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少林寺別的藥如何,但是跌打酒的效果的確不錯。於
謝浪讓人用跌打酒給自己一天推拿了三次之後,全身的瘀傷就消褪得差不多了,雖然仍感疼痛,但是行動卻是無礙了。
相比之下,永智和永義兩個人就慘了,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恐怕還要好幾天才敢出門見人。
少林十八銅人陣之強,簡直就是強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過,這一頓打也不是白挨的,事情反思了一下,謝浪覺得這其中大有門道。
銅人用的功夫,仍然是少林功夫的路數,不過無論是力道、反應上面都比謝浪等人快了許多。但是,這種度和力道,也並非是可望不可即的,即是說這種力道和度是能夠通過訓練達到的,不過前提是你必須堅持這種變態訓練。
另外,在謝浪看來,這銅人雖然厲害,但是並沒有真正揮出它的全部力量,甚至,謝浪覺得這銅人揮的力量至多不過它的三成。因為如果十成都揮出來的話,那已經越了人類的極限,也就是說永遠不會有人闖過十八銅人陣了。
現在,十七個銅人只是修復了其中一個。
剩餘的十六個,謝浪都不知道該如何了。不是沒有辦法修復它們,而是謝浪不想連續被揍十六次。
低估這些銅人的威力,那就注定會吃苦頭的。
最關鍵的是,這些銅人一旦被啟用,那就是六親不認,就算是少林方丈來闖關,都一樣會被打得遍地找牙,要想毫不傷地修復它們,還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再繼續被揍十六次,這種事情謝浪當然不會幹了,不過謝浪就是謝浪,他總是有辦法解決這個難題,因為他還有幫手。
沒有了永智和永義在一旁,謝浪可以放心地操控著霸虎幹活,去修復剩餘的十六個銅人。
和最先修復的那個銅人一模一樣,另外的十六個銅人都是因為心臟內部的日衍計出了問題。謝浪也是依照同樣的辦法進行修復的,只是每一次都要去感受偃遐的那種殘酷製造過程,謝浪實在是覺得驚懼。偃遐的所作所為,謝浪還不能理解,只能用一個變態來形容。
就算要用殘存的神識來控制日衍計,那也完全不用注入這麼殘酷的場景嘛。
不過,當謝浪將另外十六個銅人的日衍計完全修復之後,心中卻有了另外一個感覺:這十八個銅人的一千七百八十年限制,以及當時的那些羅漢所受的痛楚,隱隱預約好像都跟第十八個銅人有關聯。但其中究竟是什麼關聯,謝浪暫時也說不清楚。
十八銅人陣完全修復完畢,已經是五天之後的事情了。
經過這五天的修養,永智和永義兩人臉上的淤青已經散盡,終於可以公然露面了。
當日正午,少林寺方丈親自舉行了隆重而又神聖的祭天儀式。
十八銅人陣關於少林功夫的興衰存亡,永信方丈自然是看重的。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少林寺的根基和根本就是武術,沒有了少林武學,少林寺其實什麼都不是。
所以,這次十八銅人陣重新啟用,對於少林寺而言具有非常重大的意義,注定會載入少林寺史冊的。
不過,這次永信沒有邀請外界名士和媒體來參加此次儀式。
財不露白的道理,看來永信還是比較明白的。十八銅人陣,雖然已經少了一個銅人,但依然是少林寺的最大財富,永信並不想外人知曉它的存在。所以,這次參加儀式的全都是少林寺的元老,甚至還有兩個老和尚據說是永信方丈的師叔,也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亮相。
參加儀式的人總共不到五十人,但謝浪知道這五十個人才是少林寺的核心。
雖然謝浪可能不是什麼核心,但是這一次他可是以俗家弟子的身份為少林寺立了一個大功,頂著這份功勞,少林寺日後就肯定不能虧待了他。
當然,也不敢虧待他,萬一十八銅人陣再出什麼故障的話,那不還得靠謝浪來解決?
