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謝浪,你是哪位?」謝浪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很好,很好啊。」那人看著謝浪冷笑道,「我聽人說你是相劍大師,我這裡有一把短劍,不知道能不能讓你過目一下。」
說著,那人從身上摸出了一把不到一尺的短劍,劍鞘古樸典雅、雕工精美,為純黑色,劍柄卻是墨綠色,色澤溫潤,應該是玉石為材料。
謝浪跟這個人素不相識,本想拒絕他的無理要求,但是看見這短劍之後,謝浪不禁改變了主意。
因為謝浪意識到這柄短劍可能的確是一把好劍。
「相劍大師算不上,不過好劍共賞析,你這劍看來並非凡品。」謝浪從那人手中接過了短劍,緩緩地將劍抽了出來。
劍身金光燦燦,耀眼一片。
「金劍……」謝浪微微驚訝,說道:「居然是用黃金打造出來的劍身,但黃金質軟,其鋒利程度必然不行,不過這柄劍顯然有些例外,鋒刃處吹毛利段,應該是用特殊的淬煉之法,並且加入了特別的材料融合淬煉而成的。劍柄為崑崙玉,光潔溫潤、潔透高雅,劍身和劍柄鑲嵌完美無瑕,堪稱佳作。」
那人聽得謝浪的讚譽,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自得,問道:「既然是相劍大師,當然不止是看出劍的材料吧,是否還可以從劍的本身看出主人之運勢、吉凶呢?」
謝浪微微一笑,反問道:「你是從誰哪裡知道我是相劍大師呢?」
相劍大師這個稱號,還是謝浪昨天才編排出來的,想不到今天就有人找上自己來相劍,這世間的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腦中念頭一轉,謝浪就想到了一個人:秦天。
這人肯定跟秦天有關,因為裡寶、沈鐵又或諸葛明是不會搞出這麼無聊的事情來。
或許,這可能是秦天對謝浪的一次試探。
居安而思危,這是高位的習性,他們總是不斷懷疑,懷疑別人也懷疑自己,因為這樣才能夠保住自己的權勢和地位。
「等你相過這劍之後再問其餘的吧。」那人說道,顯得有些無禮。
不過謝浪考慮到他可能是秦天的人,不便這個時候得罪他,便說道:「相劍即相人,古時候的劍客,莫不是劍不離身,所以劍與人有莫大關係。只是,你這柄劍卻有些不同,只能相劍難以相人啊。」
「為何?」那人問道,「難道我有什麼不同?」
「你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你的劍卻有些不同。」謝浪說道,「以黃金鑄造的劍不是沒有,不過多為裝飾所用,很少能夠有你這短劍這麼鋒利。而劍身為金,劍柄為玉,也就是金鑲玉的格局,讓這柄劍顯得更加富貴、高雅,蘊含吉祥富貴之意。但是——」
謝浪忽地話頭一轉,停了下來。
「但是什麼?」那人追問道。
「但是這樣的劍,還能算是劍?」謝浪淡淡地說道。
那人本來有些得意,聽了這一句頓時有些惱火,激動道:「這怎麼就不算是劍呢?」
「劍,因攜之輕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所以自古為短兵之祖,近身搏鬥之利器。既為兵器,當然以『利』字為先,而並非追求外觀之華美。華美,只能夠作為裝飾品。你這劍,表面上兼顧華美和鋒利,似乎將兩融合起來了,但實際上卻是一塌糊塗。如果你以銅鐵為原料鑄造劍身,這把劍的鋒利程度自然比金子好很多;如果你單單求華美的話,完全可以用更貴重的珍珠、寶石來裝飾,好讓這柄劍可以堂堂正正地被供奉在收藏室裡面。而現在,這柄劍用作利器,則顯得太精貴了,用來劈砍都怕傷了劍本身;而用於珍藏,束之高閣,又覺得其本身值不了多少錢,算不得什麼珍寶。所以說,我對這柄劍的評價,就是『別出心裁,但一無是處』。」
「好個一無是處!」那人大聲說道,「你這人真是刁嘴一副,一派胡言!」
謝浪聽見那人怒,卻也不生氣,平靜地說道:「你若是不喜歡聽我的評價,那也就算了,反正我給你相劍,沒有收了分毫,也算是行善了。你這麼激動,只能說明你根本就不懂劍。」
「我不懂劍?」那人的聲音又大聲變為了咆哮,「我自小跟隨名師學習鑄劍之術,二十有小成,三十方大成,生平鑄劍不下千百把,你居然說我不懂劍!」
「鑄劍的人就一定懂劍?」謝浪說道,「那養豬的人就一定知道豬在想什麼?你這麼怒,也不過是因為這柄劍是你親手鑄造的,而我卻給了你這麼一個低劣的評價,對吧?人都是一樣的,喜歡聽好話、奉承的話,就是聽不得老實話。算了,你既然不喜歡聽,那就當我沒有說過吧。」
說著,謝浪做勢要走。
「你等一等——」那人說道,「既然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那麼你乾脆就說個清楚明白來,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我不懂鑄劍呢,還是你這個相劍師沽名釣譽,只會胡言亂語。」
「也罷,今天我就讓你心服口服。」謝浪止步說道,「劍有多種,但是金玉之劍,古代早就有了。古代的官場當中,一品官員就佩戴玉器劍,且玉為山玄玉;二品官員為金裝劍,佩飾為水蒼玉;總之,官銜之大小決定了劍的華麗程度,這是非常講究的。至於尋常人等,則不能佩戴金玉之劍。先前我之所以說相劍不相人,因為你注定不是這把劍的主人。」
「哼!~」
