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快給我滾出去!沒聽到大爺的話嗎?」幾個混混不爽的盯著齊凌,心想這個傢伙是聾子麼,居然無動於衷。
齊凌注視著那名小蘿莉,那張笑臉吟吟的天真表情上真是一點危險感都沒有啊。
正想著,幾個混混已經走了過來,其中最大個的一把就朝齊凌抓去。
碰!
那名大個身體一彎,蜷縮倒在地上。
齊凌收起了拳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其他人。
這些混混嚇了跳,常年累計的傲慢讓他們第一個本能就是掏出武器。
「不想活了?幹掉你!」
「草。」
幾聲擊打,齊凌踱步上前,幾個人就倒了下去。最後那名帶頭的青年嚇得呆若木雞,這個時候,他或許才知道眼前看起來年輕少年的危險。
「你這混蛋,知不知道本大爺是獨立日的!!你她媽的不想活了嗎?」他大聲罵道,並且亮出了嚇退無數人的紋身。
齊凌也地確是愣了下。混混頭子卻以為有效果了。不禁又直起了腰板。狐假虎威「他媽地。知道就好。給老子跪下來認錯就算了!!」
碰。
青年話剛落。一個拳頭就在瞳孔瞬間放大。直接撞斷了一根扶欄。青年撞了門上。驚起那邊乘客一片驚呼。混混簡直無法想像這個世界有不懼怕獨立日地傢伙。他剛拿起武器。一隻腳狠狠踩在了他地手背。慘叫。骨頭碎裂地脆響。
「獨立日可是……」
牙齒迸發出來。混混臉孔都快變形了。
終於。他知道了遇到了一個不顧忌「獨立日」地人物。知道自己惹到了一塊鐵餅。
「老大,饒命啊,我給你跪下了。」在齊凌下一腳踢來時。青年已經嚇得眼淚都彪射出來了。
齊凌皺皺眉,「以後做人老實點,自己沒本事就別裝
「是是是,老大教訓的是。再也不裝個人連連點頭。
「哇,這位哥哥好厲害喔。」一聲稚嫩的叫聲,黑暗哥特風格的蘿莉走來。一手抱著洋娃娃,一手拿著一把小洋傘,簡直就是童話的公主。
這些混混大概是怕屋及烏,看到這名小蘿莉也嚇得夠嗆。
自由者聯盟的小女孩都這麼成熟?
齊凌怎麼看,眼前地小蘿莉在天真外表下隱藏了不為人知的一面,只是齊凌看不出那是什麼,總之小蘿莉的裝著和儀容都有一種不凡的味道。
這種氣質,裝扮應該有相當家庭背景才是,只是齊凌從頭到尾都沒發現她的保鏢什麼的。
「大哥哥。你們是蛆嗎?」蘿莉可愛地托著腮問。
「是是是。我們是蛆!」這些混混哪敢不聽,還以為這個少年是她什麼人。
「是蛆就該死!!!」森寒的話從蘿莉喉嚨脫出,宛若變了一個人。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恐懼感。但也不知是不是幻覺,眨眨眼,蘿莉還是那麼單純的可愛。
「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狗眼不識泰山。我們滿腦子都大糞……」為了活命,幾個人也是什麼話都說。
齊凌皺皺眉,「以後說話小心點!」
「大哥哥,這麼放過他們嗎?」小蘿莉嘻嘻一笑:「割掉舌頭對你比較好。」
這個小蘿莉比想像中更不簡單,齊凌摸摸她的頭,髮絲非常的軟。「出門在外。不要一個人,外面很危險的。」
「看來哥哥還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呢,呵呵。」小蘿莉燦爛的笑著,望著已經滾遠的幾個混混,知道她地話在暗示,齊凌也只是笑笑。
雖然趕跑了混混,這節車廂除了兩人,仍然空蕩蕩的,這樣也好。倒是落了個安靜。
齊凌坐在另外一邊,繼續抬頭看新聞。
一陣香氣撲鼻,就見小蘿莉走來,像個尋找父親懷抱聽講故事的孩子,非常熟稔地坐在了齊凌的懷裡。齊凌無語,這個小女孩不僅膽大還很大方呢。
「哥哥,你喜歡白皇后嗎?」小蘿莉望著對面的屏幕,上面正好在播放白皇后的音樂專輯。
聽到她的話,齊凌相信這位小蘿莉一定很崇拜伊人冰寧。否則剛剛也不會出聲訓斥。就是不知道最後會怎麼收場,也許這位小蘿莉隱藏了什麼吧。
「人家問你話呢。哥哥,你不能無視人家!」小蘿莉鼓起腮幫,委屈的說。
齊凌忍不住勾起嘴角,「剛才你的話出口成髒,小小年齡就不做淑女了嗎?」
「不回答就算了啦。」小蘿莉哼了聲,「人家非常喜歡白皇后哦。他們說的太難聽了,人家就發火了。還好哥哥你在哦。」
真的還好嗎?
齊凌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你這是聯邦那邊的武裝嗎?」小蘿莉嘻嘻問道,好奇打量齊凌身上的天上麒麟,一雙大眼睛透著一絲對藝術的驚歎。「好漂亮喔。」
「我叫齊凌吧。」齊凌想了想,也沒理由對一個小蘿莉隱瞞什麼,他又道:「你送上門來就不怕被我給賣了嗎?」
小蘿莉哼哼道:「人家和你一樣喜歡白皇后,為什麼要賣人家呢。」
齊凌無話可說。小蘿莉這時候拉開了洋娃娃,從裡面掏出了一本書,就坐在齊凌大腿上安靜的看起來書來。這個時候看,小蘿莉還是很淑女的,未來一定是個大美人。
齊凌注意了下書的名字翻了個白眼——《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看得懂麼。
也不知道這個小小的公主是誰家地?
