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遠處洶湧而來,陳凡連忙收斂了四重天的氣息,晉入心鏡通明,暗自心驚:「難道是鳳凰駕臨?不對,好像只有十八靈境界,不可能是鳳凰。」
來者的速度快得驚人,轉眼間就到了山谷上空,陳凡愣了一下,她是一位年輕的女仙,容貌與花靈上人相仿,紫靈後期境界,心中頓有所悟:「這就對了,鳳凰化身極多,除了對付神龍之外,平時無需親自出面,派出青木靈指揮即可。」
青木靈面帶寒霜,厲眼一掃,怒氣沖沖的嬌喝道:「狗奴才,統統滾出來。」聲音清脆悅耳,嬌媚動聽,此時卻覺陰森恐怖,在谷中久久不散。
谷底的眾妖立即升空,驚訝中帶著惶恐,恭恭敬敬的說道:「小的見過大人。」在妖魔眼裡,青木靈具有特殊的地位,代表著鳳凰的意志,與鳳凰親臨沒有什麼區別。
青木靈眼中殺氣隱現,冷聲問道:「你們膽子不小,居然敢違抗本大人的命令,在此按兵不動,破壞了我的全盤計劃,不但功虧一簣,而且損失慘重,該當何罪?」
眾妖渾身一顫,份份跪倒:「大人饒命,小的有罪。」青木靈冷哼一聲,目光定在天鵬身上:「你們兩個,哼哼,本來將大事托付給你們,沒想到也是一對廢物。哼,黑象王呢?」
兩天鵬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慌忙辯解:「小的一向忠心耿耿,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抗令,可是在半個時辰之前,大人您又派來了使者,嚴令小的等不得輕舉妄動。」
青木靈怔了怔,尖叫道:「混蛋,滿口胡言,本大人什麼時候派過使者?」
眾妖滿臉詫異,兩天鵬相互對望了一眼,詳細講述了事件的經過:「大人明察秋毫,小的句句是實,絕對不敢欺騙大人。」其它妖魔份份點頭,眾口一詞:「小的等親眼所見,均可作證。」
青木靈呆住了,目光閃爍,表情非常奇特,喃喃道:「是他,肯定是他,不好,他已經發覺了,所以將黑象王帶走,奇怪,為什麼只帶一個呢?」短暫的失神,似乎有一絲恐懼,讓眾妖莫名其妙,面面相覷。
陳凡同樣大為好奇:「他是誰?居然連鳳凰也感到害怕?難道潛洲存在著更厲害的生靈?不對,所謂大人,明明指的是鳳凰。」想到這兒,陳凡靈光一閃,恍然大悟:「原來是兩隻鳳凰相爭,那一隻是最厲害的,而這一隻心懷鬼胎,暗地裡搗鬼,想挑起大亂,從中漁利。」
不由其來的,心裡莫名興奮起來,那一隻鳳凰才是潛洲的主宰,它對人類非常友好,今夜無意識的誤打誤撞,讓這一隻以為陰謀洩漏,肯定會暫時收斂。
「人分善惡,龍鳳當然也有害群之馬。五洋神龍,也許只有老爬蟲與西風洋為非作歹,其它三洋性情和善,五洲鳳凰也分兩類,大部分是好的,而且佔領了優勢,否則人類早就滅亡。」
在故鄉地球,龍鳳是吉祥的象徵,是不可褻瀆的神靈,起初見龍鳳作惡,陳凡深感痛惜與失望,內心深處的美好形象完全破裂,現在又重新恢復了信心。
青木靈瞬間回過神來,恢復了正常,眼中精芒連閃,怒斥道:「一群笨蛋,它們沒有出示鳳凰令,更沒有使者隨行,你們卻輕易相信那些鬼話,哼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壞了我的大事,死罪難逃。」目光驟然大盛,白光閃爍,身形化為虛影。
「鳳凰之力。」陳凡暗呼一聲,首次見到鳳凰遠距離傳功,通過青木靈施展大神通,除了表情頓了一下,似乎沒有任何徵兆。
轉眼間,青木靈的功力暴漲數倍,鳳凰之力白玉一般無瑕,聖潔得令人心顫,百米範圍內的空間稍有異變,將眾妖籠罩在裡面,它們沒有絲毫防備,短促的慘叫幾聲,帶著大片血光墜落谷底。
