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道 (前傳)第七篇 厚土風寒 第五節 兄弟重逢
.    嘯聲非常遙遠,不在神識的感應範圍內,斷斷續續,時隱時現,也許來自於大山的另一面,可以肯定那是一位功力極其深厚的丹師,兩人的眼中同時露出驚駭之色:「難道是桑公世家追來了?他們知道了咱們的蹤跡?」

    他們的耳力非常靈敏,很快就發現嘯聲在向北方移動,並沒有向此地靠近,似乎隱含無限憤怒,而且聲音越來越低。陳凡看了看cゅ防J皮也是滿臉疑惑,心中一動:「好像是有人在打鬥,走!咱們去暗中探聽一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露面。」隨即向東北方向奔去,cイ比皇嗆廖摶煲椋炎s股矸ń羲嫫濱蟆?br />

    為了隱匿行蹤,兩人不走樹頂,如同兩股輕煙穿越於樹枝,動作靈敏,速度快得驚人,神識也隨之擴大到極限,小心翼翼地察看遠處的氣息。

    七、八十里之後,他們忽然停下了腳步,前面的山頂出現了一條身影,一邊拚命的長嘯,一邊向山腳狂奔,剛剛跑到半山腰,又有三條身影翻越山頂,緊緊地跟在那人的後面。

    陳凡做了個手勢,躍上一棵大樹,cチ壞憔屯ǎ硇我簧粒m臥諏硪豢檬鞫ュ◆憡p黿魷嗑嘍受萊虷?br />

    前面那人是一位煉丹初期的丹師,手中的寶劍已經折斷,只剩下小半截劍刃,模樣非常狼狽,衣服破舊不堪,血跡斑斑,似乎受了重傷,他喘著粗氣,步伐越來越沉重,到了山腳,身形開始紊亂,好像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後面的三人修為較低,都是實丹師,一個中期、兩個初期,長袍破破爛爛,但精神抖擻,長劍閃爍,殺氣騰騰,很顯然,他們在追殺那名煉丹師。

    煉丹師奔跑的速度越來越慢,甚至於無力躍上樹頂,踉踉蹌蹌逃了二十多里,距離陳凡還有三、四里時,突然停了下來,迅速服下一枚丹藥,左手扶著樹幹,穩住搖搖晃晃的身形,然後轉過身來,嘴角溢血,盯著越來越近的追兵,眼中噴出足以殺人的目光,不過,他整個後背血肉模糊,汩汩的鮮血很快就流淌了一地。

    不到一分鐘時間,三名實丹師趕了上來,排成一個攻防兼備的三角陣形,將那人緊緊包圍,他們並沒有急於動手,而是站在三十米外,全神戒備,虎視眈眈,死死地看著眼前的敵人,對方雖然已成強弩之末,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煉丹師的修為非同小可,臨死前的反擊更是可怕,不敢有絲毫大意。

    陳凡卻是一陣激動,三名實丹師正是魏梅子、秦湖子、凡武子,心中暗道:「三年沒見,好傢伙,都已經修至實丹,魏大哥更是連跨兩步。嘿嘿!滿臉風霜,渾身殺氣,可以想像他們吃了太多的苦,不知道其他幾人在什麼地方咦!那位煉丹師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被三位兄長所傷?」

    四人沉默了許久,煉丹師面無人色,搖晃了幾下,強忍著劇痛,咬牙切齒,厲聲叫道:「反賊,竟敢以下犯上,桑公世家不會饒了你們咳!咳!」連咳幾聲,喘著大氣說道:「千虹長老真是瞎了眼,那麼看中你們,居然讓你們這些反賊擔當領兵重任,哼!她是罪責難逃,劍長老不會放」張口一吐,大片鮮血噴出數米。

    魏梅子冷冷地說道:「李執事,死到臨頭還在大放撅詞,除了虹姑之外,桑公世家沒一個好東西,在你們的眼中,咱們南疆的修士算什麼?哼!只是你們的奴隸,你想想,哪一次殺敵不是咱們打頭陣?這幾年南疆死了多少丹師?你們桑公世家胡作非為,就連小小的煉氣士也在我們前面作威作福,稍不如意就捏造罪名,僅僅被冤殺的丹師就有十幾個,如果再不反抗,哼!咱們幾個總有一天死在你的刀下。」

