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毆日拔絲尼,愛迪生都幹了些什麼?難道他們將巴特佛萊裡的地皮給刮光了麼?」
看著面前這座根本找不出森林痕跡的如同鋼鐵堡壘般的大型建築,梁天呻吟著拍了拍額頭。
從小天地中出來,梁天遇上了等在當初的宿營地那邊的佩瑛還有可可,以及今日恰逢輪斑的安琪與自告奮勇地跟來的嫣嫣。
今日的安琪,與起前次分別來,讓梁天已能夠領略出更多不同之處。
雖然在走出雪山的過程中,梁天已經聽她們興奮地向他講述了精靈森林在他離開的這近一個半月裡的變化,梁天卻未曾想到,當他親眼看到它時會產生如此大的震撼。
高達五十米的純精鐵築就的外圍圍牆在通向高處之後漸漸傾向整片精靈森林的中心,以一個尖頂穹隆的模式將整片森林的上空也覆蓋住,但是不知道內中採取的是何種樣采光技術,並沒有影響到堡壘之中需要陽光的花草樹木們。
繁複而美麗的魔法圖紋優美瀏暢地閃現在精鐵圍牆之上,正是因為感受不出其上的魔法波動,反而讓梁天的神情上多出了一絲凝重來。
知道精靈森林的外圍防禦工事,肯定採用了魔法能量濃縮技術,而從那些魔紋中,梁天也認出了歸屬精靈族本身的圖案,他很想認真地去瞭解一番,究竟在這個類似堡壘般存在的小森林內部還有著何等驚人的變化。
高高的精鐵圍牆之上,並沒有瞭望的精靈值班,但是當他們行至某一處應該是城門的地方時,沉重的精鐵輕飄飄地不帶一絲聲響,默然分出一道高十餘米寬更有二十米的通路之門。
黛絲女王與麗婭清冷的面容依舊,但是水藍色的眼眸裡,卻仍是多了幾分無法掩飾的欣喜。
尤其是麗婭,她在看待梁天之時,目光中竟然會時不時地閃過一絲羞澀,這不禁讓梁天心中大奇。
就在她倆的身後,愛絲蒂還有特雷莎`小安因實力略低,正向入口這裡奔來。
很顯然,在他接近這片精靈森林時,內中的居民們已經通過某種特殊的探查方法知道了他的歸來。
梁天的目光不經意地掠過鐵牆之上的一個個小小的鍋狀物件,心中卻是在暗想雷達這玩藝,好像連十翼鳥人也是無法察覺它們的探查的。
「梁天,你個流氓,終於知道回來了麼?」
幾女來到近前,卻只有愛絲蒂一如以前那般不滿地幽怨出口,其餘諸人都只是默默地凝視著似乎永遠沒有什麼變化的他。
梁天無奈地聳聳肩,鬆開拉著海倫娜的手,又將一直賴在自己懷裡的嫣嫣塞進安琪懷裡,大踏步走上前去,先是給了就近的麗婭與黛絲一個自然的擁抱,然後又在特雷莎與小安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最後才來到愛絲蒂身邊。
終於進入聖階的愛絲蒂,她的面容一如最初在香格里拉時見到的那樣,有著天真孩童的稚嫩,但是身材卻仍舊是熱情得讓每一個正常男人只想流鼻血,只不過她棕色的眼眸裡,卻有幾滴決絕的晶瑩止也止不住地跳出來破壞著氣氛。
看樣子,這段時間以來,愛絲蒂肯定是已經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誇張地將愛絲蒂抱進懷裡,梁天還惡意地使勁將她胸前的一對巨碩往自己懷裡擠了擠,低著聲在她耳邊嘖嘖道:「嗯嗯,果然是彈性十足,堅挺異常,絲毫沒有下垂的跡象!」
在迎上那張熟悉地重新帶上憤怒的面龐之時,梁天又冷不防地冒出一句:「愛絲蒂,對不起!」
對不起?
