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直喝到傍晚時分,滿滿一桌子不知名卻色香味極佳的菜餚,加上醇厚綿長的純糧釀製的美酒,讓岳明第一次品嚐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大宋美食。ashu8酒足飯飽之後,蘇達善派人用馬車一直將他送到了他租住的那個小院的巷口。
「劉管家,我已經到家了,你們也回去吧!」岳明喝得已經帶了幾分酒意,晃晃悠悠地下了馬車,衝著送他回來的劉管家道。
劉管家讓人將馬車掉過頭,然後一溜小跑地來到岳明跟前,笑呵呵地從身上取出一個小包,畢恭畢敬地道:「岳公子辛苦了一天,這是我家老爺的一點兒心意。不成敬意……不成敬意,還請岳公子賞個臉——收下吧!」
岳明一看那包雖然不大,可是拎在劉管家的手裡卻沉甸甸的,不用說這肯定是黃白之物了,心裡頓時一陣激動。看來這蘇老爺子真是出手不凡啊,只是憑我在大街上隨口說了那麼幾句,就又是讓喝酒又是給錢,來回還是專車接送,看來我今後什麼也不用幹了,專門在大街上見義勇為賺錢吧。
「你這是幹什麼?」岳明打了個飽嗝兒用手將那小包一推,藉著酒興,揮手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任何一個有社會良知的人應盡的義務,你快把這些東西拿回去,不然我跟你急啊!」
劉管家上前扶住醉意微醺的岳明,笑道:「岳公子明鑒啊,我是個下人,老爺吩咐的事兒我們就要想盡一切方法去辦到。岳公子不肯賞臉,我——我回去沒法兒交差啊!」說著就把手裡的那個沉甸甸的小包遞到了岳明的手裡。
岳明哈哈一笑,拍著劉管家的肩膀,笑道:「老劉啊,我知道你們做下人的也不容易,你剛才說如果我不賞臉,你回去就沒辦法交差嗎?——看你說的如此可憐,那我就當是再為朋友兩肋插刀一次,幫你一個忙吧,收下了!……你看怎麼樣?」
「好——好!」劉管家一看岳明答應收下了,急忙衝著岳明一拱手,笑道:「那就多謝了,岳公子請慢走,在下這就告辭了!」
劉管家目送著岳明進了巷子,感歎道:「現在這都成什麼世道了?收了錢,佔了大便宜,反倒說成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還幫了我的大忙,這好事我老劉怎麼就遇不到呢?」
岳明哼著前世的那些流行歌曲,晃晃悠悠地來到他的小屋前,一看裡面已經亮了油燈,頓時才知道現在天色已晚。上前推開門向屋裡一看,一時竟然有些癡了。屋裡很暖和,施靈靈穿著一件窄袖交領的小衫,外面套著對襟的比肩,下面是一條柔軟的長褲,——褪去白天出門時的長袖襦裙,小姑娘挺拔婀娜的身材瞬間就展現無遺。從小就在山野間奔跑跳躍而鍛煉出的修長挺拔的大腿,讓她已經渾圓的臀部更加富有彈性。
岳明突然發現施靈靈其實已經頗具幾分美麗女人的韻致了,前胸雖然只是微微突起,可是憑著岳明極其豐富的經驗,閉著眼也能想像出的到,小妮子貼身小衣裡的那兩團柔嫩已經初具優美的弧形了,
施靈靈一看夫君回來了,有些迫不及待地迎了過來,四目相對,忽然覺察出岳明今天看她的眼神有些特別,俏麗而稚嫩的臉蛋上頓時泛起了一抹紅暈,頭一低就走到夫君近前,一邊幫他脫去外面的長袍一邊說道:「夫君,外面發天可冷了,你怎麼出去了?靈靈已經做好了晚飯,就等你回來吃了,你快坐到炕上暖暖身子!——怎麼,夫君你喝酒了?」
岳明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康復。ashu8老丈人曾經千叮嚀萬囑咐,讓他這一段時間千萬不要飲酒。這半個月以來,每天在睡覺前施靈靈還要給他吃一顆老丈人特製的藥丸,為的就是讓他體內的余寒盡快消除。
今天他在蘇家一時盡興,竟然忘了這件大事,想起這些天來施靈靈對自己萬般的悉心照顧,心裡頓時一陣愧疚,如果靈靈出言責怪,岳明心裡還著實有些怕她。
情急之下,岳明就想起剛才劉管家送給他的那包錢了,一轉身輕輕拉住施靈靈的手,將下巴抵在小姑娘的肩上,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小寶貝兒,你看這是什麼?——今天我給你賺錢了!」說著將手中的錢包在靈靈的眼前一晃。
施靈靈被他親暱動作弄得一愣,剎那間,夫君在她耳垂兒上呼出的熱氣讓她渾身一陣顫抖。施靈靈毫無此方面的體驗,下意識地扭身一躲,回頭一看岳明那雙火辣辣的雙眼,頓時羞澀地低下頭去。
岳明剛才聞到施靈靈身上那股清新的處子香味兒,禁不住心中一蕩,沒想到就這麼一點兒的肌膚之親就讓她有如此過激的反應,心裡喟然一歎:這才是真正的純情少女啊!岳明在前世深諳此道,深知自己一旦瘋狂起來,那力度、那深度,肯定會讓小姑娘有一種被璀璨蹂躪的感受,於是急忙打住,來到炕邊,「嘩啦」一下就把包裡的銀子倒在了炕上。[]
施靈靈只是用眼角瞥了一眼散落在炕上的那幾錠銀子,然後一屁股坐在炕沿,把臉向裡一扭,稚嫩的肩膀兒一聳一聳的,竟然輕輕的啜泣開了。
