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道 (前傳)第十篇 四海風狂 第十一節 救災
.    第十集四海風狂第十一節救災

    「好傢伙,又一個修成正果。」陳凡吃驚不小,注視著嘯聲的方向,暗忖道:「他是誰?難道是紫光子大駕光臨?嗯,可能性很大。」

    不知何時,玉清子飄至一旁,笑瞇瞇地看著陳凡,點頭說道:「小兄弟,你的老朋友來了,呵呵,好好想一想。」

    「老朋友?」陳凡起初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看了看玉清子,卻見他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靈光一閃,拍了拍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此亮子、紫光子,他們應該是同一個人,怎麼搞得神神秘秘?其實小弟早就隱隱約約明白了,只是不敢百分之百確信。」

    玉清子撇了撇嘴,鼓起了腮幫,揮揮髒兮兮的長袖,氣狠狠地說道:「這個老傢伙一向如此,老不正經,像一個老小孩似的,最喜歡藏頭露尾,近百年來更是變本加厲,幾次來山谷請我喝酒,被我一口拒絕,連門也沒讓他進去,哼,哪裡像一個金丹師?簡直是一個酒鬼。」

    陳凡饒有興趣地盯著他,暗自發笑:「老小孩?呵呵,要說老小孩你是第一。」玉清子似乎感應到陳凡的念頭,老臉一紅。連忙轉移話題:「那個女人是桑公千虹的妹妹?呵呵,長得太像了,還有那個小傢伙,好像特別面熟。」

    「她叫桑公千蓮,兩人是孿生姐妹。」陳凡簡要地講述了她的經歷,最後搖頭歎息道:「她是一個可憐人,這輩子都是身不由己,任人擺佈,至於姒海生,估計被桑公千虹毀了,唉,也許是一件好事,一個白癡總比一個野心家強,最起碼桑公世家不會再捲土重來。」

    玉清子連連點頭:「老弟說得極是,有一失必有一得,她們娘兒倆從此自由自在,平平安安度過餘生,厚土也得到永久安寧。」

    「咱們一起看看,到底寫著什麼東西,不會是修行秘訣吧?」陳凡邊笑邊翻開小冊子。

    此書只有薄薄的十幾頁,前半部是幾幅地圖,後半部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陳凡仔仔細細閱讀了一遍,抬頭看看玉清子,兩人都露出一絲驚訝,這是赤荒殿的結構圖,包括所有進出口訣,有了它,赤荒殿以無任何秘密可言。

    陳凡略一思索,明白了桑公千蓮的意思,將手冊塞入玉清子手裡,感慨萬份:「她真是用心良苦。」

    赤荒殿是修士界最神秘的地方之一,桑公千蓮將小冊子交出來,是向天下人表明自己的立場,她已經徹底與桑公世家劃清界限,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從此以後不會在修士界出現,也不會有人打攪自己的生活。

    玉清子又將手冊交還陳凡,搖頭說道:「老哥哥不需要,你保管就行,赤荒殿的幻陣很不簡單,有時間好好研究一下,對六藝大有好處……呵呵,老傢伙來了。」

    「玉老二,夏小友,哈哈,我來遲了。」

    紫光子的聲音從遠處飄來,還是那麼宏亮,那麼豪爽,又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如同天神一般,威風凜凜,震撼人心,無形中令人心折不已。

    話音剛落,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模樣沒有絲毫改變,他含笑看著陳凡:「夏小友,咱們十多年不見,今日重逢於此,哈哈,老夫當刮目相看。」

    陳凡順手收起小冊子,一躬到底,恭恭敬敬地說道:「前輩大恩,晚輩終身難忘,只是陷入俗務,一直無顏面對前輩,請前輩恕罪。」

    「錯了,錯了。」玉清子忽然將手放在陳凡肩膀上,大聲囔囔,一臉不滿:「老弟,你叫他什麼?前輩?不行,從現在起,叫他一聲老哥哥就行,否認老哥哥我豈不是矮他一頭?」

    還沒等陳凡應答,紫光子就放聲大笑道:「玉老二,夏小友尚未著急,你急什麼?哈哈,好,咱們三人就兄弟相稱,不過,我還是老大,玉老二,你永遠是萬年老二,夏老弟,你是老三,今後叫我一聲大哥就行。」

    玉清子輕扯陳凡的衣袖,忙不迭地說道:「兄弟相稱最好,咱們都不是俗人,無需繁文縟節,就這麼定了。」接著摸摸後腦勺,小聲嘀咕道:「唯一的遺憾就是我,唉,老二太難聽了。」

    紫光子得意洋洋,豎起了大拇指:「我天生就是老大,哈哈,你這個老二當定了,不僅出生晚,就連靈身也比我晚幾天,天意如此。」

    玉清子氣急敗壞,狠狠地瞪了紫光子一眼,不住地唉聲歎氣:

