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表白心跡
曉茹還是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鼻孔裡似乎很輕的算是同意了我的建議。我知道她不肯和我並肩行走，便當先走上了下官橋面。
湯曉茹還是一聲不吭的跟著，這讓我感到有點無語。此刻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按照她的聰明，應該明白我要對她說什麼了吧？這麼一聲不吭，既不找借口離開，也不肯和我走在一起，那她是個什麼意思？
走著走著，忽聽身後有自行車的鈴聲鈴鈴響起。我回身一看，卻見有人居然在橋面的人行道上騎著一輛自行車過來。
摁響了鈴，示意我們讓一下路。
由於這輛自行車來的飛快，我怕湯曉茹躲閃不及，便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輕輕的往我身邊一帶。湯曉茹踉蹌一步靠過來了，自行車剛好飛騎而過，幾乎擦著我們的身體就超越了過去。
我有些憤怒這個騎車人的莽撞，但來不及罵上他兩句了，急忙對湯曉茹詢問道：「怎麼樣？沒擦著你吧？」
湯曉茹忙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沒有！」
我就吁了口氣，道：「那就好，唉，現在的交通真是越來越不安全了，大橋上的人行道都有人騎自行車，真撞到了人怎麼辦？」
說話的同時，我抓在她手腕上的手悄悄滑下，手指就插入了她的掌心，接著便緊緊的握住了她的小手。湯曉茹一愣，輕輕的啊了一聲，手臂微縮，似乎想掙脫出來。
但我是有意如此的，哪裡能讓她這般容易縮回手去？稍稍抓緊了一點，還找了個正當的理由道：「這樣安全一點，我能隨時照顧到你，可以嗎？」
湯曉茹頭低得更厲害了。不吭聲不回答。但卻沒有再掙扎一下。
我心中頓時暗喜。咦？她居然沒有意見。這麼容易就讓我牽手了？哈哈！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我今晚表白成功地機會很大嘛。
雖然沒有親口得到她地答應。但此刻我仍然歡喜得幾乎要跳起來叫喊了。
湯曉茹默許和我牽手了。一男一女既然可以牽手。那再更進一步。還有什麼困難嗎？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主動對一個女人表示我地好感和親近。居然一試就成功。實在是讓我興奮不已。這種歡喜。與當年費蕾娜忽然要我吻她時地感覺完全不同。那時候我是處在被動地境地。現在。卻是由我主動得到地。這份成就感。遠勝過了那時候地心情。
由於被我牽著手。湯曉茹不得不和我並肩走在一起了。這一千多米長地橋面。我走得飄飄蕩蕩。渾然不覺得有多長。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江對岸。下了橋，走到了下面的江堤上。
三月的天氣，外面還是有點寒冷地。尤其是江邊，江風吹在身上，會讓人忍不住打寒戰。走了沿著江堤走了一會兒，湯曉茹似乎感到了寒冷，忍不住把身體藏在了我身後避風。
我就站住了，馬上脫下我的西裝，輕輕披在了她的肩膀上。湯曉茹終於抬起了頭，清澈的目光注視在我臉上，看了我好一會兒，輕輕的道：「我不冷，還是你穿上吧，當心感冒了。」
我微微地笑道：「我身體好不會的，倒是你，你感冒，就很糟糕了。」
我這麼說，本來沒別的意思。但湯曉茹一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一下子又紅了起來。目光急忙避開我地視線，頭又低了下去。
這下，反而讓我想起來很久以前，她有次感冒發燒時，我給她塞藥的事情來。忍不住我就笑道：「怎麼啦？是不是想起什麼事情來了？」
湯曉茹這下急了，輕輕一跺腳，輕嗔道：「你討厭，不許說！」
我就是止不住的笑，她又忍不住輕捶了我一下，再嗔道：「也不許笑！不許想起那件事情！」
其時江對岸的城市燈光倒映在江面上，再從江面反映在湯曉茹地臉上。我清清楚楚的看見，此刻她的小臉，已是羞紅一片，分外的嫵媚動人。
我的心中就是一蕩，再也忍不住滿腔的愛戀，忽然就伸出雙手扶住了她地軀，用我最認真，最深情的表情，緩緩地道：「小茹，我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喜歡你了。答應我，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湯曉茹眨了眨眼，就做了個思考地表情。然後，她就笑了。笑得是那麼的開心，笑得是那麼地美麗。
