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躺在床上控制體內斗氣的荊守現在腦海裡湧起的就是這個感覺,剛才他坐在桌前仔細觀看了一下自己那本記錄了螺旋勁技巧的摘抄本,又有了不少感悟,所以在觀看完後,他直接就躺到床上開始適練了起來。
螺旋勁的使用,並不單純是在使出的技巧上,事實上也在體內,真正完美的螺旋勁,必須要讓體內那原本常規流轉的斗氣變的激情動蕩,如果說體內正常流轉的斗氣是一條河流的話,那麼加上螺旋勁的斗氣,那就是一條奔騰不息的湍流,能夠隨時碰撞河裡的石礁並形成漩渦。
前者正常走動,後者如脫了韁繩的馬一樣狂野。
由於有之前對體內斗氣的運轉調整,所以說荊守只需做出小幅度的修改就可以了,而這之中,荊守卻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丹田。
丹田是他功力聚集之處,而丹田的存在,就讓它和體內的經脈形成了大海和百川的關系。
可是觀看著這副場景時,荊守卻意識到自己加了螺旋勁後的蒼炎之氣的一個大弊端,這個弊端可以說是致命的。
出螺旋勁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經過觀察,荊守卻清楚的意識到丹田有問題,作為發出螺旋勁的引擎,丹田裡面的真氣平靜如鏡,這樣一般情況下是沒有問題,可是如果他一旦和實力強勁的敵人交手,由於斗氣使用過劇,那麼真氣供應斗氣的話,就會導致供不應求的現象出現。
這個供不應求並不是說斗氣,而是說具有螺旋勁的斗氣。
要知道荊守使出斗氣並不是直接使出,他在體內必須有一個過程,那就是先利用真氣模擬斗氣,然後再使出來。
真氣模擬斗氣,這雖然是一個過程。可是過程很短,所以其影響可以忽略不計,可是現在斗氣具有螺旋勁後,這個過程的影響就出來了。
當斗氣使用過劇。從丹田裡利用真氣模擬出來地斗氣就會沒有時間來形成螺旋勁。就算荊守記住要讓其富有螺旋勁。可這會造成他招式上地停滯。而這一變化。就完全可能導致戰局地變化。
“原本還打算去想想主宰地事情。幸好及時地來溫一下故。要不然地話。等到時和人交戰地時候再發現這個弊端地話。那就真地是慘了。”荊守心裡慶幸道。心裡開始琢磨起如何解決這個因溫故而知新所發現地弊端。
荊守思考地第一個反應就是同化。你真氣不是平靜如水嗎?我把你也弄成螺旋勁。那到時模擬出來地斗氣也具有螺旋勁地效果了。
這個想法一起。荊守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就拿百川和大海來比。百咱流向大海時都是動地。倘若當它們流進大海時。大海是靜止地。那麼百川固然可以因為其流進來地動力使得大海動起來。可這不會持久。因為大海地量大。最終地結果是。流入大海地百川會被靜謚地大海同化。也跟著變靜。
但若大海是動地就不一樣了。流進大海地百川會在大海地帶動下。跟著大海地節奏動起來。
要讓丹田裡地真氣富有螺旋勁。這對於荊守來說並不難。畢竟他已然有了修改地經驗。所以當場他就對丹田裡地真氣進行改造。這一改。他地臉色頓時變地難看了起來。原來丹田裡地真氣一經旋轉。立時一股撕心裂肺地巨痛就從丹田處傳來。讓他簡直是痛地死去活來。不得不停下運轉。
呼,呼,荊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在丹田裡的真氣停止旋轉後,他體內仍然隱隱作痛,這讓他甚是不好受。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這個效果?”荊守心裡叫道,不禁慶幸自己沒事,要知道到了他現在這種實力。如果練功走岔。那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但幸運的是。他現在並沒有出什麼岔子,只是丹田處痛。
荊守試著內視自己的丹田處,可是細細觀察下,卻並沒有發現到哪裡有什麼不對勁,他不禁回思著自己剛才的整個過程,想分析出自己到底是哪裡疏漏了。
靜靜的思索中,荊守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忍不住暗忖道:“會不會是因為是第一次,所以丹田有點不適應?”
