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把喝得酩酊大醉的馮凱在前院安排好了,回到臥室一看。施靈靈早已用過了晚飯,洗漱已畢,正坐在床頭等著他呢。她的頭髮剛剛洗過,長長的、黑黑的、整齊地披在肩後,光亮可鑒,透出一股清新柔媚的氣息;彎彎的秀眉下那雙大眼睛在臥室裡不斷地眨呀眨呀,一直到現在小姑娘還以為自己就是在夢裡,她那雙白白的小腳丫在床頭晃著,那雙纖秀的玉足真是美麗極了,腳掌曲線優美,瘦不露骨。
「我的乖靈兒,看夠了沒有?」岳明笑嘻嘻地走了進來,冷不丁地在她的腳心輕輕一撓。靈靈癢得小腳丫向上一縮,一聲驚呼,還沒等她明白過來,就已經被夫君緊緊摟在了懷裡。她的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味兒,引誘地岳明蠢蠢欲動,一時忍耐不住就在小妮子的的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開始大使魔手。
「夫君,馮大哥說的那個王大人,為什麼要平白無辜的送給我們這麼一大座宅院?」小姑娘顯然已經開始思考眼前的問題了,「他們會不會是想著讓你貪贓枉法,做一個貪官啊?」
岳明一看小妮子滿心為自己擔憂,心裡有些不忍,可是自己內心的想法一時半會兒也給她解釋不清,只好信手拈來一個謊言,笑道:「這所宅院根本就不是王大人送給咱們的。夫君在金陵為朝廷立了那麼大的功勞,這是皇上賞賜的,不過經一下王大人的手罷了!」
「真地?」施靈靈這才覺得心裡踏實了一點兒,抬頭看了看屋頂雕刻精美的畫棟。晃著腦袋說道,「我就知道夫君最有出息了,那靈靈今晚也可以睡個安穩覺嘍!」
看著天真可愛一臉幸福的靈兒,岳明心裡一陣欣慰,能讓老婆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不是自己一直追去的嗎?岳明抬頭一看,見她柳眉彎彎,櫻唇似合似啟,剛剛沐浴過的肌膚細嫩到了極致,就像蛋清、果凍一般。透著晶瑩剔透。於是嚥了口口水,忍不住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侵略和佔有。
施靈靈初為人婦,早就體驗到了雨露之歡的銷魂滋味,可是今天雖然身子都已經癱軟了,可是卻扭著身子來回躲避他的攻擊,弄得岳明忍不住一陣胡思亂想,還以為今天是遇到了她的特殊情況。
「夫君。別……」靈靈躲了一陣,見夫君毫無停手之意,於是彎著腰捂著胸一下子撲到他地懷裡,伸出小手指向外一指小聲地說道,「琴心在外邊呢!」
剛才岳明也是被郝管家攙扶著領到了臥室門口,一心想著先進來看看,看見裡面亮著燈就闖了進來,根本就沒注意到這臥室地外間還有人,如今靈靈一提醒。立即就想到了今天見過的那個清秀可人、玲瓏剔透的小丫鬟。
「那個叫琴心的小丫頭在外間睡覺?」岳明的大手在靈兒的身上游弋了一陣就從軟軟嫩嫩的胸部停留在了豐滿結實、極具彈性地翹臀上。
「是啊!用過晚飯後,她還幫著我洗漱,然後就告訴我她就睡在咱們的外屋,讓我們晚上有什麼事隨時都可以叫她。」靈靈拱到他的懷裡小聲地說道,「這……這多不好啊;夫君你晚上又總喜歡……喜歡讓人聽見了,還不羞死啊!」
哈哈。這還真是老爺級別的,晚上睡覺都有小美人在外面陪房了,這不就是《紅樓夢》上賈璉房裡的那個平兒嘛,那以後遲早還不是老爺我房裡的人,早晚得收了啊!想到這裡岳明邪邪的一笑:「那今晚咱們就小點兒聲,不讓她聽見。」
「不……不,夫君我怕我到時候忍不住!」施靈靈用糯甜顫抖的聲音哀求道,看岳明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突然順勢一個翻身就滾到了大床地深處。扯下疊得整整齊齊的一條被子往身上一卷。笑道:「我怕」
岳明一看強攻不行,本來還想著智取。實在不行就是退而求其次,來個和風細雨的另類也行,不過自己往這又軟又暖的大床上一躺,一陣困意瞬間就籠罩了全身……迷迷糊糊地還聽見靈兒在耳邊輕輕說道:「這樣的大炕躺上去可比家裡的那種土炕舒服多了,夫君這到底是什麼炕啊……」
第二天兩個人一直睡到太陽照到屁股上才沉沉地醒來,看來一路之上也確實累壞了。岳明還想著讓靈靈補償一下昨天晚上的損失,沒想到剛一動手,忽然聽見門外有人輕輕敲門,然後就是外屋的琴心躡手躡腳地走到院子和來人輕輕說了幾句話,又走到他們臥室的門口,輕輕地說道:「老爺夫人,宮裡來人了!」
我靠,這可耽誤不得!
