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自然而。謝浪就好像一個交響樂指揮家,通過耳朵來辨析聲音,然後再用指揮棒將這些聲音協調在一起,達到一種完美的和諧狀態。
約莫過了幾分鐘,謝浪覺得耳中傳來的擊打聲,雷鳴聲終於完美和諧地結合在一起了。這時候,他手中的敲打的節奏和力道、位置都已經恰如其分了。
每一次擊打,雷火錘和排骨交擊的地方,就會出現一團「活躍」的火光,然後低沉的悶雷聲從雷火錘一直蔓延到排骨身體內。
在悶雷聲中,謝浪隱約感覺到排骨的材質又生了微妙的變化,並且一些神秘的鳳文力量似乎也跟隨著雷火錘的敲擊,傳入到了排骨的身軀之內。
排骨的身體內,是不是已經開始擁有了本源力量,這一點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謝浪知道排骨的性能又提高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有進步,就能夠讓謝浪為之欣喜。
經過了半個小時的精心鍛打,排骨身體的鋼鐵顏色,黑中帶著一種深藍色,別具一格。
「呼呼!~」
在謝浪的操控下,排骨凌空翻騰起來,然後猛地打出了幾拳。
這幾拳打得虎虎生風,更重要的是拳風之中,竟然隱約有風雷之聲。
雖然這種聲音還很微弱,但是謝浪聽得清清楚楚,的確是風雷之音。
聽見這風雷之音後,謝浪簡直欣喜若狂,他終於可以肯定,先前摸石頭過河干的這些事情,總算都沒有白費,雖然風雷之音並不代表著能夠釋放雷電,但是萬事開頭難,只要這第一步踏了出去,而且踏對了地方,那麼後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天上,月明星稀。
跟隨月亮運行的軌跡和頻率,謝浪依然可以感覺到那股奇異的信息正源源不絕地從月亮背面傳來。
而後,謝浪現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當跟隨著這種軌跡和頻率的時候,西周伶人和排骨都對這種神秘的信號有所反應,而霸虎卻沒有。
這個現讓謝浪有些中大獎的感覺,因為他曾經從這種信號上面獲益不少,如果排骨和西周伶人也能夠這些神秘信號上面獲益,那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
說幹就幹,謝浪將西周伶人放在肩人,和自己保持同樣一種姿勢。然後,一邊跟隨月亮軌跡和頻率緩緩旋轉,一邊操控著排骨也跟著他一般旋轉。
果然,一段時間之後,謝浪通過神識感知到了排骨的力量增強,也感知這個西周伶人和自己的聯繫逐漸加強,如果結合以適當的方法,謝浪到時候也可以向操控霸虎和排骨一樣來操控這個西周伶人了。
這種狀態讓謝浪有些樂此不疲,一直到了天亮。
如果不是因為白天還有機器人競賽,謝浪根本都不想離開鬼樓。按照安排,上午的時候是機器人足球賽的決賽,下午是格鬥機器人的決賽。
雖然一夜沒休息,但是整個人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服。
經過一晚上的努力,謝浪已經隱約可以感知西周伶人的神識了,這算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不過,要想完全操控西周伶人,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因為那西周伶人身上還有許多謝浪毫無頭緒的鳳文。而排骨,如今拳頭帶起的風雷聲越來越大了,雖然個頭不大,但是拳風呼呼作響,聽起來頗有氣勢。
「今天是最後的一場比賽了,擊敗華西科技大學,我們就是第一了。」梁儀在前往科技館的途中對眾人說道,「不要有心理壓力,因為我們的實力擺在那裡的。」
梁儀正在給大家打氣的時候,梁仁低聲問謝浪道:「怎樣,今天有信心沒有?我知道你的實力很強,不過那個諸葛明好像是故意隱藏了實力,你最好是不要輕敵。」
「我怎麼敢輕敵,不過本來我沒有多少信心,但是現在忽地又有了。」謝浪笑道。因為諸葛明的本身神秘色彩和他的學識,的確讓謝浪先前信心不大,但是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一番領悟之後,謝浪重新找回了信心。「對了,上次你看過華西科技大學他們的足球機器人陣型,現在有應付的辦法沒有?」