儀式完畢之後,永信將謝浪單獨叫到了一邊。
「永式師弟,這次你算是為了少林寺立了天大功勞,我代表少林寺給你行禮了——」說著,永信雙手合十,向謝浪行了一個佛禮,慌得謝浪連忙阻止。
謝浪尷尬地撓了撓腦袋,笑道:「方丈師兄,你這話就見外了,好歹我現在也是少林弟子,為少林寺做點事情還不是理所當然。」
不過,對謝浪而言最重要的是他從十八銅人陣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尤其是機關心臟的妙處。現在的謝浪,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回學校去改造他的排骨了。
少林寺之行,可說是滿載而歸,這可比什麼酬勞都要好。
永信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師弟,你身在俗世,自然免不得俗務纏身,這些年少林別的東西沒有,但是一些俗物金錢還是有的,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了一筆——」
「方丈師兄,你何必——」
謝浪正要假意推辭一番,卻被永信打斷了,永信擺了擺手繼續道:「這些俗物對於師兄而言,沒有多大的意義,你就不要推辭了。對了,師弟你對少林寺還有什麼要求嗎?」
「有個叫明定的小僧,這幾天對我不錯,他想在少林寺呆到上高中,方丈師兄你給他開個方便之門吧。」謝浪說道,這只是一個小要求,永信肯定不會為難自己。
果然,永信點了點頭,說道:「只是小事一樁而已。不過,明定他父親,是犯了重大貪污的,我聽人說雙規之後,不是死緩就是無期了。世俗之人,為了這些黃白之物,值得嗎?」
「方丈師兄高風亮節,自然能夠看透這些,不過別人不行,我也不行啊。」謝浪笑了笑,「少林寺的事情我已經辦妥當了,準備明天就離開少林寺回四川了。不過,我想起來了,現在的十八銅人陣只有十七個銅人,怎麼湊足這十八之數呢?」
永信露出了一個高深的笑容,說道:「武術的至高境界,不是講究由繁入簡,從有到無的過程嗎?那十八銅人陣的最後一關,我就什麼東西都不放,四面都是光亮的銅壁,如果有人能夠闖過前面的十七關,士氣如虹準備挑戰最後一關,卻現裡面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會怎麼想呢?也許他覺得無,就是一種境界,無就代表著最後一關,他要挑戰的最後一個銅人,可能就是他自己。於」
「方丈師兄言之有理。」謝浪說道,心中卻想這主意好像我先前就提到過吧。
「最重要的是,師弟認為能夠有幾人可以連闖十七關?」永信笑道,可能這個才是他的真實想法。
想要赤手空拳地連闖十七關,謝浪覺得可能只有傳說中的人才能夠辦到。
「對了,方丈師兄,如果這些銅人運轉正常的話,也至多只能再次運行一千七百八十年。」謝浪說道。
「那樣的話,完全用不著我去擔心了。」永信笑了笑,「師弟,日後如有機會,再來少林寺走走吧。」
※※※
跟永智、永信等人告別之後,謝浪在陳欣的陪同下從少室山出來了。
陳欣依然顯得很冷靜,跟謝浪談話的語氣和神態並沒有因為謝浪目前的身份而有所改變,這跟少林寺的其他人不一樣,很多人見謝浪是少林方丈的小師弟,或是有些敬畏、或有些是想討好,但是在陳欣身上完全看不到這種變化。
「永式長老,在方丈的授意下,我們這次給你的酬勞總共是一百七十八萬。」陳欣說道,看了看謝浪,「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陳女士,我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請你還是叫我謝浪或謝先生吧,出了少林寺之後,我就沒打算繼續光頭了。」謝浪笑道。
一百七十八萬。這個少林方丈倒是挺會考慮的,給了這麼一個數目。
不過,這一筆錢可是不少了。正好,謝浪準備將明定的酥餅做出品牌來,這一筆錢差不多應該可以用來支付前期開廠的費用了。