雖說岳明沒有這個時候的人的對皇帝的那種誠惶誠恐的敬畏感,可是他也知道宮裡來人就是皇帝有了聖旨,稍有懈怠,就有可能被人說成是目無君上的大不敬之罪,為了今後能讓全家過個安穩地日子,還是出去看看吧!
等岳明胡亂地穿好了衣服,來到客廳一看,忍不住地就笑了起來,原來宮裡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在金陵地「老夥計」任守忠!
「岳大人這日子過得真是愜意啊!」仁守忠看到岳明立即變作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走上前來笑道,「懷抱佳人,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真是讓洒家好生羨慕!」
岳明心裡一陣噁心,不得已也只好上前打哈哈道:「任大人好氣色,幾時到京的?這次來的倉促,本來想著去你應奉司衙門看看,可是王大人說話間就要動身,我也沒來得及去。」
仁守忠嘿嘿一笑道:「岳大人還跟洒家客氣什麼呀!這下多好,咱們哥倆兒不是又在汴梁城裡相會了嗎?」
岳明呵呵一笑,接著忽悠道:「我跟你客氣?你見面之後一口一個岳大人,這不是存心要和我疏遠嗎?乾脆。以後我叫你老任,你還叫我岳公子,這樣多親切啊!」
任守忠哈哈一笑算作回答,然後衝著岳明一使顏色,說道:「太后懿旨!」怎麼,又要給那個老女人下跪?不過還是入鄉隨俗吧,可是還沒等他慢騰騰地跪下接旨就被任守忠攔住了,「岳大人不必如此,太后宣你即刻進宮!」
雖說突然,可是也在意料之中。那就去見見那個老女人吧!於是回屋和靈靈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吩咐了馮凱幾句,就和任守忠乘著皇宮派來的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這輛大馬車封閉的很好,裡面放置著一張寬闊柔軟的暖榻,邊上還生著小炭爐。任守忠上了車略微寒暄了幾句就一言不發,時不時地深處雙手在炭爐上呼哨兩下,一副氣定神閒、悠哉樂哉地樣子。
岳明知道這傢伙心懷鬼胎,他們兩個人雖說在金陵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可是自從他大破白蓮社通敵一案之後,任守忠始終就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並且幾次旁敲側擊,向他打聽慧靜和尚手裡的那張「通關文書」的事情,儘管好幾次都被岳明支應了過去,可是他們彼此的心裡早就在防著對方了。
到了現在岳明不得不重新考慮他和任守忠之間的關係了。當初王欽若在金陵為了白蓮社一案大開殺戒,大大小小將近有二百多人被牽涉其中,可是最終也沒有搞清楚,到底那些西夏國的奸細是如何將那些朝廷嚴禁外運的軍用物資,在光天化日之下運出金陵城的。雖然後來也抓捕了一些沿途為之提供便利的朝廷命官。可是誰都知道那只不過是一些外圍人員,真正在幕後為西夏奸細和白蓮社和尚撐腰地人物並沒有找到。
當時如果岳明將他手中掌握地證據交出去,無疑任守忠立即就要翻身落馬,成為階下之囚,可當初他考慮到此案已經變成了王欽若在江南排擠異己、打擊政敵的工具了。如果再將仁守忠牽扯進去,那還不知道要翻起什麼大風大浪;況且這任守忠還是當今皇太后的親信。為了慎重起見,他就將有關任守忠通敵的證據悄悄隱瞞了下來,以便日後看準了時機再做大用!
