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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回頭一看,來者是小花貓。
花貓一口氣猛衝到陳凡前面,兩眼放光,狂喜道:「主人,真的是你?哈哈,想死我了,小的每天都在嘮叨,主人怎麼還沒出關?……小的今天一大早就感到怪怪的,心裡『撲通』直跳,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哈哈,原來是老天的預兆,喜從天降,主人回山了……」
它的情緒極為亢奮,拉著陳凡的肩膀使勁搖晃,吐沫橫飛,滔滔不絕說個不停,好像憋了一肚子話,總算有了發洩的對象。
陳凡含笑不語,看著它興奮的表情,竟然沒有厭煩之感,彷彿久別重逢的老朋友,感到十分親切,一股熱流傳遍了全身,暖洋洋的一片。
其它六靈還是定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傻愣愣的看著陳凡,人所皆知,兩位天大王上面還有一個主人,是天鼓嶺的實際主人,只不過特別神秘,最先一批大王還見過一面,後來的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六靈恐懼萬分,心裡直打哆嗦。其它人可以得罪,唯有這位主人不能惹,連烏雲、金雲天大王也是他的奴僕,只要陳凡雷霆大怒,不用說天鼓嶺,整個容洲都會血流成河。
花貓眉飛色舞,足足說了一刻鐘,幾句話顛三倒四,重複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陳凡暗自笑道:「這傢伙惡習未改,還是老樣子,也許真的一輩子改不了。」
「主人,小的現在也是大王了,烏雲老大封我為巡山大王,只要是參加警戒的各峰仙友,不管它是誰,都屬於小的管轄,哈哈,小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哪個王八蛋敢偷懶,哼,小的就宰了它……」
花貓的興致越來越高,得意非凡,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轉身大吼道:「你們幾個狗雜種,膽大包天,居然敢擋主人的大駕,是不是活膩了?哼,快滾過來。」
六靈渾身一顫,戰戰兢兢的飛來,二話不說,立即憑空跪倒磕頭:「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的確不認識主人,罪該萬死,請主人降罪……」
「狗東西,瞎了你們的狗眼,哼,連主人也不認識,要你們有何用?」花貓虎腿連掃,「砰砰」幾聲巨響,六靈飛****米,它們的修為比花貓高得多,卻不敢反抗,吐著鮮血又回到了陳凡面前,聲音異常顫抖:「主人饒命,小的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否則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放肆……」
「住嘴!」不等陳凡說話,花貓怒目圓瞪,滿臉猙獰,殺氣騰騰,指著它們的鼻子怒斥道:「死到臨頭還敢狡辯?主人的光輝形象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哼,不但烏雲老大吩咐過,虎爺我更是每天教導你們……哼,你們分明是看不起主人,看不起主人就是看不起烏雲老大,看不起烏雲老大就是看不起我……」
「小的不敢,花貓老弟,不,花貓老哥,花貓大王,我們真的不敢,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大帽子一扣,六靈大驚失色,忙不迭的轉向花貓磕頭:「花貓大王,我們幾個都是對天大王忠心耿耿,半年來奮勇殺敵,立功無數,不敢有絲毫異心……」
