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顏惑眾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拚死搏殺
    而這時候,那面的一人一犬卻開始戰鬥了起來,那女的似乎是專門來馴服這頭獵犬的,而它似乎也很忌憚她的那條鞭子,似乎已經習慣了似的,左右閃躲著鞭子的攻擊。

    「米娜斯大人,現在要怎麼辦?」忽然那個女人身後又多出了三個黑衣人,黑衣人怎麼來的狐王子絲毫看不明白,就猶如米娜斯的到來一樣,不過他們既然能來到這裡,就是說也可以出去,自己眼下就準備離開這裡,可惜對手不會很便宜的就把這些告訴他。

    「我要盡快把狂嚎收回去,不然它到處亂跑就麻煩了,國王殿下也會怪罪我們的,你們去尊貴的狐王子和那個賤婢麻姑給收拾了。」米娜斯手中鞭子這時候正好抽中了那頭叫狂嚎的雙頭地獄獵犬身上,頓時一片藍光閃爍,接著有黑煙冒起,很顯然那是電流,而且很強,不過狂嚎的防禦力實在是高,挨上這一下竟然只是被電黑了一些皮毛,身體似乎並未受到多少影響。

    「可惡!」聽到那女人要這三人來收拾自己,狐王子知道自己的挑戰來了,之前那頭地獄犬為什麼不攻擊自己自己不清楚,但是這三個人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光是拿著自己的人頭去領賞,那筆費用和所能帶來的榮譽就能讓絕大部分人趨之若騖。功名利祿全部都有了,誰會傻的把這麼好的機會隨便送走呢?

    三個人很快就開始小跑。直接把兩人困在了小湖邊上,一個似乎是一個魔法師,還拿出了一根法杖,看起來是和自己玩真格的,另外兩人一人站在原沒有反應,另外一人則抽出一柄短匕出來,匕上閃耀著藍汪汪的光芒,那匕一看就是淬過毒的。

    「你們今天一定要把我制於死地不可嗎?」狐王子已經無處可退,況且麻姑在身邊,他也不可能退。

    「殿下…」麻姑死死的抓著狐王子的手,卻又忽然放掉了:「別管我了,你先逃吧,我來拖住他們。」說完搖搖晃晃的就準備站起身來。狐王子一看這怎麼行,急忙把他扶回原位坐好:「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如果我連未過門的妻子都保護不了,又有什麼顏面獨自一人苟活於這世上,報仇?只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狐王子站直了身軀,這時候,一股磅礡的氣勢從他身體裡面散出來,一股王者的氣息,強者的氣息,讓人想要忍不住膜拜的氣息把周圍一片都給籠罩住了。

    「你們不我激怒了。」狐王子面無表情的說道:「生,或者死,就在讓,與不讓之間。」他攤開手心,一顆藍色的小火苗出現在了自己掌心之上。

    那三個人面無表情,穿著寬大的斗篷罩帽,把自己都給隱藏了起來,就能通過身材依稀的看出,那個站著什麼都沒動的傢伙是個女子。

    「狐王子,你也知道,王命難違。」那個魔法師拿起了魔杖:「曾經的帝國已經不是以前的帝國了,等竟的戰士現在卻要和以前的王的兒子刀兵相向,這命運有時候還是很會嘲弄人的。

    「是嗎?」狐王子低著頭,但是手中的火苗現在已經已經能夠轉化成了一朵正在盛開的藍色火焰,「要是你們對昔日我父王母后對你們的情分還有留戀,請放我離去。」

    「恕難從命!」那個魔法師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終於給予了一句肯定的答覆:「你現在已經被剝奪了政治權利,你現在不再是柏國的王子,只是一個被追殺的犯人。」

    「是嗎。」周圍的氣壓一下字低了下來,這時候狐王子手中的花已經開到了極限,開始枯萎了下來。

    狐王子手一捏,把那東西捏在手裡,再也看不出變化了。

    「好吧,以我妻子的名義,任何膽敢阻擋我的人,將會被我全部無情的殺死。」狐王子幾乎是從牙齒縫中把話一字一字的塞出來的。

    「你還真以為你還是王子殿下啊?現在的王子不是你,國王也不是你父親,你就認命吧。」另外一個人,有些囂張的說。

    狐王子冷哼一聲,眼前的這個魔法師是以前皇家魔法師協會的會員,現在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柏王換了,那些臣子要麼被換掉,更加多的就是如眼前這名魔法師一般,風往那吹往哪倒,典型的牆頭草類型。

    對於這樣的傢伙柏修狐很沒有好感,另外兩人給他的感覺也是如此,他現在的魔力已經恢復到了最顛峰的狀態,看著眼前三個敵人,自己全力之下或許還是有得勝的機會的。

    不過那個米娜斯如果過來的話,自己肯定會死的很慘,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迅的想辦法用最快的度解決眼前的敵人,然後帶著麻姑逃脫這裡。

