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推薦票來的更猛烈些吧……
郭槐心中暗道可惜,這裡是神殿廣場,整個溧陽神殿的代行者們都在這裡,都是超越者,自然能夠看到靈魂的存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好出手的,就在這時候,他聽有人喊抓捕趙家的神殿武士們回來了。「趙家。」郭槐倒是想問清楚,挑動這一切起源的趙天德究竟是存了什麼心理,又是為了一個怎樣的緣由。
「咦,那不是趙天德啊,不是去抓的趙家嗎,怎麼抓回來的人不是趙天德他們。」作為本市的名人,趙天德上的電視多了,自然有許多群眾認識他,此時抓捕趙家的人回來,他們的目光頓時集中了過去,那飛盤之上,神殿武士們羈押了十幾人,都是趙天德的直系親屬,包括父母妻兒兄弟在內,當真是連根被拔起,只是這些人中竟然沒有趙天德的存在。
「這位武士大人,你們真的抓錯了,趙天德可是本市名人,很多人都認識他,而我是李天賜,可真不是趙天德啊。」趙天德一下飛盤就聽到了群眾的議論,心下更加安定,心知這改易形貌的寶物他雖然花了大價錢,卻是花的一點都不冤。「是啊,武士大人,他不是趙天德。」這位是負責協助神殿武士的民政人員。
這種牽連整個家族的抓捕,自是需要民政人員協助的,民政人員將相關人員的檔案整理好,神殿武士可以請求神術的調用,根據民籍檔案鎖定相關人等,可以說,只要是被信仰確定過的普通成年人,他們的靈魂上都有一點神紋,神殿武士的神術可以輕鬆找到任何人,絕對不會錯漏,這神紋可是神之印記,普通人是沒有手段改換和變化或者隱藏的。
神殿武士吳閒雲心下不屑,自以為改換了形貌就抓不住了嗎?如果只是世俗的大罪,不涉及神殿力量,那這人恐怕可以逍遙法外,但是觸犯了神律,那一切就不同了,看到趙天德的表現,吳閒雲竟隱約有些佩服眼前這人。
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心理素質豈是常人所具備,可惜他生錯了位置,用錯了地方,否則必然能夠成就一番大事。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成就了對於普通人而言的大事業,以普通人的身份,能夠爬上一等公民的位置,再向上一步甚至可以邁步士爵,這樣的人每一個都不簡單啊。「不過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罷了,等羅蘭大主祭揭開你的偽裝,到那時候……」
吳閒雲也有些惡趣味,存心想要看這位心理素質高到這種程度,面臨此等危險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趙天德在那時候會如何反應,那一定會很有趣啊,正因為這個原因,吳閒雲一路以來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絲毫不理會趙天德的一切言語,而這也給了趙天德希望。
眼看趙天德一家被神殿武士拘押了過來,廣場上的氣氛被掀上了高峰,不過更多人都是在議論趙天德一家在哪裡,怎麼抓了三個不相干的人。「肅靜。」神殿武士一聲大喝,原本熱鬧的廣場瞬息間寂靜下來,只剩下那被判決了死刑,參與鬧事之人的求饒和哀嚎,一聲接一聲,無比淒慘,他們只是收了十個銀元而過來打醬油的無辜群眾啊。
可是到此時,求饒和哀嚎有什麼用,聚眾鬧事就已經是犯罪,更遑論已經構成衝擊神殿的事實,更是被瀆神者組織,當一切已經是事實,就是再無辜也不無辜了。「趙海剛同學,我們又見面了。」郭槐在眾人眼前走到了新降落的飛盤前,笑著對趙海剛說道,在剛才乍看之下,他也覺得訝異,神殿怎麼抓了不相干的人,但是目光一定,就已經看的分明。
如果從外貌上來看,趙海剛已經完全是另外一個人,可以說身體形狀都已經完全改變,可是他郭槐看人又何止看的是外貌,更是直接穿透身體要看那靈魂的,趙天德一家竟然都改變了外貌,完全的變成另外一個人,可是靈魂本相卻還是他們原來的樣子。「好個趙天德,竟有如此手段,如果是世俗的犯罪,那可以輕鬆逃逸。」
以郭槐的智慧當不難想到趙天德的手段,改變相貌並不難,難的是擁有一個新的相貌卻沒有相應的戶籍和檔案,這才是最大的問題,沒有相應的戶籍和檔案,這個人在藍星上可以說是寸步難行,幾乎是無法長久存活下去的,趙天德既然改了相貌,必然已經準備了一套新的檔案,這檔案麼,政府部門若是有人徇私枉法,也確實可以造的出的,以他們家在溧陽的勢力,準備出這一套新的檔案並不奇怪。
不過這檔案雖然是真的檔案卻也是有缺陷,那就是無法與神殿的一切相關掛鉤,只是這點缺陷卻是算不得什麼了,神殿高高在上,大部分人一輩子與神殿打交道的也就是那麼一兩次機會,至於神殿的高級職能,一般人也是用不上的,諸如貨殖契約這種東西,通常都是超越者和那些大豪商使用,很多普通人恐怕聽都沒聽說過。