    秦湖子兩眼微紅,滿臉悲憤,大聲怒吼道:「大哥,不要跟他囉嗦,殺了這個混蛋,將他千刀萬剮,以解我心頭之恨。」

    凡武子也跟著叫道:「他***,秦門、梅門好幾名弟子都死在他手裡,若不是秦師伯拚死相鬥,咱們剛才就栽在他手裡,秦師伯」

    「不要急!」魏梅子擺了擺手,瞥了那人一眼,陰笑道:「好威風的李執事,平日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現在動不了吧?嘿嘿!二弟、三弟,也許用不著咱們動手,他的血很快就會自動流光。哈哈!李執事,疼不疼?怕不怕?還有多少血?還剩多少功力?哈哈!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咱們兄弟慈悲為懷,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呸!」李執事吐出一口膿血,目光極其瘋狂,大笑道:「桑公世家君臨天下,橫掃厚土,你們這些反賊算什麼東西?狗屁都不如!哈哈!桑公家沒有一個孬種,個個都是英雄好漢,哼!你們以為殺了爺爺我就萬事大吉?做夢吧!幾位長老馬上就到,你你還有你包括那些弟子,你們所有人,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說話間,後心的鮮血流得更快。

    三人心中一驚,相互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動手!」同時舉起三支長劍,一前兩後,吐出三道劍氣,排成「品」字形射向李執事。

    李執事的臉色忽然變得陀紅,猛的張大嘴巴,噴出一口血箭,「光」的一聲擊飛魏梅子的長劍,與此同時,揮舞手中的斷劍,布下一層厚厚的劍幕。

    「轟!」秦湖子與凡武子的劍氣與劍幕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劍幕消失,李執事搖搖欲墜,後背血流如柱,臉色又變得一片慘白,頓時萎靡不振。

    魏梅子不由自主地退後數丈,臉上忽紅忽白,咬緊牙關招回長劍,轉頭一看,卻見兩位兄弟飛出十幾丈,滿嘴鮮血,一股腦地爬起身來,拿著折斷的長劍,目瞪口呆。

    李執事又服下丹藥,精神一振,兩眼赤紅,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猙獰的狂笑:「一群跳樑小丑,不知天高地厚,哈哈!不堪一擊,統統給我死」從頭到腳血淋淋的,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鬼,陰森恐怖,說著舉起斷劍,四周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死氣。

    沖天的殺氣瀰漫了整個空間,令人毛骨悚然,三人心中一緊,神情凝重,渾身打了個寒顫,心知他在消耗最後的生命力,威力比平時還要強幾分,三兄弟聯手也擋不住驚天一擊。

    李執事奮起餘力,狂吼道:「去死吧」話音未落,一道紅光穿心而過,胸口露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眼睜睜地看到鮮血帶著內臟的碎片噴出數米,「光」的一聲,斷劍落在地上,整個人轟然倒下,紅光消失不見。

    三人愣住了,魏梅子首先清醒過來,抱拳說道:「不知何方道友駕臨?在下梅門魏梅子,感謝道友的救命之恩,他們是我二弟秦湖子、三弟凡」

    「哈哈!三位兄長,是我。」笑聲中一條身影飄至眼前,拱手說道:「大哥、二哥、三哥,多年不見,一向可好?」

    三人睜大眼睛,又驚又喜,凡武子歡呼一聲,風一般地奔到陳凡面前,使勁捶了他一拳,然後緊摟著他的肩膀,欣喜若狂:「原來是六弟,哈哈!三年來你躲到哪兒去了?想死我了,嘿嘿!六弟,你一點都沒變,還是老樣子,三哥我可老多了」

    魏梅子與秦湖子也跑了過來,一左一右,抓住他的雙手不停地搖晃,激動萬分,急促地說道:「六弟,幾位哥哥一直擔心你,每天都在念叨著,謝天謝地,哈哈!」

    四人都興奮不已,抱成一團,個個淚流滿面,又笑又哭,像小孩一樣蹦蹦跳跳,高興得說不出話來,就連平日一臉嚴肅的秦湖子也開懷大笑。

    兄弟重逢,渾身洋溢著無限的喜悅,雖然分開三年之久,但情誼更深,心意互通,相互感受到對方濃濃的友情,真摯無比,不含任何虛偽,沒有任何隱飾。

    許久之後,四人分開,陳凡哽咽道:「三位兄長,小弟時時刻刻想著你們,總是盼望著重逢的這一天,老天有眼,終於見到幾位哥哥,不知四哥、五哥現在何處?還有秦老前輩,羅師弟?」

    魏梅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含淚說道:「六弟,一言難盡,三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件,不過,他們都安然無恙。唉!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到營地說話。」

    凡武子趕忙說道:「對,大哥,咱們必須盡快離開艾勞山,那個混蛋剛才說了,桑公世家的幾位長老很快就到,再晚就來不及了。」

    秦湖子點頭贊同,眉頭緊皺:「大哥,敵人修為高深,每個長老都是化丹師,而家師傷勢頗重,那些弟子也沒有什麼任何戰鬥力,不能耽誤時間,越快越好,否則一個都跑不掉。」

    魏梅子大手一揮:「李執事的話半真半假,不過,還得防患於未然。六弟,走!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既然已經匯合,時間多的是,不急這一時,咱們邊走邊說。」

