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你這個混蛋,如果你再一次扔下我不管了,那麼,你以後就休想我再理你!噢不,如果那樣,你就休想再見到我!」
「不會了,麗麗,不會了,我對著光明神,噢不,這如同巨龍糞便一樣的誓言沒有什麼用,從今天起,我只會用我的行動來向你證明我對你的愛,我將會用我的行動來彌補過去的三十年中我所犯下的過錯。從現在開始,我要一步不離地守在你的身邊,我要帶著你去遊歷這個世界,讓我們的足跡踏遍兩塊大陸的各個角落。」
海倫娜愣愣地看著剛才還形同陌路的佳斯麗姑姑與瑞德叔叔就在梁天提醒她打起精神來仔細看之後,便突然間似乎爆發出來了壓抑太久的感情毫無間隙地緊緊摟在了一起。
「噢,看來瑞德叔叔通過姑姑的考驗了!」
海倫娜喃喃著被梁天強行拉出了這個小院。
院裡,現在只剩下了這對舊日情侶今日愛人。
老安東尼早被梁天趕走了,而愛絲蒂她們也一大早就被支了出去。至於這間院落內的監視系統,早被愛迪生發明的魔法波動探測儀給清理一空。
而佳斯麗是被梁天裝在小天地裡帶進來的,甚至達佛蒂爾家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她的到來。
「嘿嘿,娜娜,你猜,船長與佳斯麗姑姑久別重逢,現在又碰上四下無人,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呢?」
海倫娜羞紅著臉使勁地在梁天腰間掐了一下,他發現她已經愛上了這個動作,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她真真實實地是一個小女人,是一個只為梁天而幸福的小女人。
「哼,你個流氓,就會亂想。瑞德叔叔與姑姑還沒有舉行婚禮,他們是不能……噢!」海倫娜驚覺說漏了嘴,嬌呼著摀住了自己的小口。
梁天是何等機敏,他一聽便已是心中有數了。
心中感動,梁天卻並沒有寫在臉上,他只是緊緊地握住了海倫娜的手,將嘴湊到她耳邊,咬著她晶瑩的耳珠邪笑道:「嘿嘿,娜娜,在我們家鄉,有一個古老的習俗,如果在成婚之前,一名女子失去了她的貞節,無論對方是誰,她都將會被關進豬籠然後沉進泥潭裡的!」
海倫娜聽得小臉煞白,怒哼道:「只有你們人類才會這麼殘忍,我們海族是絕對不會這樣的。再說,還不是你這個流氓,就算到時候要被沉入泥潭裡,也都是你害的,我一定會拉上你一起。」
梁天嘿嘿一笑,道:「嗯,沒問題。無論你去到哪裡,我都會不離不棄地守在你的身邊!」
海倫娜聽得芳心暗喜,心頭麻酥,羞不可抑地*進了梁天懷裡。
哪知梁天毫無正經可言地繼續沒完沒了地啜吸著她圓潤的耳垂,邪惡地帶著一種鼓惑的聲音道:「那麼,娜娜,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還想讓我多害你幾次呢?」
海倫娜本能地點了點頭,隨即便反應過來,不依地捏起小拳頭在梁天胸膛上捶打起來。
梁天一面假意阻擋,一面慘叫著往後慢慢逃去。
兩人便灑下一路歡笑,嬉鬧著往莊園外而去。
不知不覺已離開他們居住的小院好遠,而梁天相信無論船長現在是只打算敘舊或者想趁著寶刀未老趕緊抓緊時間做一些愛做的事情,他都會小心地不被人所發覺。
所以,他捉住了海倫娜的粉拳,看著臉蛋紅撲撲的她細細地喘息著,認真道:「娜娜,今天趁著那幫電燈泡們不在,我要陪你好好地在翡冷翠城中逛一逛!」
海倫娜聽得驚喜莫名,立刻想起了自己要買這個要買那個,她的眼睛裡甚至都冒出了小星星。
而同時,梁天背脊生寒,他有些後悔自己的草率了!
