氣粗。所以他收購了一個街道。
成功往往屬於先行者。依拉默德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在他到地獄城時。地獄城並沒有人從事賭這個行業。而他看準這個事情。從一個小人物一躍臻至了地獄城幾大出名人物。當然。這裡面不可否認他的成功還有很大部份得歸功於地獄城的良好管理。
地獄城裡的人。都是罪大惡極的罪犯。這些個人放在亞比斯大陸裡。那就都是一個定時炸彈。可是在地獄城裡他們卻變成了溫順的小羊。道理很簡單。那就是這裡的統治者能夠約束他們。想他們在大陸的時候。仗著自己的能力。他們能夠逍遙法外。可是這裡。只要你犯事。地獄城的執事者們會在第一時間處理。
一次又一次的挑釁被鎮壓下來。從那以後。地獄城便很少有人犯事了。但不得不承認。一旦地獄城裡有新人進來。總會有自以為是的人挑釁這裡的權威。到後面。地獄城的人開始定下大量的規矩。讓那些來到地獄城的人。一開始便知道地獄城統治者的能力。
雖然地獄城是有統治者。可是這個統治者只是名義上地。事實上。來地獄城的人在這裡是無比的自由。隨便他們做什麼。只要不惹事情。而沒有人犯事的時候。地獄城的統治者則會是一個空氣般的存在。
荊守帶著娑羅來到賭城這邊廂後。並沒有直接從賭城地大門找人。而是直接帶著娑羅翻牆躍屋。
他不怕這是一個騙局。因為他們沒有什麼好騙的。在說。帕拉伯如果真要對他們怎麼樣。也沒有必要把他引到這邊來了。因為帕拉伯超強的實力。
在地獄城裡。高手很多。這是一個事實。可是另一個事實是。處在黃金劍士或是大魔導師級別的人物也是比比皆是。甚至還有實力更低的。他們都是早期進入地獄城的人。據荊守瞭解。現在之所以會立考驗的規矩。那是因情況而定的。像他們到來。之所以會有考驗。那是因為到了時間了。
就像城市守護者選拔賽一樣。當參賽隊伍不能均分的時候。就會有一個名額不用比賽也能直接晉級。地獄城不管在什麼事上。都會留下運氣機會。而他們的到來。則沒有處在運氣地時段上。
帕拉伯在地獄城裡。名聲並不小。因為他的實力。傳言他的實力在地獄城裡排名前十。而這樣地人。在地獄城裡總是會有很多人說到他。
荊守從打聽地消息可以判斷出找上門來的的確是帕拉伯。所以他選擇相信。
賭城裡有人巡邏。不過以荊守地能力。他有自信就算自己潛進去也不怕被發現。但是他卻選擇了故意被發現。
當巡邏地人圍住他時。他淡淡道:「告訴帕拉伯。就說他們要等的人來了。」
「歡迎。」一個聲音適時地響了起來。荊守尋聲望去。卻見一個光頭中年人從旁走了出來。這個人的身形比起正常人的身形要胖上一些。一張圓餅臉。光頭。右耳上吊著一個圓形耳環。說話時帶著一張和氣的笑臉。
巡邏的人看到這人的到來。沒有說什麼。直接散開。繼續履行著他們的職責。
「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叫拉德。嗯。帕拉伯是我老師。」拉德笑瞇瞇道。他的笑倒是和珍妮弗的笑有的一比。
