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妹妹她失憶了不成?」雲段說道,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因為從外貌來看,雲段絕對這個隱靈就是自己的妹妹,絕對是。
「婗兒……你真的失憶了嗎……你連媽咪都不認識了?」喬舒一臉的惆悵之色,「對了,婗兒前胸處有一顆紅痔,我只要看看……我就知道這是不是婗兒了。」
說著,喬舒就要去拉這隱靈的胸口。
隱靈用力扭了一下身體,喬舒原本身體就有些虛弱,這一下竟然讓她險些跌倒。
「妹妹,你怎麼回事啊!」雲夢微微有些怒道,「媽媽可是最心疼你的人!」
「別說你妹妹,她只是失憶了……真是可憐。」喬舒對雲夢說道,「幫媽媽看看,看看她胸前是不是有顆紅痔。」
雲夢上前將這隱靈的胸口拉開了一點,從上面一望,只見這隱靈的胸前果然是有一顆紅痔。
到了現在,雲家的人幾乎不用再懷疑了,眼前這個人,就是雲婗。
模樣一樣,連胸前的痔也是一樣的,這肯定不止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人死不能復生,但是當你親眼看到死去的人就活生生地在你面前的時候,你還能夠保持住鎮定嗎?
這種事情說起來自然是匪夷所思,但是事實如此,由不得你不信。
看到這樣的結果,雲賁楠長歎了一聲,對謝浪說道:「謝先生,感謝你如此千里迢迢將婗兒送回來。至今開始,只要有用得上我們雲家的時候,我們必定在所不辭。只是,婗兒現在這種情況,分明就是已經失憶了,看來也是很麻煩。還有,當初明明是我們親自將她安葬的,想不到她竟然又出現了……這世間之事,實在是撲朔迷離。」
「我亦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過既然跟那個組織扯上了關係的話,再不可能的事情也許都會變成有可能的。」謝浪這麼說,自然是深知鬼斧的科技非常高,他們也許真的有辦法製造出一個活人的。畢竟,現在不已經就有克隆人的技術了嗎,如果鬼斧更前一步的話,有這種科技也就不足為怪。
亦或,鬼斧的人能夠讓剛剛死亡的人再獲取到生命。
雲賁楠和雲家其餘的人顯然也是看見了先前謝浪跟鬼斧的人交手的一幕,那種場景實在是驚心動魄,聽了謝浪這話,雲賁楠也是頗為憂慮,道:「先前那幫人,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要讓婗兒變成這個樣子啊?當然,他們讓婗兒復活了,這是很好的。但是,怎麼就讓她失去了意識,只是聽他們的命令呢?謝先生,你好像是很熟悉那個組織,不知道你能否跟他們聯絡一下,只要他們讓婗兒從新恢復意識的話,我們雲家的人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雲老先生,我恐怕這些人想要的不是錢這麼簡單。」謝浪說道,「如果僅僅是錢的話,他們早就跟你們聯繫了。事實上,我知道雲婗小姐在他們組織當中的地位非常高的,先前出現的那些人,應該就是想要將她帶回他們組織的。一旦雲婗小姐被他們帶走,恐怕再見就遙遙無期了,重要的是一旦雲婗小姐恢復了她的能力,就會變得非常的可怕。比先前那些人擁有的實力,恐怕更要強大許多的。」
「這……這該如何是好啊!」喬舒歎道,然後目光轉向雲賁楠,「你說,我們究竟該怎麼辦啊?」
雲賁楠又歎息了一聲,卻沒有立即回答妻子的話,因為一時間他也沒有什麼主意。
