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女性福音師 小樓昨夜度春風 雲雨巫山數落紅 第381章 - 自白之書
    真是不好意思,前天吃東西居然吃到食物中毒,在上吐下洩一夜之後終是沒能撐住,活生生地就被送進了醫院,按導員的話說,最近是換季,食堂裡的菜有點問題是很正常的,讓和我同批一起進醫院的同學們不要有什麼亂亂的想法。想到大家半夜四點居然能夠有緣在公廁裡相見,這算不算大學時代一段值得回憶的溫馨往事呢?唉,掛了好幾瓶藥,洩到手軟腳軟還要補鉀,真是痛苦,甚至連請假條都沒上來發一個,葉子在此說聲抱歉了,今天先奉上七千字,欠的章節,爭取在聖誕節前補上吧!

    「我的弟弟!」

    我,叫巴特勒#8226;所羅門,是神聖教庭現任教皇科西嘉#8226;所羅門的次子。

    自然,在我之上,有著一個哥哥,一個被人稱道為神聖教庭創建以來最傑出最有天賦的…——天才!

    我的哥哥瑞德#8226;所羅門,從來就沒有負他這一天才之名,自他從2歲開始學習武技與魔法,就不斷地創造著奇跡,不斷地給父親以及那些覬覦著我們所羅門家族的權勢的其他家族帶來震撼。

    史上最年青的擁有鬥氣的武士,這個稱號在他5歲時獲得。

    史上最年輕的七階強者,這個光榮稱號好像在此次的賽車大賽上顯得已不再值錢。

    但是,這並不妨礙人們對他天才般地飛速成長歷程的緬懷。

    而我呢,身為教皇的次子,只因為比起瑞德來晚出生了一年,結果所有的光環,都已戴在了他的頭上,我卻只能活在他的陰影裡。

    從我懂事起,我便明白,父親是將瑞德做為他的繼承人來培養的,至於我,注定只能成為他的陪襯。

    從小起,優等的魔晶石都會優先供應給他;從小起,優良的修煉環境,我都只能在他不佔據時才能抓緊那少得可憐的時間去感受那種被元素能量包圍的感覺。

    我想,換做是誰,即使是光明神來了,他也不會甘願就此碌碌一生的。

    所以,我一直想向父親證明,想向這個掌握著偌大權利的教皇證明,我,巴特勒#8226;所羅門,能夠做到瑞德#8226;所羅門能夠做到的,並且,還能做到比他好。

    不就是5歲成為三級武者嗎?我同樣做到了!

    不就是十歲便成為魔武雙修的五階強者嗎?我同樣也做到了。

    而我做到這些時,並沒有如他那般能夠借助到許多外部優良條件。

    也許,瑞德得到東西太容易,或者,他明白,教庭的一切都將在未來歸屬於他,他並不用去爭取些什麼。

    所以,他對於教庭的事務並不上心,從來都只是完成父親交代下來的任務就算完事。

    而,在我5歲那年,我便學會了主動圍繞在父親的腿邊,機靈地幫他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當時的我,直至後來進入到普通的神職成員階層以前,都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對於我的關懷,總是不及瑞德。

    漸漸地,我們都長大了,而瑞德頭上天才的光環一直都未退去,但我這個同樣的天才,卻在與他的比較之中黯然失色。

    我的修煉進度及不上他,只因為他總是擁有好的修煉條件,而這樣的差距,在我們小的時候尚不明顯,畢竟我們都接受過光明聖池裡的聖水改造。但是,隨著我們的階位提升,這種差距就愈來愈大,直到我16歲那年。

    16歲那年,我做出了改變我終生的決定:不再生活在我父親的身邊。

    因為,此時的我已然明白,如果想要爭過瑞德,想要在父親面前證明自己,僅僅只是拚命修煉,只是一味迎合父親的喜好,是遠遠不夠的;我必須要依*自己做出一些令人不可小視的成績來。