荊守想到每次開口大家都是生意人時就露出一副笑瞇瞇神情的珍妮弗。不禁心中感到好笑。道:「貌似這個小妞最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口頭禪說的少了些。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又在做生意了呢?」
「啊求!」正在和首飾店老闆談水晶價格的珍妮弗只覺鼻子一眼。不由自主的連著打了三個噴嚏。差點鼻涕沒有從鼻子裡流出來。她看著面前老闆一臉瞠目的神情。勉強笑道:「老闆。不好意思啊。有人在背後罵我。所以就打噴嚏啦。來來。我們繼續談生意。」
說著珍妮弗笑瞇瞇道:「大家都是生意人。你看。我這水晶質地多純……」
娑羅見荊守沒有說話。雖然荊守面無表情。可她也知道荊守失常。連忙道:「這麼來說。你老師是算準我們會這樣進來了?」
「的確如此。」拉德笑瞇瞇道:「兩們裡邊請吧。我老師他們正在裡面等候著呢。」
荊守哦了一聲。和娑羅朝裡面走了進去。
穿過幾條走道。在拉德的帶領下。荊守和娑羅來到了一間廣闊的武場裡。在武場裡。帕拉伯和幾個人正站在裡面。這其中包括了坐在一張用軟鯊魚皮做成的椅了上的依拉默德。
軟鯊魚是高階魔獸。生活在大海裡。他的皮非常的軟。軟到能夠抵消任何的攻擊。由於它的活動範圍是在大海底下數千米處。除卻數百年才潛上水一次透氣外。人們基本很難看到它們。而它的皮毛是各國權貴最喜歡用來做毯子的材料。但由於實在太難捕捉到。這種皮的市價絕對是天價。
荊守沒有見過軟鯊魚皮。可是他聽黛安娜說話。黛安娜是一個生意人。經常和帝都的權貴們做生意。再加上她和航海家們的聯繫。自然就知道軟鯊魚的事情。
現在看到依拉默德身下所坐的軟鯊魚皮。荊守猜坐在上面的人就是賭城地城主依拉默德。
「歡迎你們的到來。」帕拉伯出聲道。說著指著邊上坐著的依拉默德道:「我來介紹下。這位是我的老闆。依拉默德。」
荊守朝依拉默德有禮道:「見過城主。」
依拉默德恩了一聲。慢悠悠道:「我想大概的事情就不用細說了。你倆現在就和我的手下們比試下吧。」
「誰先來?」帕拉伯出聲道。
荊守見對方這麼直接。也是不客氣。直接站了出來。道:「我先來吧。」
「依森。你和他交手吧。」帕拉伯朝邊上地一人出聲道。在他話音一落時。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從旁邊走了出來。
這個荊守的對手是一個面無表情的選手。他的鼻子很尖。一雙眼睛有點內凹。整個人穿著一身簡單的青綠衣袍。手裡拿著一柄普通神氣的劍。不過所不同的是。和一般的劍相比。這柄劍沒有光澤。這讓它顯得非常的不起眼。
荊守見他躍到旁邊地比試場上。也沒有多說什麼。身形一起。站在了對方的對面。
「開始吧。」帕拉伯出聲道。
在帕拉伯一聲開始後。荊守和那叫依森的人精神氣立時一變。開始對持了起來。這一刻。兩個人都在調節著自己地狀態。然後準備發動攻擊。
荊守看著對面地依森。心中不禁為帕拉伯的能力叫好。帕拉伯找的對手地確不錯。從對持地感覺來說。那應該是一個和他相似的對手。這樣地話。只要實力不要差太多。倒時候是能逼出他的全部實力的。不過他會把自己的全部實力表現出來嗎?