「梁天,給我拿著這個!」
「梁天,你快過來,這個我也要!」
「嗯,這件裙子我前幾天看見時就想買了。你看我穿著它美麗嗎?」
海倫娜今天可謂是容光煥發,不過卻苦了一路跟在她身後當搬運工的梁天。
看著換上一席粉色紗裙的海倫娜在鏡面水晶前快樂地轉著圈,梁天只想問她到底前些日子還看上了些什麼。
梁天沒想到五個女人,噢,應該是五個女孩,她們在逛街之時居然發揮著承襲於血液中的優良傳統,干逛不花錢。而今天他陪著海倫娜一起出來,她居然便輕車熟路地領著梁天穿街繞巷,進入一家家或高檔或簡約的商舖中,讓他買下許多她早已看上卻未買下的商品。
梁天自然無法明白究竟女人從純逛中能夠獲得什麼樣的樂趣,但是他知道,女人都很喜歡看到她的男人爽快地為了她而掏腰包的動作。
雖然這錢是從金色華年商舖中提取而來,根本不算是梁天的個人財產。可是這錢一旦進了腰包,小農意識做怪的梁天便覺得再讓他不斷地往外掏簡直跟割肉一樣。
然而浮生長恨歡愉少的梁天難得與海倫娜一起彌補沒有浪漫拍托帶來的遺憾,他也就只能咬著牙放棄傳說中的肯愛千金輕一笑了:
歐日拔絲尼,為了娜娜高興,為了看到她滿足的樣子,我忍!
海倫娜衝著一臉肉痛地走向收銀台付款的梁天狡黠地一笑,又看向了鏡面水晶中充滿幸福的嬌俏身影。
女人逛街時,她們的體力似乎便無窮無盡,這個定律在哪個世界都是成立的。
而梁天拖著大包小包背著海倫娜氣息奄奄地回到小院之時,距他們上午出發已過去了五個多小時。
雖然體力上沒什麼消耗,可是梁天只覺得他已是心力憔悴,睏倦欲死,甚至都懶得去看看船長與佳斯麗姑姑的進展,便一頭栽倒在了軟軟的大床上。
海倫娜則是一臉笑意地坐在床邊清點著被梁天一路拿回來的戰利品,還時不時地偷偷瞧上一眼躺在床上假寐的梁天。
翡冷翠城確實很大,大到他倆今天所逛之地也僅是冰山一角,而意猶未盡的海倫娜強烈要求明日繼續,梁天毫不猶豫地便予以否決了。
也不知道愛絲蒂領著安琪她們上哪裡去了,反正他們並未在街街上巧遇。
不過,梁天勞累了一天,除了讓海倫娜歡心之外,卻也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穫。
因為覺得神殿那地方是個寶庫,一直想再從它裡面挖幾顆高能量結晶體的梁天在出門的時候,下意識地便散發神念關注了一番莊園門前廣場對面的神殿內的情況,甚至是地底下的他也沒放過。
好在進階聖級之後,梁天對於各系元素的傾和力更上一層,他的神念現在已經能夠在土中穿行而不受到絲毫阻礙了。
結果梁天不小心之下,發現剛剛經歷過一場血戰,準確地說應該是單方面屠戮的地底神殿裡居然再次人聲鼎沸起來。
不過這一次,他的神念一發即收,沒敢多做停留。
因為那群身上穿著黑袍新駐進地底神殿的應該是宗教裁判所正式裁判員的老傢伙實力比起前些天被他兩招解決的狂信徒們高了不知多少,因為居然有人能夠感應到他神念的探查。
就在梁天的神念剛剛透入地底,正當他為著所見的一批至少也都是六階的魔武雙修的中老年人感慨時,其中一名看起來年紀輕輕的黑袍人居然若有所覺地朝著他神念散發出來的方向看來,並且他那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眸似乎便穿越了重重阻隔看到了梁天。
擔心對方有什麼特殊本領能夠沿著自己的神念追查回來,梁天便及時抽身而退。只不過他的神念在收回之時,隱約看到了那個黑袍人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特雷莎和小安的安危,梁天倒也不甚擔憂,因為他為了防止這兩個身上都有秘密的女孩遭到可能的意外,特地為她們製作了一枚護身符。只要她們受到攻擊,這件自動觸發式的防禦道具便會碎裂,它不僅能張開一個全系魔法護盾將她們保護起來,並且還能讓在其中附著了一絲神念的梁天察覺緊急情況的發生。
而有了神念的定位,梁天自然能在第一時間趕至事發現場。就算他做出來的防禦道具再次,就算對方是一個聖階,這個梁天新近領悟出來的由真元力推動的全系魔法護盾也足夠維持他施展瞬移了。
所以,梁天躺在床上只是想著那些穿著黑袍的裁判員們。
毫無疑問,這些裁判員是衝著特雷莎來的,更是衝著他梁天來的。