    而這時候他終於感覺到,整個山谷都被一股很奇怪的能量罩給罩在了裡面,除卻了自己是從瀑布裡出來的,其他人如果想隨意進入這裡,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而那三個人胸口別了一個徽章,徽章上的魔法氣息能這結界非常相似,這讓狐王子知道了這些人是通過這個徽章才能自由進出這裡的,只要奪得兩枚徽章,那麼自己就可以很安全的帶著麻姑離開這個地方了。

    想到這裡,他的臉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本來就對眼前的幾個人沒有任何好感,現在更是起了殺機,那股戰意也開始瀰漫了開來。

    「狐王子,沒想到如今的你卻也成長到現在的水平了,真是難得啊。」那個魔法師在那裡並不以為然:「你要知道,你和我是有著天壤之別的,我修煉魔法已經4o多年了,對魔法的瞭解比起你多了不是一點半點,你就好像那一潭湖水一般,而我則是汪洋大海,這怎麼比啊,哈哈哈哈。」魔法是都是高傲的,自負的,只要有機會,他肯定會選擇站在世界的最高點俯視這個世界,所以像這樣可以奚落以前身份尊貴的王子殿下來彰顯自己的機會他是不可能放過去的。

    「你嗎?你不過是一條走狗罷了,人家當你是奴才,你還在那裡洋洋自得的以為自己有多尊崇。看到那邊那條狗了沒,人家狗都是有骨氣的,哪像你們這般狗奴才,真是什麼都要不得,除了會咬人,還是咬人。」麻姑聽到那個魔法師踐踏狐王子的尊嚴,很不能容忍,拼著最後一口氣,說出了這些話。

    「你…哼,一個將死之人,還在那裡不知好歹的耍嘴皮子,一會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狐王子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把準備好的魔法團直接扔了出去,只見一個藍色的小點直接射到了對方身上,那個魔法師瞬間就慘叫起來。

    按照柏修狐的計劃,先快攻出其不意把那個魔法師幹掉,然後全力對付那個拿匕的刺客,另外一個一動也不動的傢伙看起來不怎麼厲害,到最後該怎麼辦再怎麼辦了,這下得手,自己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了,2對1和3對1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不!」那個魔法師聲嘶力竭的大叫,可是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因為他已經就被完全凍結,不出三秒他被化成塵埃。

    這時候,那個刺客出動了,忽然之間閃了過來的他就好像鬼魅一般的攻向柏修狐。柏修狐給自己加持了一個魔法護盾,卻被輕易的一擊直接打破,採用的方式也沒有多少華麗,但是在絕對的度和力量面前,一切似乎都是徒勞的。

    俗話說,一力降十會,技巧天賦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絕對的力量,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勞的。

    那個傢伙和之前其他四人在門口遇到的傢伙有本質上的區別,他不光度快,還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轉移方向,並且力量和身體度也高了很多,而且人也蠻高瘦的,看起來很精神的樣子。

    施夷慶手下的魔法師軍團中不乏實力強大的魔法師,眼前這個也算的上中上了,但是大意之下竟然被人家偷襲成功,做魔法師的不光要有天賦,腦子也得好使,只會記和背的人是成不了出色的魔法師的。

    看著那個魔法師化成了塵埃,那個刺客更加凶狠了,但是那枚徽章不知道用什麼魔法,竟然就這樣掉落在地上,沒有絲毫被順破損。

    果然是好東西,閃過刺客的攻擊之後,柏修狐一下揀起那枚徽章,一股強大的魔力波動傳來。

    果然有竅門呢,自己只要在打倒那個刺客,那麼兩枚徽章就到手了,到時候自己也就可以帶著麻姑遠走了。

    刺客很少說話,但是刀刀都帶著致命的攻擊和毒藥,很明顯,這個傢伙要置自己於死地不可。

    一秒,給我一秒,就一秒時間,一秒就好。

    退到一邊的柏修狐暗自準備這魔法,這個魔法不需要唸咒語也不需要其他東西,魔力按照他的要求開始轉變,但是藍光一閃,那個刺客很不客氣的就打斷了他的施法,直接在他的後背上留下了一倒傷口,並且很不客氣一個轉身用自己的膝蓋狠狠的猛擊柏修狐的腹部,這下魔力渙散,手中閃爍的藍光也只能消散,自己睜大了眼睛,卻被打的連膽汁都吐了出裡,心中再不甘心也沒有辦法。

    不得不承認,這個刺客和剛才那個法師不一樣,他很安靜,知道謙卑,雖然一開始就沒有如往常一樣隱身於暗處,按時他卻一直在觀察,所有柏修狐的小細節他全部都看在眼裡。

    那個魔法十分危險,經驗告訴他,可以不求一擊必殺,但是絕對不會放機會給柏修狐施放任何有威脅的魔法。

    他手中的匕是有毒的,那些毒藥卻不是什麼致命的毒藥,因為很多時候,毒藥也會失誤,並且那樣做對自己來說意義不大,他匕上塗抹的是兩種不同的毒藥,他現在拿在手中的這匕上的是麻痺毒藥,毒藥用不了一時半會就會讓人逐漸的手腳僵硬,動作遲緩,很多人就是在那時候被他親自歌割下了腦袋。