沉默了半響之後,雲賁楠才道:「謝先生,看來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讓婗兒恢復記憶,只是……如果那幫人再來的話,我恐怕我們雲家還不能提供足夠的力量來保護婗兒。當然,我們肯定會加強保護力量,但是還希望謝先生能夠繼續在這裡呆上一陣,也好有個照應。」
「那是自然了,雲婗小姐畢竟是我的朋友。」謝浪說道,「我也希望她能夠恢復以前的記憶。」
「那好,我先去安排人護送我們回去。」雲賁楠說道,「讓婗兒回到家中,也許會讓她更快地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來。」
就在眾人商議的時候,眼前的這個雲婗卻表現得一點都不在乎,甚至連看都懶得看雲家的人一眼。
這種淡漠的眼神,讓喬舒非常的痛惜。
約莫十多分鐘過後,一隊荷槍實彈的軍人出現在賓館前面。
這些軍人是雲賁楠利用朋友關係調集到這裡來的,因為在這種情況之下,雲賁楠知道一般的保鏢已經不能保護他們的安全了。
但即使有一隊士兵的保護,雲賁楠也覺得仍然不放心。
見識了先前鬼斧那些人的手段,任何防護手段都讓人很難放心。
不過,謝浪仍然覺得這種安排不錯。因為基於謝浪對鬼斧的瞭解,一般情況之下,鬼斧的人也不希望將事情弄得太大,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存在。
有這些大兵保護,如果鬼斧的人要強攻,那麼肯定到時候聲勢浩大,鬼斧的也許會有所顧忌的。
一行人重新回到雲家的時候,醫生們已經在客廳等候著了。
不用說,雲家請來的這些人肯定都是專家級別的。
其中之一,就是雲婗以前的私人醫生。
這個醫生看到雲婗,眼睛立即冒出了光,叫嚷道:「懊,我的神啊……這不是雲婗小姐麼……她,怎麼會在這裡……」
「李醫生,你就不要大呼小叫了。」雲賁楠打斷了這個醫生的話,「今天晚上請大家來,是想讓大家給我女兒仔細檢查一下,然後商討一下如何能夠讓她盡快恢復記憶。大家都是這方面的專家,我相信各位定然不會讓我失望的。當然,我們雲家付的報酬,也必定不會讓各位失望。」
這些人雖然有些奇怪雲婗為何還是被捆綁著的,不過聽了雲賁楠最後一句話,也就不管心中的那些疑問了,開始忙著為雲婗檢查起來。
在醫生們給雲婗檢查分析的時候,謝浪就在一旁陪同雲家的人喝茶。
「謝先生,先前腦子一片混亂,很多東西都忽略了。」雲賁楠道,「不過我現,婗兒的心臟病,似乎已經好了啊,以前她的身體和精神狀態可是沒有這麼好的。」
「這或就叫做因禍得福啦。」寧彩兒在一旁說道,「雲老先生寬心吧,我相信雲婗小姐肯定沒事的。」
寧彩兒的話雖然平實,但是從她口中說出來,卻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讓人覺得有種莫名的安定感。並且,還會覺得莫名的親切。
謝浪暗讚,寧彩兒對於自然之力的操控簡直已經到了無微不至的境界了,舉手投足之間似乎都帶著那種自然之力的,而且她對於自然之力的控制恰到好處。
今天晚上,也難怪她能夠擋下兩個鬼斧中人的聯手一擊,寧彩兒的天賦實在是奇高。
雲賁楠說道:「寧小姐說的是,希望婗兒經歷過這一場磨難之後,以後的人生就此一帆風順了。這個孩子,從下身體羸弱,吃了不少的苦頭。但願,真如同你所說,這一次她真的是因禍得福了。」
約莫過了差不多四十分鐘,醫生們的診斷結果終於出來了。
結果有些出乎意料,雲婗的情況竟然不像是失憶症患。
至於雲婗的身體健康狀態,卻是出奇的好,以前的所謂心臟病症狀,已經完全沒有了。
雲賁楠對於這個結果,卻並不是很滿意,因為如果雲婗不是失憶症患的話,那麼她現在的記憶是從哪裡來的,難道雲婗故意不認她的父母、家人不成?