「死得好,咯咯,老傢伙,那個死黑像什麼都不知道,你是白費心機。」青木靈得意非凡,嬌笑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凡心道:「好厲害的心機,好一個殺人滅口、死無對證,當斷則斷,不拖泥帶水,乖乖,手段確實夠毒辣。可惜啊,如果我沒受傷的話,如果白馬王它們能動的話,無論如何也要收了她。」
四重天穿出山腹,收進所有的屍體,黑象王大驚失色,陳凡大笑道:「這就是你們大人幹的好事,哈哈,你是個聰明人,不需要我明說,應該知道為什麼吧?」心中忽然一喜,天鵬羽毛已經氣化,幾乎成為一堆肉泥,只看到血糊糊的輪廓,胸口部位露出一個血洞,顯然被取去心丹,但是還殘存一絲碎片,甚至於有極其細微的氣息。
陳凡讚歎一聲:「好傢伙,不愧是十八靈,修為的確了得,生命力頑強,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毫不遲疑的塞入幾枚療傷丹,將它們送入青木林,自己盤坐在青木——悠的坐在它眼前,不屑的說道:「想明白了嗎?哼,她既然能殺這幾位大王,其它黑象、所有參加行動的山嶺肯定是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黑象王目光微動,猛的全身劇震,吼叫如雷:「不,不可能,不會的,我不信,大人不會這麼殘忍,是你……是你殺了它們,你們人類最卑鄙的、最下流無恥,故意陷害大人……」目光瘋狂之極,完全失去了理智。
「榆木腦袋,不可理喻,等你清醒後再好好考慮。」陳凡無奈的一笑,將它送到空蕩蕩的崑崙,任它自由發洩。
四重天緩緩上升,陳凡想道:「花靈已經有所懷疑,伏獅嶺暫時不能再去了,應該繼續隱匿行蹤,趕往凌雲嶺,當務之急是五峰合一,那個鬼鳳凰能夠掀起這麼大的風浪,說明它潛洲擁有極大的實力,很有可能在搜尋我的下落。哦,差點忘了,黑象嶺還有幾顆青木,乾脆順手牽羊。」
接近地表,心中又是一格,上面有兩個強大的氣息,不在青木靈之下,慌忙掉頭下沉,卻為時已晚,兩人警惕性很高,反應也是極快,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現了四重天的氣息,厲喝道:「誰?滾出來。」一左一右同時入地。
陳凡竭盡全力摧動四重天,心道:「乖乖,又是兩個青木靈,那個鬼鳳凰還不死心,也許當時就感覺不對勁,立即重新派人回來察看,屍體不見了,肯定是疑慮更重,兩個傢伙在守株待兔。」
兩青木靈同樣化著女仙,道袍一紅一白,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瞬間鎖定了目標,彷彿兩道閃電射向四重天,陳凡暗暗叫苦,連續不斷的拐彎,追敵的感應力卻超出想像,又是靈活多變,使出渾身解數也擺脫不了困境,甚至於越來越近。
本來以四峰合一的神通,遠遁、隱形輕而易舉,若是配合平衡之力,收取其中一個也有六成把握,正面對付也不落下風,可惜陳凡修為大損,心丹裂縫未合,最忌強行用力,四重天威力大減。
青木靈經驗豐富,配合默契,而且有鳳凰遙控相助,迅速包抄逼近,怒吼道:「還想跑?識相的快停下。」
話音剛落,強大無匹的勁氣已到數丈範圍內,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鋪天蓋地,猶如一張天羅地網,密不透風,四重天幾乎無法動彈,寸步難行。
