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能告訴我,究竟是你們海族的規矩重要,還是你的族人的命重要嗎?要記住,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多一分實力就多一分保命的機會,也許這回海盜們再次下手就不會管你是不是個美女了。」
海倫娜毫不猶豫地道:「梁天,你給她一滴珊瑚露吧,反正這也是父皇送給你的,我當然不能表示反對。」
「歐日拔絲尼,太可愛了,都會找借口了,如果我不是有了馨兒,一定追你!嘿嘿」梁天心下一陣好笑,沖海倫娜招招手,迎著她疑惑的目光道:「你不過來,難道想讓我用手嗎?」
海倫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然後走過來,恨聲道:「休想,你這個流氓。」
「咦,這流氓一詞你是從哪裡學來的啊?」
梁天一邊奇怪的提問,一邊將一滴珊瑚露弄到了海倫娜晶瑩如玉的纖纖柔荑之中。
「就許你每天到魔法師公會看書,難道我就不能向鎮民們學習了嗎?」
海倫娜沒好氣地回應梁天,一邊小心地將珊瑚露沿著小美人魚乾枯的嘴唇滴了進去。
小美人魚身上隨之也閃起了一陣藍光,不過比起海倫娜來,顏色淡多了。在這陣藍光中還夾雜著絲絲黑線,看到小美人魚因痛苦而皺起眉頭,海倫娜趕緊將一股魔法力注入到她體內,幫助她驅散體內的暗黑禁制。
經過一番努力,小美人魚秀氣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身上藍光收斂,她站起身對著海倫娜一躬身,行了一個海族特有的禮節,感激地道:「公主殿下,謝謝你。」
海倫娜不自然地說道:「謝我什麼,你應該感謝這個傢伙,珊瑚露可是他給你的,今天沒有她,恐怕我一個人救不了你。」
小美人魚這時候才認真地打量起梁天來。
看著她那孩童般的目光不斷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梁天覺得很不自在,於是說道:「我們現在還是快走吧,已經拖了很長時間了,我怕等會就走不了了。」
「呵呵,說得對,你們今天誰也走不了!」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一股冰冷的殺意充斥在房間中。梁天只能歎氣,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裡的情節還是有一定的依據的。
一直在門外的可可此時飛一般地逃進屋中,躲到了梁天的身後。
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一個全身都包裹在黑色斗篷只露著一雙滿是冰冷的黑色眼睛的人出現在門口。那雙黑色的眼睛不是梁天這種表現出人種的黑,而是一種充滿死氣的黑,彷彿一眼能看進你的靈魂,讓你遍體生涼的那種。
小美人魚看到這雙充滿死氣的雙眸,嚇得躲到了梁天身後,和可可擠到了一塊兒,而海倫娜下意識地再次抓住了梁天的衣角。梁天只能苦笑,其實他也怕,可是讓他現在*誰呢。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佳斯麗,那個擁有著「博大胸懷」的美人魚,不禁暗暗好笑,覺得自己還真是神經大調,這時候還能想起她。
那個沙啞聲音的製造者似乎很滿意眼前眾人的表現,接著道:「沒想到,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破了我的連環魔法陣圖。哦,這裡還有一位大魔導師,好像還有海皇一族的氣息,嘿嘿嘿嘿。」
「你你你,你是怎麼知道我是皇族的?」
聽到海倫娜的問題,梁天只想哭,不過有她拖一下,說不定還有機會的,有了主人公覺悟的梁天此時還希望會有傳說中的強者突然出現,一劍嚇退眼前的強敵。不過一個連大魔導師都不怕的人,那至少得來個聖級強者吧,難道斯蒂法諾會在海倫娜身上留下什麼魔法印跡,在她有危險時會出手相助?要是是這樣,上回遇到風暴時就不會搞得那麼狼狽了。
就在梁天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神秘的黑袍人並沒有搭理海倫娜,只是詭異地向前飄了一步,對,就是飄,絕對不是走的。梁天瞪大了眼,這個神秘的黑袍客是人是鬼?