「嗯。也是該表現一下。」由於雙方對持都沒有露出破綻。荊守和依森都動不出手。不過荊守在注意到邊上皺眉的依拉默德時。他改變了想法。
這是一場測試比賽。他必須表現出自己的特點來。如果只是單純的和依森交手。讓對方見識實力。沒有表現出絕對的可塑造性。那麼依拉默德十之八九會放棄整個計劃。他需要依拉默德的幫助。所以他必須要讓依拉默德有足夠的興趣。另外。這裡面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主動和被動。
這是一場雙方的交易。但事實上。他和娑羅在交易上是處於被動的。只有表現出自己強勢。他才有資格和依拉默德談條件。要不然以依拉默德這個財大氣粗的人來說。他一直聽從安排。日後絕對不可能會有權利來討價還價了。
心中想定後。荊守動手了。他很乾脆的劈出了一刀。這一刀是狂風刀法裡面的風嘯九天。
風嘯九天。刀如風。風動天。要求出刀要有力道。要有氣勢。
一旁觀看的依拉默德等人看到荊守出刀。都露出了一絲訝色。儘管他們已然知道荊守實力不俗。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荊守的實力居然達到了合一的境界。這的確讓他們有點出乎意料之外。因為荊守實在是太「年輕」了。在這種年齡能夠領悟劍聖末期的合一境界。那無疑是不可思議的。
「幸好我選了依森出場。要不然還真不好試他。」挺直站在依拉默德身邊的帕拉伯慶幸道。他估計荊守的實力絕對有劍聖級別上。所以他直接就把實力非常不錯的依森給荊守當對手。他的目的是。既試出荊守的實力。又要讓荊守處於一個弱勢的地位。
依森看到荊守的一刀。一臉的漠然。荊守這一刀有著太多的漏洞。就算是誘敵之招。那也不算什麼。所以他出劍了。
和荊守那氣勢無比強烈的狂風刀法不同。依森的劍法走的是簡練的路線。劍招裡面沒有太多繁鎖的東西。已然把一切多餘的東西去掉了。劍招就像他的人一樣淡漠。
兩人所出的招形成強烈的反差。給人一場視覺上地盛宴。
咦!依森發出一聲咦聲。沒有再搶攻。而是身形一起。退了開去。就在他的劍要迎上荊守的漏洞時。他卻發現荊守沒有躲。如果他繼續攻。荊守勢必被他一劍殺死。他當然不會殺死荊守。所以他選擇收劍。但是在那一刻。荊守的刀卻已然砍上他的身了。
危急之刻。依森強行一縮身。險險退開。只是就算退開。他也不由為荊守剛才的一擊感到心有餘悸。那一擊。若是不能及時反應過來。那麼結果就是他被荊守給殺了。事實上。就算他現在躲開。他腰間地衣服也有了一道裂痕。只差一分。荊守的刀就能從他腰間砍過去。然後把他確成兩半。這樣詭異的「劍」招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荊守並沒有追擊依森。而是氣定神閒的站在原地。朝邊上的帕拉伯傲然道:「帕拉伯。我看你還是另外選一個對手。如果我的對手因為顧忌我的生死而不敢下手。那麼我可以肯定的說。沒有人可以試出我的底。」
啪。啪……
清脆的掌聲在大廳裡響了起來。原本感覺到無趣地依拉默德瞇著眼睛笑道:「不錯。很好。」
「依森。不要有所顧忌。和他放開手來戰吧。這是一場生死較量。我想你應該清楚了。」帕拉伯出聲道:「如果真的到了控制不住的情況下也不用擔心。我會適時出手。你只需放開實力!」
依森應聲道:「我明白了。」
守叫道。說著擺開了架勢。道:「那麼再開始吧!」
依森恩了一聲。然後整個人也擺開了架勢。
這一次。和之前比起來明顯有很大地不同。那就是氣氛。現在地氣氛非常的凝重。空氣中還隱含著濃濃的殺氣。
娑羅看著氣氛凝重地場上。臉上不禁露出了深思之色。
和上一次不同地是。這一次依森先出招了。依森的劍無可挑剔。既是試招。又有著無窮地後勢。看來。是真的開始動真格的了。
荊守也不退卻。腳步一踏。狂風刀法信手使出。劈出了頗為豪邁的一刀。邊上觀看的依拉默德等人看到荊守的一刀。雖然覺得荊守出的「劍」大違常理。可是也不禁為荊守的一刀叫好。這一刀去勢豪邁。盡顯男兒本色。
這一刀其實是有名堂的。叫風蕭兮。相傳這一刀乃是出自荊守祖先在閱讀荊軻刺殺秦王的典故時。當看到那一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時所創下的刀招。講究的就是那種義無反顧的氣魄。
依森看到荊守的一刀。心裡面也是對荊守不由佩服。這一招並不完美。因為有漏洞。但是妙就妙在。當荊守表現出那種義無反顧的氣魄時。卻讓劍招提升了一個檔次。原本該有的漏洞變的微不足道了。
在合一境界的前提下。還能表現出這樣的思想感情。荊守曾經一定發生過什麼。這自然讓他稱歎。
在荊守的一刀到來時。依森做了最正確的選擇。避其鋒。荊守這一刀講究的就是去勢。如果硬碰。那麼會讓荊守的氣勢一發不可收拾。可是若避其鋒。荊守一刀義無反顧的氣勢就不能完全發揮出來。那無形就是間接對荊守造成了限制。
荊守見依森巧妙躲開自己一刀。也不搭話。直接一刀一刀使出來。他其實知道這是一場硬仗。他現在要把自己的缺點暴露給帕拉伯等人。讓他們為他解決。反正他相信他們絕對不可能看著他早早出局。這樣做。他能省去不少功夫。利用這時間。他可以思考螺旋勁的事情。
此次能否順利過關。螺旋勁是至關重要。
表現歸表現。但荊守可不想輸掉比賽。他必須要拿下這場比試!