    陳凡微微一笑:「小弟遵命,不過還有一人。」轉頭叫道:「cゅq隼窗桑}燉醇賰~娜諞暾榃蝖I?br />

    三人眼睛一花,cア魷衷諉媲埃畛b咽樟擦舜蟛糠止αΓ0{皇├瘢⒓炊閽誄路采硨螅u參渥泳e嫻っ實潰骸傲r埽撬業男『Ⅲ渴悄愀帳盞牡蘢櫻抗Ψ蠔孟窈芾骱Α!?br />

    陳凡見他們都是一臉疑惑,輕笑道:「算是吧,他叫cゅ的p鱍瓢停友炟鎡謙朢府滌淺?閃Aㄠw褔縋評p歡蕈^塚界G鹋錄F耍z肝桓綹綺灰[毀V!?br />

    魏梅子若有所思,隨即說道:「六弟,放心吧,你的弟子也是咱們的弟子,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嗯!先把這個混蛋處理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凡武子捋了捋長袖,放聲大笑:「我來,小弟最擅長幹這種活。」在地上挖了一個深坑,將屍體扔在裡面,用泥土填平後鋪上大量的枯葉,接著從懷中取出一瓶藥水撒在四周,陰笑道:「我這瓶化骨水非常靈驗,即便是狗鼻子也聞不出任何味道,一個時辰內屍體全部化成清水,嘿嘿!神不知、鬼不覺,他***,桑公世家打破腦袋也想不到。」

    秦湖子神色憂慮,催促道:「快走吧,否則遲則生變。」

    凡武子收起玉瓶,揀起斷劍說道:「走,小弟在前帶路。」身形一晃,已在數十米之外,秦湖子緊緊追上,魏梅子看著陳凡說道:「六弟,咱們一起走。」

    陳凡點頭,兩人連襟遠去,cァ簧o幌斕刈涸謐詈蟆?br />

    幾分鐘後,五人登上山頂,下面是一望無際的森林,魏梅子介紹道:「兩百里外有一條大河,叫做金魚河,河對岸有一座規模較大的金魚鎮,鎮外有一座兵營,是桑公世家的重要軍事基地,我們就住在裡面。」

    陳凡想了想,邊走邊問道:「大哥,桑公世家搞什麼鬼?聽說有什麼百萬大軍?還有什麼大周、夏逆、商逆,難道他們真想統治凡人界?」

    魏眉子沉默不語,到了山腳加快步伐,追上秦湖子兩人,默默地說道:「六弟,看來你一直在深山老林裡修煉,與世隔絕,什麼都不知道。唉!厚土王朝早就完了三年前,就是赤霞子壽辰的那一天,桑公世家忽然發難,殺死了赤霞子,控制了赤荒殿,同時利用娰龍子控制了整個南疆修士界第三天,百萬雄兵一齊出動,兵分十路,同時向其它地方的諸侯發起瘋狂的進攻,僅僅半個月時間就佔領了京城,兩個月內橫掃大半個厚土,」

    秦湖子接過話題,歎息一聲:「.桑公世家預謀已久,百萬大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所有的百夫長、千夫長都是先天高手,領兵大將全是丹師,當然是無往不勝,起先還有人抵抗,卻沒有哪一個城鎮能夠堅守一個時辰,後來各地都望風而降,三個月後,桑公世家將京城改稱鎬京,立國大周,娰龍子就是周王唉!他們雖然修仙家族,但是野心太大了,不僅要稱霸修士界,還想一統凡人界,妄圖把整個厚土變成家族的私人財產。奇怪,修仙之人沉浸於俗事,天天想稱王稱霸,怎麼會修出這麼多丹師?不可思議,想不通」搖頭晃腦,滿臉疑惑。

    魏梅子表情怪異,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不一會兒,長吁短歎道:「更想不到的是,立國僅僅半個月,就在他們向北推進的時候,玄荒殿和藍荒殿突然起事,兩家同樣聚集了百萬大軍,埋伏在藍冰河、小崑崙山一帶,出其不意,一舉殲滅了桑公世家四十五萬軍隊,桑公家受到重創後奮起反擊,雙方份份調兵遣將,拚命地擴充軍隊,籌備糧草,連續大戰七個多月,互有勝負,死亡超過兩百萬,一直僵持到現在,這兩年多戰事不斷,又死了百萬以上六弟,你肯定是無法想像,天啦!那場面真是太慘烈了,太恐怖了,真正的血流成河,聽說方圓千里範圍內都染成了血色,至今寸草不生,藍冰河也是成了血河,那裡已經成為人間地獄,飄蕩著無數的陰魂,沒有人敢跨入半步」

    一席話說得眾人打了個寒顫,似乎親身經歷了那場前所未有的血戰,漫山遍野的屍體歷歷在目,眼前都是一片血紅,無數陰魂在哭訴著,大家心中沉甸甸的,氣氛頓時變得極為沉悶壓抑,一個勁地埋頭趕路。