「是嗎?呸,你們幾個算什麼東西?還敢提那一點點破功勞?」花貓冷笑連連,左腳踩在一隻狼靈身上,眉頭高揚,指手畫腳,威風凜凜:
「想當年,小的與主人一起出生入死,先是連斃天鼓嶺十八路大王,接著闖火焰嶺、入靈龜灣,進萬鵬嶺,鬥神龍、擒鳳凰,僅僅鯊魚大王就殺了三百六十個,個個都是紫靈後期,哪一個都比你們厲害百倍,這天鼓嶺,哼哼,就是我與主人一起打下來的江山,當然,烏雲大哥、金雲三哥也有一分功勞……」
陳凡呆了呆,哭笑不得,這傢伙膽大包天,什麼都敢吹。
「花貓大王英明神武,除了主人之外,你是天下第二高手。嘿嘿,在花貓大王面前,龍鳳算什麼?一個是小爬蟲、一個是扁毛畜牲,您老人家以一敵十,輕而易舉。」
六靈阿諛如潮,卻是滿臉不屑一顧,眼中更是卑視的目光。
花貓沉浸於夢幻之中,渾身飄飄然,感覺自己真的是一位大英雄,根本不去注意六靈的語氣神色,逐個拍著它們的腦袋:「算你們還有點眼光,知道虎爺我的厲害,哈哈,曾經有一次,虎爺我同時與龍鳳對陣,哈,我站著不動,三掌打得它們哭泣求饒,虎爺我慈悲為懷,也就放它們一馬……」
姒鳥靈眼中閃過一絲狡色,飛快的說道:「連龍鳳也不是對手,虎爺太厲害了,應該是天下第一高手,比主人還強三分。」
「那當然。」花貓一時沒反應過來,毫不遲疑的點頭,脫口而出:「主人只是小小的地仙,沒有我在旁保駕,不知死了多少回……啊!」猛的腦袋「轟」的一響,立即清醒過來,渾身打了個寒顫,緊捂著嘴巴,掉頭偷看陳凡。
陳凡冷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乖乖,僅僅一年多沒見,竟然左手擒龍,右手抓鳳,好本領,天下第一高手當之無愧。」
六靈相互對望了一眼,幸災樂禍,不住的偷笑。
花貓囂張之氣全消,立馬變成了病貓,抖抖嗦嗦一跪到底,哭喪著臉說道:「主人,小的只是嚇唬它們一下,您不瞭解情況,這些傢伙個個眼高於天,桀驁不遜,對烏雲老大陽奉陰違,如果……」
「滾!」陳凡一腳將它踢飛,然後將六靈扶起來,和風細雨的說道:「你們是剛來的?咱們沒見過面。嗯,不要害怕,你們做得對,就應該這樣,每時每刻都不能鬆懈。哦,你們的傷怎麼樣?」
六靈見他和藹可親,心中大安,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沒有傷及內腑,呵呵,就憑它那點功夫,根本不值一提,再來一百下也無所謂。」對於紫靈仙來說,只要有所防備,花貓的虎腿好像騷癢似的,沒有任何威脅。
姒鳥靈恭恭敬敬的說道:「小的等投入天鼓嶺不到半年,承蒙天大王厚愛,負責西山的防守,沒想到衝撞了主人,罪大惡極……」
「好了,我已經說過,你們只有功沒有過。」
陳凡心肚自明,它們肯定是烏雲的得力助手,擺手問道:「烏雲在山裡嗎?我有急事,立即想見它,越快越好。」
「在,在,在獅王谷。」姒鳥靈遲疑不決,頗感為難,想了想說道:「小的公務在身,不能擅離職守,請主人見諒。」
陳凡拍拍它們的肩膀,笑瞇瞇的說道:「你們還是各就各位,我自己去就行,不打攪了,再見!」
「恭送主人!」六靈異口同聲。
陳凡升至雲層之上,暗忖道:「亂世得用重典,霹靂手段確實效果顯著,只要除去了那些刺頭,其它大王都老老實實,不敢再犯,嗯,內患既去,天鼓嶺應該是大局已定,不會再生意外。」
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厲喝道:「出來!哼,鬼鬼祟祟,想幹什麼?」
花貓從遠處的雲層裡現出真身,急沖沖的飛了過來,涎著臉說道:「主人,您不要生氣,小的只是開個玩笑,嘿嘿,很久沒有見到主人,小的每天念叨一百倍,不,一萬倍。」
頓了頓,上下打量著陳凡,睜大眼睛,故作驚奇道:「主人修為突飛猛進,更加英明神武,好,而且比以前更瀟灑……哦,不要,小的住嘴!」慌忙躲開的陳凡飛腿。
「站住!」陳凡揚了揚手掌,花貓心中一緊,知道天雷訣的厲害,只要壯著膽子飛近。
陳凡死死的盯著它,似笑非笑:「花貓大王,好一個巡山大王,威風八面,一呼百應,整個天鼓嶺任你橫行,算得上是一靈之下,萬靈之上,小日子過得不錯。」