如今任守忠又回到了京城,不久將和自己共同執掌大宋朝的特務機構「墨衛」,如此一塊誘人的大蛋糕豈能讓他這麼一個太監攪和進去!看來你任守忠翻身落馬的時候也為時不遠了。
看著任守忠坐在車上悠哉樂哉地樣子,岳明心裡暗暗冷笑:「現在我讓你上躥下跳再蹦達幾天,咱們先走著瞧!時機一旦成熟了,非叫你看看老子的手段,到時候讓你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這些都是後話。眼下還是想想進了皇宮怎麼應付那個老太婆吧!提起皇宮大內。在岳明的印象裡就知道北京的故宮紫禁城,什麼乾清宮、正大光明殿的還略知一二。可對這大宋的皇宮就全然不知了,一邊想著心事一邊跟著任守忠穿大街過小巷,好半天的功夫才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地城牆外邊。
任守忠領著他走過一道道長廊、穿過一片片莊嚴肅穆的建築,然後才悄悄地將他帶到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前,笑道:「岳大人,這就是太后的延福宮萬壽殿,你就跪在此處稍候片刻,洒家這就進去奏明太后!」
還得下跪啊,岳明暗暗叫苦,扭頭向左右看了看,真是廊腰縵回,簷牙高啄,處處盡顯皇家威儀,心裡還真是不敢放肆,於是暗道:「就當是跪一回鄰家的老奶奶吧!」於是規規矩矩地就跪在了殿前。
都說這皇宮裡美女如雲,宮娥萬千,可是這地方怎麼如此冷清,岳明跪得甚是無聊,東瞅瞅西看看,別說佳麗三千了,就連隻貓都沒發現。轉眼間都已經日上三竿了,剛才明明看見任守忠一溜小跑的進去了,可就是遲遲不見出來。
岳明哪跪過這麼久啊,在前世地時候回農村老家過年,也就是跪個祖宗、父母,還有爺爺奶奶的,這樣足足跪了將近有半個鐘頭,哪裡受的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開始左搖右晃了。
他看了看殿內並無人來回走動,聽了聽也是悄無聲息,剛想著一屁股坐到腳後跟上支應一會兒,耳邊忽然聽見一陣珠釵隨身晃動、配環搖曳鳴響之聲,不由得心裡一驚,扭頭一瞥,就見一個身著明黃色宮裙的少女向這裡姍姍走來,身後還跟著幾個衣著華麗的小宮女。
這個少女走到岳明近前,低頭看了一眼,忽然掩齒一笑,回身對後面一個小宮女說道:「這位公子肯定是初次進宮,也不知母后何時才能召見!今天天氣寒冷,此處又常有溜道風,這樣下去不凍病了才怪。小雲,你去取個暖墊兒來,給這位公子墊上!」
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位好心的天使姐姐,竟然知道如此體貼本公子啊!忍不住偷偷抬頭一看,就見這個少女只有十七八歲的年紀,雍容秀美,神情溫婉,頭上的髮髻烏黑高聳,兩鬢之間捧著一張雪白嬌嫩的臉蛋兒;眉如彎月,明眸皓齒,還未開口,柔潤地嘴唇兩邊就儼然帶了幾分地笑意,惹得那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始終留在了臉上。
時間不大,那個叫小雲地宮女從大殿裡取了一個淺黃色的暖墊兒,岳明也著實有點兒頂不住了,急忙接了過來,往膝蓋下一放,立即就舒服多了,抬頭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少女,感激地說道:「多謝……」可是剛說了兩個字,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看這衣著打扮也絕非一般的人,這可馬虎不得,一旦稱呼搞錯了,那可了不得。
這個少女一看這位公子長得身材挺拔,二目熠熠生輝,十分的英俊,一時間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隨即莞爾一笑,轉身就走進大殿裡去了。
岳明正在唏噓搖頭的時候,忽然就見任守忠突然出現在了大殿的門口,衝著下面高聲喊道:「太后有旨:宣岳明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