    他腰中還有另外一柄匕,那是一柄短匕,和現在用的這把長匕不一樣,是他最後保命之時使用的,到現在那把匕基本還不曾怎麼使用過。

    「有時候,生命在世界上是如此的脆弱,隨意的收割就能帶走。」那個暗自站著不動的女人終於開口了,只是臉上拉著兜帽看不真切。

    毒藥由於劇烈運動蔓延的很快,這種毒藥見效非常的快,並且能免疫他的藥力的生物還是很少的,他的動作開始遲鈍了起來,那個刺客又一次如鬼魅般的衝了上來,手中長匕對著自己的腦袋就削來。

    「可惡!」強行扭過身子,匕貼著自己的左臉順著鼻根劃到右臉上,只是劃出了一道細細的傷口,雖然傷口不深,但是血卻順著傷口橫著滲了出來,頓時他的樣子也變的有些恐怖和猙獰起來。

    差了一點點,不過下一擊自己應該不會落空的,對方的抗藥性要比自己想像當中還來的高,卻無法改變那個刺客的心。

    「我的名字,叫做剎那!」出於對對手的尊重,那個刺客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這是他準備好的最後一擊了,面對著曾經帝國的王子殿下,他現在的心裡卻猶如被打翻的五味瓶,啥都有,一向心如止水的他這時候內心也其了漣漪。自己從小就是一個殺手,被當成殺手培養,沒有感情,沒有是非觀,但是今天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他猶豫了。

    「你要記得,你最大的仇人就是柏修狐和他的父親,當初若不是因為他們統治王國不善你也不會成為孤兒,你要殺盡一切,殺!殺!殺!你生存的價值就是殺人,殺光他們!」施夷慶的聲音不斷的在他腦海中迴盪,漸漸的,他原本清澈的眼神頓時又恢復了血紅,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微笑:「只要殺了你們,完成任務就好了,我天生就是一太殺戮機器。」這樣的思想引導著他的行動,他左手摸到了腰間,決定用自己最強的攻擊結束這場無聊的遊戲。

    短匕很奇怪,匕前段有一根倒勾,匕就像一喇叭花一樣,上面淬的毒藥則是神經毒藥,而且是那些刺進身體直接會讓對方身體頓時僵直的毒藥,他最得意的殺招,現在就開始出現了。

    左右的高移動,讓他的身影開始模糊了起來,來回穿梭的他在柏修狐身邊尋找著機會,柏修狐中了毒藥,身體不是很靈活,面對著隨時可能降臨的死亡,他現在心中是一片悲慼。

    「罷了,我很累了,不想在戰鬥了,能和麻姑死在一起,也算是一種安慰吧。」失去了戰鬥之心的柏狐王子,身上再也沒有散出什麼強烈的王者之氣,意志都弱了不少。

    剎那眼皮一跳,就是現在,一個橫移出現在了狐王子正前方,左手匕往右斜插過去,右手長匕則盡量放置在自己的左肩附近,隨時準備殺招。

    「噗嗤!」左手的匕很順利的捅進了面前那人的心窩之中,肯定是刺到了心臟,那些強烈的毒藥瞬間作,對方整個身體直接僵硬伸直,就好像被什麼東西電了一下,整個人變的硬邦邦的。

    放在左肩位置的長匕直接反戈,只聽「嚓!」的一下,一顆頭飛在半空之中,血液四濺,華麗的二段二次擊殺直接讓眼前的對手根本沒可能生還,閃身到了一旁,低著頭,剎那已經滿臉是血。

    「怎…怎麼會…」他的雙目睜的老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而被撞翻在地的狐王子在這次攻擊中一點傷害都沒有受到,但是他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在剛才那一刻,一個瘦弱的身影毅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撲通!」人頭落地,麻姑的人頭正好落在他的面前,臉色蒼白,看的出很痛苦,卻似又帶著半絲笑意,這時嘴唇還在顫抖,然後就再也沒有動彈了,已然失去了生機。

    而麻姑的身軀這時也終於倒了下來,鮮血同樣把柏修狐全身都染的通紅。

    「我想成為你的女人…」

    「我們拉勾吧…」

    「一定可以活著出去的…」

    ……

    麻姑!麻姑!麻姑!!!!!!

    他幾乎無法相信這一切竟然是真的,雖然他之前已經做好了戰鬥失敗的準備,自己也已經覺得自己能坦然的面對失敗,現在如今麻姑如此死去,他的心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般,有些幾乎想要窒息的感覺,並且好像被刀攪一樣,心房都有些抽搐起來。

    痛苦的趴在地上,柏修狐的淚水流了下來,那個曾經和他相依的人哪,如果注意這麼快就要分開,為什麼又把她賜給我呢?

    柏修狐覺得他現在的恨意濃濃,他恨他,恨地,甚至連自己都恨。

    他的頭很疼很疼的。麻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了。但是為什麼,她就這麼死去了?死在她的面前,而且死相還這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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