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蕾娜可能自持有些身手,又有我在身邊,對著那個調戲她的黑夾克流氓時,還是趾高氣昂,滿不在乎的。可是這下見到忽然冒出來四個明顯是那人同夥的流氓,她也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聽我低聲說了一句後,她似乎還有些猶豫,目光閃爍的看著我,好像對我的計劃不怎麼放
但這個時侯,我已經沒時間對她解釋什麼了。再不行動,等到這伙流氓把我們的退路都堵死,那就是困獸之鬥。
於是,我忽然轉身,單手猛然在費蕾娜的背上一推,低喝一聲:「走!」然後便撲向攔在走廊出口方向的那個黑夾克流氓。
費蕾娜被我的一推之力,控制不住的就衝過了那個流氓的身邊。沒等那流氓反應過來,我已經來到他面前,伸手就去抓他的脖子。
同時,身後那四個流氓接連叫道:「媽的,想跑?」
「老三,快攔住他們!」
那個老三倒也馬上反應了過來,慌忙伸手來拗我的胳膊。但我這一抓,其實是虛招。身體跟上後,不等他的手碰到我的胳膊,忽然手臂回縮,同時右腳已經無聲無息的踢出。
換了要是以前的我,這一記黑腳,必然要踢在他的小腿骨上。以我當年的狠辣,他這條腿就得去醫院打石膏一百天。可是如今我已經不是那個好勇鬥狠的小魔王了,只要沒有威脅到我的性命,我也沒必要下那麼重的手。
所以,我這一腳直奔他的左腳腳踝,並且出去以後,馬上改直踢為橫掃。這個老三哪裡見識過這麼詭異的出招,根本都沒來及閃避,身體已經被我一掃之力踢得雙腳離地,又重重側摔在地上。疼痛之下,忍不住大叫道:「哎呦。我的媽!」
「我草你媽!」
我剛剛放到老三。身後就已經有人破口大罵撲過來了。聽得風聲響動。似乎是一記直拳向我背後猛然攻到。我也不驚慌。馬上返身出手。就在這人地拳頭即將要打到我胸口之際。閃電般一把抓住了他地手腕。
這一刻。我同樣有好幾種手段。可以立刻扭斷這人地手臂。但還是那個原因。我現在只是為了自保。而不是鬥狠打架。所以。我選擇了最溫和地一種方式。側身。揮臂。借這個人衝過來地慣性。把他連人帶手直接拉到了我地身邊。接著。又是一記黑腳勾在他地腳脖子上。讓他身體失去控制。「哎呀」一聲。俯衝撲地。摔了個昏天暗地。
剩下來三人見我片刻間放倒了他們地兩個同夥。都是大為吃驚。齊齊止住撲向我地動作。目光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我則也沒有趁機攻擊他們。只是跨過撲倒在地上地兩個流氓。面對著這三人緩緩地後退。
我並不想打他們。如果他們知道好歹不敢再打。我也樂意就這麼算了。當然。假如他們不肯罷休。我也只能奉陪到底。
沒等我退出去幾步。第二個被我放倒地流氓已經爬起來了。漲紅著臉。一臉地暴怒。喝道:「你們他媽在等什麼?一起上啊。揍扁這臭小子!」
說著,他大叫一聲,已經朝我惡狠狠的撲來。另外三人也似乎如夢初醒,紛紛啟動身體,亂糟糟的也就一起攻過來了。
看到他們這副進攻的架勢。我只好在心裡哀歎。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流氓啊,剛才我都手下留情了,居然都看不出來麼?
我一邊苦笑著搖頭,一邊心神一凜,表情一肅,馬上右掌伸出向前虛托,左手橫在小腹前半尺處,腳下不丁不八,一招蒼松舉天。已經亮了出來。
這時候。我已經不想再手下留情了。既然他們不知好歹,那就全部打到爬不起來為止吧。
眨眼間。四個流氓分左右已經攻擊到了我面前。瞧他們都是些不會武功地傢伙,無論出拳還是出腳,都是亂糟糟毫無章法。我笑了一下,不退反進,忽然欺身到了他們中間,閃過其中一人的拳頭,抬掌就擊中了他的下巴。接著另一隻手一撈,已經抓住了又一個人飛踢過來地腿。只稍稍一抬高,那人立刻站立不穩,哎呀叫著,兩手亂揮的向後倒下。我也不繼續攻擊他,眼角看準了第三個人,猛然轉身抬肘,蓬的一聲,已經擊中了他的肋部。打得他悶叫一聲,向旁邊跌出去兩步,臉已經痛得如白紙一張。
不過,我畢竟不是超人,一口氣放倒三個人後,第四個人的攻擊,我就沒辦法來得及抵擋了。腹部一疼,已經中了那第四個人狠狠的一腳。
我急忙深吸口氣,先順勢連退幾步,站定後,馬上左掌護住前身,右手捂在肚子上揉了幾下。還好,感覺只是單純的疼痛,似乎沒受什麼內傷。
那第四個流氓雖然踢中了我一腳,但看到和他一起衝上來的三個同夥都已經倒下了,臉色微變之下,倒也沒敢繼續攻擊我。
我也不想與他們纏鬥,料想此刻費蕾娜應該已經到外面把車子發動起來了。我還是快點出去,上費蕾娜的汽車一走了之好了。
於是,我忍著小腹地疼痛,眼睛盯著這群流氓,腳步迅速後移,很快就走出了包間走廊,來到了外面酒吧的吧廳裡。
我們在裡面打架,外面的人當然知道,此刻吧廳裡的人大部分都躲得遠遠的,似乎不想被殃及池魚。也有人喜歡看熱鬧,還在座位上探頭探腦,看我們這裡的戰況如何。酒吧裡打架,那是家常便飯了。沒有人會當回事,更不會有人去報警。
我正想快速離開,卻聽身後有人向我走來,居然還關心的道:「戴勇,你沒事吧?」
我一呆,回頭一看,卻見費蕾娜已經站在了我身後,看我的表情,又是驚訝,又是緊張。
我忍不住氣道:「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不是要你去啟動車子的嗎?」
費蕾娜小嘴一扁,貌似挺委屈地道:「我擔心你啊,你一個人打這麼多人,出不來了怎麼辦?」
我一時氣結,匆匆回頭一看,那些被我打倒的流氓已經哼哧哼哧爬起來了。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要剁碎了我的模樣。我不再猶豫,反手一把拉住了費蕾娜的胳膊,低聲道:「走,出去上車!」
趁著那夥人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我拉著費蕾娜快步奔出酒吧大門。剛一出去,我就猛地停住了腳步。卻見就在酒吧門口的邊上,有五、六輛機車剛剛停下來,機車上的人此刻正紛紛下來,似乎要來這家酒吧裡喝酒。讓我感到鬱悶的是,這些人居然都是身穿著黑色夾克的模樣,很明顯,他們和酒吧裡剛剛跟我打了一架的流氓是一夥地。
這還不是最糟糕地,最糟糕的是這夥人其中有一個剛好一抬頭看到了我,呆了一下後,忽然伸手指著我,表情激動地叫道:「你?哈哈!是你?雄哥,上次打了我又溜掉的那小子,他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