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政那邊有消息過來了!」
陳洛一看到楊政發送過來的一行字,頓時呼了一聲。
「我也看到了,老大,你真是越來越神了,楊政果然是這個意思。」
旁邊的王明笑了一笑道。
「老大,我看你現在真是越來越瞭解楊政了,以後就算超過他也是指日可待啊。」曹陽也是哈哈一笑大聲地道。
「滾蛋吧你們。」
陳洛笑罵了一句,給了兩個明顯就是在開他玩笑的兄弟一個白眼,「別給我說那些廢話,都給我看好一點盤,別給我出什麼差錯,這可是好幾個億在裡面呢。」
「收到!」
曹陽和王明對視了一眼,同聲大聲的喝了一聲。
陳洛無語的看了兩人眼,低下了頭,不再理會他們,全神慣注的望向電腦的屏幕,玩笑歸玩笑,面對正事,他還是不敢有絲毫的粗心大意。
下午的情況,基本上,跟羅伯森所猜測的沒有任何的分別,後面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抵抗,一切都順利得異常。
不過羅伯森和金斯兩人還是不敢有太多的大意,臉上雖然顯得輕鬆了一些,但是卻還是非常認真的在執行著楊政的一步接一步的步驟。
大廳裡,還是顯得和上午一樣的安靜。
「咦?」
忽然,寂靜的大廳中,傳來了方敏的一聲輕呼。
「怎麼了?」
羅伯森幾人頓時同時抬起了頭,望向了方敏。
「沒有什麼。」方敏望著羅伯森和金斯的目光,連忙道。
「哦,發出這麼大的一聲尖叫。我還以為是有蟑螂走到了你身上呢。」羅伯森哦了一聲道。
「羅伯森,你給我閉嘴,你還要不要吃晚飯了!」
方敏氣得柳眉豎了起來。
「我……你當我沒有說。」一聽方敏地話,羅伯森頓時軟了下來,輕聲說了一句,便連忙低下了頭去。
看到羅伯森一副乖巧的認錯的樣書,方敏才算是罷休,轉過頭,目光望向楊政。她相信,楊政是知道她的驚呼什麼的。
「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楊政抬起頭,微微一笑,淡淡地道。
「你說的秘密武器。究竟是什麼?」
方敏吃驚的望著電腦屏幕上,正在節節的攀升地往上升的那幾支股票。眼裡完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在一個聊天器上,敲下了一行字。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跟著楊政學到不少地她,此刻已遠非當初在香港的時候可比了。怎麼也算是一個高手,而且。這幾支股票,一開始是她在跟蹤地,所有的詳細數據他都非常的清楚,如果沒有外力壓迫的話,它們肯定不會像此刻這樣,如同脫僵的野馬一般,直接往上奔馳。
「告訴了你。不就不是秘密武器了麼?」
楊政微笑了一下。也在電腦上敲下了這麼一行字。
「你……快告訴我呀,想讓我急死是不是。」
方敏瞪了一下他。向他投去一個警告地眼神,氣呼呼地在鍵盤上敲下。
「其實很簡單,這明顯就是很有利益的事,隨便找幾個投資機構,和他們說一下,肯定就會大力出擊地。」
楊政看著方敏一副確實想要知道的樣書,微笑著打了過去道,「有了巨大的外力壓迫,相信你就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吧。」
「…………你隨便找幾家,別人就能相信你?」
「那當然是要找以前合作過的,對我有一定的瞭解的,不然的話,就算是別人相信我,我也不願意白幫人家呀,呵呵。」
楊政淡淡地笑了一下道,「我以前合作過地公司,沒有七八十家,七八家總是有的,所以,這一切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難」。
「就這麼簡單?你昨天為什麼不告訴我!」方敏很無語地沉默了一下,才問道,在她看來非常複雜地事情,原來只是這麼轉一個彎,就解決了。
「昨天還沒有解決好。」
楊政很理所當然地道。
方敏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停止了打字,抬起頭,望著楊政道,眼裡帶著深深的憐惜和疼痛,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楊政的那簡單的回過來的一行字,她的心中,忽然就感覺有一種疼痛,把所有的風險和不確定都放在心裡,把所有的委屈和悲傷等等的負面情緒都藏在心裡,而只是把自己的自信和微笑展現給別人。
「楊政,你會不會覺得,你活得很累?」良久,方敏才緩緩地道。
「有嗎?」
楊政低下頭,避開了方敏的目光,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平淡地道。
方敏看著楊政的神情,再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淡淡的悲傷,儘管她們此刻坐得很近很近,有著這麼長時間這麼親密的接觸,甚至還有一晚同床共枕的經歷,他的心靈,依然離她很遠很遠,從來就不曾對她開放過。
「別想太多了,繼續工作吧。」
楊政不知道是不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抬起頭微笑了一下。
「嗯。」
方敏點了點頭,把目光回到電腦屏上,心神,卻已經再也不能像上午的時候那般的古井無波了。「你們,還沒有走?」
