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十點,謝浪準時到了機場,一個人乘飛機趕往了**。
蘇苜本想來送他,但被謝浪拒絕了,這個時候他不能讓蘇苜再去以身犯先。
這次蘇苜和冉兮兮出事,究竟是因為政治鬥爭,還是因為什麼,謝浪並不清楚,他只是清楚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將冉兮兮找回來。
雖然根據蘇老頭所說,已經有千餘人投入了這次搜尋當中,但謝浪不會因為這千餘人而放棄**之行,如果冉凌他們能夠將冉兮兮找回,那自然是好事情;若是他們不能的話,謝浪也不會放棄的。
因為冉兮兮曾經捨命救過謝浪一次,只為這一次的捨命相救,謝浪就原意為了她付出任何代價。這也是為何謝浪手上帶著重傷,也要立即趕赴**的原因。
鑒於前夜的教訓,謝浪將雲、火、冰三塊盾牌都帶上了,霸虎、杏雀、排骨還有西周伶人,謝浪也一併帶上了,甚至那一塊不知道被人「煉製」過的神秘石磚,謝浪都一併帶上了。
總之,就是能夠帶上的,謝浪都帶上了。
中午的時候,謝浪終於抵達**的聖地——拉薩。
賴薩的天空,無疑是最藍最美也最亮的天空,連天空上的白雲也顯得如此的澄淨,然後謝浪卻是毫無興致,畢竟這次可不是來旅遊的。
從機場出來,謝浪立即跟冉凌取得了聯繫,希望能夠從他這裡尋找到一點線索。畢竟,冉凌這一次可是動用了上千人來搜尋冉兮兮的下落,一千多雙眼睛和耳朵,怎麼也比謝浪這一對眼睛和耳朵消息要靈通得多吧。
但是很顯然,冉凌對於謝浪的印象似乎並不怎麼好,聽見是謝浪的聲音,立即怒道:「謝浪,你沒事來**幹嘛,瞎摻和嗎?趕緊滾回學校去,我可沒工夫來招呼你。」
「冉大哥,說實在話,我也很討厭跟你說話,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兮姐找回來。至於其它事情,是不是都可以暫且放下?你將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多一個人去尋找,至少也多一份希望吧?」謝浪說道。
「你?我看你是來搗亂的。」冉凌繼續罵道,「滾回去,上次兮兮受傷的事情,老子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罵了幾句之後,冉凌說道:「算了,看你這小子還有點熱血和義氣,我就告訴你。這兩天我們在這裡現了一些來歷不明的人士,並且暗地抓捕了一些,這些人果然是我們冉家和蘇家的對頭,看來的確是因為政治上的一些原因。他們很多人都攜帶著武器,非常的危險,所以我剛才罵你,也是為你安全著想,趕緊回成都去吧,這事你管不了。」
「有沒有兮姐的線索?」謝浪問道,沒有理會冉凌的勸告。
「在布達拉宮所在的瑪布日山下面,是兮兮最後出現的地方。從昨夜到今天,我們已經暗地搜查了十公里以內的任何建築群體,但是依然沒有任何的現。根據消息,出手的是一群穿著喇嘛僧服的人,但是對方究竟是不是喇嘛,就難說得很。」冉凌說道,「我審問了幾個人,他們的確是對蘇苜和冉兮兮兩人有所圖謀,但是他們一口咬定並沒有叫喇嘛參與此事,所以現在情況有些複雜。」
「有沒有更具體一點的線索?」謝浪問道。
「只能大致肯定,兮兮目前還在**,因為一接到她出事的消息,我們就密切注意了進出**的人群,並沒有現有關她的行蹤。」冉凌說道,「就是這些了,不過我的人一直在搜尋新的目標,相信很快會有新的線索出來。謝浪,你自己也注意點。」
掛了電話之後,謝浪不禁有些六神無主。
冉凌投入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竟然也沒有查到什麼實際性的線索,顯然抓走冉兮兮的這一方人,必定是有很大的能耐,否則早就應該暴露出狐狸尾巴了。
要知道,任何人,任何組織,幹一件事情都是有某種目的的。
而現在,抓走冉兮兮的這一方人,居然還沒有將他們的目的展示出來,這就難免會讓人感到困惑了。
謝浪微微思索了一下,決定先去布達拉宮所在的紅山下面看看。
既然不能找到新的線索,謝浪決心先去出事的地方談談情況。