「好什麼?唉,好個屁!」花貓右手擺手,垂頭喪氣的說道:「以前的那些老傢伙不歸我管了,小的只剩下巡山大王的虛名,沒有一點點權力,什麼也不能問,那些傢伙都直接向烏雲老大匯報,小的一個也調不動,唉,只好在山裡亂轉。」
說著,它緊握拳頭,莫名其妙興奮起來,咧開大嘴笑道:「剛才那幾個傢伙,嘿嘿,最受烏雲老大寵信,平時看也不看我一眼,沒想到今天被我打得不敢還手,哈哈,爽,太爽了,下次再有機會的話,我要狠狠的揍它們一百拳,一千拳,一萬拳,打得它們滿地找牙。」
陳凡暗自歎息,揮手道:「你還是去巡山吧,我有事先走一步。」
「主人,等等!」花貓一把拽住陳凡的衣襟,可憐巴巴地說道:「小的求您一件事,希望主人能夠答應。」
陳凡輕笑道:「說吧,我盡量滿足。」
「太好了!」花貓高興極了,四周張望了幾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小聲說道:「您知道這裡有多少大王?說起來嚇你一跳,到目前為止,已經超過三百個,還不包括以前的傢伙,嘿,不知道烏雲老大是怎麼想的,修至飛仙立即就自立門戶,天鼓嶺被它們分光了大半,可……可是小的來得最早,卻連一座小山頭也不給,太不夠意思了,您能不能幫……」
「你想開山立府?」陳凡打斷了它的話,暗自冷笑,憑它好吃懶作、欺軟怕硬、臨敵畏縮不前,竟然異想天開,開山立府,即便是給它一座山府,用不了幾年就成一座荒山。
「對,對!」花貓的眼神非常熱切,挺直了腰桿,拍著胸口說道:「小的早就是白靈後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它們個個耀武揚威,前呼後擁,我這個元老卻還是光桿一條,太不公平了,請主人支持公道。」
「好啊,我給你一座,桀桀,你要不要?」遠處傳來一個怪笑聲。
花貓神色立變,目光恐懼,撒開腳丫轉頭就跑,頭也不回的大叫道:「主人,小的去巡山,不能陪您老人家。」
怪笑聲剛落,烏雲出現在身後,急切的問道:「主人,成功了?」它以前對九重天的神通不太瞭解,後來詢問了鬼影子才明白自成世界的奧妙。
陳凡微一點頭:「大功告成!」烏雲頓時欣喜若狂,大笑道:「老天有眼,哈哈,太棒了,只有主人…」突然打住,陳凡傳音道:「冷靜,當然隔牆有耳。」
「對,對,咱們去獅王谷。」烏雲展開雙翅,陳凡飄上鳥背,一拍羽翼說道:「花貓的情緒好像不對勁,嗯,我看它不但沒有改觀,發而變本加厲。」
烏雲邊飛,邊歎息道:「這傢伙,唉,是個大禍害,難怪羅浮老哥急著送人……天鼓嶺原先的大王被它折磨不成模樣,甚至於有幾個差點送命,我一見勢頭不妙,連忙讓它負責巡山,誰知道它不務正業,偷雞摸狗,壞事做盡,數不勝數。」
烏雲越說越憤怒,咬牙切齒,歷數花貓的惡行,陳凡也是驚異不已。
從做巡山大王的第一天起,花貓就開始胡作非為,先是耀武揚威,憑借巡山的權力敲詐勒索各峰大王,不從者禁止在走出各自的地盤,那些大王初來乍到,敢怒不敢言。
花貓唬住各峰大王,更加囂張之極,又欺負修為較低的地仙,只要看不順眼就找麻煩,輕則辱罵不止,重則大打出手,至今已有三百多個身受重傷,眾仙叫苦連天。
更有甚者,它殘殺先天與丹道的鳥獸,短短兩個月內就有兩千多隻喪命,搞得天鼓嶺烏煙瘴氣,烏雲看羅浮上人的面子上,只能責備幾句,卻無力管束。
觸犯山規卻不懲罰,影響極其惡劣,天大王的權威更是大受影響,長此以往,花貓肯定會更加無法無天,後果十分嚴重。
「主人,以小的之見,最好將它送回羅浮嶺。」到達獅王谷時,烏雲無奈的苦笑一聲。
陳凡飄入鳥背,擺手說道:「不要急,交給我處理就行。」
「您的意思是……」烏雲臉色遲疑,忽然眼睛一亮,一座紫色的小山峰憑空出現在空中,它張大嘴巴,喃喃道:「這就是紫重天?」
陳凡微笑道:「你進去看一看。」烏雲略一點頭,化著一道紫光消失不見。
過了兩個時辰,烏雲閃出紫重天,喜笑顏開:「好一個地球靈界,小鬼說得沒錯,的確是一個獨立的世界,靈氣充沛,山高海深,甚至於太玄還要好,就連小的也想在裡面修行……嘿嘿,開個玩笑,小的已經準備就緒。」