這樣一個輕飄飄的詞語,在不同的場合下,在不同的人聽來,卻代表著太多不同的含義。
愛絲蒂有點發蒙,特別是看到梁天面上的認真之後。
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愛絲蒂離開了梁天鬆開手的懷抱,卻是猛然跑向了許久未見的海倫娜,藉以掩飾內心突然湧起的狂喜,無論何時,她還是不願意在梁天面前表現出太多的軟弱。
後來,她們都知道了,梁天當時火急火燎地離開,其主要原因就是海倫娜出了什麼問題。
仔細地審視著海倫娜,愛絲蒂發覺她依舊動人美麗,而且臉上隱隱好像被一層光輝所覆蓋。
最令愛絲蒂費解的,便是她感覺到海倫娜的身上彷彿突然間便多出了一股沉靜,一股絕對與她原來少女心性相悖的穩重。
愛絲蒂甩甩頭,一把便將海倫娜摟進懷裡,卻是惹來了她小聲的驚呼。
「海倫娜妹妹,你怎麼了?難道身子不舒服麼?」
愛絲蒂疑惑地看向面露緊張之色的海倫娜。
「沒,沒什麼。」
海倫娜眉目暈紅,趕緊慌聲否認。
愛絲蒂哦了一聲,卻是發現梁天已經當先向著精靈森林深處走去,便也拉上海倫娜急急追在後面。
「愛絲蒂姐姐,你慢點走!」
海倫娜那名門淑女般的小小步幅讓愛絲蒂心中的疑雲更甚,卻只能將能夠殺人的目光投向優哉游哉地聽著麗婭解說還四下張望個不停的梁天身上。
「嗯,這些外圍的子樹,大多都是有了兩千年壽命的,是我們精靈族最強大的倚仗,它們曾經還有一個名字,就叫做戰爭古樹。」
麗婭指著整齊排列開來的那些有著近三十米高的枝條上掛著成串長滿寒光閃閃的倒勾的大堅果的子樹,向梁天解釋著:
「這些都是後來才覺醒的子樹,以前在達佛蒂爾家族的種植園裡,古樹的能量,也就只夠勉強支撐起那個結界。不過現在,我們族中就快要誕生新的元素精靈了。」
梁天目光雖然盯在那些架設了重火力的戰爭古樹之上,卻在掃到麗婭臉上由衷的微笑後倍覺欣慰。
愛迪生與傑克,簡直就是兩個狂人,加上這幫不懂行的精靈,他們居然將整片森林內部也建設得如同一個大型軍火產銷庫。
看著天空上排得密密麻麻的能夠360度全方位旋轉的各色激光魔核多功能能量炮,分明都是全自動的,梁天就覺得遍體生寒。
那些東西,現在正無時無刻不在吸取著空氣中的各色元素能量,並且按照生剋至化之理有有規律地排列開去,加之有了能量濃縮液做為後盾,想想如果自己被這些炮口集中火力給轟上的樣子,梁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全身而退。
這些有著悠長生命平日裡做事力求精細的精靈們,從他們的流水線上下來的武器,可謂件件都是精品,感受到腳下奇特的能量湧動,梁天就知道這片精靈森林現在的群體防禦能力可以給三個加號。
熟悉的引擎轟鳴之聲由遠及近,一道亮銀色的熟悉車影雖是姍姍來遲,卻仍是狂飆而至。
一號的主程序,早在許久以前就已自行修復完畢,梁天在傾倒小天地裡的生物時,順道將它也留給了藍精靈們。
「喂,老哥,你真不夠意思,居然將我這個有著世界頂級鑒賞水平的藝術大師扔下來與這幫審美觀念絕對有問題的奇怪生物們生活,難道我很是影響你繁衍後代的活動麼?」
一號的主程序比起以前來有了太大的變化,好像多出了一些人味。
梁天卻是鮮惡地搖搖頭,湊上前去低聲道:「喂,夥計,你一向對於我的姿勢總是挑三挑四,我只是做點愛做的事情而已,如果總聽見邊上有陀生物在那裡品頭論足,說這裡差幾度,那裡差幾毫米,我恐怕就只能抱著軟掉的小兄弟痛哭了。反正我聽說這幫精靈們愛得比較純,一年也就只在春天來了的時候才會想起做點什麼,當然就只能委屈沒有情調的你了啊。」
聽完梁天的話語,銀色奇跡的前車燈一明一滅,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在翻白眼。
而這個時候,嫣嫣已經歡快地飛了上來,一雙小手緊緊地揪著梁天的衣袖,大眼睛卻一眨不眨地停留在銀色奇跡之上。
「唉,老哥,我不得不承認,沒有了我的監督,你的性取向越來越扭曲了!」
