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道 靈界傳奇 第十八集 備戰 第一節 佈陣
.    紫蘭化漸行漸遠,很快就消失在天邊,陳凡疑惑不解,她的態度太奇怪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鳳凰此舉喻意頗深,相當於與自己斷決了關係,難道她不同意皇雲的決定,又無力抗衡?或者另有其它原因。

    更讓他想不通的是,皇雲一向精明,從當年贈寶來看,應該是聰明絕頂,對形勢的判斷非常準確,善於把握機遇,現在怎麼又如此短視?

    她明哲保身,短期內保全了實力,卻得罪了太玄所有的生靈,包括人仙在內,一旦渡過危機,青洲不再是她們的天下,只能守在鳳凰台老窩,想恢復統治,還要看自己同不同意,難道她真的以為敵人是不可戰勝的?可以揀到勝利的果實,笑到最後?

    「走了走唄,留也留不住。」帝法安慰道:「各人自有打算,主人不必多想。」

    陳凡笑了笑,是啊,道不同不相為謀,打趣道:「敵人神出鬼沒,實力更是深不可測,你不擔心嗎?」

    帝法神色微黯,似乎想起了帝麒,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信心滿懷:「主人是日月同體,靈界無敵,那些傢伙只是跳樑小丑,只能猖狂一時,最終逃不過主人的手心的。」

    「哈哈,你比我的信心還足,好,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陳凡放聲大笑,豪情滿懷,邊想邊說道:「想破敵,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是我跨入紫靈後期,二是九峰合一。」

    帝法點頭贊同:「主人說得對,小的斗膽預測,主人目前只與雷神相當,大成後才是真正的第一至尊,所以小的建議,我們暫時按兵不動,找個地方閉關百年,至於九重天,他們一到,立馬搞定。」

    「嗯!」陳凡略一思索,說道:「各洋神龍聚全,我就著手閉關,你發信給帝廣,為了安全起見,讓他立即趕來,帝明的事急不得。」

    「小的現在就通知。」帝法順手發出飛符。

    紫袋四人飛近,滿臉詫異,份份問道:「老弟,鳳凰是怎麼回事?那些傢伙怎麼撤走了?她們不查案了?」

    「各位老哥莫急。」陳凡擺擺手,簡單扼要的講述了所有經過。

    四人怒火沖天,萬鷗上人氣呼呼的說道:「什麼狗屁至尊、青洲之主?平時耀武揚威,吆三喝四,威風得了不得,哼,大難臨頭,就龜縮自保,置其它生靈不顧,老弟,你乾脆收了鳳凰台,永絕後患。」

    陳凡苦笑道:「老哥消消氣,大敵當前,還是不要自相殘殺,雖說不是盟友,卻也不是敵人,現在只能一致對外。」

    「我知道。」萬鷗上人歎息一聲,說道:「老弟大局為重,老哥也不是不識大體,可心裡憤憤不平。」

    紫袋上人眼珠一轉,拱手道:「她們不仁,我們就不義,老弟,老哥哥建議要回所有的人仙,不要為她們賣命。」

    「對,我們贊同。」萬鷗三兄弟異口同聲。

    帝法更不是好惹的主,睚齜必報,從來沒吃過虧:「我支持四位仙友的意見,皇雲撒手不管了,人仙只能自保,收回所有高手理所當然,他們聯合起來也是一股力量,不可小視。」

    紫袋上人拍拍帝法,誇道:「法龍王正合我心,老弟,對於鳳凰來說,幾十個人仙算不了什麼,不影響大局。」

    帝法善意的回頭一笑,再接再厲:「小的對皇雲非常瞭解,不妨再強硬一點,要求釋放所有的雙心人,只要是人仙,全部吐出來。」

    紫袋四人大為驚訝,萬鷗搶著問道:「雙心人是什麼?鳳凰為什麼扣壓他們?」

    帝法感到一時失言,不由尷尬的笑了幾聲,心中特別後悔,沉默不語。

    陳凡瞥了他一眼,向四人解釋道:「四位老哥見諒,雙心人的事很複雜,也涉及到一個秘密,暫時不能透露……嗯,帝法的建議很有道理,他們同是人仙,應該有自由選擇的權力,不能讓鳳凰胡作非為。」毫不遲疑的發出飛符。

    不一會兒,帝廣回信,帝法很是興奮:「他同意了,已經從容洲出發,十天內趕到。」

    陳凡高興的問道:「其它龍宮何時到達?」

    「帝力他們需要近兩個月。」帝法心算了一下,說道:「帝南長一點,帝日的距離最遠,最起碼半年。」

    紫袋四人瞠目結舌,神龍日行億里,半年就是一百八十億里,一直不吭聲的半鷗奇道:「法龍王,據說五洋無邊無際,你們最遠到過什麼地方?更遠的海洋有沒有其它生靈?」

    帝法愣了一下,遲疑不語,陳凡笑道:「不但他們好奇,包括我在內,五洲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

    帝法滿臉惆悵,看著遠處的天空,目光茫然,緩緩的說道:「龍族雖是海洋之王,卻不知道五洋的邊界,實踐上只統治了三百億里,正常活動範圍不超過百億里,我曾經向西飛行五千年,前面還是大洋。」

