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湯曉茹,進入了她所住的小高層。在等電梯下來的時候,就察覺她手捂著自己的心口,皺著眉,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我馬關心的道:「怎麼啦?很難受嗎?」
湯曉茹先是搖了搖頭,忽然手放來摀住了嘴,喉嚨裡呃了一聲,身體微微一顫。這個動作頓時讓我明白了,此刻她體內肯定已經在翻江倒海,恐怕是噁心想吐了。
我急忙道:「是不是想吐了?那你別忍著,趕緊找個地方吐出來!」
只見湯曉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好像強行把吐意給忍耐住了。呼出了一口氣,放下了手對我苦笑道:「沒想到,心情不好,才兩瓶酒就不行了。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我正色道:「誰看笑話了?你空肚子喝那麼多酒,當然容易喝醉。你是不是很想吐?那就吐出來。吐出來,人就會舒服一點的。」
但湯曉茹還是搖頭,輕輕的道:「要吐也不能在這裡,萬一被住在這裡的人看見,那多不好意思啊?」
我只好無語,幸好說話間,電梯門叮的一聲已經打開。我忙攙扶著湯曉茹走進,心想那就快點到她的家裡去。在家裡吐,總不會有人看見了?
按下了湯曉茹所住的樓層鍵,幾秒種後,電梯門關,接著輕輕一震,開始行。但就這一丁點微微地晃動。似乎都讓湯曉茹受不了了。卻見她面色一白。喉嚨裡又是呃地一聲,急急再次摀住了自己的嘴,另一隻手撐在了電梯壁,難受和忍耐得全身都在發抖。
我知道湯曉茹更不願意在電梯裡嘔吐,她不是那種沒有公德心的人。寧可自己忍耐,也非得對別人將文明。但看她如此難受,我心裡卻不好受極了。一時間,只想去幫幫她。讓她好過舒服一點。
所以,我沒有考慮那麼多,左手輕輕擁住了她,右手撫在了她背,一一下慢慢的撫動。低聲道:「怎麼樣?我這樣,能讓你舒服一點嗎?」
湯曉茹也沒意識到她現在幾乎已經是被我摟在懷裡了,又是深深的一下呼吸,彷彿真的好受了一點。只是,她不敢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身體稍稍移動了一下。靠得我緊了些,方便我的手繼續安撫她的背部。
於是。我地左手自然而然的摟在了她的腰,輕輕一帶,已經將她整個身體都摟進了我的懷抱。右手繼續在她背安撫著,彷彿這樣,可以控制她的酒意不再湧。
湯曉茹的人很高,撲在我懷裡,我的鼻子都觸到了她的額頭。她的身體溫暖而柔軟,全身散發著混雜著不知名香氣地酒精味。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味道似乎有催情的作用。我感覺我的身體一熱,心思開始有點不對了。
懷裡抱著地女人,是我曾經,或者現在還在喜歡的人啊!我的心裡微微有些激動,左手下意識的摟得更緊了一些。這樣的機會,我以前曾經夢寐以求,居然就在今天。在這樣的情況下實現了。我感覺到。我深埋在心底的愛意和柔情,一點一點重新浮出了水面。只覺得。要是此刻能夠永遠長久,那該是多麼美好。
由於我的緊抱,湯曉茹不知不覺也只能依偎在我懷裡。但似乎她還沒有意識到我地心思起了變化,以為我這樣,僅僅是為了讓她舒服一點。所以,她很放心的讓我抱著,並小聲的道:「戴勇,我……快忍不住了!電梯……到了沒有?」
湯曉茹住在十一樓,我眼睛看了看樓層指示燈,這才剛剛過五樓。我只好輕聲道:「快到了,再忍一下。」
湯曉茹又是呃了一聲,急急又是摀住了嘴,腦袋一偏,就偎在了我的肩膀,急促的呼吸著,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克制自己強烈的嘔意。
我不再安撫她地背部了,兩隻手都緊緊地摟住了她地腰。鼻中嗅著那種複雜的香氣,腦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抱著她,哪怕天崩地裂,山呼海嘯,也不再鬆手了。就這樣,直到世界末日。沒有什麼,再可以把我們分開了!