    「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只比他晚生五天,一輩子就成了老二,永遠被他壓在下面,老天不長眼啊!」

    眼珠一轉,親熱地摟著陳凡,將嘴巴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老三,咱們倆關係最好,聯手壓壓他的威風,怎麼樣?」

    「想得美!」紫光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神彩:「三弟,若按輩份,咱們兩人應該稱你為老祖宗,呵呵,你不會這麼過份吧?」

    陳凡瞬間恍然大悟,羅秀生已經將夏後子的事告訴了他們,立即拱手抱拳:「小弟見過大哥、二哥!」掏出九龍玉牌遞給紫光子,認真地說道:「此牌交還大哥,算是物歸原主。」

    紫光子接過玉牌,剛看幾眼,卻被玉清子迅速搶去,他輕撫了很長時間,神色複雜,喜悲相交:「古老相傳,持牌者即為族長,可是它失蹤了數千年,所以禹族分為十二支,各奔東西,至今不能團聚……三弟,你從哪裡得來?」

    「百慧生!」陳凡緊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地講述了事件的經過。

    聽到百慧生慘死在山洞裡,玉清子面露悲色,眼含淚水,將頭偏向一邊,沉默不語,但是肩膀在微微**,顯然是心如刀割。

    「二哥?」陳凡輕呼一聲,正想勸慰幾句,紫光子卻擺手制止,任由他無聲哭泣,接著傳音道:「三弟,羅秀生也陣亡了,唉,他們哥兒倆都是二弟的重孫子,也是唯一的血脈。」

    陳凡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大為震驚,心中特別難受,默默地摟著玉清子的肩膀,紫光子也上前摟著兩人。

    此時天色漸亮,東方隱現點點紅霞,薄霧繚繞於天際間,朦朦朧朧,深秋的清晨滿目蕭瑟,寒氣逼人,再加上滿地漆黑的灰燼、鮮紅的血肉,令人渾身冰涼,一片陰冷。

    許久,玉清子抹去兩頰的淚水,神情極為平靜,只是眼中隱含濃濃的哀色,他掙開兩人,若無其事地說道:「我早就想通了,厚土死亡的修士數以萬計,他們只是其中的小浪花而矣,而且罪有應得,不值得可惜。」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即便是神仙中人也不例外。」陳凡暗歎不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紫光順著他的話,點頭說道:「二弟言之有理,深黯天道,生生死死,乃天理循環,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上有神靈、下有黎民,還有自己的良心,他們已經用鮮血洗去了所有的罪惡,若是真有來世,應該能夠重新修煉,造福萬民。」

    「已經過去的事,就不說了!」玉清子忽然露出笑容,轉移注意力:「咱們說說三弟的事吧!」

    紫光子心領神會,上下打量著陳凡,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陰陽兩氣同居一體,更難得的是,兩者都修成金丹,嗯,修士界聞所未聞,堪稱一大奇跡,若是修成靈身,不知會有什麼奇異的事件發生?期待啊!」

    陳凡知道兩氣的秘密瞞不過他倆的眼睛,心中早有準備,臉上卻露一絲憂色,微微搖頭:「兩位哥哥,兩氣雖說難得,但是它們境界不一,禍福難測,若是陽氣修成靈身,陰氣還在金丹境界,小弟能否飛昇仙界?」

    玉清子撓著稀疏的頭髮,不敢妄下判斷,紫光子閉目沉思,神色凝重。

    陳凡見他們苦思苦想,不禁笑道:「兩位哥哥,不要再為小弟費心了,小弟已經想通了,這輩子不敢妄想修成正果,唯一的願望就是解救黑皮和七個弟子。」

    「三弟,不要這麼悲觀。」玉清子眨眨眼睛,呵呵笑道:「區區小事,包在二哥身上。」

    陳凡感激一笑:「有了二哥的功法,丹毒不是什麼大事,但黑皮與七位弟子的問題嚴重,七彩鑽石心和黃金水晶已經不見蹤影,從現在起,小弟即便踏遍厚土也要找到兩寶,否認他們永遠是行屍走肉。」

    「哈哈!」紫光子忽然大笑起來:「三弟,你天生稟異,十年內經歷了無數劫難,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大哥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陰陽兩氣乃上天的恩賜,不會輕易毀了它們,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作用,哈哈,到了靈界之後,也許三弟的成就不可限量,遠在咱們兩位哥哥之上。」

    笑嘻嘻地瞧著陳凡,說道:「至於七彩鑽石心、黃金水晶,呵呵,咱們已經準備好了,你和所有的弟子就等著飛昇吧。」

    「什麼?」陳凡大吃一驚,看看兩人都是笑容滿面,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奇道:「你們哪來的兩寶?難道是另有兩件?還是本就落在你們手裡?」