一號的聲音雖然還是那個電子合成音,但是梁天卻難得地從它裡面聽到了些許淫蕩的曖昧。
翻了翻白眼,梁天沒好氣地道:「哼,夥計,你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是不是沒有讓別人碰過你啊?為什麼我會覺得你好像是憋出毛病來了呢?」
「啊,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好心好意為你保守著貞節,你現在卻是這種態度,難道你很希望在你掛掉之後,你的那個小美女妻子立刻改嫁嗎?」
一號的聲音很幽怨,聽得梁天情不自禁地便開始懷念,懷念當初的那頭純機器。從哪個角度來講,梁天都寧願身邊有一個永遠都會冷靜到甚至冷酷的機器為他的決斷做點修正。
痛苦地抓了抓頭,梁天明白,雖然一號在語言表現力上已經進步不少,且對於人類善變的情緒這一模塊建立了初步的系統,但是從根本上,它仍舊是一台尊從於最高指令的生物智腦。
格格屋的靈魂,在一號那裡,叫做記憶波的東西,在它回復之後便已想法剝離出來。而根據嫣嫣大眼睛裡的渴望與小手上傳出的緊張便可以判斷,雖然一號控制著銀色奇跡,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內沒少提供給精靈們幫助,但是很遺憾的卻是,除了梁天,沒有任何人能夠坐進它的駕駛座。
「嫣嫣,你是不是很想讓哥哥帶你去兜風呢?」
懶得搭理一號那一對眼睛似的探照燈突地不懷好意地掃向隨後跟上的海倫娜的行為,梁天轉而逗弄起懷裡的嫣嫣。
梁天第一眼看到嫣嫣時被嚇了一跳,當時的她一張小臉,真如失卻了營養漸趨枯萎的鮮花,皺在一起,絲毫沒有光澤。
好在這種情況很快便得以改變,花之精靈的外在狀態,通常都決定於她們的心情。
心情大好的嫣嫣,顯然在前段時間已經打過銀色奇跡無數次主意,並且她也明白兜風是什麼意思,重新煥發出光彩的小臉之上露出無限欣喜之情,一雙小手卻仍舊緊緊抓著梁天的衣袖,顯示出她內心的遲疑。
「喂,夥計,還不快點開門。」
梁天將嫣嫣往上托了托,大剌剌地走到銀色奇跡側邊,拍了拍它的頂門。
「喂,老哥,你的小妻子說她懷孕了,你知道這事嗎?」
聽到一號話語裡的奇怪,梁天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在抱著嫣嫣跳進車內時故做隨口道:「嗯,這事我當然知道,因為是我告訴她的。」
「什麼?老哥,是你告訴她的?這太不可思議了!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夥計!我恭喜你都已經能夠如此巧妙地運用成語了,但是請你不要將它剝離於我們華夏民族的文化之外。」
操縱台上的螢幕一陣亂閃,無數文字與符號飛過,突然轟出一排醒目的漢字——老哥,我明白了,原來你是想藉機偷腥!
在此同時,海倫娜那邊正在與愛絲蒂還有安琪咬耳朵:
「愛絲蒂姐姐,我,我已經用孩子這個借口讓梁天以後晚上都不許來找我了,你,還有琪琪,嗯,真是的……」
雖然在身周布下了結界確信梁天無法偷聽得到,海倫娜離一個拿到正式執照能夠持證上崗的老保還有一段很大的距離,在兼職皮條客時仍然有些放不開……
她沒有想到一號的雷達系統無孔不入,同樣羞紅了臉的愛絲蒂與安琪自然也不會察覺。
「唉,海倫娜妹妹,你別忘記了,那個流氓身邊,還有個侍女呢,就算梁天有了那種想法,他也肯定會直接找沒有負擔的卡婕琳娜啊!小心到時候她把梁天給勾跑了。」
「喂,愛絲蒂姐姐,你在說什麼呢?我們家梁天才不是那種人!」
「哼,你都說了,你們家梁天才不是那種人?難道我半夜等不來他,還要主動爬上他的床嗎?」
「這個……」
「哈哈,笑死人了,老哥,我嚴重懷疑你的性取向有問題。看看,看看,她們的對話太幼稚了,太幼稚了!」
「唉,人類感情的豐富性與思想的複雜性,是你這樣的破機器永遠無法用固有的程序計算得清楚的!」