    於是,我主動向父親請求了下派,到普通的教區,從一個小小的神甫開始做起。

    當我被下派之後,真的學會了很多東西。

    原來,與這些面慈心黑的神職人員們生活在一起,能夠學到那麼多東西。

    而我堅信,這些東西,那個時候正頂著光環在大陸之上四處遊歷的瑞德是絕對不會學到的。

    但是,這些東西,我在很小的時候,就隱約地從父親身上模糊地感覺到過。因為,這些東西,準確地說,應該算是一些素質,是要想生存在權利頂峰的我們所必備的。

    同時,下派之後的我,雖然只是一名低階神職人員,但是知道我的身份背景的那些地區主教們,沒有一個人會怠慢於我。

    相反地,我從他們那裡得到了許多好處,也與他們建立起了非比尋常的友誼。

    雖然我知道這種友誼並不可*,但是,如果有一天,當我強勢地擊敗瑞德之後,他們會隨著我的呼喊附喝上一聲,也就足夠了。

    我仍舊努力修煉著,這個時候我能夠弄到的魔晶石還有光明玉,比起以前呆在總部的家裡,居然要好得多。

    我也拚命地為教庭盡心盡力辦事,為我們所羅門家族爭取利益,也總會不著痕跡地打擊其他幾大世襲紅衣大主教家族的年輕一代的勢力。

    也許,我的努力應該算有點成效吧。

    至少,父親一力地提拔於我,使我的地位迅速向上竄升,讓我看到了成為紅衣主教,成為紅衣大主教乃至教皇的無限希望。

    從我被下派出去之後的十年,我沒有絲毫懈怠,更是沒有時間像別的家族那些紈褲子弟們四處做惡。

    他們頂多,就是殺點沒用的平民,**點沒背景的女人,這些所謂的做惡,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稱道的,更是拿不上檯面。

    當他們還在揮霍自己的青春之時,我已經學會了與陰謀為伍,與暗黑做伴。

    ,哼,好像,身為光明神在人間的代言人,以傳播光明為己任,生來就應該仁慈的我,還有那些神職人員們,我們在聖潔光輝的照耀之下,所行之事,即使不是最骯髒的,也有足夠黑暗了。

    這,是否便應了那句古老的諺語:光明之下,必定深藏著不為人知的黑暗呢」?

    邪惡的異端,在五千年前的聖戰之中,已幾乎被消滅,但是,教庭一直沒有放棄過對他們的追捕;

    與我們所羅門家族先祖一起打下這片江山的那些世襲紅衣主教家族,從來就沒放棄過顛覆我們家族權威的想法;

    而阿麥利卡聯邦,這個民主的政權,他們已經將我們逼得無路可退,卻還要對著原本應該讓我們指手畫腳的大陸局勢進行所謂的調停。

    對於局勢的明瞭,使我不斷地得到父親的器重,而此時的瑞德,他還在過著悠閒的遊歷生活。

    我終於接觸到了更多只屬於教庭只屬於所羅門家族的隱秘,而我的地位也是愈來愈高。

    但是,正當我以為就此下去,教皇之位非我莫屬,或者我已有了資本能夠與瑞德公平一爭之時,瑞德,這個可惡的傢伙,這個如惡夢般纏繞在我的生活中的陰影,他帶著海族的公主回來了。

    海族,這個被我的先祖趕進大海的異端種族,他們從來就只想著再度回到陸地之上。哪怕他們現在已無法長時間在陸地上生存。

    但是,瑞德,他帶著海族的公主回來了,帶著海皇的表面上的誠意回來了,雖然這種誠意,根本不值一提。

    就他做的這一件事,就頂上我浴血奮戰用纍纍白骨堆砌出來的功勞。

    因為,神聖教庭自從被普羅密修斯打擊之後走到現在,已經處在了內憂外患之下,甚至,我們所羅門家族的權勢,已有風雨飄搖大廈將傾之態。

    可,當教皇的長子即將於海族的公主聯姻的消息傳出,對於大陸局勢的影響,恐怕不亞於維蘇威火山噴發所帶來的震動吧。

    雖然那個叫做佳斯麗的女人,她的身份不可能公開,但對於那些嗅覺靈敏得有如冰雪魔狼心思狡猾得如同夢幻魔狐的大勢力掌舵人來說,光就是瑞德與大家心知肚明的不明女子訂婚的消息就已綽綽有餘。