    五千年?也就是一百八十萬億里,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萬鷗上人迫不及待的問道:「有沒有魚精?島嶼、海鳥仙?」

    「有!」帝法點頭,認真的說道:「越向深處,魚類與鳥類越是奇怪,許多品種聞所未聞,它們不知道神龍,也不害怕,百萬億里之外,有魚精、鳥仙不下於,或超過十八靈,甚至於與我相差無幾。」

    陳凡也凝視著天邊,目光炯炯,彷彿看到了神奇的遠洋,不由心馳神往,感慨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也許那裡另有乾坤。」

    「主人說得對。」帝法面色怪異,鄭重其事道:「五洲雖大,但相對五洋不值一提,五洋雖廣,但目前所探知的只是滄海一粟,聽說很久之前,龍洋有一位龍王修至大成後,發誓要找到太玄的盡頭,他一直向東遊,百萬年後才回到龍宮,你們想知道結果嗎?」

    「想!」眾人齊聲說道。

    帝法苦笑道:「他遍體鱗傷,心丹幾乎全部消散,奄奄一息,勉強支撐到龍宮,只說了八個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緊接著大劫來臨,天雷還沒降落就魂飛魄散。」

    眾人面面相覷,沉默不語,陳凡心道:「難道極遠處另有至尊?神通還在龍鳳之上?嗯,很有可能,也許不下於雷神,所以它感應不到。」又一想,迷惑不解:「至尊降世有天像,大家卻毫無察覺,難道那裡自成體系?與五洲五洋的規則不同?」

    紫袋四人目瞪口呆,他們不瞭解其它三尊,萬鷗上人歎道:「說得對啊,至理名言,一山更比一山高,也許那兒還有至尊,僅次於日月同體。」

    陳凡笑著搖頭:「老哥說過了,既然是人外有人,沒有人敢號稱天下第一……哦,我想起來了,潛洲的虛化上人,二十多萬年前曾經遊歷西風洋,見過一位人仙與神龍爭鬥,大戰五天五夜後,人仙小敗而回,帝法,你知道此事吧?」

    帝法怔了怔,臉色頗不自然,說道:「那條神龍是帝力,至於人仙……唉!」他歎息一聲,目光複雜,陳凡奇道:「難道還有隱密?那人仙應該是雙心人吧?」

    「不是!」帝法的回答讓陳凡大吃一驚,失聲叫道:「難道還有另一種人仙?」

    帝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震驚:「我西行探險過程中,沿途看到不少島嶼,基本上被鳥仙佔據,個別有人仙隱居,最大的一座方圓八百萬里,滿地奇珍異獸,天材地寶,人仙近千,他們均修成九昧真火、靈水,其中幾個居然有龍水、天風,法寶更是厲害之極,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他們只是普通人仙。」

    陳凡同樣震撼連連,又欣然,誰說普通人仙無法修成大神通?也許那些人另有密法,不過,那島嶼絕對是洞天福地,人仙的樂園,有時間一定去開開眼界,不過連神龍也需要五千年,自己成真前是不可能了,若是成真後能干涉靈界,不妨開開眼界。

    忽然心中一動,似笑非笑:「你們是不是起了衝突?」

    帝法老臉一紅,小聲道:「小的想交換一些物品,卻被拒絕,而且為了保守島嶼的機密,準備將小的囚禁,幸好我見勢不妙,立馬逃入大海,返回西風洋,其中一人窮追不捨,後來就不了了之,沒有再出現。」

    陳凡啞然失笑,他敢肯定這傢伙顛倒黑白,應該想偷天材地寶,被發覺後狼狽而逃,四人也會心一笑,他們與帝法交往不深,卻也知道法龍王的貪婪。

    帝法的臉色越來越紅,不敢直視,囁嚅道:「他們稱此島為扶桑,島上有一種高大的樹木,比青木還高幾倍,通體翠綠,結有火紅色的果實,稱為扶桑樹、太陽果,據說可脫胎換骨,應該是他們修煉的秘密。」

    「扶桑?」陳凡有些驚奇,怎麼與地球上的神話扯上關係?太歲、龍鳳、麒麟、天鵬,諸如此類,也許真有什麼神秘的聯繫。

    「哧!」眼前出現一枚飛符,陳凡神識一展,臉色微沉。

    「老弟,是鳳凰的回信?她們不放人?」紫袋上人很是急切。

    陳凡冷哼一聲,說道:「人仙盟的全放,但雙心人隻字未提,哼,我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給臉不要臉,休要怪我翻臉無情。」