那人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把劍現在就在我手中,又是我所鑄造的,如何我不算是它的主人?只要我原意,這把劍就永遠都是我的,你這話分明就不對了。」
謝浪繼續說道:「自古以來,金,為流動之物也,所以這東西不可久持,遲早不屬於你的。況且,這柄劍你原本就不是鑄造給你自己的,又何必非要說你是它的主人呢?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柄劍應該是為別人鑄造的,而且無非是想要討好別人,因為這柄劍當中帶有濃烈的獻媚氣息,而沒有令人生寒的利器之氣。」
這話倒不是謝浪胡掐,只不過真正的鑄劍師絕對不會給自己鑄造這麼一把金玉裝飾的劍。
那人聽見謝浪說出了其中的緣由,心中倒是微微有些驚訝了,說道:「嗯,你這麼說,倒也是有些道理的。這柄劍,的確不是給我自己鑄造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不算是沽名釣譽了吧?」謝浪笑了笑。
「那你憑什麼就說魔器一定會克主,而且會影響主人運勢呢?」那人忽地問道。
「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了。」謝浪心中想到,臉上面卻沒有表現出異樣的神色來,說道:「你既然會鑄劍,當然知道魔器的害處了。對於我們相劍師來說,更是看都不想看魔器,因為這東西晦氣。運勢一說,牽扯太多虛無飄渺的東西,你信則罷,不信我也無可奈何。」
「既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你為何在別人耳邊吹風,以至壞了我的計劃呢?」那人問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謝浪裝著毫不知情道,「我跟你素不相識,我憑什麼要針對、陷害你?更談不上什麼壞了你的計劃。你這個人,當真是無聊之極,我懶得理會你了。」
謝浪說罷,轉身就走。
那人卻又追了上來,對謝浪說道:「就算你要走,也把你從我這裡騙走的魔器留下!」
謝浪冷笑道:「你的魔器,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的魔器?」
「你雖然沒有明著來騙我,但是你從秦先生那裡騙走的魔器,那原本就是屬於我的。」那人說道。
原來這個人叫做冷鐵生,鐵匠出身,最近剛剛投入秦天旗下,準備開創一番事業。一開始,他就受到了秦天的重視,因為他打造的兵器鋒利異常,很有挖掘的潛力。而冷鐵生偶然的時候現了裡寶使用的魔器,頓時如同現了新大陸,而那時候秦天正好在上海,於是他向秦天簡易弄到了裡寶的靈蛇劍。冷鐵生正準備著秦天返回北京的時候將這魔器帶給他研究的時候,卻又得知秦天將這東西交給了一個叫謝浪的相劍師,而且秦天還非常生氣,因為根據「相劍大師」所言,魔器會影響一個人的運勢,這可是秦天最忌諱的東西,所以這筆帳當然也就算到了冷鐵生頭上。於是,冷鐵生也是鬱悶,魔器沒有到手,還被老闆給訓斥了一通,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不,立即就從北京趕來了上海。
「哦,秦先生的魔器是你的?」謝浪淡淡地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也應該去找秦先生啊?怎麼,你覺得不方便,那我跟秦先生說,就說你打算將魔器要回去,如何?」
「好……不行!」冷鐵生說道,「你必須瞞著秦先生。」
「為什麼?」謝浪冷冷地說道,「據我所知,這件東西的原來主人並非是你,二來我跟你其實沒任何的關聯,也無需對你負責,如果不是看在秦先生面子上,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正好,我也不想給你客氣了。」冷鐵生原本就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這時候在謝浪面前碰壁,心中早就怒不可揭了,伸出大手就向謝浪的衣領抓了過去。
打鐵的人,少說也有百斤力,否則怎麼掄得動那打鐵的大錘。只看沈鐵,渾身的精壯肌肉,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這個冷鐵生雖然看起來不怎麼強壯,但是這雙手快而有力。
如果換成其他人,恐怕根本就沒有辦法跟他抗衡,但是謝浪不同,謝浪的手更快、更有力。輕輕伸手一擋,謝浪就格開了冷鐵生的手,說道:「看在秦先生份上,我不跟你計較,如果你再無禮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冷鐵生本來還想繼續逞強,但是隱隱作痛的手臂告訴他這並非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但是攻擊別人,並非一定要動手,冷鐵生畢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所以他做出了一個令謝浪意想不到的舉動,先前他拿給謝浪鑒賞的那邊金劍「嗖~」地離鞘而出,然後懸浮在半空,劍尖頂著謝浪的胸膛。
攝金吸鐵!