梁天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
「總之,夥計,你不要在娜娜那裡說什麼就行了,OK?」
「嗯嗯,OK,OK!我明白的,老哥。」
屏幕之上出現了一個笑得極其猥瑣的人頭像,梁天乍一看去覺得甚是面熟,而那個頭像不斷上升,下面還拖出了一個光溜溜的男子裸體。
正待仔細搜索一番,卻不妨嫣嫣支著腦袋突然高興地拍著手道:「又一個梁天哥哥,不過好難看,好不知羞!」
梁天一面在屏幕上連點,一面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堅決不用米國佬生產的東西了,做台人工智腦居然還會建立個**數據模塊,簡直不知所云。
引擎的轟鳴聲讓嫣嫣的注意力轉移開來,梁天並沒有手動駕駛銀色奇跡。
當他們駛向森林最中心時,螢幕上同時也出現了整片精靈森林的三維立體結構圖。
精靈森林現在,自然是以長得最高最粗最壯的古樹為核心,但是也不過五十來米。
至於其它子樹,已不在像當初在達佛蒂爾家族的種植園那般搶了古樹的風頭,只是乖乖地按照從內向外不斷遞減的模式延展開來。
「整片森林以古樹為中心,形成了一片半徑為兩公里的圓形防禦區域,在過去的43天裡,我們耗費密銀20噸,紫金500千克,精鐵1000噸,九階魔獸魔核10顆,八階魔獸魔核79顆,至於七階往下的,你就自己在數據庫裡翻找吧!老哥,說到這裡,我還真是佩服你,你勾搭上的那些符合各種審美標準的美女們,在她們的血液裡居然個個都充滿了暴戾因子,凡是我UB雷達系統能夠掃瞄到的地方,都已經被她們掃蕩了個遍,又是當礦工,又是當叢林獵人,有時候還要負責戰地醫護,簡直是高危行業的前沿代表,真是讓我感動啊!」
梁天一面看著示意圖上的各項數據,一面聽著一號喋喋不休地在耳邊嘮叨,眉頭不由自主地便跳個不停。
「嗯,老哥,你有沒有發覺,那個尺碼現在好像已經到了34H的小美女,她的實力增長與胸部成長恰好成正比呢?嘿嘿,那可是用血的代價換回來的。」
一號見梁天不搭話,它又懶得與嫣嫣那樣智商還停留在75以下的小羅莉聊天,便不斷地對他施行騷擾戰術。
「嘖嘖,真是不明白,放著家裡舒適的環境不呆,非要跑到這充滿危險的森林裡找刺激不可,唉,這麼漂亮的一副軀體,如果沒有魔法文明的輔助,恐怕現在的她應該已經沒有勇氣活下去了。難道她便是那種擁有MI特質的極品嗎?」
「什麼MI?應該是**吧?」
見梁天終於搭言,一號興致大增,立刻開始長篇大論。
「喂,老哥,我現在和你討論的,是一個很嚴肅的學術性問題,而不是你腦海裡充斥著的低級趣味。根據我最新的研究成果表明,所謂MI,它的英文全稱是maochiticimpule,翻譯成你的家鄉文,就是受虐衝動,嗯嗯,是受虐,不是性虐!當然,有MI,自然就有I……」
「夥計,難道你進入更年期了嗎?」
梁天雙手不停地在屏幕上點出精靈森林內部各個角落的結構圖,額頭上的青筋卻是止不住地暴起再暴起。
「喂,老哥,你等等,我查一查什麼叫更年期!」
嘀嘀之聲迴響在車內,梁天的嘴角扯出一個弧度,而在狹窄空間裡爬來爬去已經失去了新鮮感的嫣嫣再次擠進了梁天懷裡,並且找到一個自認為很是舒適的姿勢。
「梁天哥哥,你和嫣嫣和小菲一樣,也變小了!」
嫣嫣趴在梁天胸前使勁地抽了抽小鼻子,卻是道出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語。
梁天先是一愣,繼而便明白,嫣嫣已經察覺到了他現在實力的減退,不禁暗讚花之精靈的敏銳。
「呵呵,哥哥變小了,嫣嫣不喜歡了嗎?」
「當然不!」
嫣嫣歡喜地在梁天懷裡蹭著,似乎對梁天更為迷戀。
「哇,老哥,你太惡毒了,居然說我這樣一個擁有年輕帥氣男人的心的高級智腦到了更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