荊守想再一次嘗試一下,不過出於安全地考慮,他還是從頭開始檢察,這事情不是小事,一個不好,就有可能讓自己裁上一跟頭,還是慎重的好。
連著檢察了三遍自己的思路,在沒有發現到問題後,荊守決定再試一試。
丹田內的真氣再一次旋轉了,可是真氣只是一旋轉,一股痛意就從丹田處生起,荊守想也不想,迅速停了下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了呢?”荊守心中疑道,不禁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娑羅從床上站起了身,她來到窗前,看著窗外初升的太陽,整個人不禁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好半會,她才從思索中回過神來,歎了一聲,輕輕道:“快了,就要快了。”
咕嚕,在娑羅說著時,一聲響聲從肚腑裡傳了出來,她這才記起昨晚自己還沒有吃,想著住在自己隔壁的荊守,她當下洗淑打扮了一會,然後推開了門。
當娑羅推開門走出來後,她把頭轉向了荊守房門的那扇門,沒過多久,那扇緊閉的大門沒有令她失望地打了開來,高大地荊守如她所料從房裡走了出來。
“怎麼?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娑羅注意到荊守地臉色有些蒼白,不禁疑道。
荊守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練功出了一點小岔子,過會就好。”昨晚在第二次試驗發現丹田還痛後,他就一直在思索,到早晨起來洗淑時,他也意外的發現到自己的臉色有點差。
丹田的痛不可能讓臉色變差,而一夜的思索也不可能讓臉色變差,這讓荊守自己也覺得有些不解。不過隨後一想,他就意識到這是小綠帶來的狀況,由於昨晚的兩次嘗試,第二次還好說,沒什麼影響,可是第一次的話。那強度可以達到生不如死啊。
這本來沒有什麼,痛苦過後就好,但問題是他現在和小綠處於主寵靈氣互通的狀態,由於這一痛,肯定也把感覺傳給了小綠,照珍妮弗所說,主寵互通靈氣地階段,其實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那是會對寵物造成一定的氣血傷害。而相應的,這個氣血傷害會回潰給主人。
要解決臉色有點難看的辦法不在荊守的身上,而是在小綠的身上。只要沉睡地小綠調節好了,荊守的狀態自然就好了。
娑羅有點不放心道:“真的不要緊嗎?”
“沒事。”荊守很肯定道。
娑羅哦了一聲,也沒有再追問,道:“我去做早餐,你先等著吧。”
“出去吃就好了。”荊守建議道。
娑羅笑了起來,道:“沒事,很久沒有自己做過早餐了,也想動動手。”說著她不給荊守說她的機會,就進房去動手了。
荊守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娑羅的手藝談不上好,但也不算壞,不過從所做的都是一些帶補性質的菜,荊守倒是可以看出娑羅的用心,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向娑羅道謝,然後把娑羅做地菜統統吃光了,算了間接的回應娑羅的關心吧。
當天,娑羅並沒有出去。一直呆房間裡修煉,只有到了吃飯地時候,才會出來做吃的,雖然娑羅不說,不過荊守覺得娑羅多半是為了他,看他氣色不太好,想讓他多休息,對於娑羅這種無聲的關愛,他心領但並沒有明著說。有時候有些東西既然大家心裡都明白。就沒有必要再說出來。
在這一天有限的時間裡,荊守又不停的嘗試讓丹田裡的真氣旋轉起來。不過可惜的是一直未果,他不是死磕之人,這個方法不行,他就思考別的辦法,但是一個一個的驗證,基本上都是以失敗告終,他當然不是一個輕易言放棄地人,只是他並沒有時間來思考了,因為在不知不覺中,他又迎來了新的一輪黎明。
和往常一貫的日子一樣,荊守早早就起來了,然後在娑羅出門的時候,他又出現在娑羅的邊前。
娑羅看著荊守,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道:“氣色恢復了,看來是真的沒什麼大礙。”
“還准備自己做?”荊守問道。
娑羅點了點頭,道:“這樣的機會很難的,我以前經常幻想著象一個正常女人一樣,只是卻一直沒有機會。”
“你煮的東西很好吃,我等著。”荊守知道娑羅肯定想起了以前地傷感事,他不是一個會安慰的人,所以只有轉移娑羅的注意。
娑羅聳了聳肩,在長吁了一口氣後,就開始去房裡做東西了,接引者為眾人所按排的房子,每一間房子裡面都備有做飯的原材料,所以娑羅不需要去買菜等就能直接做飯。