「準備就緒?」陳凡大感意外。
烏雲滿臉佩服,說道:「小鬼預測得非常準確,說您在九個月到一年之間通靈成功,所以小的做了充分準備,其中有靈道,其它境界的鳥獸,另外有森林、草原、蟲類,桀桀,不敢說應有盡有,小的能找的都找全了,您準備先收哪一種?」
陳凡略一思索,說道:「先收植被、鳥獸,最後收靈仙。」
「好!」烏雲指著下面的獅王谷:「主人,先從這裡開始,所有的東西全部給你,呵呵,包括森林、草原、所有動物、泥土,能收的就收。」
陳凡愣了一下,遲疑道:「如果全部收取的話,獅王谷豈不是成為死谷?」
烏雲搖搖頭,嘿嘿笑道:「您不要擔心,小的自有辦法,三年之內,肯定會重現生機。」偌大的天鼓嶺,資源豐富,鳥獸樹木眾多,重建獅王谷綽綽有餘。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陳凡立即祭出紫重天,如蛟龍吸水一般,從西向東移動,見物收物,見鳥獸收鳥獸,見植被收植被,一掃而光。
谷內的生物修為很低,最高不過丹道,所以收起來非常輕鬆,沒有遇到任何發抗,只是山谷的面積太大,需要較長的時間。
進入地球靈界之後,陳凡將它們安置於四川盆地與湖北的神龍架,為了安全起見,又特意在兩地布下了禁制,任何人無法進出。
第二天清晨,獅王谷空無一物,烏雲神秘一笑:「還有呢!」轉身向東飛去。
獅王谷萬里之外有三片大森林、五座草原,面積都在一百萬平方公里以上,經過烏雲的清場,只有植被與蟲類,沒有鳥獸。
收完之後已經是第三天清晨,烏雲不等陳凡說話,長嘯三聲,震動萬里,遠處萬獸齊應。
「主人,您看!」烏雲指著南方,數不盡的獸群狂奔而來,它們以族群為單位,恍如鋼鐵洪流,一眼望不到頭,蹄聲驚天動地,四周的大山似乎都在顫動。
「獸類近兩千萬頭,分九百九十三種,禽類一千七百五十多萬隻,九百三十七種,另有更多的樹木花草、蟲類。」烏雲拍拍袖中的乾坤袋,得意的笑道:「其中有很大部分是幼苗、種子,在小的這裡裝著,需要那些傢伙辛苦一下。」
獸群越來越近,陳凡舉手收取,又點頭道:「那當然,它們在建設自己的家園,怎麼可能不勞而獲?」靈仙們都是元氣大傷,正好修身養性,一舉兩得,在大自然中磨去一部分獸性,也許會有一部分領悟天道,立地成真。
獸群剛收完,南面又飛來了一批批飛禽、飛蟲,鋪天蓋地,又是井然有序,前赴後繼。
鳥獸的修為同樣很低,只是數量太多,整整花費了一天一夜。
陳凡將它們安排在除南極洲之外的陸地,包括六大洲、大型島嶼,每一個地方都安置了一部分。
烏雲小聲說道:「主人,裡面的陸地太大,如果全部裝滿的話,差不多需要半個容洲,小的再想想辦法。」
它的神色略顯不安,陳凡心肚自明,擺手笑道:「夠了,你已經盡力,呵呵,我到其它洲收取,特別是青洲、潛洲,它們非容洲所能比擬,多收一點無妨,此外,天長地久,那些傢伙在裡面也會繁衍,族群越來越壯大。」
「對,主人言之有理,走,咱們再去收取靈仙。」烏雲兩翅急拍,很快就回到獅王谷西側,默念口訣,手指一點巖壁,這是龍鳳的手法,轉眼間,山體出現一個碩大的山洞。
通道高達百米,越向裡越寬敞,而且彎曲彎曲,每一個彎口都有一層禁制,確實是固若金湯。
「主人,奇怪吧?」烏雲笑著解釋道:「這兒是獅天王的靜室,原有的禁制被小鬼破開,小的覺得裡面的空間很大,正好充分利用,所有的傢伙都關在這裡,加上龍鳳禁制之後,誰也跑不掉。」
解開第三十六道禁制,陳凡跨入一座大廳,不由怔了怔,此廳雖遠不如藏龍洞,但也是十分巨大。
廳高百丈,面積達到上百平方公里,中間有十八根百米粗的立柱,四壁坑凹不平,沒有經過任何修飾,陳凡凝神一掃,廳內禁制重重,五花八門。
烏雲雙手齊動,輕喝一聲,解開一根石柱四周的禁制,柱下出現數十隻獸靈、鳥靈,正是天鼓嶺原來的大王,它們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精神萎靡不振,遍體鱗傷,氣息不穩,接龍傳功的傷勢越來越重。