接著，她的眼眶裡開始閃爍起了一點晶瑩的東西。等到我看清楚時，她的淚水，已經慢慢溢了出來，順著臉頰直流而下。
我有些怕了，忙道：「怎麼啦？你哭什麼呀？」
湯曉茹不說話，只是看著我搖頭。接著，她也伸出了雙臂，慢慢摟住了我的
進了我的懷裡，臉貼在我的耳邊哽咽著輕輕道：「我等你說這句話，整整等了三年多，三年多啊！你怎麼能忍心，直到今天才對我說出來？」
我當即呆住了，什麼？三年多？這麼說，湯曉茹很早以前就已經喜歡我了？我的天，那我怎麼一直沒有發現？居然猶豫到了今天，才下決心對她表白！
驚訝之後，便是一陣狂喜！
湯曉茹，果然是喜歡我的。雖然遲了一點，但還來得及。我們還擁有無限的未來，我會用我這輩子，好好的去愛她，補償她的！
激動之下，我就摟緊了她的纖腰，將她的整個身體都牢牢擁在懷裡。口中喃喃的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
湯曉茹終於在我耳邊哭出了聲來，道：「對不起有什麼用啊？你就忍心讓我看著你又是施姍姍，又是費蕾娜的一個又一個女人撲進你懷裡。特別是費蕾娜，她都走了三年多了，你居然到現在才想起來身邊還有我嗎？你這個壞人，我恨你！我恨你！」
我的心，都因為湯曉茹的哭訴而顫抖了起來。難道，湯曉茹在費蕾娜之前，甚至是在我和施姍姍之前就已經喜歡我了？天哪！我真是豬啊！要是早知道這樣，那我又何必要去經歷那兩場失敗的戀愛呢？懷裡的女人，明明就是我最先愛上的女人呀！
我又是後悔，又是慚愧。一時間無話好說，只好緊緊的抱著她，任由她在我的耳邊哭泣。
就這樣，江邊的風呼呼的吹著。我和湯曉茹緊緊相擁在一起，一個小聲的哭泣，一個輕聲的歎息。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依然沒有分離開來。
終於，湯曉茹已經收住了哭聲，又默默地偎在我懷裡十幾分鐘，才輕輕的收回她的手臂，輕推了我一下，和我分了開來。
我看到，她的眼眶似乎有點腫了，便想伸手去撫摸一下。但湯曉茹卻抬手擋了一下，然後很嚴肅的對我道：「做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先問你幾個問題。
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了，我就答應你。如果不讓我滿意，哼！我就要讓你等我三年！」
啊？
我都要笑了，剛才她明明都表現出早就喜歡我的樣子了，我還以為她已經答應了呢。鬧了半天，卻原來還沒同意啊？
不過，誰叫我讓她委屈了三年呢，不就是問幾個問題嘛，就當做是對我的考驗好了。於是，我就點頭道：「行！你問吧！」
湯曉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我問你的問題，必須要據實回答。不許為了討好我而故意撒謊！」
我也認真的再次點頭，道：「我保證不撒謊，你放心問吧。」
湯曉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想了一下，她就問道：「第一，你心裡，現在還有沒有費蕾娜這個人？或者說，你現在是不是還愛著她？」
嗯……這第一個問題，還確實不太好回答。要說我心裡已經沒有費蕾娜這個人了，那肯定是在說謊。但要說還有嘛，湯曉茹一定會理解成我還在愛她。
沉吟了半晌，我就據實道：「我和費蕾娜真的好過，要說我心裡已經沒這個人了，說出來你也不信。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當初的那種熱情，到現在肯定已經沒有了。如果真要問我還有什麼，我只能說，只剩下了回憶而已。」
湯曉茹聽了默然不語，過了半天，她忽然輕輕的道：「當初你和費蕾娜是誰主動的？我真是想像不出來，你能用什麼手段，把她給追到手？」
我只好用手抓了抓頭皮，道：「我本來沒想過去追她的，一開始，我都以為她是跟我玩玩的呢，後來才當了真。」
湯曉茹哼了一聲，道：「你不是沒想過去追她，而是自慚形穢，不敢去追而已。記得你不是跟我說過的嗎？你愛上了一個女人，整日為她神魂倒，茶飯不思，卻由於身份地位相差太多，而沒用勇氣去向她表白。當時我就奇怪哪裡冒出來這麼一個女人了，直到後來聽說你和費蕾娜的事，我才算明白過來。哼！算你命好，費蕾娜這麼驕傲的公主，最終還是投進了你的懷抱啊！」
湯曉茹的這番話說得酸溜溜的，我卻瞪大了眼睛，彷彿遭到了天大的冤屈似的叫道：「你以為，我說的那個女人是費蕾娜？」
湯曉茹一愣，不明所以的道：「不是她是誰？你不要告訴我，除了費蕾娜，你還愛過別的女人哦。」
我笑道：「我當然愛過別的女人，那個女人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