“有個婆娘真好。”經過的暴牛看到娑羅端著青菜出來洗菜,忍不住叫了起來。
荊守看了一眼暴牛那有些扁的肚子,知道他來這肯定沒吃好,微微一笑,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朝娑羅走了過去,然後幫娑羅一起洗起菜來。
娑羅轉頭看了荊守一眼,也沒有說話,只是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然後默默的跟著荊守洗了起來。
煮飯、做菜,吃飯,當做完這些事後,遠方原本不是很熱鬧的街道都變得擁擠了起來,喧囂之聲不絕於耳,而剛吃完地娑羅和荊守在房中休息時,就看見狩和之前冒充接引者地那個老頭等聚集在外面的場坪上了。
“他們是想干什麼?”看到狩等人聚集,娑羅忍不住疑惑了起來。
荊守出聲道:“估計也是去參加選拔地。”聚集的人一共是十人,另外的話,這十人是隊伍裡實力最強的十人,由於一路上他有觀察,自然認的出來。
“是嗎?”娑羅疑道,當下站了起來,道:“如果真是的話,那不妨上去打個招呼吧。”
荊守恩了一聲,跟著站了起來。
“你們這是干什麼呢?”娑羅和荊守來到眾人邊上出聲道。
狩和眾人也注意到了娑羅和荊守的到來,狩淡淡道:“去參加地獄城裡的一個選拔活動。”
“是嗎?”娑羅聽到狩的話,和荊守對視了一眼。
一旁中的一人出聲道:“怎麼?你們知道這個選拔嗎?”
“知道,是為了選城市守護者吧。”娑羅應聲道。
狩一行人聽到娑羅的話,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神色,當中一人道:“你們既然知道這個事情,那你們願意參加嗎?”
“菲爾。”一旁的狩叫道:“現在問這個沒有意義了,我們已然組成一隊了。”
那被狩叫菲爾的人並沒有因為狩的話就不再出聲,繼續道:“如果他們倆參加的話,那是為了大家好,不然憑我們這群人,獲勝的希望要少一半,我早說了,叫你事先就應該問下他倆的,你卻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就算狩事先來詢問我們,結局也是一樣的,我們是不可能和你們組隊的。”一直站在娑羅身旁的荊守適時出聲道,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狩朝荊守抱以感激的眼神,然後朝那叫菲爾的人道:“菲爾,聽到沒?在這個事情上,我希望你不要抱有異心,因為這是組隊的任務,大家必須同心協力。”
爾冷哼一聲,倒也沒有說話了。
娑羅和荊守都是聰明之人,從狩和菲爾的談話中,他們大致能夠推出一些情況,娑羅道:“你們為什麼要去參加城市守護者的選拔呢?”
“因為我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狩簡單明了的解釋道,這群從宗教裁判所出來的人,以前都是個大人物,現在如一個平民一樣住在這裡,這讓他們感覺沒有味道,所以在知道地獄城有選拔城市守護者的事情後,於是一個合計,就紛紛有心組隊參加。
娑羅哦了一聲,然後輕描淡寫道:“這樣啊,希望我們到時候不要碰見。”
“什麼?”眾人聽到娑羅的話,都不由露出了一絲訝色,一旁的狩也是極為好奇道:“你們倆和誰組隊去參加選拔?”
娑羅微微笑道:“這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是嗎?那要一起去嗎?”狩出聲詢問道。
娑羅搖了搖頭,道:“我和荊要晚些時候去,你們先去吧。”
“那好吧。”狩顯然是團隊中的頭,他朝另外九人道:“我們走吧。”
看著狩等十人離去,娑羅猶豫了會,朝荊守道:“荊守,你認為我們要不要和人組隊去參加選拔呢?”
“不用。”荊守非常肯定道,其實在一開始知道要參加選拔的事時,他就有想過這個細節,作為軍人,又有哪個不曉得團結就是力量呢?但是他也明白,以娑羅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問題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娑羅有她的理由,到現在,從娑羅的話裡,他聽出娑羅心裡的動搖了,顯然是在受到狩十個人組隊的影響,他必須得給娑羅信
娑羅一臉感激的看著荊守,道:“荊守,謝謝。”
荊守微微一笑,道:“等完成這次任務你再說這個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