我心裡地柔情越來越濃,完全忘了我現在的身份和目的。只知道,懷裡的女人是我最愛最愛的人,我要用我的柔情,讓她在我的懷抱裡融化。
終於,湯曉茹開始感到有些不對了。稍稍轉了下腦袋,看著我深呼吸一下,低聲道:「你怎麼……不……不摸了?」
湯曉茹指的摸,當然是指安撫她的背部。可是此刻我心裡正在犯迷糊,一聽這個摸字,下意識的以為是指情人之間的愛撫。
也許是心裡的柔情在作怪,又也許是那種複雜而帶有催情意味的香氣刺激了我。我神思恍惚,意識已經處在了和我深愛的女人最親密的狀態。無意識下,我哦了一聲,右手竟然下滑,直接按到了她渾圓而挺翹的臀部,隔著那層薄薄的衣裙,用力就揉動了起來。
馬,我就感到懷裡本來柔軟的身體忽然繃緊了。耳邊傳來湯曉茹輕輕的啊了一聲,驚訝之極的道:「你……你摸……摸哪兒呢?」
我這才感到了不對,但五指還是沒心沒肺的捏了捏她那半片彈性十足的屁股蛋,猛地才反應過來:糟糕!我怎麼摸到她屁股了大汗之下,我所有的清醒意識都回來了。急忙放開了我的手,甚至驚恐的後退了一步。我看到,湯曉茹此刻漲紅了臉,圓瞪著眼睛盯著我。想要說話。卻又是呃了一聲。急忙再次捂嘴,把腦袋偏過一邊。
我都已經嚇得汗流浹背了,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對……對不起!湯總,我……我以為……」
話說了一半,電梯忽然微微一頓,似乎停止了運行。接著叮地一聲,門緩緩的打開了。湯曉茹急忙扶著牆壁,快速向外走去。看樣子已經忍耐不住。只想回家吐個痛快先。
我也只好趕緊跟著走出,來不及解釋了,先照顧好她。
湯曉茹的家離電梯不遠,疾走急步,就來到了家門口。我看她急急想打開手裡的拎包,似乎想找鑰匙開門。可是強烈的嘔意,使她不得不停止動作,蹲下身來克制。
我立刻走到她身邊,不管怎麼樣。要道歉也得等一會了。先幫她打開門,讓她進去吐掉再說。於是,我奪過了她的包。直接打開了找出了房門鑰匙。不過一大串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一把。便也蹲下身問她:「湯總,是哪把鑰匙?」
湯曉茹捂著嘴,低頭看了一下,用另一隻手點了點鑰匙串中的一把,示意就是這個。我忙起身開門,很快,門就被我打開了。
湯曉茹似乎再也忍不住了。都不等開燈,捂著嘴急急衝向了她家裡地衛生間。我剛把門關,還在邊牆摸索著找電燈開關,就聽到衛生間裡傳來嘔吐的宣洩聲。
終於找到了開關,我打開了電燈,又急忙走到衛生間門口,打開了衛生間裡的燈光。看到湯曉茹跪在地。頭俯在座便器孔裡正吐得不亦樂乎。
我沒想那麼多。趕緊過去伸手就在她背輕拍。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別人對醉酒嘔吐的人。都是這麼做的。
好一會兒後,湯曉茹終於不再嘔吐了。喘著氣,一轉身,屁股就坐在了地。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邊醉眼朦朧的看著我。
我見她一臉的眼淚鼻涕,急忙又轉身去找了一塊毛巾,遞到她面前道:「來,先先擦一下臉。」
哪知湯曉茹低頭一看,居然臉一紅,道:「這塊毛巾不行,你……你把那塊拿來給我。」
說著她的手一指,我回頭一看,似乎是我手裡這塊毛巾原來掛地地方面的這一塊。我也不知道這兩塊毛巾有什麼區別,但還是依言取過了那塊過來遞給她。
湯曉茹使勁的擦了擦臉,馬,剛才那付狼狽地樣子都並不見了,她又變回了那個美麗優雅的女司。
只是,她盯著我,雪白的牙齒咬了咬嘴唇,問道:「你……你剛才……幹什麼?」
這個問題,我始終是要解釋的。可是,真到了解釋的時候,我又結結巴巴起來:「湯……湯總,你先別生氣。其實……其實我……我那時候以為……」
不等我說完,湯曉茹居然直接道:「你以為我是施姍姍?」
「啊?」一時間,我停住了口,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湯曉茹又道:「你不會也喝多了?連我和施姍姍,都分不清楚了?」
我忽然靈機一動,晚我也喝酒了,雖然喝得不多,但如果說我是喝多了才這樣,會不會減少一點罪責?
我知道,如果要解釋的話,那我只有兩種說法。第一說是我真情流露,我心裡愛的女人就是她。第二只得承認我是個色狼,在那種情況下,我是趁機佔她的便宜。
怎麼說,都是不好地。說我是色狼,我有點不情不願,承認我喜歡她,更是絕不可以。那麼,就說我喝多了,失控之下所為?
可是,我還真的無法厚著臉皮說謊話,只好乾笑了一聲,道:「這個……其實,我的酒量不是很好的。」
「所以你就恍惚之間把我當成女朋了?哼!還說我喝醉了呢,我看你比我都醉了。下次不許這樣了,聽到沒?把毛巾幫我洗了,然後你自己洗把臉清醒一下!」
湯曉茹說著,把手裡的毛巾向我扔來,表情帶著嗔怪,卻居然就這樣原諒我了。我呆呆的拿著毛巾走向洗手池,心裡在想:「就這樣警告一下就好了?她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喝多了,迷糊之下認錯人才非禮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