岳明原本想著他們現在生活艱難,施靈靈一個鄉下的女孩兒突然看到那麼多白花花的銀子,怎麼也得歡呼高興一番,只要小姑娘一高興,他今天一天的斑斑劣跡也就搪塞過去了,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施靈靈不僅沒有歡呼雀躍,現在竟然哭了起來,他急忙走過來扳過她的肩頭,只見小臉上的眼淚兒如斷了線的珠子一串一串地落下,哭得很是傷心。
岳明一陣心疼,順勢摟住她纖纖的細腰,安慰道:「我的好靈靈,別哭了,你先吃飯,我給你講講我今天是怎麼給你掙了這麼多銀子!——好了,今後夫君就天天給你出去掙錢去,我們的日子也會一天比一天好!」
施靈靈忽然覺得夫君的手把她的腰摟得緊緊得,並且還很不安分,似乎越來越向上開始摩挲了,令她渾身一陣痙攣過後突然有了一種難以抑制的緊張和興奮,就急忙按住了那雙大手,回頭半是嗔怒半是埋怨、語氣裡卻全是心疼地道:「千叮嚀萬囑咐地不讓你喝酒,你就是不聽!——命都沒了,要那些錢又有什麼用?」
岳明一眼施靈靈忸怩的模樣,就知道小姑娘沒有真生氣,就是怪自己不珍惜身體,急忙說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今後我再也不喝酒了!——我……我對燈發誓!」
施靈靈看了看桌上昏黃的油燈,撲哧一笑,站起身來道:「夫君是讀書人,說出的話也好聽,我只聽說過對天發誓、對佛祖發誓的,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對燈發誓!——靈靈不是胡攪蠻纏,不知禮數的村姑山婦。夫君是男人,應酬交際這些事是少不了的,可是夫君要知道,你當初是在雪地裡整整凍了一夜,換做一般人早就沒命了!儘管我爹把你救了過來,可是你體內的寒氣到如今還沒有完全祛除,飲食起居一定要萬分的小心……」
施靈靈一邊說著就捧過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遞給他接著說道:「這大冷的天適當喝點兒酒對正常人是再好不過了,可是對你來說,弄不好就會有大麻煩的!」
岳明陰差陽錯地穿越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兒,誰知道自己的身體如今是個什麼狀況,一看施靈靈說的鄭重,心裡也是一驚,急忙問道:「大麻煩?什麼大麻煩?——會不會沒命啊?」
「沒命……倒不至於!」施靈靈忽然滿臉紅暈,羞怯地低下頭去,小聲地呢喃道,「如果你再不聽話,就會失去……哎呀,我該怎麼對你說啊,——如果你再不聽話,今後就別想兒女雙全、子孫滿堂了!」
不孕不育,那不是斷子絕孫嗎?岳明大吃一驚,要是真像施靈靈剛才說的,那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啊!剛才施靈靈吞吞吐吐地說什麼「就會失去什麼」,那會不會也失去性功能?這可是男人的頭等大事啊,一想到如此可怕的後果,岳明頓時就驚出一身冷汗。
施靈靈一看岳明急成了這般模樣,也顧不上什麼羞澀了,撅起小嘴抬頭問道:「以後你聽話不?」
「聽話——聽話,絕對聽話……」岳明連說了幾個聽話後,突然發現施靈靈的眼神有些不對,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甜甜的笑意,立即就知道事情也許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就呵呵笑道:「我知道我的好靈靈會有辦法的,你也不想幾十年後成了滿頭銀髮的老太太,就整天守著我一個糟老頭子過日子的,——老公孩子熱炕頭,那日子過得才叫舒服,你說是不是?」說到這裡,不禁在她臉頰上輕輕捏了一把。
施靈靈甜蜜地一笑,接過他手中的空茶杯,含情脈脈地說道:「夫君就放寬心吧,靈靈在心裡就盼著和夫君過那樣的日子!以後只要夫君聽話,靈靈一定會讓夫君……讓夫君兒女雙全的!」
原來是虛驚一場,這麼一鬧,岳明身上的那幾分醉意瞬間就消失了,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們成親的時候,施老伯就托人鄭重的告訴他,雖然他和施靈靈已經成了夫妻,可是近期絕對不能圓房,那時岳明也確實覺得渾身無力,所以這麼多天以來兩人也就沒有夫妻之實。
還是謹遵醫囑吧!岳明知道今天晚上是無論如何也當不成老牛了,心裡頓時一鬆,順勢往熱乎乎的炕上一躺,鞋和襪子隨手脫去,就開始斷斷續續地給施靈靈講述自己一天的所作所為了,說著說著就覺得一陣困意襲來,不知不覺中已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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