而那個眼神銳利的黑袍人,那個與勞倫斯還有解除了詛咒的船長相貌有著七八分相似的中年人,不用說,肯定是船長的弟弟,被調入宗教裁判所的巴特勒#8226;所羅門了。
當年船長離開教庭之時,巴特勒已是七階頂峰的武者,而這三十年來在那個傳說中暗無天日的地方苦修,現在的他肯定已經是聖階二級強者了。要不然,他也無法發現梁天這股龐大神念的探查,甚至他還隱隱地捕捉到了梁天的方向。
不過,梁天心中倒是一點忌憚都沒有,就憑他現在的博雜本領,就算對方有心暗算,他們也無法對他一擊致命,而一下子打不死他,梁天是戰是逃,就由不得這幫裁判員了。
除非,這些裁判員們有著那四隻鳥魂的技術,能夠再次布下那樣一個結界將他困住。
不過,梁天知道鳥人們並不相信這些自稱是他們忠實的僕人的神棍,而且很顯然,這些鳥人暗地裡在謀劃著些什麼,這些神棍們在私底下也並不安分。
既然並沒有什麼壓力,梁天的一顆心又活絡起來了。
知道了人家快要打上門來了,豈有坐在家裡等著挨打的道理。
「梁天,你在想什麼?」
聽到海倫娜溫柔地發問,梁天才驚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躺在了他的身邊。
睜開眼,側過頭去。
與她湛藍的美眸相望許久,梁天笑了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在想事情,卻不是在休息呢?要知道,我今天可是累慘了的。」
海倫娜將頭輕輕*在梁天肩頭,話語依舊溫柔道:「你睡覺的時候,眉頭是擰著的,似乎你的心中總有著一個疙瘩。可是當你靜靜地思考之時,你的面部總是很平靜,平靜到抗拒著任何一個人的幫助。」
梁天伸手摟住海倫娜,海倫娜則是使勁地往梁天懷裡拱了拱,蜷著身子,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
「梁天,我知道,如果你一天不找到馨兒姐姐,你的內心就不會真正的快樂。」
「對不起,娜娜!」
「不,梁天,不要說對不起。我已經很幸福了,至少你在我面前會盡力地裝得很快樂,這說明你很在乎我,不是麼?」
梁天低下頭,目光再度與海倫娜如暗夜藍星般的美眸相遇。
「梁天,你說過,愛情是兩個人的事。無論你的心中有什麼,請你一定要說出來,即使我無法為你分擔,我也不想看到你獨自痛苦。」
「放心吧,我不會像船長那樣的!」
梁天輕拍著海倫娜的背脊,眼神卻是飄忽不定。
「那麼,告訴我,梁天,你剛才在想什麼!」
見梁天張口便欲隨便打發自己,海倫娜卻是從床上支起身子,滿眼溫柔地望著梁天,低聲呢喃道:「在街上我就覺得你有些不對勁,請不要騙我,梁天。如果你硬是想騙我,我寧可你不要告訴我!」
梁天不知道海倫娜怎麼就知道了他的死穴,這種楚楚惹人憐的溫柔只讓他無所適從,除了乖乖招供之外,似乎說什麼別的都是十惡不赦的。
長歎了一口氣,梁天將海倫娜再度摟進懷裡,為她講起了自己與教庭之間結下的梁子和他今日的發現。
不過,為了不讓海倫娜過份擔心,梁天的語氣一直都很輕鬆,彷彿教庭便是一隻紙老虎,是一戳就破的。
可是梁天卻忽略了一個事實,海倫娜是海族的小公主,雖然她只是一個溫室公主,可是從小生長在以教庭為未來第一假想敵的環境裡,在耳濡目染之下,加上道聽途說了許多,對於教庭的強大,海倫娜的認識是很深刻的。
隨著梁天將他第一次誤入教庭到前日裡的大殺四方細細道來,海倫娜嘴角那抹在他懷裡偷偷翹起的新月漸漸被烏雲遮蓋住了。
海倫娜很是慶幸,她沒有在執著於梁天的過去時便忽略了他的現在,雖然兩人在做愛做的事情之時心靈是完全開放的,可每每總是沉淪在無盡歡愉中的她並未注意到這些,但是她是敏感的,更加是聰明的。
這麼溫柔一下子,便套出了梁天心裡的大實話,海倫娜決定她日後一定要再按書上寫的,多多對梁天來突然的溫柔。
這樣的溫柔,總會讓愛女人愛到骨子裡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對愛人生起一種負罪感,哪怕他們出於愛意而善意地隱瞞了些什麼。只要你善解人意地表達出你的理解,他們很難再守住心中的防線的。
可是,得到了梁天的坦白,此時的海倫娜眉宇間沒有絲毫欣喜,有的只是抹不去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