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商隊的眾人就從旅館啟程了。
作為商隊的領導人,黛安娜並不想這麼快就走,她想在帝都帶荊守和娑羅遊玩遊玩,可是關鍵是,她必須要回斯康城,因為信用。
這筆貨物是那些冒險航海家帶來的,航海家們通過生命危險把這些貨物帶來,黛安娜還能佔有一定的份額,那是有原因的。
最開始時,黛安娜的確是借助買賣東方的貨物起家,不過她並沒有忘本,她起家後,更是找到那些航海家,給予了不低的補償金。
而後,東方貨物這一塊市場蛋糕開始做起來了,憑藉著和那些航海家們的良好關係,黛安娜這個平民商人又在那些財大氣粗的勢力下殺出一條血路,和冒險航海家建立起良好的聯盟關係,不過前提是所得利益她六對方四。
這次來帝都,黛安娜跟其中一位航海家約好了,幫其買一些帝都萬花園中所特有的風鈴花回去,因為那航海家的妻子特喜愛風鈴花。
這位航海家的妻子,在三年前的航程中,由於遇到海盜襲擊,為了保護她的丈夫,她用自己的身體幫其擋了一劍而死去,也正因為如此,每年的這一天,他的丈夫都會在她墳前放上一束風鈴花來緬懷他那為她逝去的妻子。
正是考慮到這點,黛安娜才會讓商隊啟程,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確保在航海家去他妻子墓碑的那天前把風鈴花幫其買回去。
帶著一個風鈴花的盆栽,黛安娜和眾人又踏上了行程。
和來時不同,回的時候一路上風平浪靜,再加上生意成功,眾人心情愉快,一來一回的氣氛完全不能相比,而黛安娜也準時趕到了斯康城,並把風鈴花盆栽給了航海家。
當然,她和荊守也陪著航海家去了其妻子的墳墓上。
不過有些意外的是,這一次回斯康城後,荊守出名了,儘管他斬殺一個劍聖的事沒有人知道,可是關於他的種種,已然透過商隊的人傳了出去,傳言總是越傳越玄乎的,而他,也成為了眾人耳熟能詳的人,甚至還有人送了一個讓其覺得很俗的稱呼,那就是保護神。
這些荊守也是聽雷蒙所說的,他倒也不是很在意,他要做的仍然是跟在黛安娜身邊,保護黛安娜。
只是事情有些出乎荊守和黛安娜的意料之外,包括商業聯盟的盟主等斯康城的一些大人物,紛紛來挖黛安娜的牆角,試圖高薪把荊守給聘走,因為他們聽說過,為了保護僱主的安全,荊守可以毫不猶豫用身體護主的事,所以希望荊守能當他們的貼身護衛。
荊守自然是一一拒絕。
又是一天,吃過晚飯的黛安娜和荊守來到了後花園,她在亭子邊,往湖裡給魚餵食,邊喂邊道:「荊守,聽說越來越多的人來找你了。」
「嗯。」荊守默默站在黛安娜身後。
黛安娜笑道:「這裡面可包括不少大人物,我聽說甚至有帝都的皇族都想要聘你,難道你不覺得拒絕了他們很可惜嗎?」
「有什麼好可惜的?」荊守一點也不在意道。
黛安娜猶豫了下,道:「也許,你找一個大靠山的話,或許你能因此平步青雲也說不定,你跟著我,只是一個小護衛罷了。」
「這個你不用操心,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更何況我只是跟你簽定了三年。」荊守的確是有想法,不過想法暫時只是想法罷了,還有許多要思考的東西。
黛安娜聽到荊守所說的話,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失落的神情,不過這絲失落馬上被她掩飾了過去,她笑道:「荊守,我考慮了一下,決定給你放一個假期。」
「假期?」荊守疑道。
黛安娜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想給你放一個七天的假,讓你放鬆放鬆,你一直跟著我,都要保持高度的戒備,晚上連睡個覺都還要和衣而睡,我不能總是讓你這樣,但我知道又勸不了你,所以乾脆給你放個假好了。」
「不用。」荊守直接拒絕道。
黛安娜肯定道:「我以僱主的身份給你七天假!」
「那好吧!」荊守見黛安娜如此肯定,只好應承了下來。
黛安娜看著還站在自己身旁的荊守,忍不住笑道:「那現在的話,你是不是可以坐下或者是去幹別的了?」
「這就是我現在幹的!」荊守少有的笑道,說著黛安娜也笑了起來。
晚上回到房裡後,荊守正準備關門上床修煉,娑羅卻從旁走了過來,「能進來說下話嗎?」
荊守打開了門,讓娑羅走進自己的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我聽黛安娜說,她給你放了七天長假天。」娑羅出聲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找我有什麼事嗎?」娑羅現在已然沒有什麼可以教他的了,娑羅在魔法上所會的,能學的他都學了,他不認為娑羅是來指導他魔法的,肯定有事。
「你在魔法上的領悟能力很讓人吃驚,不過我有必要告訴你一個事實,儘管你現在已然掌握了元素之心,可是你在魔法領域的造詣可能不如一個五級魔法師。」娑羅很直接道。
荊守並沒有不滿,相反還極為坦然道:「我明白,我所會的只是東拼西湊而來的魔法知識,你由於是黑暗精靈的原因,導致在魔法這一塊上,你所能傳授給我的有限,是這樣的吧。」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娑羅笑道:「沒錯,你知道就好,所以你需要魔法書籍亦或更高的指導。」
荊守明白到娑羅來找自己的目的就隱藏在這裡,攤開來說道:「直接說吧。」
「很簡單,在哈拉沙漠邊有片迷失綠林,在那裡有一處魔法塔,那是偉大的魔法師開米洛留下來的遺跡,我想你和我一起去哈拉沙漠裡尋找這座魔法塔。」娑羅也沒有再拐彎抹腳,而是把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荊守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來,黛安娜會給我放假,因該有你的一份功勞吧。」
「你很聰明,我看她想讓你放鬆一下,所以就勸了幾句。」這個她本來是不想說的,至少會讓別人認為她心機很重,不過娑羅也知道滿不了荊守,只好承認道。
荊守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很乾脆道:「那麼明早就啟程吧!」
「好的。」娑羅應道。
「那你可以出去了。」荊守看著還站在那的娑羅,示意道。
娑羅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道:「難道你不希望我留下來陪你嗎?」說著走到了荊守身邊,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後伸手勾住了荊守的脖子,一臉深情款款的看著荊守。
看著面前的美人,荊守輕輕在她那柔嫩紅唇上一點,然後意味深長道:「關於元素之心的話,我想我該跟你說說我的見解,不過前提是你先坐好了再說。」
娑羅嬌軀不由一顫,她看著荊守,突然發覺,自己已然被這個男人看穿了。
她緊抿著嘴唇,道:「為什麼?」
「需要理由嗎?」荊守反問道。
娑羅沉默了,她實在不瞭解面前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人,明明當初是因為她願意獻出自己的身體才答應了自己,可是現在,自己送上門來對方卻不要,事實上,這些天她一直在等荊守上她的房間或是帳蓬,但是荊守並沒有如她所願,就算找上門來,也只是談關於魔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