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種力道的控制,只怕沒有誰比傳奇匠人更在行了,以前謝浪還未成為地工的時候,雕刻的技藝就已經爐火純青,對於力道的掌握也可說是恰如其分,所以當謝浪的手掌貼在那地雷上面的時候,立即把握到了上面的力道大小,於是,謝浪讓秦一山放心地收回了腿
秦一山顯得有些緊張,當腿縮回去的時候,他才赫然現自己的後背都被汗水給打濕了。
不過只是一會兒功夫,讓秦一山竟然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或者,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不會有這種感覺,但是秦一山卻是秦嚴見證過許多的戰友在自己面前被地雷給炸飛,有的失去了雙腿,有的連半截身子都給炸飛了,那種恐怖而痛苦的場景,曾經多次出現在秦一山的腦海當中,所以先前他曾經以為自己也會想那些陣亡的戰友一樣。
幸好,死亡的威脅只是非常短暫的,片刻之後秦一山就被謝浪給解救了。
見秦一山遠離裡這裡,謝浪也就不擔心了,索性鬆開了按在地雷上面的手掌,讓其隨意爆破。
「卡!」
那地雷裡面傳出了一聲金屬的響動聲,只是隨後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半響之後,謝浪終於相信這地雷大概是埋得太久了,竟然已經失去了作用。
「看來這地雷成啞巴了。」謝浪對秦一山笑道,伸手將這地雷挖了出來,然後一下子將其掰開了。
裡面的部件散落一地,這下自然就不能夠爆炸了。
「虛驚一場。」冉兮兮笑道,和秦一山走了過來。
秦一山看了看那已經散架的地雷,他也笑了,說道:「還真是巧了,這地雷竟然是中國製造的,可能是當初我們自己埋下的吧。畢竟是中國雷,看來是不會炸我們中國人的。」
「好了,這一個雖然是中國雷,但是下一個可就說不清楚了。」謝浪說道,「這裡既然有地雷,那麼等下還是我走前面好了,你們都不要亂走。」
冉兮兮和秦一山兩人自然答應。
三個人決定在這裡歇息一下,喝點水吃點東西之後再繼續上山。
秦一山說道:「說起這地雷,以前這越南鬼子可真是把人給害慘了,這些傢伙從我們國家學走了地雷戰之後,就反過來對付我們了,媽的,你們不知道啊,當初這幫傢伙漫山遍野地都埋著地雷啊,可讓我們吃了不少的苦頭。有一次攻打一個陣地,我記得十三連有一個戰士為了節省時間,竟然用血肉之軀去排雷。那種排雷的方法你們大概不知道,那就是全憑一雙腿,在地雷陣裡面瘋跑,將陣地附近的地雷給引爆個七七八八……」
「秦爺爺,這一次回去之後,你打算呆多久呢?」冉兮兮問道。
「還能呆多久,回去也只是看看而已,可能當初在國內的親人朋友也剩下不多了。」秦一山歎息道,「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知道了,我已經在這邊落地生根了。」說著,秦一山又自嘲地笑了笑,「雖然在這邊也算是包辦婚姻了,甚至連結婚證都沒有,但是如今這娃都那麼大了,以後只能夠留在越南了。說起來,不知道我這算不算賣國呢?」
「賣什麼國啊。」冉兮兮說道,「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所謂的正義戰爭,更不需要為了戰爭而背負什麼,更何況看看這些越南人,現在跟我們中國人又有什麼區別呢?罪惡的,只是當初那些動和推動戰爭的人罷了,秦爺爺你就安心享受自己的生活吧,其它的東西就不要去想了。」
「是啊,誰還去想那些東西呢,都已經這麼一把年紀了……」秦一山自言自語地說道,「在越南生活了這麼些年,這裡的老百姓也沒有誰想要去打仗的,還是安安靜靜地過日子最踏實。」
「這麼想就對了。」冉兮兮說,「別的不說,越南這景色還真是不錯,挺有原生態的感覺。這一趟雖然有事在身,但是感覺也挺不錯的。」
「當然了,你這一路上都有我陪著,那感覺當然是好了。」謝浪說道,「否則的話,看到那些蟒蛇之類的東西,你哪裡還有心思來欣賞什麼景色,更不要說那紋面婆的降頭術了。」
「說起來降頭術,先前那個老頭子究竟會怎麼樣啊?」冉兮兮問道。
「沒怎那樣,我就是將紋面婆給你身上下的降頭術加在了老頭子身上而已。」謝浪說,「以牙還牙,這樣大家都沒有話說了。」
「但是……那老頭子不是降頭師嗎,這樣的話,他自己不是可以解開?」冉兮兮問道。
「這個我估計有點困難啊。」謝浪說,「那就看他的造化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紋面婆也已經找人將猜古送到了隱居在山林當中的林佑大師那裡。
林佑大師雖然有一個大師的稱號,但是看起來卻比猜古年青許多,似乎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不過實際上林佑的年齡應該比猜古還大許多,因為隱居在洞**當中,所以長期不見陽光,皮膚看起來有些慘白滲人的感覺。
送猜古前往這裡的村民對這位林佑大師更是恭敬無比,得到了允許之後,才敢將猜古送到林佑面前。
猜古這個時候已經被降頭術折磨得不**樣了,可憐巴巴地望著林佑,乞求林佑能夠出手保住他的性命。
這位林佑大師本來是一個比較鎮定的人物,但是當他檢查了猜古的身體之後,面色大變,問道:「猜古,你身上的降頭術究竟是誰給你下的?」
「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猜古忍住劇痛答道。
「不可能!」林佑大聲說道,「一個二十來歲的人,怎麼可能有如此厲害的降頭術!就算是我的祖師,當初也不可能有這麼厲害,除非是這地方的山神大人!」
「林佑大師,求你為我解開這降頭術吧,不然我會被活活折磨死的!」猜古再次哀求道。
「猜古,不是我不想幫你解開,而是你身上的降頭術實在有些乎尋常了。」林佑歎道,「如果貿然出手的話,我也沒什麼把握。」
「無論如何,請您試一試了,反正我現在這樣子已經生不如死了。」猜古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