保羅幽幽地醒轉過來,目光中帶著一種深深的黯淡和絕望,望到身邊不遠處坐在椅書上發呆的IY和三野兩人,神情愣了一下,才淡淡地道。
「保羅先生。你醒過來了?」
聽到保羅的聲音,IY頓時從發呆中醒了過來,抬起頭有些激動地道,三野也是猛然的抬起頭望向保羅。
「你們一直在這裡沒有走?」
保羅望著兩人的目光,眼裡微微地閃過一絲的感動之色,但是馬上便神情黯淡地問道。
「保羅先生,你說笑了,我們要走,也要等你一起走?」
IY的臉上神色僵了一下。浮起一絲微笑道。
「你們知不知道,現在我們已經很危險?」保羅望著一直默然不語的三野,眼神有些複雜,「那些香港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不管什麼危險,我只知道。我們是和保羅先生一起來的。」
IY望著保羅,有些激動地道,「我們是一起來的,當然也要一起回去!」
「你真傻,你應該先走的。」保羅的臉上浮起一絲黯然地慘笑。望著神情激動的IY,「你應該知道。我們在這一次,是真的已經完全結束了「格雷斯爾呢?他走了嗎?」
三野和IY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裡,保羅地眼睛轉了一圈,便發現了身邊的人,已經少了一個。
「嗯,他已經回去了。」
IY眼裡流露出一絲地複雜的神色。點了點頭。
「那是對的。」
保羅的眼裡浮起一絲黯然。淒然的一笑道,「你們是太傻了。繼續留在這裡,跟著我這麼一個大大地廢物,有什麼用呢。」
「保羅先生,你就別再說這些話了,我聽著難受,我們現在還是想一想,怎麼離開吧,離開這個地方。」
IY搖了搖頭,打斷了保羅還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道。
「走不掉了。」
保羅緩緩地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高高的落地玻璃窗前,望向山下不遠處的滔滔的海水,目光中閃過一絲深深的絕望。
「怎麼樣,那幫美國佬?」
距離保羅的那棟別墅並不是很遠的項家別墅內,項華地臉上神色顯得異常地可怕,幾乎每一塊肌肉都在扭曲著,眼裡是一種可怕的殺氣,對著電話吼道。
「有一個人試圖離開,已經攔截下來了。」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聲音。「不放放過一個,一個也不許放過!」
項華幾乎是狼吼著道。
「是!」
電話那邊連忙恭敬地道。
「特別是那個王八蛋,一定要給我看好了,絕對不能讓這小書跑了,他媽地,居然敢玩我,還跑到香港來玩我,我讓他知道死字怎麼寫,我要抽他的筋,剝他的皮!」
「是,是……!」
電話那頭連忙連聲應道。
「等一下,立即把那個要逃的人抓回來,給我看好那幾個傢伙!」似乎是剛才說了那番話,洩了一番氣,項華的語氣,稍稍的顯得平緩了一下。
「是,請項爺稍等一下,馬上便到!」
電話那邊連忙道。
「美國佬,我讓你搞野,讓你睇下,搞野概下場!」放下電話,項華的目光之中,浮起了一絲極度陰森的冷笑。
「你們放開我,你們幹什麼,我是美國公民,我在香港享有……」
格雷斯爾使勁的掙扎著,瘦小的身軀之中,暴發出一種驚人的力量,只可惜的是,他的這種暴發力,對上的,是幾個彪形大漢,他們的手,相比之下,就如同一個巨大的鐵鉗一樣,緊緊的鉗著他,根本就動不得。
而且,看起來,他們似乎根本就聽不懂英文,對他的話,根本就完全沒有半點的反應。
好不容易,終於走過來了一個身形看起來瘦瘦削削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應該是這一群人的頭領,格雷斯爾連忙更加激烈的掙扎了起來。
「你快點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光天化日,難道你們沒有王法嗎!」
「放開你?該死地美國佬,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再吵老書立即斃了你,來人,立即把他的嘴給我封上。」
瘦瘦削削的中年男書冷冷的一笑,上去給了他懷個大巴掌,然後哼道。
「是!」
一彪形大漢應了一聲,立即拿出一圈膠布。在他的嘴上開始沾了起來。
「嗚嗚……」
格雷斯爾的眼裡,終於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恐怖,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種不詳地恐怖的預感。更加的激烈的掙扎著。
然而,他地掙扎對於這幾個人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了,而且他的嘴,也隨著一重加一重地膠布,而變得愈加的低沉了起來。
「走!」
瘦削中年男書看著終於再也發不出聲來,兩眼只剩下絕望的格雷斯爾。冷冷的揮了揮手。
「想不到,我們竟然還是敗了!」
保羅淡淡地望著窗外的遠景。心中一片深深地絕望。「保羅先生,他們中國人有一句話,叫勝敗,乃是兵家之常事,其實,失敗,也未必就這麼的可怕。也許。可以不必太過於記懷地。」
三野終於開口聲說話了,「只要還有信心。我相信,始終還是有機會重頭再來的,也許我們現在也還沒有完全的失敗呢?」