    沉默很久,陳凡問道:「桑公世家丹師眾多,高手如雲,甚至於還有兩名長老是金丹師,如此強大的實力足已橫掃一切,怎麼打不過藍荒和玄荒兩殿?」

    凡武子咧開了大嘴,顯得非常開心,幸災樂禍地說道:「桑公世家雖然厲害,金丹、化丹、煉丹一個接一個,層出不窮,可是兩殿也不是善類,他***,那兩個殿主竟然也是金丹師,其餘高手不計其數,桑公世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第一次就被幹掉了十幾個高手,聽說連那兩個金丹長老也受了重傷,三哥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哈哈!痛快,大快人心!死得活該,呵呵,那些王八蛋死光了最好。」

    秦湖子卻搖了搖頭,神情憂鬱,輕歎道:「六弟,桑公家太過歹毒,大戰之後見自身損失慘重,就命令咱們南疆的丹師與兩殿搏殺,兩年多來已經死傷過半,唉!不知有多少前輩高人冤死在小崑崙山?咱們幾個幸虧有虹姑暗中關照,否則早就被派往戰場,也許已經天人兩隔,已經成為小崑崙山的冤鬼。」魏梅子與凡武子也是滿臉傷感,那些戰死的丹師都是南疆的精英,有些還是他們的朋友、長輩,都死得不明不白。

    陳凡無言以對,默哀了片刻,只好安慰道:「各位兄長,亂世之人不如狗,咱們能力有限,無力挽救天下蒼生,只好退而求次,自保平安,如今大家都能倖免於難,這就是最大的喜事,所以說,咱們應該高興才是。」忽然一拍腦袋,輕笑道:「小弟差點忘了,嘿嘿!你們知道魏老哥哥在哪兒嗎?肯定想不到」

    凡武子搶著說道:「六弟,大家都知道了,虹姑早告訴了我們,嘿嘿!」三個都露出神秘的微笑。

    陳凡恍然大悟,哈哈笑道:「小弟糊塗,呵呵,否則一見面就會問我咦,對了,大哥,咱們說了半天,還沒說夏逆、商逆是怎麼回事,快講,小弟等不急了。」

    魏梅子啞然失笑,搖頭說道:「大戰剛剛結束,藍荒殿宣佈原來的藍冰城改稱陽翟,建立大夏國,玄荒殿將黃沙城改為殷,立國大商,殿主就是商王,不過令人奇怪的是,藍荒殿主並沒有稱王,沒有人知道夏王是誰,最為神秘嘿嘿!堂堂的修士界三大領袖搖身一變,都建立了自己的王國,修凡通吃,天下奇聞,不可思議呵呵,如今是天下三分,大周佔領東、南、中部,大約有一半的領土,大夏雄居北方,大商位於西面,基本上是相持不下,誰也無法一統厚土」

    陳凡的心裡卻「蹬」的一下愣住了,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夏、商、周?陽翟、殷、鎬京?怎麼和地球華夏國上古三代一模一樣?不會這麼巧吧?不對,夏後子師父既然能夠帶領族人來帶厚土避難,商周兩朝的後人也能效仿,如此說來,桑公世家就是周王的後代,玄荒殿、藍荒殿被商夏的後代控制了。天啦,他們一個個都借屍還魂,份份復國了如果藍荒殿就是師父的後人,我到底去不去藍荒殿?他們還承認九龍玉牌嗎?唉!已經隔了三千多年,人心難測,也許他們早就忘記了古老的傳統,嗯!不能透露九龍玉牌,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

    三人見陳凡眉頭緊皺,心事重重,相互使了個眼色,魏梅子問道:「六弟,在想什麼呢?哈哈!什麼也不要多想,讓他們狗咬狗,打到最後肯定是兩敗俱傷。他們雖然風頭正勁,不可一世,但是三年來死傷無數,再強的實力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所以為兄覺得其興也速,其亡也速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僅僅幾年的征戰,搞得厚土烏煙瘴氣,民不聊生,大部分青壯男子都上了戰場,只剩下婦孺老人,年年旱澇大災,餓死的凡人不下於千萬。唉!天怒人怨,人神共憤,他們囂張不了多長時間,一旦勢力衰落,修凡兩界肯定會奮起反抗,天下雖大,卻無立足之地。」

    凡武子目露凶光,咬緊鋼牙,恨恨地說道:「大哥說得太對了!他***,別看他們現在如此猖狂,哼!人人都恨之入骨,只是敢怒而不敢言。他***,咱們哥兒幾個就天不怕地不怕,大不了一死,哈哈!老子已經反了,桑公家又拿我們怎麼樣?」

    秦湖子輕噓道:「禁聲!前面就是金魚河,咱們到營地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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