謝浪曾經聽沈鐵提起過,有的鐵匠到了一定境界之後,似乎跟金屬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聯繫,某種程度上可以操控金鐵之類的東西,這就是所謂的攝金吸鐵之術。
只不過,沈鐵雖然知道有的鐵匠可以做到攝金吸鐵,但是沈鐵卻沒有這種本事。否則的話,如果有攝金吸鐵的本事,沈鐵的煉鐵技術必定會更上一層樓。
如果是別人看到這種情況,肯定會驚駭不已,但謝浪看過的奇妙手段可不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很平靜地對冷鐵生說道:「怎麼,你想在公開場合殺人嗎?」
「你以為我不敢?」冷鐵生怒道,「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獲取了秦先生的好感,想不到就被你給破壞了,我當然是恨不得殺你而後快。」
「幸好你沒有這麼做,否則先一步倒霉的肯定是你。」謝浪指著冷鐵生的腹部說道,「你看看那裡是什麼東西?」
冷鐵生一看,頓時心頭一驚,原來腹部的衣服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吊著一隻金色的老鼠在上面,那老鼠見冷鐵生看它,衝著冷鐵生咧了咧森寒的牙齒,顯得不懷好意。
「這是什麼鬼東西!」冷鐵生有些害怕地說道,他自然直到這個不是真正的老鼠。
「沒什麼,只是一隻奇特的老鼠,最擅長打洞。」謝浪冷笑道,「如果你想對付我的話,它就會在你的胸口挖一個洞,然後鑽進去,吃掉你的肚子裡面的所有東西之後才會出來。所以,我勸你還是冷靜一點,免得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傷害。」
冷鐵生用攝金吸鐵的本事,也不是真的想殺謝浪,否則也不會等這麼久的時間,無非是想嚇唬一下謝浪,讓謝浪以後不要在秦天面前說他的不是,卻沒想到謝浪還有這等本事。
冷哼了一聲之後,冷鐵生終於收回了金劍,對謝浪說道:「謝浪,這筆帳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還回來的。」
「好好煉劍吧。」謝浪不冷不熱地誰冷鐵生說道,「你的天賦不錯,可惜的心胸、氣量不夠,否則你的鑄劍術也不至於就停留在這個地步。」
「用不著你說教。」冷鐵生轉身離開了。
他自然只能離開了,他從謝浪這裡佔不到便宜,不離開又能如何呢?
冷鐵生離開之後,謝浪便開始了尋找小鐵的旅程。
照理說,小鐵丟失之後,謝浪應該是心急如焚才對,但是從謝浪的身上,卻看不到這種感覺,因為謝浪總覺得,他能夠將小鐵找回來的。
又或,小鐵會自己回來的。
雖然這只是一種感覺,但謝浪相信這種感覺。
離開了比賽場館之後,謝浪隨意上來一輛公車,任憑其開往哪一個地方。
反正,只要小鐵在附近的話,他就能夠感覺到其存在。
小鐵的暴走,是因為裡寶激其了它的「憤怒」,但是它為什麼會「憤怒」呢?謝浪就搞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了。
只能說,小鐵現在產生了異變,開始帶有情緒了,但目前謝浪只是現憤怒這麼一種單一的情緒。
這種情況是好是壞,是吉還是凶,謝浪也無法預料。
這是境界的差異,以謝浪現在的境界,還看不清楚目前小鐵究竟生了什麼異變。
冬天了,天總是黑得很快,謝浪乘坐公車在城市裡面穿梭了一個多小時,天色就開始暗了下來。
這時候,謝浪依然沒有感覺到小鐵的存在。
晚上七點是謝浪跟諸葛明的比賽。
不用說,這場比賽謝浪肯定是沒有辦法參加了。
既然如此,謝浪只好給秦哲打了電話。
「謝浪,你的機器人究竟跑哪裡去了……還沒有找到嗎?」秦哲聽起來比謝浪還要著急。
「我現在也不清楚啊,反正你也是知道的,這個機器人就這麼暴走了。」謝浪說道,「我現在還在盡力搜索這東西,希望能夠找到。不過,看情況晚上的比賽可能是沒辦法參加了,你準備讓誰替我去比賽一場吧。」
秦哲也有些鬱悶,說道:「這事也沒有辦法,只能這樣了,幸好你已經贏了兩場比賽,國際大賽的入場券已經拿到了,不然我真是替你不值了。你說那個武漢大學的裡寶,也真是的,怎麼輸了比賽就跟了瘋一般……」