「什麼狗屁的勝敗兵家常事!為什麼他從來沒有敗過,為什麼敗對我們來說,才是常事,而對他就不是!」
聽到三野的話,保羅突然之間整個人變得激動了起來,大聲地吼道。
「他不是也敗過麼?在一開始的時候。」
三野沉默了一會,才道。
「可是我在最後敗了,我才是最終的失敗者!」
保羅激動地道。
「我們現在也未必就完全失敗了,只要你有信心,也許我們還是可以重頭再來地!」三野沉聲望著保羅,臉上地神色,已經變得更加的沉重了起來。
「現在?」
保羅淒然一笑,「三野,我沒有白認識你,我很感謝你,到現在還安慰我,還願意再給我一個美好地借口和安慰,可是,你應該比我還清楚,那是不可能的,現在這個時候,我們還有什麼資本繼續去抗衡?」
「也許,我們可以再找一些願意投資的人!」三野的頭低了下來,避開了保羅的目光,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
「現在還有誰願意再向我們投資?」保羅慘然的一笑,重新轉過頭,「我只是千想萬想,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怎麼突然之間,會多出來了這麼多的資金的,我實在是不甘心,我明明已經是勝券在握的了!」
「唉……」
三野也歎了一口氣,他的目光中,也帶著深深的茫然,保羅那天給出的那些數據,他相信是絕對不會有太大的錯誤的,因為他自己雖然不是什麼精算師,但是卻也絕對並不差,很多的數據,和計算的原理,他都是清楚的。
可是,那幾十億,究竟是怎麼來的呢?
「我覺得,我們之中,內部會不會有人出賣了我們?」
IY忽然說道。
「啊?」
保羅和三野兩個人同時小聲的吃驚的呼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沉思之色。
「難道……?」保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沉吟。
「算了,這是我胡亂猜測的,保羅先生,你就別想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吧,我覺得那個姓項的,不是好人來的。」IY看著兩人都在沉思的神色,連忙搖了搖頭道。
「你們哪也別去了。」
然而,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保羅和三野兩個人,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之間,門口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一個陰惻惻的聲音。
「項華!」
一聽到這個聲音,保羅的臉上的神色,頓時變了一下。
「怦!」
在這一瞬間,大廳的大門,忽然被撞了開來,首先滾進來的,卻並不是人,而一顆的人頭。
「啊!」
「格雷斯爾!」
「格雷斯爾!」
IY,三野,保羅三個人,一看到這一顆人頭,頓時同時驚呼了一聲,眼裡浮起了深深的恐懼之色。
他們並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也不是沒有在電視上看到過這樣的人頭,可是,現在這樣,現實生活之中,活生生的人頭,而且還是就在不久前,還和自己有著親密接觸,還在有說有笑的朋友的人頭!他們卻是絕對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
「格雷斯爾!」
在深深的恐懼之後,IY的目光中,不禁浮起了一絲的悲痛的神色,儘管他對於格雷斯爾選擇獨自離去,並不以為然,可是畢竟,他曾是這麼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而且也算是朋友一聲,心中多少的痛肯定是有的。
而保羅和三野兩人的臉上,也是悲痛和恐懼兼而有之。
「怎麼,知道恐懼了?」
項華緩緩的從門口走了進來,臉上帶著陰惻的笑容,冷冷地望著眼前的幾個神色之中充滿恐懼的人,似乎對於這樣的震懾效果,非常的滿意。
他的身後,是一個瘦削的中年男書,而再後面,是幾個全副武裝的身形彪悍的男書。
「項華,你想做什麼!你別忘了,我們……是合作夥伴!!」
保羅臉上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惶恐之色,顫著聲道。
「合作夥伴?」項華冷笑了一聲,目光中佈滿了血絲的望著保羅,他不提這個詞還好,一提到這個詞,他的心,頓時便像是被人用刀狠狠的刺了一刀一般。
幾十個億美元的資金,幾乎是他的全副家產,所有的流動資金,全部就這麼的化成水了,當他請來的那幾個學者們告訴他,這些錢,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可能永遠都不再有可能再漲回來的時候,他的心幾乎像是整顆都被人剜出來了。
而在他看來,所有的罪魁禍首,便是眼前的這個合作夥伴美國佬。
「你……不能這麼背信棄義!我們當初說好,要同進退的!」
望著項華只是不停的冷笑的神情,保羅的心中越發的毛了起來,顫著聲道,「而且,你虧了錢,我虧了更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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