永信說金錢只是俗物,但是謝浪可覺得,俗物還真是不可少的東西。
「謝先生,請問你還是乘坐飛機回四川嗎,我可以幫助你預定到最早的航班。」陳欣問道。
「不用了。」謝浪呵呵一笑,「我打算看看四周的風景,然後一個人以旅遊的方式回去。畢竟,我又不像你們這些商務人士,時間緊迫,分秒必爭。」
「那要不要派車過來?」陳欣又問道。
「也不用了。陳女士,你自己忙去吧,我一個人閒逛著回去好了。」謝浪說道,將陳欣打走了。
陳欣走後,謝浪身旁的樹林當中傳來一陣樹葉響動的聲音,然後一個少林僧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走吧。」謝浪對那個僧人說道。
那僧人果然跟在了謝浪身後,離開了少林寺。
這少林僧人,其實就是第十八個銅人,不過因為它的古銅色皮膚實在太招眼了,所以謝浪給他稍微化了一下妝,讓他看起來跟普通的少林僧眾並沒有什麼差別。
這一個銅人,說來也是謝浪在少林寺的另外一大收穫,雖然目前還不知道他為什麼對謝浪的方圓手印感興趣,但他既然這麼「聽話」,謝浪覺得帶上他也是一個不錯的打算。
至少,平時的時候可以跟這銅人切磋一下武藝,而且還可以適可而止,不會向在十八銅人陣裡面,被打得產不忍賭之後那些銅人才會停手。另外,這個「活」的銅人,擁有非常大的參考價值,謝浪還打算從他身體上面獲取到更多的機關知識。
因為這個銅人沒有身份證,所以飛機是不能坐的了,謝浪只能選擇搭乘火車。
不過這麼一來,謝浪不得不在火車上面忍受幾個小時苦悶旅程了。
銅人是沒有辦法跟他討論問題的,所以只能用苦悶來形容了。
不過,這段時間內,謝浪真正閒下來的時間不多,腦子當中一直都在尋思著如何將這次從十八銅人身上學到的東西用在排骨上面,讓排骨的性能進一步飛提升。
再過一周,全國競賽就拉開序幕了,畢竟是全國範圍的競賽,那些參賽的選手實力必定比四川賽區的選手強上一籌。即使是謝浪,也不得不小心應付。況且,四川賽區不是也有個讓謝浪看不清真實實力的諸葛明嗎?至於全國,總也有幾個高手吧。
謝浪從來不缺乏自信,但是他也不會因為自信而狂妄。
第二天早上九點,謝浪終於抵達了成都火車站。
每次在火車站,謝浪都有一種奇特的感覺,覺得時空彷彿又被定格在九月的時候,那時候正是和冉兮兮、蘇苜的第一次相識。就在那一次,冉兮兮的凶悍作風給謝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時過境遷,想不到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內,兩人竟然走到了一齊。
想到冉兮兮,謝浪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這時候冉兮兮還在火車站外面的等著他呢。
那個銅人,也連忙跟著謝浪向火車站外面快步而去。
兩人剛一出站,卻被人攔了下來。
「喂,你們兩個……身份證拿出來……還有你們的佛門弟子證明,也拿出來。」
說話的人穿著一身淺綠色的服裝,肩膀上面別著一個徽記,寫著「城管執法」四個字,手裡面拿著一個一個黑色通話機。這人差不多二十七八歲,看起來挺*的,旁邊還有一個城管,跟他年紀相仿,兩人嘴巴裡面都叼著香煙。
謝浪沒打算跟他們這些執法人員作對,正準備將身份證給掏出來,卻聽見對方要什麼佛門弟子證明,不禁疑惑道:「什麼佛門弟子證明?我怎麼不知道還有證明這回事啊。」
「你們兩個頭一回來這裡混嗎?現在像你們這種用和尚、尼姑身份行騙的人多著呢,火車站人多,你們行事起來是方便,不過有我們城管在這裡管著,你們想也別想。身份證和佛門弟子證明,都給我拿出來,要不然你們兩個就跟我們走一趟。」那城管不屑地看著謝浪和他身後的銅人,大概是認定了謝浪和這個銅人都是「佛門敗類」。
「我們又沒有要錢,憑什麼要佛門弟子證明,難道不准人剃光頭、穿僧衣不成?」謝浪抗議道。這兩個城管自以為披著一身虎皮,就可以狐假虎威了,謝浪就是看不慣這種人,況且他又沒有利用和尚身份騙錢、行乞,憑什麼要什麼狗屁證明。