在此生死關頭,念頭連轉,四重天陡然一變,化著大團的陰氣向外擴散。
「陰氣靈?」兩青木靈駭然失色,像見到鬼似的急劇後退,陰氣靈是最為陰毒的靈仙之一,普通生靈沾之即死,無藥可救,其它十八靈也不敢觸摸。
「哈哈,果然是聞之色變。」陳凡大喜過望,趁此機會急速而下,重新回到岩漿層,逃出青木靈的感應範圍,化著一點火星,與地火融為一體。
兩青木靈下意識的避退,僅僅眨眼功夫,目標就失去了蹤影,它們勃然大怒,功力猛增,顯然是鳳凰傳功,速度也快了數倍,進行拉網式的搜索。
陳凡收斂了氣息,隨著岩漿流奔騰而去,悄然遠去數十萬里,青木靈還在黑象嶺周圍搜索,陳凡大笑道:「你們慢慢找吧,不奉陪了,哈哈,鬼傢伙,再見了!」
四重天加快速度向東遊動,陳凡沿途吸收地火,彌補消耗的功力,部分心神與兩隻天鵬連在一起,持續不斷的傳輸山靈的意識。
又是十天過去了,已經遠離黑象嶺數千萬里,陳凡回過神來,四重天小心翼翼的上升,心鏡察看地面的景色,沒有絲毫異常,陳凡放下心來,直接升入高空,閃出地球靈界。
下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森林,夾雜著低矮的山丘,最引人注目的是,林中水網密佈,千米之內必有一溪,百里之內必有一河,大小湖泊數不勝數,陳凡神識一展,千里範圍內沒有靈仙,最高不過金丹期。
陳凡一邊悠然自得的北飛,一邊興致勃勃地欣賞沿途的風景,大劫以來,要麼長期閉關,要麼往來奔波,難得有閒暇,此時此刻,全身輕鬆寫意,心境平和,古井不波。
天上艷陽高照,微風拂面,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地面樹綠花紅,群鳥低飛,野獸狂吼,一片生機盎然,只覺鳥語花香,心曠神怡,平日凶神惡煞的猛獸有著說不出的可愛。
沒過多久,前面出現一座大湖,方圓足有八千餘里,湖面長著大片的水草,風平浪靜,東側還有一座小島,古木參天,鬱鬱蔥蔥,飛鳥輕鳴,一片祥和。
陳凡卻大吃一驚,湖水深處潛伏著一股氣息,若有若無,無法判斷具體位置與修為,施展龍水之識,更令人震驚的是,湖岸萬米範圍內很淺,為極厚的淤泥,再向裡居然深不可測,心道:「既然能察覺出珠絲馬跡,說明它的修為不高,應該是地仙,但天生稟異,善於隱匿行蹤。」
略一思索,陳凡回到地球靈界,四重天隱在一顆大樹上,暗笑道:「有點意思,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潛洲為五洲之首,果然是藏龍臥虎,七靈層出不窮,不知道又是什麼奇異的生靈,嘿嘿,既然已經來了,不妨開開眼界。」
「嗷!」東岸的密林中傳來陣陣虎嘯,水中的氣息立馬消失,幾分鐘後,五隻老虎急馳而至,前面的一對是白靈初期,後面的三隻為金丹期,虎靈飛至水面察看良久,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示意小虎下水。
三虎興高采烈,急不可耐的躍入大湖,戲水暢遊,虎靈並沒有放鬆警惕,定在低空一動不動,凌厲的目光在湖面來回搜尋,神識也擴展到極限。
一個時辰後,虎靈輕吼一聲,母虎靈降低高度,帶著三虎上岸,公虎靈也飛向密林,還沒出湖岸,隨著一聲巨大的龍吟,淤泥中突然衝出一道漆黑的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虎靈。
它的速度太快,虎靈來不及躲避,或者說龍吟聲一起,幾乎嚇得魂飛魄散,腦海裡一片空白,轉眼間,閃電吞下虎靈又投入大湖,氣息全無。
