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弗森伯爵府,大廳。
啪,清脆的響聲傳來,被狠狠砸在地上的瓷杯碎裂成了數塊,茶杯裡的茶水也流趟到了地上。
德弗森一臉不岔的看著地面上四分五裂的茶杯,非常的惱火,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老是感到心緒不寧,不時會想起那天荊守扇自己一巴掌的情形。
「這個荊守,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德弗森狠狠道。
這個時候,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當他看到地上打碎的茶杯碎片,臉上露出了一絲異色。
德弗森看到他的到來,略微平復了一下心中的岔意,淡淡道:「什麼事?」
那下人猶豫了下,隨後才道:「伯爵大人,比魯那邊有消息了。」
「說!」德弗森命令道。
「據回報,比魯等人中了荊守的詭計,被悉數全滅。」下人稟告道。
「什麼!」德弗森拍著椅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道:「你說比魯他們被滅了。」
下人在德弗森的直視下,頭皮發麻道:「是的。」他非常害怕德弗森一怒之下遷怒於他,畢竟這個消息對德弗森伯爵來說,實在是太難以接受了,因為比魯不是普通人,而是德弗森的得力助手,曾經和德弗森面前的紅人劍聖傑克被稱作是德弗森的左右手,可現在,在劍聖傑剋死後,比魯又被人殺了,而且還是帶了一個小分隊過去的。
「該死的,這怎麼可能,比魯可是帶著一小分隊過去的!怎麼可能被全奸!」德弗森叫了起來,說不出的憤怒。
那人下忍受著德弗森狂叫時所噴出來的口水,小心翼翼的在旁。也不敢多說話。
「能把傑克殺死地人,又豈是這麼輕易對付的?」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瘦削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德弗森聽到來聲,轉頭望去,看到對方時,忍不住喜道:「你來了!」
隊伍快速的行駛在路上,荊守和蘇菲瑪索並排坐在車廂裡。
儘管現在內鬼已除,而追兵也被滅,不過荊守並沒有因此就放鬆對蘇菲瑪索的保護。車廂有兩個窗口,倘若兩個刺客從兩邊分別朝車廂裡的蘇菲瑪索發動攻擊,那種情況下。荊守若是在車廂外,是無法保護好蘇菲瑪索的。
原本不少,不過荊守並沒有跟蘇菲瑪索解釋,好在蘇菲瑪索對他的行為也不反感,並沒有阻止。甚至連詢問原因都沒有詢問,似乎對他非常信任。
現在地處境和之前的處境天差地別,不用再裝的蘇菲瑪索打破了沉默。道:「荊守,你是怎麼知道費迪在維護人呢?」
荊守看了一眼蘇菲瑪索,淡淡道:「你不是說那些並不重要嗎?」
「是地。」蘇菲瑪索歎了一聲後承認道:「對於費迪,我不認為之前發生的事有多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他並沒有背叛我們查克家族。」
荊守冷漠道:「雖然費迪情有可原,不過事實是他背叛了你們查克家族,儘管他有他的苦衷,背叛就是背叛。」
「我明白。」蘇菲瑪索略微有些傷感道,隨即她提了提神,試著不讓自己介懷,笑道:「我好奇的是你是怎麼察覺到地。」
荊守知道蘇菲瑪索是想跟她說話。他看的出。費迪的離去,其實還是讓蘇菲瑪索非常難過地。也許,費迪在蘇菲瑪索心裡,是她最後的一個親人,他道:「這事情還是要從你開始假死說起,當時我把假死後的你帶回府裡後,我告訴費迪你死了,費迪也檢查過了。」
「然後呢?」蘇菲瑪索倒想看看荊守是通過什麼知道費迪在維護著某人,也就是事後才知道的羅迪。
荊守繼續道:「然後我要他不要把此事說出去,讓他對外宣稱你是身體不舒服,包括飲食在內地東西,一律先送到我房裡,再由我送給你,然後並告訴他拿你做餌的計劃。」考慮到引蛇出洞不是這個大陸的詞語,荊守把引蛇出洞用做餌給代替了。「接下來你是否去書房了?」蘇菲瑪索猜道。
荊守嗯了一聲,道:「你猜的沒有錯,我的確有去書桌,不過那是在你的房間裡佈置好機關才去的,因為書房離你地房間不遠,我能夠在第一時間趕到你地身旁,而當我去書房時,我發現那個杯嘴有毒的杯子被換掉了,因為我當時在杯底劃了一條痕跡。」