論實力。依森比荊守要強。二人都掌握了合一的境界。可是依森在劍招的連慣上的優勢是荊守無法比的。剛開始還好。二人交手的時間一長。這一大弊端就完全出來了。而依森也抓住荊守的這一個弱點。開始佔據絕對的主動。
如果這樣下去。荊守敗北是遲早的事情。事實上。這個事實也發生了。在一陣交手中後。荊守的刀招被真真實實的破了。在依森的劍招下。他的暗羅刀被依森給挑走了。
當荊守的暗羅刀丟落在旁邊的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後。依森正想說荊守敗了時。沒有刀的荊守卻伸手一起。用右手碗朝他劍上一撞。他只覺一股巨力傳來。荊守身形順勢一起。強行抓著他手中的劍。然後反手一壓。劍就來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輸了!」荊守冷冷道。說著手一鬆退了開去。
依森淡漠道:「是的。我輸了。」
他不是那種毛躁的年輕人。不會像他們在輸了後說荊守勝之不武。他是過來人。他明白。現在這個結果他沒有什麼好怨的。在最後的時候。他以為拿下了勝利。他大意了。荊守一開始就嚴重提醒了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比試。這是一場隨時都可以要對方性命的生命較量。
而且包括他在內的在場所有人。都非常清楚。那就是荊守已然早就料到最後會這樣。從一開始。一切就在荊守的算計之中。所以他輸。並不冤。
「聰明!」依拉默德讚道。說著朝邊上的帕拉伯望去。
帕拉伯心領神會。適時出聲道:「老闆。已然沒有繼續的必要了。這一場比試。荊守已然展示了他的實力。」
「那就下一個吧。」依拉默德看了一眼邊上的娑羅吩咐道。他覺得娑羅不錯。和一般玲瓏有致的女孩相比。娑羅有著別的女孩所不能比的冷傲氣質。他倒想看看娑羅的實力會是怎麼樣。
荊守適時的出聲道:「慢著。」
「怎麼?」依拉默德看著荊守。拿起了邊上的瓊漿喝了一
荊守很肯定道:「她沒有比試的必要。因為在我們合作中止時。選拔大賽都會由我一個人參加並跨過。」
「年輕人有自信是好的。不過自信過頭可就不好了。」依拉默德輕輕搖曳著手中的杯子。用他那一貫的緩慢語調說著。
荊守似乎早就料到依拉默德會這麼說。並不驚訝道:「我不是對自己自信。我是對城主自信!城主認為呢?」
「這小子!」帕拉伯心中叫道。暗道荊守的確有聰明過人。
「哈哈!」依拉默德很開心的笑了起來。他重新打量起荊守。道:「很好。她的比試就免了。至於你的比試。我會安排的。」
荊守不卑不亢道:「謝謝城主。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依拉默德朝邊上的帕拉伯瞥了一眼。後者立時會意。出聲道:「拉德。帶他們離開吧。」
德應聲道。說著朝荊守和娑羅望去。
「城主。那我們告辭了。」荊守和依拉默德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帶著娑羅跟著拉德離開了。
在荊守和娑羅離開後。依拉默德站了起來。朝帕拉伯道:「帕拉伯。去好好安排下吧。這小子的確能力過人。值得我們玩。」
「是。老闆。」帕拉伯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