紅山,就是瑪布日山,在拉薩市區的西北方向,是當地人心目中的神聖之山。
雖然**拉薩地處中國邊陲之地,但是前來這裡旅遊和朝聖的人,卻是絡繹不絕,這就注定了拉薩市區呈現出一片心心向榮之景。
謝浪穿梭在大街上,努力避免著和街上的行人有任何的擦碰,因為只要手稍微一用勁,十幾根鋼針產生的刺疼就會深入骨髓,當真是疼痛難當。
從這一點上,張一風倒是沒有誇大其詞,這種痛苦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謝浪正走著,路過一個賣**當地特產的雜貨店,裡面忽地衝出來一個小孩子,猛地一下撞在了他的手臂上面。
如果是換成平時,這種撞擊當然對謝浪來說毫無傷害,但此刻他的兩隻手都被釘上了鋼針,這一撞之下,立即覺得兩隻手彷彿都在遭受酷刑,讓人痛不欲生。
「啊!~」謝浪終於忍受不住,痛哼了一聲。
那個撞他的小孩子,絲毫沒有歉意,飛地在人群中躥動,動作如同游魚一般。
「糟了。」謝浪忽地感覺到有些不妙,原來就在剛才被撞擊的那一剎那,自己褲兜裡面的錢包也不翼而飛了。本來這小孩子要在謝浪身上得手極其不容易,不過剛才謝浪的感覺都專注在吃痛的兩隻手臂上面了,所以竟然沒能在第一時間注意到錢包被偷。
況且,從技術的嫻熟程度來看,這個小孩子也應該是一個老手了,技術非常的嫻熟。
但謝浪既然已經現了他,當然就不會輕易讓他給逃脫了,正要操控著霸虎將錢包奪回來,謝浪忽地改變了主意,只操控著霸虎跟著那小孩子的行蹤,然後自己拔腿追了上去。
那小孩子接連跑了兩條街道,一直跑到了一個冷清的小巷子裡面,這才停了下來。
這時候,謝浪也已經跑到了巷子口,這時候他倒是不急著追這小孩子了,因為這個巷子只有一個入口。巷子裡面,其實是一個封閉的院落,所以這個小孩子已經無路可逃了。
謝浪緩緩地逼了過去,但那小孩子竟然一點都沒有驚慌。
這小男孩子,差不多十歲左右,似乎是藏人小孩,皮膚很黑,臉上有著藏人特有的高原紅。
錢包就在那小孩的手中。
謝浪盡量用平和地語氣對那小孩說道:「請把我的錢包換給我,好嗎?我不會為難你的。」
那小孩搖了搖頭,用標準的普通話對謝浪說道:「我只是幫別人帶你來這裡,等他們來了,你的錢包我就還給你。」
果然。
謝浪心中想到,幸好先前沒有立即利用霸虎將錢包從這個小孩手中奪過來,原來這小孩子偷他錢包只是一個幌子,正主兒還沒有出現呢。
剛說著,院子裡面的一扇大門輕輕打開了,然後幾個紅衣喇嘛和一個中年女人走了出來。
那幾個紅衣喇嘛謝浪當然不認識,但那個中年女人謝浪卻是認識的,正是西南大學的徐老師。最初謝浪曾經就懷疑這個徐老師和魏道有什麼聯繫,但卻一直沒有找到相關證據,但是現在一看到這個徐老師和幾個喇嘛一起出現,謝浪就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了。
那藏人小孩見到這幾人,將手中的錢包向謝浪一拋,說道:「好了,錢包還給你了。」
然後,那小孩就從謝浪面前走出了院子,好像他知道謝浪肯定不會為難他一般。
「徐老師——」謝浪對那中年女人說道,「真是想不到,竟然會在**見到你。」
這時候,一個喇嘛在姓徐的女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用的都是藏語,即使謝浪聽得見,也沒有辦法知道他話中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女人的面容異常冰冷,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對謝浪說道:「魏道那件事情之後,我們一直就在留意你了,只是想不到我們要的東西竟然會在你的手中,看來你真是一個很神奇的人。」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冉兮兮是不是你們抓走的?」謝浪開門見山道,「如果她不在你們手中,那麼什麼事情都免得談了。」
