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要想瞭解一個人的魔法或者武技修為,只需要憑借本身的精神力進行感應即可。
但是這種方法只適用於擁有高階修為的查探修為比其低的人。
不過,也有很多密法和道具能夠掩蓋自身的修為,如果不是差距太大,縱然修為低些,一般也可隱藏得住。
梁天體內一沒有魔法力二沒有鬥氣,他卻又給人一種絕對會武技和魔法的感覺,世人一見,皆引為高深莫測,怎麼看其能力都不會弱。
因此每每遇見高手,對方總會認為梁天會比他們更高。
所以梁天從來沒能在這個世界上演一流中最愛出現而讀者又會看到爽上天的扮豬吃老虎的情節,為此,他頗為遺憾。
一般高手見到梁天,總會提高警惕再提高警惕,如果雙方一言不和或者到了非出手不可之時,人家肯定會毫無保留地出大招,這讓梁天頗為心憂,他甚至擔心哪天自己就會被人看得太高而掛得不明不白,搞到死後還要被人嘲笑。
世人皆知萬丈高樓平地起,自可牢牢扎進雲裡頭。奈何就目前而言,梁天僅算是有點投機取巧的空中樓閣,毫無根基可言,著實有點危險。
看來危樓高百尺亦可如是屈解。
好在這種情況沒有出現。
大家又沒有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沒有人會無聊到向一個看不透修為深淺的人去挑釁用以顯示自己的武勇或者尋找快感。
梁天一直也是謹小慎微,在選擇為人處事的態度之時,會先確認一番對方的實力。
在他神念的感應之下,一般高手的修為級別根本瞞不住他,他對自己的判斷素來也信心十足。
當然,這一切都是梁天自我感覺良好,殺父之仇暫時好像是沒有,這奪妻之恨可真不好說。
特雷莎曾經在金色華年裡被梁天一手刀給切暈過去,雖然他當時選擇的是偷襲,但是事先他也有研究過,小修女只是一個修為剛到四級胸部不過B杯的高級魔法師而已。
魔法師的精神力都比武者要強大,所以他們對於危險的感應能力也很強。
當時的特雷莎可以說是哼都沒哼一聲就被梁天輕鬆解決,所以梁天很確信,她的修為真的很低。
可是,現在,特雷莎可是高高在上,坐在眾修士面前。
看看那些老鬼大魔導師臉上的虔誠與狂熱,即使是裝出來的,這也讓梁天心中暗覺蹊蹺。
一開始梁天並沒有多麼在意這一點,直到見到這百來號人的強大之後他才覺得不妥。
梁天在發現問題之後便趕緊向特雷莎望去。
再次仔細打量特雷莎,梁天只覺得一眼望去自己便不由得一陣恍惚。
沐浴在聖潔白光中的小修女彷彿能喚起梁天精神上的共鳴一般,似乎他精神上稍有懈怠便會露出一些不可彌補的破綻。
幸而梁天的精神力夠強大,所以他很快便從那種異樣的感覺中掙脫出來。
神念散發開來,梁天才驚覺到其中的奇怪之處。
一股股龐大卻柔和的能量正源源不斷地從特雷莎身上流出,而這幫修士們所正在吸收的能量便是來自於此。
梁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特雷莎的修為還是四級,並沒有什麼突然間的暴漲。
百來號修為不低的魔法師修煉過程中所需要的魔法力是何等龐大,梁天一雙眼睛都瞪圓了。
更奇怪的是,魔法師可以通過吸收晶石中的能量或者是空氣中的魔法力來提高自身修為,他們為什麼要坐在這裡從一個小小的修女身上吸取魔法力呢?
難道這股魔法力有什麼特殊之處?
心底產生了疑問,梁天再度凝神看向沐浴在聖潔白光中的特雷莎。
此時的她確實是一臉神聖,不過,那張白皙的小臉,此時看來怎麼都應該算是蒼白。
心中有了計較,梁天的目光自然投向了面前這尊俯視著腳下眾人的雕像。
在他的目光接觸到雕像的眼睛那一刻,梁天感覺到彷彿這尊雕像果真有生命一般,它好像也正在看著自己。
是錯覺嗎?
梁天能肯定絕對不是自己眼花了。雖然那尊雕像的眼睛並沒有流光異彩射出,在精神層面上確是實打實地給了他一種怪異的存在感。
面前明明是一尊雕像,可它為什麼會給人以一種生命體的感覺呢?
梁天仔細地將這尊雕像從頭研究到腳,發現問題最終還是回歸到了特雷莎身上。
特雷莎身上正不斷地向外湧著龐大的光明系能量不假,但是這些能量並非來自她己身,而是她身後的這尊雕像在做怪。
準確地說,是這尊雕像內部所鑲嵌的一顆六翼鳥人的光明玉在搞鬼。
而這尊雕像之所以給人的感覺那麼怪,也是因為附著在光明玉上的絲絲神念正在不斷地抽取著特雷莎年輕的身體之內的生命力並激發光明能量所造成的。
梁天明白了這一點之後,不禁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就想不顧一切地將這邦子黑心神棍給滅掉。
他萬萬沒想到這邦子衛道士居然是在利用體制特殊的小修女來修煉,如果是陰陽雙修梁天或許都不會如此憤怒。可是,小修女付出的是生命力,干,這可是要短陽壽的!