「郭槐,你認錯人了,我是李玉剛。」聽到郭槐的話,趙海剛若無其事的答道,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在佩服自己,我的心理素質就是好啊,在這種場合也能像父親那樣面不改色,只要這樣偽裝下去,一定可以過關的,他卻沒看到趙天德此時的臉色。
郭槐竟是可以一眼就認出改變了相貌的兒子,這意味著什麼,至於兒子後面那句話是否答好卻已經不重要了?此時,趙天德的心完全冷了下來,前路已經再無希望,只是這時候,他出乎意料的沒有恐懼,反而平靜下來。
這就好像一個死刑犯,在外面逃逸,每日受到追蹤,擔驚受怕,生怕明天警察就將他抓到,又或者被活活打死,逃亡日久,結果被抓住的時候,反而鬆下了那口氣,再不用似那樣苦苦掙扎了,死亡不僅不是可怕的事情,反而是一種解脫。
聽到趙海剛的這句話,郭槐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李玉剛可不認識什麼郭槐啊,那有你這麼熟識的,趙海剛同學,就是演戲也要用點腦子,收起你可笑的偽裝吧,由超越者製造的物品欺騙普通人可以,要欺騙超越者你覺得可能嗎?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在這光明神聖之地,非但是我,所有代行者都可以看出你們的真實面貌。」
郭槐此時卻沒有注意到,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許多祭司都是臉上一熱,看到真實相貌,可也只是他郭槐的獨家能力,他們是看不出的,要看出來得必須先施展「真實之眼」這類的神術才行,現在沒施法,當然是看不到的,這一刻,趙天德忽然面如死灰。「郭槐,要殺要剮,我趙天德悉聽尊便,不要再玩這些貓戲老鼠的花樣了,趙天德今天既然落在你手中,也不想著活著離開,只求速死。」
「說的好像是我要殺你一樣,趙天德,今天可不是我郭槐要殺你,今天是整個溧陽市所有人都要殺你,你睜大眼睛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神殿,諸神的眼睛都在天上看著我們,你再睜大眼睛看看,那些都是什麼人,想想那些被你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吧。」這時候,郭槐忽然想起昨天傍晚,那個自製了火藥槍和土製炸彈的那位李大剛。
郭槐轉過身去,向羅蘭大主祭行了一禮:「羅蘭行者,請恕郭槐僭越,郭槐想要先與趙天德作個理論,郭槐想要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這趙天德竟然要如此對待於我,以他的家底,如何會缺了郭槐那十三萬金元?」
羅蘭大主祭微微點頭:「今天這件事你是主角,我也想聽聽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先去問,稍後再行公審。」今天的事情一波三折,大出羅蘭大主祭的意料之外,可以說,以他的腦袋都沒搞清楚事情的背後竟然有如此多的內幕:「不過,我還是先揭下他們的偽裝吧,免得有信眾懷疑我神殿抓錯了人。」
「想不到星域貴族換形舞會的道具竟然流傳到了外界,雖然只是最低級的仿造殘次品,但是被普通人擁有,也會鬧出亂子來,這次若不是神殿出手,這位趙天德恐怕在世俗鬧出天大的事情也可逍遙法外,這一點,我當在報告之中向藍星總殿言明,而幸虧是只是殘次品,否則那些正品,高級的恐怕連神印都可遮蔽,若是落到不法人士和瀆神者手中,那絕對是禍患無窮。」羅蘭大主祭一邊走到趙天德面前,一邊尋思道。
羅蘭大主祭來自其他星球,出身也是不凡,曾是星域領主再分封,具有實際封地的士爵家族的成員,是士爵中的真正貴族,也就是大楚帝國真正可以號稱士大夫的階層,非是普通士爵只掛了一個爵位之人可比,雖然他不是家族嫡子,未能承襲家業,但是對於這種換形道具卻是並不陌生的,所以一眼就看了出來,同時也更是明白這換形道具的危害性。
他的手上,一道神聖的力量凝聚著,下一刻,這隻手抓向了趙天德,卻並未挨著,觸碰這瀆神的罪人,他羅蘭大主祭還怕髒了自己的手,所以僅是凌空虛抓,一團光芒自趙天德體內直接被抓了出來,卻是一張有著李天賜大體面貌的白色面具,而趙天德也隨即原形畢露,相貌和身形都退轉了回來,不過到此時,他卻是再沒說什麼,只是平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既無求饒,也無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