「李醫生,你以前是婗兒的家庭醫生,婗兒的dna、血樣你都是有的,先你告訴我,她是我的女兒,這是沒有錯的吧?」雲賁楠問道。
那個李醫生點頭說道:「沒錯,百分之一百是你的女兒雲婗。但是,我們對她的腦電波做了診斷分析,又進行了精神層面的檢驗,結果顯示她根本就沒有失憶症的病況。」
「沒有失憶症……身體很健康,那麼為什麼連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不認識?」雲賁楠說道,「你們既然是醫生,難道就診斷不出我女兒究竟出了什麼狀況嗎?」
「雲先生,現在的醫學雖然是比較達了,但是依舊有很多領域是我們無法掌控的。雲婗小姐現在這種情況,很不幸就是其中之一。」那李醫生說道,「基於他的情況,我們大膽地做出了一個猜測,當然這只是一個猜測,這是根據特裡斯醫生的最新研究項目來的,他是腦科方面的專家……」
「直接說你們的推測究竟是什麼。」雲賁楠打斷了李醫生的話,他不想聽李醫生介紹醫學知識,他只是要知道結論。
「我們猜測,雲婗小姐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被人洗腦,然後填充了新的記憶。」李醫生說道,然後又連忙解釋,「這只是我們的猜測,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說明,畢竟洗腦和填充記憶這種技術,目前都只是處於探索狀態當中。」
「洗腦……填充記憶?」雲賁楠喃喃地說道,「怎麼會是這樣呢,我雲賁楠就算是做錯了什麼事情,那也不用我女兒來補償啊。」
「醫生,那你們目前有什麼辦法沒有呢?」喬舒問道。
「這個……雲婗小姐的情況雖然看起來像是失憶症,但實際的情況卻是截然不同,失憶症可以通過一系列的刺激措施,讓病人找回『丟失』的記憶,不過這種記憶其實都還儲存在他的大腦裡面,所以還是有成功的可能。但是,像雲婗小姐這種情況,過往的記憶已經完全被清洗掉了,那麼就是說不可能再恢復了……嗯,至少目前以我們的醫術,還不能夠做到這一點。」李醫生說道,雖然他也想幫助雲婗找回記憶,但是他更知道這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難道……這還是成了一場空嗎……我可憐的女兒啊。」喬舒長歎道,癱倒在椅子上面。
「行了,你們趕緊走吧。」雲段開始將這些醫生打走掉,然後安慰母親說道,「媽媽你不要著急,這些醫生都只是新加坡的醫生而已,也算不上世界上最厲害的醫生,我們可以帶妹妹去美國治療,那裡有最先進的醫術和最好的醫生,他們肯定有辦法的。」
聽見還有希望,喬舒又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說道:「沒錯……沒錯,美國還有更好的醫生,肯定會有辦法的。」
而後,喬舒又來到雲婗面前,柔聲說道:「婗兒,你放心吧,媽咪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恢復記憶的,我可憐的女兒。」
「神經病!」雲婗終於開口罵了一句,對於雲家的人,她實在是懶得廢話。
因為從她的記憶當中,她完全感覺不到跟這些人有任何的關聯。[快樂正版閱讀]
喬舒被女兒罵了一下,先是一愣,隨即說道:「沒事……我知道你現在還不認識媽咪,不過沒有關係,很快你就會認識媽咪了——阿段,你趕緊讓人去聯繫美國的醫院,要最好最先進的,花多少錢都沒有關係,我們一定要讓你妹妹恢復記憶的。」
「阿喬,你也不要著急了。」雲賁楠這時候說道,「婗兒能夠回來,已經是上天給我們最好的恩賜了。至於她的記憶恢復,我們可以慢慢來的,也不用急在這一刻。」
而後,雲賁楠又對謝浪道:「謝先生,我不知道你能否聯繫上那個組織,我真的是想知道他們這幫人究竟有什麼企圖,如果他們是想要獲取到什麼好處的話,只要我們雲家拿得出的,都在所不惜。」
「這個……這幫人窮凶極惡,想必你也見識到了,我恐怕他們的目標並非是什麼金錢之類的東西吧。」謝浪說道,「我其實也只是他們的敵人,根本沒有辦法聯繫上他們,不過我肯定他們還會來找我們的。那時候,我盡量跟他們交談一下,看看是否有挽回的餘地吧。」
「那就拜託謝先生了。」雲賁楠說道,「還請謝先生在這裡多呆上幾天,如今婗兒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們再也不能承受失去的她的痛苦了。」
「那是自然的。」謝浪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