「呵……你小子還挺橫啊。」那城管橫了謝浪一眼,然後用通話機呼叫同事,「我是4號,出站口有人搗亂,來幾個兄弟伙。」
另外一個城管盯著銅人,說道:「你的身份證,證明呢?」
「別問他。」謝浪喝道,聲音不禁大了。
這個時候,謝浪可不想這個銅人就這麼在這裡「當機」了。
「閉嘴!」那城管喝道,然後又問銅人,「身份證,證明,趕緊拿出來,不然你們兩個一起抓走——」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整個人就倒著飛了出去,然後「轟隆」一聲,重重地撞在一個垃圾桶上面。只聽見那人痛哼連連,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爬不起來了。
那個拿著通話機的城管見勢不妙,正要想開溜,不過他還沒有轉身,也倒飛了出去,跟先前那個人面臨著同樣的下場。
「咦……打架了,打城管了!」「城管?給我打啊~」「不大白不打!」
火車站的一些小商販甚至還有幾個乞討的乞丐,這時候居然落井下石,對著兩個倒地的城管一陣猛揍。
「趕緊跑吧。」謝浪對銅人說道,自己搶先溜走了。
畢竟,這個銅人目前的確是沒有身份證,萬一出什麼簍子,那就麻煩了。
冉兮兮看謝浪好一會兒都沒有從火車站出來,便向車站裡面走去,剛到車站門口,就看見謝浪兩個和尚飛奔出來,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其中一個和尚抓住,向外面飛跑而去。
要說冉兮兮也是會功夫的,但是這一刻謝浪出手度很快,她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正要掙扎的時候,卻聽見謝浪說道:「別問那麼多,趕緊閃人!」
冉兮兮聽得是謝浪的聲音,雖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謝浪怎麼成了光頭,但是仍然跟著謝浪跑了出去。
冉兮兮的車就停在火車站旁邊的停車場,鑽上車之後,謝浪才對冉兮兮說道:「剛才打了兩個城管,怕出事情,所以沒有立馬閃人。」
「打了兩個城管,你打的?」冉兮兮問道,「還有,你去少林寺怎麼變成和尚了?頭上還有戒疤,是不是畫上去的啊,你究竟在幹嘛啊?」
「不是我打的,是他打的。」謝浪說道,「頭上這個戒疤是真的,說來話長了,我成了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還是少林方丈的師弟。」
銅人就坐在後排座位上,一動不動,還真有點不動如山嶽的高手風範。
謝浪說著,又將一本雜誌遞給了冉兮兮,雜誌封面上寫著「少林方丈為師弟剃度」的標題。這個雜誌是少林寺的月刊雜誌,上面有一個大篇幅來宣傳謝浪成為少林俗家弟子以及方丈師弟的文章。
「喲,你挺有出息的啊。」冉兮兮將車動起來,然後伸手彈了謝浪一個暴栗,「我看你現在骨頭硬了啊,說當和尚就當和尚,說幹嘛就幹嘛,有沒有徵求過我的意見?」
見冉兮兮隱約有些不高興,謝浪連忙說道:「兮姐,當時我也是權宜之計嘛。況且所謂少林俗家弟子,也就是剃個頭,燒幾個戒疤,但是基本上不受少林寺的規矩管轄。況且,我在少林寺輩分多高,可是少林寺方丈的師弟啊,多有面子……」
「面子有個……有什麼用。」冉兮兮憤憤道,「以後我難道跟別人說,我引誘了一個和尚當男友?別人肯定會以為我是神經病呢。」
「兮姐你說得有理,是我沒有考慮周全。」謝浪賠笑道,「不過,我的方丈師兄這次給了我一百七十多萬的酬勞,看在這些錢的份上,我能不把面子功夫做足了嗎?」
「一百七十多萬?我的天。」冉兮兮握著方向盤的手都不禁一抖,她不是沒有聽過這麼多錢,只是沒想到謝浪去了一趟少林寺,竟然就拿到了一百多玩的酬勞。如果真是這樣,別說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了,就是真正做了和尚也是划得來啊。