    瑞德,你果然聰明,你果然不負天才之名。

    我辛苦地奮鬥,奮力地爭取,十數年的努力,卻就被你這麼輕描淡寫地打敗。

    是的,我已經是紅衣主教,離那個最高的「皇座」僅有一步之遙。但是父親的態度,已經很是明確。聰明的我,噢,不,用來形容我這個失敗者的詞,應該是狡猾。

    狡猾的我,當然不會去觸父親的霉頭。

    我只能躲在黑暗裡,如一匹受傷的魔狼,獨自舔舐著傷口,懷著怨憤與不甘,看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你,還有臉上的皺紋似都舒展開來的父親。

    但是,瑞德,你,還有父親,你們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可曾想過我的痛苦?

    既然,你們根本就沒關心過我,根本就沒把我當做你們的親人,那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宗教裁判所,這個聚集著最黑暗的一切的地方,我已早有接觸。而已漸開始得到父親器重的我,也已參與到了其中的某些研究中去。

    不錯,瑞德,你是被稱為天才,可你卻不知,我已悄悄地成為了身兼光明與暗黑兩系魔法與武技的七級強者,至於聖階,也是指日可待。

    你就是比我早出生一年,卻已奪走了我的一切。現在,有了能力的我,要將它們全部拿回來,並且要讓你在永遠的傷痛中看著我,看著我擁有它們,看著我將神的榮光將教庭的榮光播灑向全大陸。

    父親沒有想到,他所經營的研究,會被拿到他的兒子身上試驗;他更沒想到,對著自己的兒子投毒的,居然會是他的另外一個兒子。

    當然,父親的為人,我十分明了,我投毒一事,是無法瞞過他的。

    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瞞著他,只因為一旦瑞德死去,我就會成為他唯一的兒子,成為他唯一的繼承人。

    父親身為教皇,身為所羅門家族的掌舵人,他自然知道如何取捨,就像當初他毫不猶豫地便選擇了將我視若無物。

    但是,我顯然錯估了瑞德的實力,也錯估了父親對於瑞德的喜愛。

    當不知情的瑞德服下了帶有「永遠的傷痛」的毒酒之後,他並沒有死去,只因他已悄然進入聖階。

    但是,永遠的傷痛,這種帶著靈魂詛咒的暗黑魔法藥劑,又豈能被輕易擺脫呢?

    我不知道為什麼瑞德會突然失蹤,難道他會是心痛我這個弟弟對於他的暗害嗎?

    在我看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他沒有死,也許是躲到某個地方養傷去了吧。

    終有一天,他會回來報仇的。

    可是,我並不擔心被瑞德所惦記,我也不像那些做了一點點所謂的天神不容的壞事的膽小之輩甚至都無法安睡。

    在我走向墮落選擇黑暗的那一天起,便已學會了讓自己麻木起來。

    再說,永遠的傷痛,對於這項由我負責研究的魔法藥劑,我還是有相當大的信心的。

    可我卻沒有料到,知道了真相的父親盛怒之下,竟然將我扔進了宗教裁判所。

    起初,我並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這樣做。

    在教庭的法典裡,進入宗教裁判所的神職人員,是不可能重回光明繼承教皇的事業的。

    難道,父親瘋了嗎?他不要所羅門家的榮光了?

    可是,當他領著一個女人來到心如死灰的我面前勸導我與之結合時,我終於明白了他的用意。

    不就是要一個繼承人嗎?