「這證明不了什麼,只能說是下毒地人換掉的。」蘇菲瑪索見荊守說著停了下來,出聲道。
荊守一臉淡漠道:「那倒未必,杯子被換掉,那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下毒的人不敢肯定你是否被真毒死,所以他會盡量的不留下痕跡,讓我為之迷惑,我猜想對方是忌憚我,這樣的話,我拿你作餌的計劃就可以,因為如果你裝死幾天,那麼他們對你下手的時間就越少,而這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必須要確保在你見到格琳微爾夫人之前把你擊殺。」
「我覺得這個有點牽強!」蘇菲瑪索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荊守嘴角一揚,微笑道:「你認為在那種時候,對方有那麼多證據讓你去推測出你覺得合理的東西嗎?」
「這一點我承認,那麼接下來的話,是否是費迪進我的房間?」蘇菲瑪索並不想在前面問題的見解上和荊守糾纏,所以往下問道。
荊守肯定道:「你的洞察力很敏銳,的確如此,費進是進入了你的房間,並觸發了機關,費迪身為你們查克家族的大管家,能力自然不用懷疑,我既然交待了除了我之外,不要讓任何人進入你的房裡,自然包括了你,那為什麼他還要擅自進入你的房間呢?當時,我更察覺到在走廊的拐角有一絲動靜,我估計那絲動靜應該是那個下毒的人所發出的,這麼一想,我就知道費迪擅闖你房間的原因,那就是他想先一步闖進去,讓對方知道裡面有機關,所以當時我就知道他是在維護人了。」
「原來如此!」蘇菲瑪索恍然道:「難道我經常看到費迪一臉的糾結,想來他是既不想傷害我,又不能阻止羅迪。」
「誰知道呢?」荊守淡淡道:「也許他虧欠了羅迪,所以才沒能阻止羅迪。」
蘇菲瑪索點頭道:「你說的可能性非常大。」
兩人在說完這個話題後,又閒聊了幾句,由於蘇菲瑪索一時找不到什麼話題,於是再次沉默了下來。
坐在地龍車裡,蘇菲瑪索略微有些悶,她不由打開了車窗,車窗一開,窗外頓時灑進了明媚的陽光,令人爽快的春風也不甘落後的吹了進來。
作為一個光明系的白魔法師,在這樣的好陽光下,本就無聊的蘇菲瑪索自然選擇了冥想,她放開了自己的心靈,開始享受這美麗的陽光的懷抱。
坐在旁邊的荊守在第一時間知道了蘇菲瑪索在冥想,他的眼睛不由放在了蘇菲瑪索的身上,他再一次看到了蘇菲瑪索和陽光「融合」在了一起。
「魔法是一種存在於空間的能量,使用魔法就是使自己的精神力和外界的魔法元素能量達成共振,從而在一定的空間範圍內產生相應的魔法效果。」
荊守不由想起了魔法的本質,之前通守蘇菲瑪索感受光素,他開始讓自己從誤區收身回來了,使得原本只是打開元素之心大門他一腳邁進了元素之心這個奧妙的世界中,這幾天,在一有空閒的時候,他都會去努力讓自己掌握元素之心。
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能夠不用經過很麻煩的前奏,才能和魔法元素產生共鳴,而是把共鳴當成是本能,就像人癢了,會自然的用手去撓癢癢一樣。
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要想讓魔法元素的共鳴變成本能,並不是說能夠就能夠的,那並不是單純的通過不停的練習魔法元素的共鳴就能達到的,如果光是這樣的話,那對荊守來就就好辦了,因為那只需要有毅力就行,作為曾經的中南海保鏢,而且是翹首,荊守豈會缺少軍人鋼鐵般的意志這玩意?
荊守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也沒有強求自己一定要在幾天之內掌握元素之心,而是用一種很平和的心態去努力。
此時他腦海裡想起了魔法本質的概述,他不禁記起了開米洛大師魔法手扎上的話:「魔法是一門非常複雜的學科,儘管越到後面,魔法越來越具有無與匹敵的威力,但同樣的是,越容易讓魔法師迷失,而這個時候,所要做的事情不是別的,而是想想起點,什麼是魔法?為什麼使用魔法……」
沒錯,當困難的時候,所要做的不是別的,而是想想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