「看得出來,姓冉的女人對你很重要啊。沒錯,她就在我們手中的,本來只想將她和另外一個女生一同交給另外一方人,我們賺取一筆勞務費,誰知道她身上竟然會有我們想要的東西。這可是很意外的收穫啊,我們從她口中得知,那東西是你給她的,所以我們才想這法子將你誘來了。」那位徐老師說道,語氣和神情卻沒有半點老師的味道,更感覺像是一個陰險惡毒的暴徒。
「放了她,你們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給。」謝浪說道,「哪怕是我這條命。」
「呵呵,想不到你這個小男人竟然這麼有血性衝動。」姓徐的女人冷笑了兩聲,「不過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你得跟我們走了,外面有人來了。」
說著,她已經率先退入了身後的屋子裡面,那幾個喇嘛緊隨其後。
不用他們吩咐,謝浪當然也跟了上去。
屋子當中,供奉著一尊佛像。
一個喇嘛轉動佛像面前的蒲團,頓時露出了一個地道的入口。
姓徐的女人和幾個喇嘛相繼進入了地道,謝浪當然也跟了上去。
因為冉兮兮在他們手中,謝浪當然耍不出什麼花樣,所以他們現在幾乎不用對謝浪有何戒備。
在地道中快穿行了約莫二十分鐘,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地面上,這時候謝浪才現已經出了拉薩城。
從地道口出來,面前多了一輛吉普車,姓徐的女人和幾個喇嘛上了吉普車,謝浪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向著山區的方向前行著。
謝浪沒有繼續問什麼,現在他只想找點見到冉兮兮,其餘的他什麼都不想知道。
反正看情況,這些人要的「東西」,似乎都在自己身上,所以謝浪覺得只要見到冉兮兮,無論這些人要什麼東西,自己都會給他們交換的,只要冉兮兮能夠平安無事。
但吉普車剛剛行進了十分鐘,忽地兩架直升機從天空中猛撲了下來,然後攔截在吉普車前進的道路上。
這兩架直升機外殼呈軍綠色,好像是火力配備十足的軍用直升機,搭乘的人更是全副武裝的軍人,這幾個喇嘛原本已經將僧袍裡面的槍械拿了出來,但是看了一下對方的火力,立即知趣地舉手投降了。
謝浪猜想這肯定是冉凌一方的人,但心中卻一點都不高興,因為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可能會因此而中斷了。
果然,姓徐的女人看了看謝浪,冷笑道:「你跟這些當兵的居然也有勾結?不過,你知道這樣做是什麼後果嗎?一旦我們不能準時抵達目的地,計劃就會生改變,到時候那個姓冉的女人就少不得要受苦了。」
「要受苦的人是你!」冉凌一個健步從直升機上躍了下來,然後狠狠地一拳揍在了那女人面龐上面,看不出絲毫的憐香惜玉。
謝浪看著冉凌和他的一幫手下將這一批人一一制服,歎道:「冉大哥,你這次行動實在太迅捷了,只是時機卻把握得不太好,要是等見到兮姐你們再動手不是更好嗎?」
「你這小子膩多廢話,當心老子連你一起收拾!」冉凌怒道,「老子成天都是跟這些不法之徒打交道,難道經驗還不如你這混小子?你算老幾,居然敢指點我來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就這麼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到時候不僅救不出兮兮,恐怕連你這小子也會死得很難堪。況且,幸好老子有先見之明,一直監聽你小子的手機信號,否則還不知道這幫匪徒的目的居然跟你有關係,難怪你小子聽見兮兮出事就趕來了**,恐怕你小子早就想到了這點吧?」
***,原來手機在不通話的時候也能夠被追蹤和監聽,所謂的高科技產品,原來根本就靠不住。
謝浪將該死的手機商暗自咒罵一番,才對冉凌說道:「我也沒想到,兮姐出事竟然還會跟我有關,不過現在這幫人既然都落入你的手中,不知道你打算怎麼處理呢?」
「當然是審問,問出他們要挾兮兮的真實目的以及他們的藏身之處,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冉凌目光之中閃過冷狠之色,「就算他們的嘴巴是鐵鑄的,我也要撬開問出話來。」