烏雲輕咳一聲,眾靈像見到鬼似的一躍而起,目光極其恐懼,擠在一起顫抖,白虎王忽然跪下,哀嚎道:「天大王饒命,不要殺我們,小的等不敢再犯,一定會服從您的命令。」白虎開頭,眾靈集體跪倒,齊聲哀求。
烏雲擺擺手,聲音刻意放得柔和,一本正經,可還是陰森可怕:「我家主人慈悲為懷,準備給你們一次改惡從善的機會,將你們安置在另一座山嶺,表現好的重新為王,不知你們願不願意?」
「願意,小的都願意,謝謝天大王,謝謝主人!」眾靈喜出望外,連聲磕頭道謝,陳凡手心一揚,全部收入地球靈界,送到青藏高原的天鼓嶺。
烏雲不斷的解開禁制,陳凡逐次收取,心中暗暗吃驚,囚禁的靈仙越來越多,一個時辰總計收取了七千八百七十六個,其中紫靈仙一百三十七個,白靈期一千五百三十個,另外的都是地仙,除了十八靈之外,幾乎包括了所有品種,暫時也安排在天鼓嶺。
烏雲拍拍手,得意的笑道:「只要違反一次山規,無論是誰,小的就毫不客氣,近一年來越攢越多,連我也忘記到底有多少,嘿嘿,大部分紫靈仙是小鬼的功勞,其它傢伙變得老老實實,半個月來,整座山嶺特別安靜,沒有一個敢於出軌。」
陳凡大笑道:「如此說來,我們是各取所需,皆大歡喜,哈哈,走,咱們進去。」瞬間進入紫重天內。
地球靈界不再死氣沉沉,各大洲都有大片的森林、草原,特別是亞洲的華夏大地,佔去了一半綠色,空中仙鳥飛翔,地面獸群奔騰,生氣勃勃,一片****。
青藏高原的天鼓嶺,近八千靈仙惶恐萬分,到處亂竄,吼鳴不止,它們不知道身在何處,環境與外界相似,卻是滿目滄涼,毫無疑問,絕不是容洲。
烏雲定在空中,輕笑道:「那些傢伙嚇壞了,哈哈,過來!」
陳凡伸手一招,所有靈仙出現在眼前,就連獸類地仙也不例外,他大喝道:「大家聽好了,這裡已經不是太玄靈界,而是地球靈界,也是我的世界,從現在起,你們就在這兒安心修煉,任何人不得違抗我的命令,否則立受天譴。」
陳凡手指向天,空中烏雲四起,幾秒鐘內就形成一個巨大的陰陽魚,魚眼閃爍著血紅、妖異的光芒,電閃雷鳴,彷彿開始地崩山裂。
眾仙見陳凡竟然能造出天劫,頓時嚇得魂不附體,特別是許多紫靈仙,見多識廣,甚至於知道九重天的心訣,瞬間明白了這裡是自成世界,立即齊刷刷的憑空跪下,磕頭叫道:「小的拜見主人,誓死效忠主人,忠貞不渝。」
陳凡微一點頭:「好,地球靈界剛剛煉成,生靈極少,你們是第二批靈仙,希望各位能夠為靈界的建設立下大功。」
烏雲心領神會,拋出一隻隻玉瓶,準確的落在它們的眼前:「這裡是樹木花草、天材地寶的種子,你們知道怎麼做吧?」
「小的明白!」眾仙異口同聲,抬頭接過玉瓶,卻見兩人已經不見蹤影。
閃出紫重天,陳凡與烏雲飄出獅王谷,摟它的肩膀,認真的說道:「我即將遠行,你要多保重。」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烏雲還是一片傷感,默默的凝視著主人,眼睛含著淚水,久久不語。
陳凡也是滿心不捨,長歎一口氣,傳音說道:「萬竹老哥預測我有大難,必須隱匿避禍,否則你們會受到牽連,唉,臨走前,只希望你能顧全大局,照顧好老七,為天鼓嶺的所有生靈作想,不要意氣用事。」
「主人的教誨,小的會銘刻於心,只是心裡特別難受,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相聚。」烏雲將頭埋到陳凡懷裡,哽咽不止,淚流滿面。
「也許百年,也許千年,肯定不會超過萬年,唉,萬年一晃而過,並不算太長,堅強一點。」陳凡輕撫它的羽翼。
「主人。」花貓狂飛而至,興奮的說道:「小的已經巡山完畢,可以陪主人……啊!」紫光一閃,消失在紫重天內。
陳凡啞然失笑,烏雲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即又放聲大哭:「主人,您多保重。」
陳凡使勁點頭,含淚揮手:「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