所以,冉兮兮又問:「真的?」
「我騙你幹嘛。」謝浪說道,「跟你說一個事情,我準備在學校外面租一套房子,你有沒有這方面的信息,我準備今天就要。寬敞,安靜一點的地方,價錢上都無所謂,反正最近賺了好一筆。」
在學校裡面,謝浪有鬼樓可以使用。但是,謝浪以學生身份出入落杏林是不會惹別人注意的,而銅人如果長期在鬼樓附近活動,肯定就會惹出麻煩的。所以,為了穩妥起見,謝浪決定在外面租一個房子,另外央求冉兮兮想辦法給銅人弄一個身份,實在不行的話,弄個假身份證也行。
「咋了,當了幾天和尚心都當野了,想金屋藏嬌了啊?」冉兮兮笑道,「對了,你後面這位帥哥和尚叫什麼,你怎麼也不給引見引見,你剛才不是說他一出手就振飛了兩個城管嗎,看樣子是個高手啊?」
事實上,從上車之後,銅人在後面沒有移動過半分,也沒有說半句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這就完全具備了一個高手的風範,至少很多高手都是這樣裝逼的。
「絕對是高手,他叫無名,因為他沒有名字。不過他不會回答別人任何提問,因為他不會說話。」謝浪說道,「你要有興趣的話,等房子租好之後,你過來跟他練練,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
十八銅人陣,是少林寺的秘密,謝浪覺得不告訴冉兮兮為好。況且,當初也對永智和永信過誓言,絕對不洩露十八銅人陣的事情給外人。
誓言這東西,你可以當作是狗屁,但是有時候又比較邪門。謝浪還記得上次看一個新聞,廣東某地的一個人欠別人錢,卻要賴賬。於是債主讓他誓,他誓如果欠錢就被天打雷劈。結果誓不到幾分鐘,那人就被雷給劈翻了。
所以,這個銅人的來歷,謝浪覺得暫時保密是比較合適的。
冉兮兮從後視鏡裡面看了看無名,總覺得這個高手有些怪怪的,但是究竟什麼地方不對,她也說不上來,不過聽謝浪說他這裡厲害,恐怕的確是有點真功夫。
「我認識兩個房產中介,現在房源比較多,應該能夠找到合適的。」冉兮兮說道,「乾脆現在就去,我開車也方便一點。」
「也好,早點把無名安頓下來。」謝浪說道。
冉兮兮辦事效率真的不錯,不到中午的時候,房子已經找妥當了,一千五一月的租金,兩室一廳,電梯公寓十八樓,傢俱什麼的都比較齊全。房子也比較安靜,臨近河畔。
「這房子還不錯,租金雖然貴了點,但是比較安靜……嗯,樓層也有點高,十八層了。」冉兮兮說道,靠在了沙上面,大概是有點睏倦了。
「十八層,怎麼又是十八……」謝浪嘀咕道,「算了,給無名取一個名字吧,就叫十八算了。」
謝浪轉向銅人,說道:「以後,你就叫十八了。」
銅人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也不知道他究竟對這名字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但對於謝浪而言,反正認定這個銅人就叫十八了。
「謝浪,他……這個十八真的是個高手?」冉兮兮問道,覺得十八這麼木訥,怎麼也沒有一點高手的樣子。
「要不要跟他切磋一下?」謝浪笑道,「我知道你喜歡格鬥,專門從少林寺給你帶回來一個絕頂高手做師傅,你應該怎麼感謝我呢?」
「先切磋一下再說吧。」冉兮兮站起身來,捏了捏拳頭。
這個十八,最開始冉兮兮覺得他很沉穩,像是一個高手,但是當沉穩得過頭的時候,冉兮兮覺得這種情況就不是沉穩了,而是「憨」。冉兮兮甚至搞不明白,謝浪帶這麼一個傻和尚回來幹嘛。
「十八,動手輕點,點到即止。」謝浪對十八說道。
「好吧,就讓我見識見識少林寺的高手有多厲害吧。」冉兮兮說道,一腿擊出,直取十八的脖子。
冉兮兮常年練習散打格鬥技巧,腿上的功夫自然是不錯的。
不過,十八畢竟是十八銅人陣裡面最強的高手,冉兮兮的腿還沒有踢到十八的脖子,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然後就跌落在沙上面了。