謝浪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冉凌決心要做的事情,他又如何能夠阻攔得住呢?正如先前冉凌所說的,他沒有對謝浪動粗,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只是,謝浪覺得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會因此而中斷了。
謝浪沒有跟著冉凌回去營地,他知道冉凌肯定有辦法撬開這幾個人的嘴巴,但謝浪並不認為冉凌這一次嚴刑逼供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謝浪走路回到了拉薩城,一邊無聊地轉悠著,一邊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
姓徐的女人出現,讓謝浪看到了事情的轉機,但冉凌卻很快地將這種轉機給扼殺了。
但謝浪可以肯定,既然抓走冉兮兮的這幫人是為了他身上的東西,那麼一定還會在跟他取得聯絡的,這也是謝浪回拉薩城的另外一個原因。
畢竟,城裡面人多眼雜,他更容易讓那些想找到他的人現。
「小賊,***給我站住!」
謝浪在鬧市區溜躂了一陣,忽地聽見有人高聲叫喊抓賊,然後向這邊追了過來。
一個矮小的身影不住地在人群中穿梭,雖然腿短,但是身形敏捷,卻正是先前偷走謝浪錢包的那個藏人孩子。
後面追他的是一個青年漢人,跑得也蠻快,只是被人群所阻隔,沒有這個小孩子靈活。此消彼長之下,兩人的距離一直都沒有拉近。
那孩子離謝浪越來越近,這時候他也現了謝浪的存在。就在離謝浪兩米遠的地方,他忽地從地上一躍而起,借助衝力,瞬間就到了謝浪面前,然後他一揮手,一把白色的粉末朝著謝浪當頭灑了過來。
不用說,那小子手中的白色粉末肯定是生石灰了,他是算定謝浪會攔阻他,所以先下手為強,決心先用生石灰來迷謝浪的眼睛。只從他的動作和判斷來看,這小子肯定是一個賊場老手了。
但這一次謝浪早有防備,怎麼還可能被他算計,霸虎化成一隻金色老鼠,尾巴旋轉如風,立即將這把生石灰給擋開、吹散了。
也不見謝浪如何動作,那小子忽地就從半空跌落下來,跟地面做了一個親密接觸,這一跌雖然不會傷及他的筋骨,但是半響他都沒能爬起來。
後面追的那個人終於趕了上來,從那小孩手中一把奪過了被搶的錢包,然後他腳上的皮鞋就向小孩子的臉上印了上去,大概是想給這小子一點教訓吧。
不過,這一腳卻並沒有在小孩的臉上留下任何的印記,至多只留下了一點灰塵,因為霸虎的兩隻前爪穩穩地托住了他的那隻腳。
霸虎直立托起這人腳的樣子,還真有點霸王舉鼎,力扛千斤的感覺。
那小孩子看見這隻金色的老鼠,頓時眼中露出了異樣的光彩。
那青年男人也有些奇怪,看著皮鞋下面的金色老鼠,顯然不明白這只奇怪的老鼠怎麼就會有這麼大的力量,任憑他如何用力,都不能多踩下去半分。
謝浪對青年男子說道:「算了,你一個大人,何必跟這個小孩子計較呢。況且看你的年紀,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你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被成年人狠揍一頓吧?」
「小孩子犯錯,那也應該受到教訓!」那人說道,「不過謝謝你幫我拿住了這個小賊,看在你面子上,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那青年男人收回了自己的腳,狠狠瞪了小孩子一眼,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快起來吧。」謝浪對那小孩子說道。
小孩子哼了一聲,拍可拍**上的灰塵,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幹嘛要抓我,幹嘛又要阻止那人揍我?」
「我抓你,因為不想看著你繼續錯下去。」謝浪說道,「你現在只是一個小孩子,如果被那人一揍,搞不好會弄成殘疾,我覺得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下場。」