    帝法打了個寒顫,神色很是不安,嘴唇微動,欲言又止。

    陳凡看在眼裡,心中有數,發符說道:「先去東青洲,安排好人仙,鳳凰不管,我們義不容辭……紫袋老哥,你現在傳信,通知各地去青牛嶺匯合,免得再生意外。」

    「好,太好了。」紫袋上人十分開心,連續發出上百枚飛符。

    帝法心領神會,騰空現出真身,眾人跨上龍背,直奔東青洲。

    一路上,陳凡閉目養神,大家也靜坐調息。

    幾天後到達青牛嶺,帝法重化人身,青牛王早就翹首以待,喜笑顏開:「小的拜見主人。」又向四人、帝法拱拱手。

    「起來吧!」陳凡一邊降落,一邊問道:「領悟得怎麼樣?」

    「小的愚笨,只有一點心得,請主人降罪。」青牛王並沒有惶恐不安,而是閃過一絲得意。

    陳凡笑罵道:「看上去挺老實,怎麼還與我耍滑頭?實話實說吧!」

    青牛王不好意思的說道:「估計還需一年。」

    「嗯,很不錯了。」陳凡相當滿意,平衡之力法訣非同一般,若是沒有自己的點撥,龍鳳也無法參透。

    龍水之識掃視全山,當即奔向北面,停在一座山谷的上空,此谷面積龐大,方圓七、八千里,大部分是草原,還有一些森林、丘陵,生靈繁多,青牛王連忙介紹道:「這裡叫萬靈谷,也是最大的山谷。」

    陳凡笑著點頭:「就是它了,好,面積應該足夠。」

    紫袋上人疑惑道:「老弟的意思是,讓他們在這裡避難?」

    陳凡點頭道:「其實地球靈界是最安全的,但他們不同於容洲的仙友,扎根青洲,仙府尚在,不一定願意進入靈界……這樣吧,先渡過危機再說,將來再自由選擇,我們不強人所難。」

    萬鷗上人很是贊同:「沒有人心甘情願背井離鄉,但容洲毀了,諸位仙走投無路,只好棲身地球靈界,此劫一過,青洲的仙友十之八、九想返回仙府,將來我們也想回到萬鷗島。」

    帝法眨眨眼睛:「主人現在就施法?」見陳凡含笑點頭,立即示意眾人避開。

    陳凡定在高空,手指一點,射出絲絲光華,好像千萬條蠶絲向外延伸,直衝雲霄,虛空的死氣、靈界的生氣蜂擁而來,一時間,風起雲湧,烏雲密佈,以陳凡為核心劇烈攪動。

    上次的島嶼太小,輕而易舉就完成,今天卻面對著縱橫幾千里的山谷,陳凡不敢托大,只有借助天威。

    兩道在萬靈谷上空相互交融,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氣層,時暗時明,時黑時白,變化不定,陳凡在氣層中穿梭,速度極快,全身光華大盛,沒過多久,整個氣層九彩閃耀,慢慢穩定下來。

    飄到氣層之上,陳凡指尖向下再點,平衡之力化著一道巨大的光柱,越來越粗,一頭扎進氣層之中。

    氣層微微顫動,逐漸暗淡、虛化,過了半個時辰,完全消失,山谷也無影無蹤,只看到層層疊疊的群峰,煙霧飄舞間,森林、草原清晰可見,與青牛嶺融為一體,若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能看穿其中的奧秘。

    眾人急馳而至,讚不絕口,紫袋上人豎起了大拇指,大笑道:「老弟,還是你厲害,一口作氣,巧奪天工,無跡無痕,我們好像做了一個夢。」

    「我下。」青牛王快速落下群峰,萬鷗三兄弟也興致勃勃的跟上。

    帝法是大行家了,絕對是心悅誠服,這麼大的山谷,龍鳳最起碼需要半個月,其實這就是平衡之力的妙用,與眾不同,包括九劫鬼王、雷神都做不到。

    陳凡目光轉向紫袋上人,認真的說道:「小弟諸事纏身,不可能在此久留,希望老哥負責幻陣,接引各地的仙友。」

    事關重大,關係到青洲大部分人仙的安危,紫袋上人猶豫不決,他知道陳凡的手段,卻還是很不自信:「我們修為太淺,如果敵人來攻,怎麼應付?」

    陳凡笑著搖頭:「老哥哥不必擔心,裡面絕對安全。」

    帝法大笑道:「仙友放一百個心,主人的手法獨樹一幟,上應天像,與真人有異曲同工之妙,靈界無人可破,呵呵,估計一百條神龍也無能為力。」想了想,雙手一拍:「哦,此禁制應該可攻可守,具有反噬神通,強行破解肯定會受到更大的反擊,自討苦吃,是不是這樣?」

    陳凡打趣道:「想知道答案?呵,自己試一試吧。」暗地裡想道:「真人手法?有道理,也許帝明的禁制與此相似。」

    帝法連稱不敢,陳凡拉著紫袋上人,飄向北面的山峰:「走,老哥先學會進出心訣。」忽然回頭說道:「你吩咐帝力、帝廣他們,不要再去八仙嶺,直接到這兒,我要閉關一段時間。」

    紫袋上人的悟性很高,陳凡也講解得特別詳細,而且此禁制更加巧妙,僅僅兩個時辰,紫袋已經能夠勉強運用,陳凡拍拍他的肩膀,滿意說道:「有帝法在,暫時沒什麼危險,即便有強敵出現,我也會有所感應,辛苦一下。」身形一閃,沒入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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