「為了找到應付的辦法,不瞞你說,我整整思考了幾天。他們的陣型排列,果然是深奧而且有門道啊,那個佈陣的人看來還真是精通古代術數,現在會有這樣的人真的很奇怪。」梁仁讚歎了一聲,才道:「我對他們的軌跡進行的深度分析,然後又進行了數學建模。我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對方機器人無論怎麼移動,都會經過一些固定的點位。你看——」
梁仁將他建立的數學模型在筆記本電腦上面展示了出來,「將整個場地按照九宮格劃分為八十一個格子,我對他們的軌跡進行分析,現他們的機器人總是會佔據到其中的六十四個點位,就是四的立方。這個絕對不是一個巧合的數字,而是他們算法的節點所在,我雖然不清楚他採用的究竟是什麼推算方法,但是只要找到節點,並且在我們的機器人程式當中加入搶佔這些節點的程式,我想我們就可以佔據先機,立於不敗之地了。而本質上,我們的機器人在性能上面略勝一籌,所以取勝的機會應該更大。」
謝浪聽了兩人的分析,又看了他建的數學模型,不得不承認梁仁也真是天才,雖然他沒有研究過什麼古代陣法,也沒有真正瞭解古代的那是術數,但是他卻將陣法、術數的一些東西化成了數學上可以解釋的東西,而且找到了所謂的結點,只憑這個就足以讓謝浪刮目相看了。
諸葛明無疑是高明的,但是從梁仁的這番表現來看,今天的機器人大賽還真是龍真虎鬥,有一番看頭了。無論是足球機器人,還是格鬥機器人比賽,都必定精彩紛呈。
正當大家都眾志成城,準備贏取今日比賽的時候,謝浪卻意外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南方傢俬的王總打過來的,但是消息卻讓謝浪很震驚:雲婗早上心臟病突,目前仍然在搶救之中,而威爾伯爵的龍床已經接近完工,但是剩餘的部分需要謝浪立即趕過去處理。
去新加坡的手續,王總已經辦得差不多了,也算他有先見之明,知道謝浪肯定還會去新加坡的,不然恐怕謝浪趕不上上午的飛機。他知道謝浪肯定會去的,一來這件事情對於男方傢俬和雲茛香集團都是一件大事情,更重要的是雲婗是謝浪的朋友。
掛掉電話之後,謝浪只得向梁儀請假了。
「什麼,你馬上要去新加坡?」梁儀的臉色非常難看。他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了,要知道謝浪這麼一走,不僅四川賽區的第一難說了,關鍵是今天少林寺的代表要過來觀看比賽,那贊助的事情搞不好就會這麼黃了。好多個念頭在梁儀腦中轉過,然後他說道:「好吧,我相信你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否則你是不會在這種時候提出請假的。反正,我們的參賽資格已經拿到了,其餘的全國競賽的時候再說吧。」
「我朋友生命垂危,不得不去。」謝浪說道,「謝謝梁教授理解。」
這當然也是客套話,如果梁儀不理解的話,恐怕謝浪也會去的。
給梁儀請假之後,謝浪又打車回了學校,拿了證件和行禮,匆匆地趕往機場跟王總的人匯合。
在機場的時候,謝浪又給冉兮兮打了一個電話,這個也算是「請假」吧。
冉兮兮倒是沒問謝浪去新加坡的原因,只是吩咐他路途當中注意安全之類的。
※※※
晚上的時候,謝浪終於在醫院見到了雲婗。
這時候,雲婗已經被搶救了過來,但是仍然屬於重症監控,情況不容樂觀。
守在病房裡面的,都是雲婗的家人。
雲婗的父親,也就是雲茛香現任董事長雲夢函,差不多四十來歲,眉頭緊鎖。她的母親,年齡也差不多四十歲了,但是看起來卻至多不過三十歲左右,據雲婗說她母親年輕的時候曾經是一個名模,這一點謝浪倒是相信。雲婗跟她母親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而她的一個姐姐和兩個哥哥,都跟她父親比較像。
看見謝浪來看她,雲婗顯得比較高興,只是那種帶著病態的笑容讓人覺得有些傷感。
如此漂亮又多才的女生,誰也不忍心看著她過早的凋謝和飄零。
「謝浪,你來了就好……」雲婗說道,「威爾和蜜琪的婚床,就差最後的工序了……那只有你來完成了。」
「婗兒,別再說什麼工作了。」雲夢函看見女兒這樣,竟然流出了淚來,「都是阿爹不好,這些年讓你為公司做了這麼多事情,不然你也不會累成這樣的,現在什麼工作都別談了,好好地養病吧。」