「行了,秦教授你別嘮叨了,反正全國競賽之後,離國際大賽還有一段時日,就算找不到我的機器人,也還有充足的時間重造一個,你就不要操心了。」謝浪說道,秦哲的嘮叨讓他有些受不了。
應付了秦哲之後,謝浪又給諸葛明打了電話。
「抱歉,晚上的比賽我是參加不了了。」謝浪對諸葛明說道,上一次四川賽區的比賽也是這樣,和諸葛明在決賽的時候失之交臂。
「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你放鴿子。」諸葛明在電話中笑道,「況且這次也不是你存心的,裡寶當時的舉動,把我都給嚇了一跳。」
「好了,你能夠理解我就行了。」謝浪說道,「不跟你聊了,我還得繼續找尋我的機器人。」
掛了電話之後,謝浪下了公車,在一個街道小館子裡面吃了一碗麵條,然後又上了另外一輛公車。
上車之後,謝浪就一直將目光停留在車窗外面,無聊地看著上海繁華而陌生的城市風貌。
直到一個人在他旁邊坐下來的時候,謝浪這才將目光收了回來。
因為謝浪感覺到身旁的這個人有些熟悉。
旁邊坐著一個漢子,給人的感覺像是古代豪爽的俠士。
馬文成。
「馬大哥——」
謝浪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馬文成,心中不禁有些激動。
馬文成這人雖然其貌不揚,但是豪爽正直,他和謝浪一見投緣,便將他自己的西周伶人送給了謝浪,並且給謝浪指引了一條明路,使得謝浪茅塞頓開。所以說,對於謝浪而言,馬文成可算是亦師亦友。
可以說,如果不是有馬文成當初的指點,謝浪很難有現在這般飛的進境。
所以,陡然見到馬文成,謝浪的確有些激動。
「謝兄弟——」馬文成笑了笑,說道:「我今天來這裡,是來幫忙的。你的東西不是掉了嗎,我來幫幫你,看能不能找到。」
「馬大哥……你這麼快就知道了?」謝浪有些驚訝地說道,心中暗想:難道馬文成一直都在關注著自己的事情?
「天機城,號稱掌控天下之玄機。這話雖然有些言過其實,但我們的消息一向還是比較靈通的。」馬文成說道,「況且,天機城對你的情況還是比較關照的,要不然也不用馬大哥我親自出馬了。我知道,你的那個機關人暴走了,而且,你恐怕還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吧?」
謝浪點了點頭,說道:「一時之間還想不明白。不過,可能跟我上次貿然淬煉有關係,那種淬煉的過程畢竟是從來沒有人試驗過。另外,我感覺到這個機關人出現了一種情緒,憤怒的情緒。」
「情緒?」馬文成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謝浪,說道:「你說的這種情況,照理說只有達到天工修為的匠師才能夠做到,跟你現在的境界相比較,似乎不太可能。天工地工,說起來都是傳奇匠人,但彼此之間有一道鴻溝,跨越了這道鴻溝,就是實質性的差別。在我看來,地工所製造的器物當中,就是隱藏著一顆奇異的種子,這個種子就是傳奇匠人為它培育的;而天工製造的器物,就是要讓器物當中的這顆種子生根芽,並且開花結果。而現在,你的那個機關人,好像已經開始生根芽了……對了,我送給你的西周伶人,你是否已經研究透徹?」
「透徹兩個字實在太重了。」謝浪苦笑道,「馬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水準,現在就想透徹理解你製造的西周伶人,那怎麼可能呢,不過我從中受益匪淺倒是真的。」
「那倒是,你現在的變化我都能夠清楚感覺到了,這是很大的突破,恭喜你了。」馬文成說道。
「這也是拜馬大哥你所賜。」謝浪感激道,「自從踏入傳奇匠人之列,我就一直自己摸索著前行,就如同是瞎子摸像一般,經常為很多問題所困擾,如果不是馬大哥你及時給予指點,我現在恐怕還在困惑和摸索呢。」
「區區小事而已,謝兄弟你何必老是提它呢。」馬文成正容道,「況且謝兄弟你有今天,也是因為你肯下苦功夫,否則也休想能夠到這個地步。言規正傳,還是說說你那機關人吧。你的機關人現在的情況,有些像是我們所說的『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