「法蘭雪奧斯蘭蒂斯!這是我的名字哦。」小蘿莉目不斜視的說了一句。
「法蘭雪?你真的是一個出來地?」齊凌問道。
「是啊。人家討厭被人跟著,討厭死了。」
「下次別這麼做了,不是每一次都可以碰到我這樣幫你的人。」齊凌搖搖頭。
「是啊,笨蛋哥哥。」法蘭雪銀鈴般笑了笑。
法蘭雪身體很輕很軟,坐在齊凌腿上沒有什麼壓迫感,但是卻有這一絲不屬於她年齡的肌膚細膩感,對於剛剛脫離處男的齊凌。這還真是不小的刺激。
空曠地車廂,破損地設施,渲染的鮮血以及安靜地兩人,怎麼看這一幕都有點另類。
「書裡說「世界是我的表象」,齊凌哥哥,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小蘿莉眨眨眼。苦惱的問。
「世界是我的表象?」齊凌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世界是我想像出來的意思嗎?」
「好像不是吧。」
「別問我,我可沒讀過什麼書。」齊凌舉起雙手投降。
小蘿莉嘻嘻一笑,又繼續,蹙眉的樣子倒是頗為好看。
不久,地鐵停站,很多人都下了車。
等到地鐵開了以後,小蘿莉目光在書上,聲音卻在齊凌那邊。「齊凌哥哥,你怎麼不跑呀?」
「什麼?」正在閉目的齊凌張開眼。「跑什麼?還沒到站呢。」
小蘿莉講書合上。跳下了齊凌地大腿,轉過身,一副小大人的姿態。「你剛才惹的組織地人是獨立日的哦,他們說不定會報復你的。」
「那你應該快點回去才是。」齊凌反說道。「他們也在打你的主意。」
小蘿莉抓抓頭髮,對剛認識的齊凌哥哥的無知感到苦惱「獨立日是五大流氓之首,即使在其他組織控制的城市下,只要不作出損害其他組織的事,公開殺一個人啊什麼的,太正常不過了。」
「就是自由城地聖約都要忌憚的哦。」法蘭雪很是認真的分析道。
「齊凌哥哥,你快逃吧。人家是小女孩不會有事的啦。」
「只有將死的獵物才會逃跑。」齊凌平靜的閉上眼睛假寐。法蘭雪眼睛帶著一絲漂亮,蹦跳到齊凌懷裡。一個熱情,開心的蘿莉之吻。「果然,齊凌哥哥和那些腦子都是大糞,精液的男人不一樣呢。」
看著外表純潔可愛,天真無邪的法蘭雪嘴裡蹦出這樣地詞,齊凌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既然你知道他們會報復我,你為什麼還不走?」齊凌不解的問。
「人家還沒到站。」法蘭雪鼓著嘴,無辜的道。
齊凌被她弄的無語了,「你想去哪?」
「終點!哥哥呢?」
「快到了。」
「哥哥會有麻煩的。」法蘭雪笑笑。
齊凌從她臉上看不出麻煩意味。於是問道:「你看起來對五大組織認識很清楚,那麼現在自由者聯盟對於白皇后到訪是什麼局面?」
法蘭雪裝著沉思了下,流利的回答道:「五大組織的局面就是FM的局面,五大流氓中的聖約和啟示錄目前來說因為相似地目地將站在同條戰線上,魔殿則因為被吞併和腐蝕,已經到了不得不出售世界真理的尷尬局面,其他兩個組織,假面舞會不明,最後獨立日是最大地麻煩!!」
沒有讓齊凌問。法蘭雪繼續說道:「據說自由者聯盟被定義為的幾個極端恐怖組織有一些是獨立日幕後贊助的。他們是竭力主張消滅聯邦的人哦。」
「如果說世界是個棋盤。聖約和啟示錄就是國王和王后,假面舞會是城堡。魔殿是騎士……」
「獨立日呢?」
「獨立日就是跳進棋盤的蘋果!」法蘭雪笑得特別神秘。
齊凌一怔,「你的意思是違背規則的一方?」
「齊凌哥哥,聰明!」法蘭雪嘻嘻一笑。
「看來的確有些棘手了。」齊凌想,望著法蘭雪的眼神不由變了很多,外表天真的小蘿莉恐怕只是迷惑的吧。
法蘭雪說道:「齊凌哥哥,馬上就要到下一站了,人家幫你唸唸世界是我的表象那一段吧。」
「嗯。」
齊凌點頭,已經大致猜到下一站法蘭雪所說的麻煩就會來了。
法蘭雪沒有一點害怕,她很平靜,平靜的連齊凌都無法琢磨,她也很安靜,安靜的又充滿了神秘。
「世界是我的表象:儘管這是一個對於任何生活著和認識著的生物都有效的真理,但惟有人能夠把它納入反省,抽像的意識,因為只有人能夠進行哲學的思考……」在這個寂靜的車廂,就聽到小蘿莉的嗓音宛若泉水一樣輕輕流淌過心間,如夢輕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