「阿爹……」雲婗笑了笑,「我得了這樣的病,的確是不幸,但是有這樣疼愛我的阿爹和媽咪,還有姐姐哥哥,我覺得自己又是幸運的。我說的這些,不是工作,而是我的愛好和興趣。我覺得,謝先生不僅是我的合作夥伴,更重要的是他還是我的朋友……這次,不知道是不是我和謝先生的最後合作,但是我希望這次合作能夠圓滿……完美。」
「謝浪……」雲婗看著謝浪,「威爾和蜜琪是我們的朋友,這次我們兩人合作,我希望這件作品能夠代表我最高的水平……我希望它能夠成為一個傑作……明天你可以看看,已經快要完成了,你看看我的構思和計劃,然後我再跟你說說怎麼做後面的……其實,你的糕點真的很好吃。」
謝浪勉強笑了笑,說道:「那我晚上回去,你給你做一個吧,嗯,是你沒有吃過的糕點。」
「我可真是有點期待……」雲婗笑道。
從醫院出來之後,在雲夢函的授意下,有人領謝浪去了雲婗的「別墅式工作室」。
一個最大的工作室裡面,就盛放著謝浪和雲婗合作的傑作,也就是威爾和蜜琪的那個婚床。
婚床的設計,完全是按照兩人先前計劃的那樣,而且看得出來雲婗在這個婚床上面花費了很多的心思,每一個細節幾乎都是精雕細琢,堪稱完美。
也許在謝浪看來,大概雲婗已經感知到自己的生命時日不多,所以打算將這個婚床作為她最後的傑出作品來對待吧。又或許,她知道自己可能沒有時間步入婚禮的殿堂,這個婚床正是她給自己的一個對愛情的憧憬或幻想。
謝浪仔細看了看,婚床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後的百年綠野薔薇了。這個百年綠野薔薇,不是隨便地纏繞上去,而要用一種特殊的結,和另外幾種籐蘿編織在一起。
這個工序,原本是設定雲婗來做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只有謝浪來完成了。
不過,這種結謝浪現在還不會,所以只能明天去雲婗那裡學學才知道,這也是雲婗讓他明天再去醫院的原因。
隨後,謝浪接到了梁儀的電話。
梁儀先詢問了一下雲婗的病情,然後才向謝浪說了今天的比賽結果。
西南大學的機器人競賽小組全勝,拿到了四川賽區的第一名。
但是有點意外的是,在機器人格鬥競賽上,諸葛明因為沒有看到謝浪出場,竟然也沒有讓他的機器人出場,而是派上了後備的機器人出賽,所以西南大學機器人競賽小組才順利贏得了比賽。
雖然謝浪沒有出場,但是讓梁儀感到意外的是,少林寺的代表居然沒有因為謝浪沒有出場而生氣,跟西南大學簽訂了贊助機器人競賽小組的商務合同。只是,他們提出了一個要求,希望謝浪回到成都之後,能夠及時跟他們聯繫。
這個結果,讓謝浪有些意外。
不過,謝浪覺得,對於梁儀來說,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他一直都希望以四川第一的成績參加全國的競賽。
和梁儀談論了一番之後,謝浪就開始籌劃著給雲婗做點什麼糕點了。
到目前為止,謝浪真正拿得出手的糕點,似乎就只有棉雲糕了,但是謝浪既然說了要給雲婗做點新式的糕點出來,當然就不能再做棉雲糕了。不過,棉雲糕是神奇糕點的基礎,依照棉雲糕的製作方式,應該可以做出一些精美、可口的糕點來。
從理論上來說,謝浪的這個想法是沒錯的,因為許三娘也是這麼告訴他的。但是謝浪未免將糕點的製作看得太簡單了,畢竟以前謝浪並沒有做過糕點,關鍵是他不瞭解製作其它糕點的材料究竟是什麼屬性。這跟謝浪的雕刻其實是一個道理,如果雕刻之前沒有瞭解木材的材質、紋理、硬度等等就貿然動手的話,很可能雕刻出來的東西會難以讓人滿意。
雲婗這個別墅裡面,有專門的廚房,裡面的各種原料也很多。
不過,謝浪嘗試著用水果、麵粉、蛋清等材料做了一個糕點,但是效果很差,連他自己都覺得不行。
這時候謝浪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畢竟沒有系統學習過糕點製作,對於製作糕點的各種材料甚至還不知道應該如何搭配。
「唉,看來先前這話是說得太過了。」謝浪心中暗歎,一邊從網上查詢各種糕點的製作過程,一邊思索著如何能夠將這些糕點更進一步昇華,將味道提升到另外一種境界上去。
不過謝浪沒有想到,雲婗的母親竟然來了這裡。
「雲太太你好。」雲婗母親進屋的時候,謝浪正在廚房裡面苦苦思索呢。
「謝先生你太客氣了,你跟跟婗兒是好朋友,叫我伯母就可以了。」雲婗的母親隨和地說道,然後看了看愁眉苦臉的謝浪,和他面前的那些糕點材料,「我聽婗兒說,你是做糕點的高手,做的糕點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糕點,以前她都說我做的糕點是最高吃的呢。嗯,不過你現在好像遇到了一點麻煩啊。」