    「你猜猜!」玉清子擠眉弄眼,得意洋洋,紫光子的目光也閃出一絲狡猾的笑意。

    「天生至寶,萬年難遇,不可能有兩件。」陳凡嘀咕幾句,猛的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哈哈,原來在你們手裡。」又疑惑不解:「你們從誰手裡得來的?是蒼山子?還是上清宮?」

    兩人還是不回答,眼神卻更加神秘,陳凡心中一跳,指著他們叫道:「你……你們,天啦,難道蒼山子沒死?被你們倆救下來了?」

    兩人哈哈大笑,紫光子笑得特別爽朗:「三弟,你猜得沒錯,不過,救人的不是我,而是玉老二,只有他有這個面子。」

    玉清子搖頭晃腦,歎道:「山老弟一生坎坷,劫難不斷,慘不忍睹,其中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說不清,唉,既然擔保過一次,不妨好人做到底,幸虧二哥去得及時,白雲子還講一點情面,答應得極為爽快。」

    「不是她爽快,而是害怕你的修為。」紫光子不屑一顧,橫了玉清子一眼:「你到好,救完人就送到紫荒島,撒手不管了,將麻煩全部扔給我,哼,害得我在島上悶了十年,整天陪著他,哪兒也不敢去。」

    玉清子兩眼直翻,反唇相譏:「不識好歹,你在海上飄泊了一百多年,到底修到什麼了?領悟了什麼天道?整整一百年沒有絲毫進展,哼,若不是他在島上,你能安心修煉嗎?能修成靈身嗎?哼哼,如果再拖十年、二十年,你就要功散人亡,還奢望飛昇仙境?做夢吧!」

    紫光子老臉漲得通紅,顯得很不服氣,玉清子佔了上風,當然再接再厲,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你的修行方向不對,大錯特錯,天天在海上顛簸流離,朝不保夕,還妄談什麼領悟天道?哼,修行的核心是什麼?是修心,修心先靜心,你連心也無法靜下來,怎麼修成正果?」

    一口氣教訓完紫光子,他開心得眉飛色舞,手舞足蹈:「三弟,你不要學他,今後跟著我就行,到了仙界之後,咱們一起修行,讓他靠邊站。」

    「兩位哥哥,不要吵了,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陳凡見紫光子怒氣沖沖,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小,死死地盯著玉清子,連忙將兩人隔開,急促地說道:「蒼山子還在紫荒島?小弟想見他一面。」

    紫光子稍稍平靜下來,搖頭說道:「不在了,他已經獨自離島而去。」

    「什麼?」陳凡一驚,睜大眼睛問道:「他幹什麼去了?難道想找白雲子報仇血恨?還是重建蒼山門?」

    「不!」紫光子又是搖頭,默默地說道:「十年之中,山老弟始終面對大海思過,八天之前,我修至靈身,他也同時修成金丹,臨走時只說了幾句話,為了贖取從前的罪行,決心洗心革面,發誓賑救億萬生靈,讓厚土重現生機。」

    「浪子回頭金不換,他終於大徹大悟了!」玉清子一臉喜悅。

    陳凡一愣,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夏後子,都是先惡後善,莫名其妙渾身一陣輕鬆,微笑說道:「可喜可賀,喜從天降,厚土又出現了第二個聖人。」

    紫光子感歎道:「十年戰爭,厚土已**間地獄,生靈涂炭,血流成河,凡人十不存一,修士界更是所剩無幾,森林被毀,農田拋荒,猛獸橫行,到處是瘟疫、饑荒、水澇旱災,更有甚者,沒有了朝廷、貴族、商人,完全處於無政府的失控狀態,如果無人挺身而出,不消十年時間,整個人類文明面臨著滅絕的危險,山老弟若能辦好此事,功得無量,肯定會立成靈身,不久的將來,咱們會在仙界相見。」

    玉清子神情少有的嚴肅,點頭說道:「可惜的是,他單槍匹馬,人力有限,車水杯薪……這場劫難波及了整個厚土,唯有紫荒殿毫髮無損,你有什麼想法?」

    紫光子苦笑道:「紫荒殿有千餘弟子、數萬凡人,幾乎傾巢出動,奔赴各地救災,可對於偌大的厚土來說,還是太少了。」

    玉清子歎了口氣,眉頭緊皺:「此劫過後,修士界已經沒幾個門派了,兩清、三殿、靈山五門蕩然無存,玉清宮只剩百餘弟子,不過凡人有十幾萬,我也吩咐他們全力以赴,盡力而為。」