    如果出於報復,我不應該接受他的要求,但是這樣做來,卻實在是得不償失。

    我所需要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權杖,而父親他的抉擇,顯然將那柄權杖,又重新擺在了我的面前。

    重新燃起希望的我,也明白了當時的父親為什麼那麼憤怒。

    瑞德的無聲出走,顯然將那位海族的公主那名一看就極為強勢自主的女人置於了一個極為尷尬的境地,卻也讓放出消息的教庭成為了一個笑柄。

    這,怎能不讓處心積慮謀劃著在聖戰之後第二度聖戰即將來臨時做出一些功績的父親震怒呢?

    瑞德,你果然比我聰明,雖然我謀害了你,你卻很是輕鬆地便讓我的希望化為了泡影。

    可惜,大概,你的傷勢,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吧?所以,你才沒有重新出現在父親眼前。

    而終於被光明神眷顧了一回的我,卻是有了勞倫斯這個兒子。

    一切,都如我所料的發展著,雖然我與那個甚至連她的家勢都懶得瞭解的女人生下的勞倫斯似乎並未繼承到我的天賦,而他與瑞德相比,就更是不如。

    可是,父親,他已沒得選擇。

    好在,勞倫斯雖然魔法與武技進步緩慢,但他卻一點也不蠢笨,甚至可以說,他其實相當聰明,聰明到我有時候都會覺得,也許將來,當父親死去後,我已無法凌駕在他之上。

    所以,我必須在一個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之下,盡可能早地將父親給解決掉。

    他在教皇的寶座之上,呆得時間已經夠長了。

    這段時間以來,大陸的局勢越發不再明朗,隨著魔獸賽車大賽的如期舉辦,法典上所記載的那個第二度聖戰也即將來臨。

    太多太多不安定的因素跳了出來,甚至精靈族都不再躲藏。

    達佛蒂爾家族突然間強勢起來,托馬斯家族內部也是暗流湧動,還有菲亞特家族,貝爾家族等等都窺視在側,更有已經完成雲夢大陸統一的奧斯曼大帝。

    而這一切,似有意似無意,都與那個叫做梁天的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神秘青年扯上了關係。

    如果要說我與瑞德是天才,那麼梁天,他應該算是什麼,怪物嗎?或者,他是傳說中的巨龍?

    可是,我已經用亡靈魔法探查過,他確確實實是人類。

    但是,有這麼年輕的人類聖階嗎?

    如果他光是武力夠強,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居然還有著一顆不亞於父親那樣的能夠發覺很多深層問題的大腦和一顆瘋狂的心。

    他的心,只為那名美人魚少女而瘋狂。

    為什麼又是海族公主?難道,我又將失敗嗎?

    雖然我已經在與梁天的交手中屢屢受挫,但是今天,當父親與海賊王,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強得讓人頭皮發麻的怪人,在他倆的戰鬥之中,顯然有了梁天從中搞鬼,父親才會被海賊王一擊重傷。這樣的機會,一旦沒有把握住,也許就不再會有第二次了。

    機會總是送給那些有準備的人,這句話果然沒錯。

    一直潛伏在黑暗裡盯著父親的我,終於迎來了這樣的一天:我終是有機會將他徹底解決了。

    教皇,在傳說中,在大陸上數得上的強者中,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但是,從來沒有見他出過手的那些人們,他們又哪裡知道,這個當之無愧的第一究竟有多麼恐怖呢?