如果不是特雷莎突然睜開眼結束了今天的奇怪修行,恐怕梁天會熱血一把,他絕對不在乎為這些沉浸在修煉中的傳教士們上演一出一吼定乾坤的戲碼。
特雷莎肯定是啟動這塊光明玉的觸媒,隨著她睜開眼來,光明玉與她身體的聯繫旋即中斷,光明玉不再抽取她的生命力,而她的身上再也沒有光明能量冒出來。
眾修士們見狀,也紛紛停止了對結界內能量的吸收。
梁天見此也冷靜了下來。
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剛才那一瞬間的憤怒究竟從何而來呢?
他與這個小修女可謂是非親非故,甚至連認識都算不上,為什麼會為她的遭遇而產生出無可抑制的憤怒?這太不合常理了。
梁天不禁一臉狐疑地再度望向特雷莎。
她還是一頭栗色的長髮,並為因為光明系能量的貫體而過就變成白髮魔女;她的臉上仍舊是一臉怯懦中帶著一股子執著,剛才那種聖潔的感覺早就一掃而光。
而特雷莎睜開眼,見到後來才來到的米歇爾大主教之後,殘留在臉上的聖潔之氣一掃而光,她顯然有點不知所措,在愣了一會之後才一臉惶恐地起身向大主教行禮。
「大,大主教閣下……」
梁天在一旁看得直搖頭,米歇爾卻是不以為意。
他滿臉慈祥地走上前去,伸出一隻手放在小修女的頭頂,然後就像撫摸一隻寵物貓似地撫摸著她。
就站在他倆身邊的梁天完全能夠確定,米歇爾看待特雷莎的眼神絕對不是在看一個人。
不過,摸寵物就摸寵物,米歇爾眼裡怎麼還冒出了淫光?
這個小修女雖然身體已經開始發育了,可怎麼看也太青澀了一點,梁天可是不小心得窺過她修女袍下的半裸胴體的。
那麼小的胸,那麼小的屁股,那麼小的年齡,難道這個老傢伙是一個有著不良性癖的老變態嗎?
就在梁天沉浸在無盡的幻想之中時,米歇爾大主教神聖而莊嚴的柔和嗓音如同劇院散場的話外音般將梁天喚醒。
「我親愛的孩子,真是難為你了。」
「不,大主教閣下!」
小修女臉上的怯懦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莊嚴。而她的聲音也帶上了一股絕對的堅定:
「能夠為了傳播仁慈而偉大的光明神的教義,做出一點點犧牲是完全值得的。特雷莎隨時準備著為光明神獻出自己的生命。」
「歐日拔絲尼,邪教!」
梁天聽得出特雷莎的話語中不帶一絲虛假,好像,好像還有那麼一絲狂熱。難道米歇爾的撫摸是什麼春門神技嗎?
「嗯,我的孩子,神會眷顧你的!」
「是的,大主教閣下。願光明神與你我同在!」
看到一臉稚氣的小修女面色潮紅如同嗑了修女也瘋狂那種猛藥般一臉春意,噢,不,是一臉光芒,梁天還真只能張大了嘴在一旁傻愣愣地看著。
「他們到底給特雷莎吃了什麼?或者,特雷莎的G點在頭上?」
梁天百思不得其解。
信仰的力量還真是強大啊!
梁天只能如是感慨。
他看到一臉虔誠的小修女,忍不住便想起了那些不知道為什麼要在烈火中尋求永生的焦黑肉體,還有那些要在爆炸中追訪光明的殘碎肉塊。
一股子涼氣從梁天的尾椎一直竄到了天靈蓋。
歐日拔絲尼,既然碰上了,這件事就一定要管。
特別是梁天在看到米歇爾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他的孩子卻是在看一件相當有價值的工具之後,要管一管這樁閒事的想法就愈發強烈。
「好了,我的孩子,今天的修行就到這裡。你好好回去休息吧。神會與你同在的。」
米歇爾一臉虔誠地在特雷莎頭上輕拍幾記,道:「當然,神並不希望他的僕叢會將這裡的事情洩露出去。」
「是的,大主教閣下。」
特雷莎一臉嚴肅地回答一聲,便轉到神像背後緩緩從台階上走下。
梁天掃視一圈眾修士,他分明從很多人眼裡看到了對小修女的那種渴望,那種純粹發自男性本能需要的渴望,可是他們又彷彿在拚命壓制著自己。
到底,特雷莎身上有什麼秘密呢?
梁天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好狗運,只要能夠將小修女解救出苦海,估計應該會揀到寶吧。
梁天一邊想著,一邊跟著明顯是體力不支的小修女向大殿的另外一角走去。
呃,這邊難道也有傳送法陣?
事實證明,從地底走到地上,其實並不一定非用傳送法陣的。
只見特雷莎走到大殿一角,伸手在牆上撥弄一陣。
梁天便看到一陣土黃色光芒亮起,牆壁上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一扇門。
門後是長長的階梯,按方位來看,應該會斜斜地直通向神職人員的居所。
特雷莎顯然是消耗太大,所以她走得比較慢,慢到梁天只能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
「咦?」
梁天使勁地抽了抽鼻子。
特雷莎的身上居然有幽香傳來!
為什麼上回在廁所裡沒聞出來?難道是因為那個女廁所太臭的緣故?
這股幽香其實不能算是少女幽香,因為嗅到它的人心中想到的不是將面前的髮香體狠狠地撲倒在床上或是擠壓在身下,相反的,嗅到這股香味的人,卻會心平氣和,甚至會出現一種膜拜的衝動。
疑團,一個接一個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