即使以謝浪的眼力,也只是勉強看到十八的出手。
莫名奇妙地就摔到了沙上面,冉兮兮一時間就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切生得好像太快了。不過,下一刻她立即從沙上面彈了起來,又是一個彈腿向十八當胸踢了過去。
同樣的下場,冉兮兮以同樣的姿勢跌落在了沙上面。
然後再次努力,再次跌落,冉兮兮幾乎連十八的身都挨不著。
「不打了。」冉兮兮鬱悶地說道。她一共攻擊了十二次,每次都是不同的方位,不同的套路,但是十八紋絲不動,而且每次都能夠將她給扔得飛落在沙上面,這足以說明兩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了。
冉兮兮爭強鬥勝,在警察局跟不上的人比試過,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一出手就把對方給扔在半空,這是什麼功夫,簡直就是法術了。
謝浪這時候坐到了冉兮兮旁邊,笑道:「怎麼樣,兮姐,這是真正的高手吧?」
「什麼高手,分明就是古怪的法術,哪有這樣的功夫,人還沒有挨著,就被扔了出去。」冉兮兮氣悶到,要說比試輸了也就輸了,但是這種輸法簡直是窩囊,連怎麼被人家扔出去的都不知道。
「這當然是功夫了,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功夫。」謝浪說道,「難道兮姐你沒有聽過『神拳沾衣十八跌』嗎?什麼是高手,高手沾著就要讓你被摔出去啊。你也別氣悶了,像個小孩子似的,你想想看,等你學了十八的功夫,以後散打、格鬥,還有誰是你的對手呢?」
「這話還中聽。」冉兮兮果然笑了,說道:「不過你得讓他出手慢點,不然我看都看不到他怎麼出手,還怎麼學功夫啊。嗯,這次你算是幹了一件不錯的事情,姐姐我很喜歡,這麼討好我是不是想要什麼獎賞呢?」
「獎賞肯定是要的了。」謝浪笑了笑,「不過現在還有個問題,十八從小就生活在少林寺,沒有身份證,你得給他弄個身份證才行,不然當作黑戶口給抓了起來,不是麻煩嗎?」
兮兮點頭答應,「這事雖然稍微有點麻煩,不過讓我哥哥去辦,可以搞定的。對了,還有什麼事情沒有?」
「還有,我從少林寺弄了幾塊酥餅回來,一個小和尚做的,你嘗嘗看味道如何。」謝浪問道。
這酥餅,自然就是明定小和尚做的。
「嗯……不錯……不錯……」冉兮兮咬了一口,覺得又香又脆,滿嘴都是香味,一邊吃一邊稱讚不已。這酥餅,比她以前吃過的酥餅都要好吃許多,難怪讚不絕口。
「這酥餅,聽說是加入了少林寺嵩山上面的松子,香味非常特殊。我準備將這酥餅註冊商標,然後開廠生產,再從少林寺方丈師兄那裡借點銷售渠道和宣傳攻勢,你覺得如何?」謝浪問道。
「嗯,好主意……這麼好吃的酥餅,肯定是大賣了。」冉兮兮點頭說道,「不過,你怎麼這麼著急賺錢呢?你現在才大一,急什麼啊。」
「我這不是著急娶媳婦兒嘛。」謝浪說道,「你們家背景這麼強大,我要是不做出一點成績,就怕日後的岳父、岳母看不上呢……」
「呸呸!~什麼岳父、岳母,誰以後要嫁給你了。」冉兮兮裝著不悅地說道,實際上心理卻是甜滋滋的,至少謝浪現在就開始為將來打算了,說明的確是把她當一回事。冉兮兮又道:「況且,我的事情,管我爸媽他們什麼事,只要我高興,他們想管也管不著。」
「話是這麼說,但我還是希望在未來的岳父岳母眼中,不是一個扶不上牆的阿斗。」謝浪說道,「我爺爺曾經對我說,他十六七歲就定親了,聘禮也都是他一手積攢下來的,當時贏取我婆婆的時候,婚禮那辦得是風風光光、體體面面……我呢,肯帝到時候也不能讓你顯得委屈了不是。」
「唉……你這個小男人。」冉兮兮輕歎一聲,雙唇印在了謝浪的唇上。
幸福、甜蜜的感覺蔓延到全身,謝浪一陣興奮。
這時候,卻忽地想到十八還在旁邊看著他們。
這個虛偽的和尚,怎麼就不知道迴避呢,謝浪在心中暗罵。
色即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