    掌握了大寓言術的教皇,如果不將他的靈魂徹底毀滅,將他的生命力完全抽乾,他就不可能在戰鬥中死去。

    而掌握了大寓言術的教皇,我這個聖階二級強者一旦引起他的警覺,在他面前簡直可以算是不堪一擊。

    可是,今天的教皇,顯然碰到了強勁的敵手,而他也一直沒有機會施展出他的拿手絕招。

    果然不出所料,梁天,那個同樣躲在黑暗裡的狡猾小子,他從來就沒放棄過算計教皇。

    可惜,梁天卻是不知道,即使海賊王將教皇一戟劈成兩半,教皇也是不會死去的。

    只有用我手上的這柄聚集了無數亡靈怨念並用許多暗黑藥劑浸泡過的十字聖劍插進教皇的胸膛,才有可能將受到重創的他給徹底解決。

    其實,我也明白,我,我們教庭,與梁天之間的矛盾,只能用鮮血才能洗清。

    而以梁天強勁的實力,他一直明智地選擇隱忍,就是因為他在顧忌著教皇,顧忌著將一時間不會滅亡的教皇逼入瘋狂。

    如若不然,恐怕勞倫斯那個小子,早就被梁天給殺了無數回了。

    不過,這樣的情況,教皇,我的父親,他知道,勞倫斯,我的兒子,他也明白。

    但是,他們都不在乎。

    因為,他們一個是教皇,一個是未來的教皇。

    傳承了教皇的權杖的同時,他也會傳承到大寓言術,傳承到光明神賜下的神器賢者之杖。

    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梁天便不再是勞倫斯的對手,或者說,沒有掌握到內中秘密的他,無法威脅到勞倫斯的生命。

    又有哪個外人知道,教皇,與上層空間有著聯繫呢?

    如果,我今天將父親殺死在這裡,也許梁天會立刻出手對付我與勞倫斯。但這只是最壞的打算,畢竟我不是那個固執的老頭子,我有我的想法,我有我的方式。

    之所以與梁天搞到水火不容,都只是父親的愚蠢決定,是我們教庭單方面的逼迫。

    只要,新的時代來臨,一切,都是可以坐下來談的。

    但是,如果今天,我放過了這個機會,那麼光明神也不會原諒我。

    所以,從發覺到海賊王的出現開始便潛伏入暗中的我,在父親被海賊王傾力一擊擊成重傷之時,悄悄地潛至了他的身後。

    然後,我毫不猶豫地,輕鬆地,一劍插進了他的後心。

    雖然好像輕鬆得過了頭,帶著詛咒卻原屬光明的長劍卻是確確實實穿透了教皇的胸膛。

    我知道我成功了。

    可是,為什麼,此時的我心中卻有著一份失落,有著好些怪異的阻塞呢?

    「不!…——」

    那個呼喊聲為什麼聽來遙遠卻又熟悉?

    而扭轉過頭來的父親,他的目光中感情是如此複雜卻為何完全不像父親?

    當那個身穿教皇聖袍大口大口咳著鮮血的和父親有著幾乎一樣蒼老面容的人的嘴中斷斷續續地說出「我的弟弟」之時,我只覺得一瞬間,我的世界便已崩塌。

    「為什麼又是你?」

    這句話,我也想問他,想問這個失蹤了多年的哥哥。

    他,讓我失去了唯一的機會,也讓我從此不再有哪怕是一丁點的希望。

    可以說,就是他,是他毀去了我本來應該充滿希望與光明的一生。

    可是,他都要死了,為什麼看著我的眼神中卻是充滿了憐憫,沒有絲毫憤恨呢?

    難道,他想讓我在日後的亡命生涯裡良心不安嗎?

    可是,我,還有良心麼?

    「弟,弟弟!咳咳。」

    你都快要是個死人了,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喋喋不休?

    「我,我明白,明白你的!」

    哈哈,哈哈,他說他明白我,他說他明白我!

    我只想瘋狂地仰天大笑,借此來發洩我心中的憤懣。

    可是,為什麼,突然間,大哥的身影在離我遠去。

    為什麼,我眼中的世界開始不斷旋轉?

    彷彿我的思緒在不斷飄飛;彷彿,我的靈魂也將離體而去。

    天旋地轉間,我的眼前越來越模糊。

    而就在陷入永恆的黑暗前,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具無頭的身體,在它被切斷的脖頸處,正冒出沖天的鮮血。

    而那具屍體的手中,還緊緊握著一柄長劍,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劍。

    長劍插進的那個身穿金色聖袍的身體,可那個身體,卻屬於我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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