「哼,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揍,沒那麼容易殘疾的。」小孩子有些不服氣地說道,「別以為你從他手裡把我救了出來,我就會感激你。」
「我可沒想著你感激,而且看情形你好像覺得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很光榮,你好像好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很對,是吧?」謝浪說道。
「是的,我認為我是對的。」小孩堅決地說道,「因為再沒有錢給我爸爸治病,他就會死了,媽媽已經賣掉了家裡的牛羊,什麼都沒有了。」
謝浪輕歎了一聲,說道:「所以你就來偷來搶了?而且看樣子,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吧?你覺得你做的是正確事情。那麼我問你,如果你爸爸病好了,但是他又現他的兒子成了賊,他治病用的錢都是兒子偷搶得來的,你覺得他會怎麼想呢?也許,他會寧願自己病死,也不願意看到兒子變成壞人吧?」
「你……你胡說!」那小孩嚷道,顯得有些著急,大概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麼深層次的問題吧。
對於這個小孩子而言,他覺得自己為了父親治病而偷錢,是可以被原諒的事情,自己也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壞人,但是謝浪這番話,卻讓他覺得有些慌張和害怕。
是啊,天下父母,有誰原意自己的孩子去做賊呢?任何理由都不行。
「我沒有胡說,趁你父親還認為你是個好孩子的時候,趕緊停止幹壞事吧,否則一切就晚了。」謝浪歎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如果繼續下去,總有一天你父母會知道你現在幹的這些壞事情的。」
「那我阿爹治病的錢呢?」那孩子雖然表現得很堅強,這時候卻已經流淚了。
也許,從本質上來書,他的確不算是一個壞人,只是走錯了路而已,畢竟是個孩子。
「你父親治病的錢,我給你惦著,等你將來有錢的時候,再還給我。」謝浪說道,他知道這個孩子很堅強,所以沒有讓他覺得自己是在施捨。
「你……真是個好人。」那孩子感激地說道,然後看了看謝浪肩上的霸虎,艷羨道:「這是你的玩具嗎?真乖啊,剛才他好像把那個大人都舉起來了,好厲害!給我看看,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謝浪說道,霸虎靈巧一躍,落在了小孩手中,「你叫什麼名字?」
「措姆,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措姆看著手中的霸虎,真是愛不釋手。
「我叫謝浪,你很喜歡這個……玩具?」謝浪問道。
「很喜歡,大哥哥送給我好不好?」措姆問道。
「咳咳~」謝浪乾咳了兩聲,說道「我叫謝浪。這個……措姆,這個不是玩具,而是大哥哥的夥伴,夥伴是不能夠送人的,你知道嗎?不過,我可以教你怎麼做玩具,你以後還可以用做的玩具來買賣賺錢。這樣,你就可以用賺來的錢給你的媽媽把牛羊買回來了。」
「真的?謝浪哥哥,你真的是好人。」措姆說道,「但是……我很笨,又干了壞事情,你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壞人嗎?」
謝浪呵呵一笑,「你一點都不笨,而且你也不是壞人,只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好了,跟我去取錢吧,早點把你的父親的病治好。」
這孩子,無論反應和手腳靈活程度,都遠遠乎了同年齡的孩子。所以,謝浪才忽然動了念頭,要將一些機關和雕刻之術傳授給他,不過,這也是將冉兮兮找回來之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