閃電從出現到吞虎,再到消失,所有的動作都在瞬間完成,乾淨利落,連水花也是極小,很快又平靜如初,陳凡全神貫注,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神龍?老天爺,絕對是神龍。」
身長不足百米,包裹著厚厚的黑色淤泥,彷彿一條四腳蛇,但是它全身瀰漫著濃郁的龍氣,頭頂是一對金黃色的龍角,雙目如電,好像兩個小太陽,耀眼眩目,令人不敢直視,只有神龍才有如此磅礡的氣勢。
陳凡疑惑不解:「這兒怎麼會有神龍?難道湖底有一座龍宮?或者有一條通洋道,一直通往五洋?對了,它好像只有金靈期修為,估計是成靈不久。」
拍拍腦袋,大呼可惜:「受傷得不是時候,唉,多好的機會啊,若是能與它交往,豈不是天大的好事?」暗下決心,將來有機會,一定要深入湖底探個究竟。
與神龍交往,必須擁有相應的實力,否則會被其反噬,陳凡現在的功力也能將其收服,但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心丹傷勢更重,將來恢復了修為,再有五重天,就具有壓倒性的優勢,如果是條惡龍,當然會毫不客氣的收了它。
母虎靈與三虎僵立當場,許久沒有動彈,死死的盯著湖心,目光恐懼之極,陳凡歎息一聲,立即將它們收入地球靈界。
龍威已經深深的印在它們的心中,道心嚴重殘缺,畢生無法彌補,不但成真無望,今後再難有寸進,修為永久停滯不前。
越過大湖,陳凡又閃出四重天,這一次不敢有絲毫大意,騎著鷹鷗升至最高空,速度也快到極限。
這片森林遼闊無邊,五百萬里後還是看不到盡頭,陳凡正欲返回四重天,鷹鷗忽然說道:「主人,來了幾位人仙,哦,有六個。」陳凡凝神察看,不一會兒,千里之外雲層下出現六隻飛鳥,各坐著一位人仙,三男三女。
陳凡又驚又喜,大笑道:「沒想到,竟然又遇到老鄉,巧,太巧了。」鷹鷗很是機靈,桀桀笑道:「恭喜主人,他鄉遇故友是個好兆頭。」竭盡全力急飛而去。
六鳥看到迅速接近的鷹鷗,不約而同的停止飛行,陳凡大聲說道:「青衫仙友,好久不見。」同時傳音:「我現在叫華中生,暫時不要外傳。」
六人滿臉驚訝,青衫上人喜出望外,露出燦爛的笑容:「原來是陳……哦,華中生仙友,咯咯,太意外了,你什麼時候到了潛洲?」
陳凡說道:「也就是一個月吧。」青衫上人還是一身青色百疊裙,眉目間英氣勃發,神采飛揚,顯得成熟幹練了許多,陳凡含笑讚道:「仙友不簡單,成功渡過大劫,修為大進,百年之內必將跨入金靈後期。」
青衫上人也打量著陳凡,眨眨眼睛:「相對於仙友來說,我差得太遠了。」她冰雪聰明,心知陳凡隱姓埋名,必有原故,話語間比較含蓄。
陳凡會心的一笑,目光轉向另外五人,拱手道:「久聞三女俠、三劍客大名,到處斬妖除魔,功德無量,威震潛洲,無人不知,我在容洲也時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五人連忙抱拳回禮:「華仙友見笑了,咱們兄妹修為低淺,只能打幾個小妖,當不上威震潛洲,慚愧!」神色有些尷尬。
「仙友不要取笑,大家志同道合,所以聚在一起,相互之間有個照應,至於三女俠,三劍客之類的稱呼,咯咯,當年覺得很玩而矣,沒想到居然傳開了。」青衫上人滿不在乎,眼中閃爍著喜悅的目光,嬌笑著介紹五人。
三女俠另外兩個是黃雲上人、綠葉上人,年紀與青衫相仿,萬年劫後成靈,三劍客分別為真劍上人、天劍上人、百劍上人,老大修為最高,年齡最大,已經成靈一千九百餘年,剛跨入青靈初期,經驗老到,深沉穩重,老二、老三均為金靈後期,也有近千年的道行。