「嗯,奇怪的年青人,身上沒有一絲魔法波動,卻帶著我最愛的暗元素氣息,還能破去我的魔法陣,難道你曾沐浴過黑龍血?」
梁天要是明白自己的情況,他此時就應該感激涕零地摟住這個神秘黑袍人的大腿高呼知音或是親人哪親人了,雖然眼前這個傢伙有沒有腿得另說,但是他的猜測一點都沒錯,可惜梁天自己都不清楚。
見梁天不說話,這個人也不生氣,繼續道:「看來我的黑暗魔法對你也一點用都沒有了,唉,麻煩啊,麻煩,好多年我都沒用過它了。」
這個神秘黑袍人的話語中居然流露出了一絲緬懷。
梁天正在想他說得那個多年沒用的東東是什麼,就看到黑袍人的眼睛凝望著他,眼神突然就發生了變化,剛才還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的黑色眼眸此時泛起了陣陣漣漪,一圈圈的波紋在他的眼眸中不斷向外擴散,好像沒有盡頭一般。而梁天的眼神再也無法從他的雙眼離開,他只覺得彷彿自己被一個漩渦不斷地拉向它的中心,一個聲音從心底響起:「你只是一塊石頭,只是一塊石頭。」
梁天大驚:歐日拔絲尼,這不是催眠術嗎?但是怎麼掙脫不了呢?分明自己現在還有一部分清醒的意識啊?
而在一旁一直緊張地看著黑袍人的海倫娜突然看見他的眼中隱隱冒出了黑色的光芒,接著就發現身邊的梁天身體變得僵硬起來,她失聲叫道:「美杜莎之凝視,你,你怎麼會這個魔法的,不可能,不可能。」
雖然看不到黑袍人的表情,海倫娜可以想像到此時罩在斗篷下的他肯定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種勝利的笑容。只要他施展出了石化術,那麼還沒有人能倖免。
梁天感受著自己逐漸變得僵硬的身體,心下暗歎:「難道自己今天要變成望妻石了嗎?以前在書上看到佛羅伊德通過催眠讓人飛了起來還不相信,現在我還沒進入深度催眠狀態就要相信自己是塊石頭了。」
聽到海倫娜的驚叫,可可迅速地拿刀在梁天背後督脈上胡亂紮了一刀,只見金光一閃,梁天體內的真元力做出了反擊,而梁天只覺得背後一痛,然後他就能控制體內的真元了。
運起真元直達雙眼,梁天心道:「哼,不就是催眠嗎?我也會,那麼就看看到底誰是師傅了。」
梁天眼中金光亮起,有如實質般向著神秘黑袍人的眼中射去。只見黑袍人身體一僵,眼中也冒出了實質化的黑光,與梁天眼中的金光在空中相撞,僵持起來。
雖然梁天體內這奇怪的真元力屬於道家純正之氣,怎奈他現在功力不夠,無法取得壓倒性的優勢。而海倫娜此時卻只是傻愣愣地站在一旁,大概還在想這個黑袍人怎麼會美杜莎的特有魔法吧。
關鍵時刻就看出差距來了,可可這個平時深受梁天毒害的社會主議好寵物看著眼前僵持的兩人,它拿手指捅了捅梁天的腰,發現他沒有反應,於是便大搖大擺地飛到黑袍人面前,然後一刀向他的關元穴捅去。
梁天一看,心道:「哇,我晚上睡覺有說夢話嗎?他怎麼知道捅人要捅關元穴的?太毒了太毒了,這下子他的一身魔法力是廢了。」
要知道可可手中拿的可是剛才梁天放完血後順手還給它的小李飛刀刀是什麼樣的刀?當然是熱捅進去就能放血的刀,縱然黑袍客在週身已經布下了防護結界,又怎麼能擋住這穿越空間的刀呢?所以在可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之後,一陣濃黑的液體從他關元穴冒出,黑袍客悶哼一聲,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眼中黑光散去。梁天當然不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就算是觀世音,他也要給眼前這個黑熊精戴上緊箍咒,所以他眼中射出的金光摧枯拉朽般直直射入了黑袍客的眼中,他的神識自然隨即侵入黑袍人的腦海。
「你是一個女人,你是一個女人,你現在要跳舞,你現在要跳舞,什麼舞,脫衣舞。」
梁天原本是想惡搞一下眼前這個傢伙,以報剛才差點變成石頭之仇,結果下面發生的事情卻讓在場的三人一可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