    陳凡心中一動,輕聲說道:「還有百草堂,他們足有一、兩萬人,個個都是醫藥高手,而且藥材充足,富可敵國,讓他們出點血不為過份。」

    玉清子開顏一笑:「太好了,百草堂擅長煉丹、精通藥理,救治凡人比咱們強多了,呵呵,他們一向閉關自守,對世外之事充耳不聞,老哥哥早就有此打算,只有你才能調動他們。」

    陳凡沉吟片刻,感到有一點為難,他不想見百草堂的任何一個人,不由說道:「我寫一封信,大哥派人送過去,按理說,百草門主不會駁我的面子,況且此事功在千秋,對百草門的發展大為有利。」

    「好說!」紫光子知道他的心意,一口應諾。

    「送信人來了。」玉清子忽然說道。

    「送信人?」陳凡有些奇怪,神識一展,很快就發現數十個氣息從遠處急馳而來,其中就有紫齊子、紫歐子等人。

    玉清子開玩笑道:「大哥,紫荒殿如今兵強馬壯,天下無敵,呵呵,玉清宮乾脆也合併在一起,成立一個新的門派,直接統治厚土得了,不要再建立什麼王朝,省得貪官污吏橫行,爭名奪利,百姓受苦,而且永遠沒有戰亂。」

    「使不得!」紫光子連連搖頭,堅決不同意:「修士本應清心寡慾、遠離紅塵,豈能參與世俗之事?剛開始也許能夠保證和平,但是人心難測,重利之下必生弊端,時間一長,難保沒有不孝子孫,給天下帶來更大的災難,桑公世家就是前車之鑒,以至於全族滅亡。」

    玉清子笑道:「言之有理,修士門派確實不該涉足凡界,應保持超然地位,否認造成的災難比凡間的戰亂大百倍。」

    陳凡眼珠一轉,說道:「兩位哥哥,小弟有一個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兩人對視一笑,玉清子說道:「咱們兄弟不要客氣,當說無妨。」

    陳凡邊想邊說:「玉清、紫荒、百草,三家同時救災本是好事,但各自為政的效率並不高,我覺得應該有統一的規劃、統一的指揮,這樣速度更快、效果更好。」

    「有道理!」兩人若有所思,連連點頭。

    陳凡繼續說道:「總負責人我也想好了,蒼山子是最佳人選。」

    玉清子一拍腦袋,興奮不已:「妙啊!山老弟最合適不過,威望高、修為深、能力強,更重要的是,他如今沒有任何私心,肯定能作到公平合理,玉清宮第一個支持。」

    紫光子也緊跟著贊同:「山老弟許下宏願,肯定能處理好各派的關係,大家不會有任何異議,呵呵,還有百草堂,需要三弟解釋一下。」

    玉清子滿不在乎地說道:「三弟有恩於百草堂,放心吧,他們對三弟敬若神明,無論什麼事,百草子都會無條件服從。」

    說話間,紫齊子等人已到,齊刷刷地拱手說道:「見過殿主(師父)、玉師兄(玉師叔)、夏道友!」

    紫光子搖搖頭,指著陳凡笑道:「不對,從現在起,應該稱夏師弟、夏師叔。」

    「錯了。」陳凡卻搖頭糾正:「夏孤子、華中生都是假名,小弟如今恢復真名陳凡,不過,我的實際年紀太小,叫一聲陳老弟、陳道友最高興,聽到師叔二字很不舒服,好像已經有數百歲。」

    眾人面面相覷,齊聲叫道:「陳老弟!」然後轟堂大笑。

    紫光子無奈的一笑,問道:「齊師弟,準備得怎麼樣了?」

    「一切安排就緒!」紫齊子滿臉風塵,還有一絲疲倦:「救災的人員、物資全部到位,已經開始行動。」

    紫光子滿意地點點頭:「好,幹得利索!還有兩個任務,一是將丹人送到煉製現場,歐兒負責辦理,二是給百草堂送一封信,讓他們參與救災,麻煩齊師弟跑一趟……對了,歐兒,紙筆帶了嗎?」

    紫鷗子笑嘻嘻地掏出紙筆:「師父有令,徒兒隨時供應。」

    陳凡接過來,立即揮毫急書,整整寫了三大張,鄭重其事地交給紫齊子:「拜託了!」

    「放心吧,我與百草堂也是老朋友了,有你這封信,絕對沒問題。」紫齊子拍著胸膛保證,隨後抱拳說道:「事不疑遲,我先走一步。」轉身飄然而去。

    玉清子說道:「大哥,此事已了,咱們應該帶著丹人走吧?」

    紫光子點點頭:「對,煉爐既然已經準備妥當,咱們早一天點火,三弟早一天飛昇。」

    陳凡奇道:「咱們在哪裡煉製兩寶?紫荒島?還是玉清宮?」

    紫光子與玉清子對望了一眼,發出會心的微笑,異口同聲地說道:「陰陽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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