陳凡逐個寒暄,六人果然關係非同一般,從表情中就能看出,老大在追老大,老二追老二,老三追老三,三女卻若即若離,表面談笑風生,骨子裡保持一定的距離,心中頗感有趣:「也許這就是男追女,隔層山,女仙又不同於凡間的女孩子,性情高傲,更重要的是,她們一心苦修,爭取修成真道,需要極大的誠心才能打動芳心,當年大哥追大嫂也是如此,同甘共苦、出生入死幾百年,慢慢培養出感情。」
陳凡心中一怔,情不自禁的多看了綠葉上人幾眼,此女容貌堪比紫蘭花,嬌小玲瓏,氣質高雅,外表有十八、九歲,性格非常內向,沉默寡言,僅有的幾句話也是溫順柔和,如聽天籟之音,她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盯著陳凡,目光中充滿了好奇。
陳凡心道:「難道又一個龍鳳化身?或者是本身?不可能吧?它們混入散仙裡沒有任何意義,而且沒有其它可疑之處。嗯,看來是我多慮了,反應過敏,人仙中也有絕世美女,而且是貨真價實,愁眉、紫蘭花只是幻化而成。呵呵,近期被龍鳳搞得稀里糊塗,成了驚弓之鳥。」
介紹完畢,青衫上人笑道:「仙友知道我們的稱號,肯定見過凌虛老前輩。」陳凡點點頭:「二十幾年前,我特意去拜見凌虛上人,巧得很,正好你父母也在。」青衫上人輕哦一聲,神情變得急切:「容洲怎麼樣了?我父母親跑出來沒有?」
陳凡說道:「放心吧,所有的人仙都安然無恙,全部撤往湖洲與青洲,至於容洲的現狀,我也是一無所知,應該還在吧。」青衫上人秀眉依然不展,歎了口氣:「容洲尚在,但青蓮嶺危矣,二老的畢生心血毀於一旦,不知在哪裡重開仙府?」
仙府一失,青蓮、紅花夫妻四處流浪,青衫也是居無定所,一家人見面的機會微乎其微,莽莽五洲,相隔不知多少億里,根本無從尋找。
陳凡勸慰道:「仙友多慮了,容洲還在,青蓮嶺也許是毫髮無損,兩位前輩很有可能回去。」
青衫上人輕歎一聲:「但願如此。」
陳凡笑道:「據說不少仙友跨過湖海,進入潛洲,仙友可打聽一下,同是落難之人,倍感親切,相互之間肯定有聯繫。」心想:「丹華上人也應該瞭解,可惜相處太短。」
青衫上人眼前一亮,連連點頭:「仙友說得對,好主意,二老有許多好友,說不定就能遇到一個。」又神色黯然,垂頭喪氣道:「潛洲太大了,我們的仙禽速度太慢,從南到北一百年也飛不完,有時幾年也見不到一座仙友。」
六鳥之中,真劍的蒼鷹修為最高,已經修至金丹初期,相當於四品仙禽,天劍與百劍的黑雕、青燕是化丹期,剛達到五品,而三女的彩鳥、喜雀只有實丹期,日行不足萬里,甚至於遠不如她們親自奔跑。
真劍上人忽然插話:「衫妹,為兄有一個笨主意,也許能行。」青衫上人急促的說道:「真哥一向足智多謀,算無遺策,快說!」真劍上人微微一笑:「只要他們來到潛洲,有一個地方必去。」
青衫上人眼珠一轉,脫口而出:「互市。」立即眉開眼笑,愁容盡去,笑嘻嘻的拱了拱手:「謝真哥指點。」真劍上人受寵若驚,慌忙擺手道:「青妹剛才是關心則亂,其實無需為兄提醒,很快就能想起來。」
黃雲上人說道:「潛洲有七大互市,我們找哪一個?」青衫上人好像被潑了一頭涼水,又傻眼了,就是因為潛洲太大,七大互市相距遙遠,有些足有數億里,不可能面面俱到。
陳凡笑道:「很簡單,離湖海最近的一個就行。」
青衫上人恍然大悟,使勁點頭:「仙友說得對,就到五麒嶺。」當下心情大好,喜滋滋的說道:「大後天就是烏木嶺互市,我們先去那兒試試運氣,仙友不妨一同前往。」眼中閃過一絲調皮的笑意,傳音道:「不許拒絕,否則我戳穿你的真面目。」
陳凡愣了一下,無奈的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