「雲……伯母你過獎了,我其實不怎麼會做糕點的,雲婗只是故意說我的糕點好吃吧。」謝浪說道,「剛才把話說過火了,其實我就是只會做一樣糕點,本來以為做糕點都很簡單,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有些困難。」
「雲婗這孩子不會撒謊,她說你做的糕點好吃,那就肯定錯不了。」雲婗母親微微笑道,「不知道我能夠嘗嘗你做的糕點嗎?我也想知道,讓婗兒讚不絕口的糕點究竟是什麼味道。然後,如果你做別的糕點有什麼困難的話,我或許可以幫幫忙。」
「好吧,不過味道不行的話,伯母你可不要笑話。」謝浪說完,隨即開始製作棉雲糕。
棉雲糕的製作,對於謝浪而言簡直就是輕車熟路,所以根本沒有耗費多少時間。
當那圖棉花雲一般的東西出現在雲婗母親面前的時候,她的神情和當初雲婗的反應差不多,估計也不怎麼相信這東西竟然全是麵粉做出來的,更不相信它能有多美妙的味道。
但是嘗過之後,她不得不承認,這棉雲糕的確是她吃過的糕點中最好的。
「這……這種糕點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啊?我覺得從這糕點中,能夠感覺到你心頭對婗兒病情的傷感。」雲婗的母親歎道,「我做了幾十年的糕點,還沒有想到竟然只用麵粉就可以做出這麼美味的糕點出來,難怪婗兒會對你的糕點念念不忘。唉……只是,如果婗兒能夠經常遲到你做的糕點就好了,但是不知道她還有多少機會……」
談及女兒的病情,雲婗的母親眼睛中頓時淚珠啪嗒啪嗒地落下。
「伯母,雲婗她的病情,究竟怎麼樣了?」謝浪問道,在醫院的時候他沒敢問。
「醫生說,她這次心臟衰竭得很厲害。」雲婗的母親歎道,「唯一的辦法只能做心臟移植手術了,不過心臟移植這不是錢的問題,一是要有合適的心臟,二呢,也有很大的風險。況且,婗兒她……也不想接受這樣的手術,她覺得這種手術反而是在浪費最後的時間。」
謝浪聽得愈傷感,說道:「伯母,先不說這些了,雲婗平日裡喜歡什麼糕點,你能不能給我示範一下,或許從你的手法當中,我能夠獲取一點靈感,做出另外一番味道來。」
「婗兒以前喜歡一種特別的糕點,叫做古都糕點。」雲婗母親一邊說,一邊準備材料,「需要用布丁、巧克力醬、柳橙汁、草莓、蘋果等十多種材料。做法倒不是很難,我給你示範一下吧,就當是班門弄斧了。我本來擔心你做不出美味的糕點,所以順便過來看看,想不到其實謝先生你才是真正的糕點大師。」
「伯母你就別寒磣我了,我真的只會那一種糕點,跟大師這個稱號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呢。」謝浪說道,語氣非常誠懇。
「如果你肯把你的糕點拿出去參加新加坡的美食節,我敢肯定會獲金獎的,哪怕你只會這麼一樣糕點,也一樣算是大師。」雲婗的母親一邊說,一邊給謝浪展示古都糕點的製作方法。
謝浪最大的特點,就是學手藝活非常的快,幾乎是過目不忘,而且是過目就精。他看別人的手藝,可不止是看如何和面、配料這麼簡單,而能夠將手法的輕重力度、配料的多少,蒸煮的火候等等之類的一併給記下來。
雲婗的母親製作的古都糕點的時候,兩隻手怎麼動,謝浪的手也就怎麼動。
別人是用腦子記,而謝浪給人的感覺是用手在記。
糕點製成之後,謝浪嘗了嘗,這種古都糕點香濃剋扣,甜中帶著微酸和微微的苦味,很有家常糕點的味道,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伯母這糕點,好像是你們這邊的家常糕點吧。」謝浪問道。
「嗯,這個糕點是婗兒外婆家的糕點,不過不是我們新加坡的特有糕點,她外婆也就是我媽媽,其實是從中國那邊過來的。」雲婗的母親說道。
「難怪……」謝浪喃喃說道,「嗯,讓我來試試吧,伯母在一旁多指點。」
謝浪沒有立即開始製作糕點,而是將中國管刀亮了出來,用刀刃在一個金屬勺子上面刻了幾個神奇的鳳文,然後才開始製作。
因為這個和棉雲糕製作過程不一樣,不需要用擀面杖,主要使用勺子攪拌,所以鳳文只能刻在勺子上面了。
不過,謝浪接下來的表現,卻讓雲婗的母親大吃一驚:
給她的感覺,謝浪好像就是一個機器人,完全在複製她的所有動作,連神韻都非常的想像。
甚至讓她覺得,不是謝浪的雙手在那裡忙著忙那,而是她自己的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