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這下是真害怕了,不敢怠慢,匆忙轉頭向旁邊的工作人員示意,讓他們去找醫生過來。未過多久,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匆匆跑了過來,幫著將黑蛇送到裡面的手術室。不過,在進手術室的時候熊子多長了個心眼,讓鐵錘帶了幾人跟進去,用槍指著那幾個醫生,逼他們必須救活黑蛇,否則便取了他們的性命。熊子卻沒想到,他這無心的舉動竟然救了黑蛇一條命!
黑蛇被送進手術室未多久,剛才被熊子打的那個刑警卻帶著一群警察衝了過來,將站在手術室門口的熊子團團圍住,那個刑警捂著臉走到熊子面前,怒聲道:「把他給我帶回去!」
旁邊走過來兩個警察,要給熊子戴手銬,熊子怒目圓睜,一把抓住那個刑警的脖子,怒聲道:「媽的,老子犯了什麼事了?你竟然帶人來抓老子?」
旁邊警察立刻過來將熊子的手拉開,那刑警伸手摸了摸脖子,隨後一怒,暴喝道:「你襲警,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開槍打人,屬於極度危險份子,我有權利把你抓回去!」
「放你媽個屁!」熊子根本不吃這刑警的一套,擺手怒聲道:「想死的話就過來抓老子!」他話剛說完,跟他前來的那一群殺手立刻從身上摸出槍,用槍口指著那些警察,一時間這些警察都陷入了被動之中。
「你……你想幹什麼?」刑警驚呆了,向來只有他用槍指別人的份,今日竟然被人指著,他如何能不害怕呢?
「別動,動老子就打死你!」熊子冷聲道。
「你……你想造反?」刑警果然不敢動了,但嘴上依然不肯認輸。
「哼!」熊子冷哼一聲,就要說話,人群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熊子,你這是幹什麼呢?」
聽到這聲音,熊子面色立時一變,人群讓開,幾個男子從外面走了過來,為首一人正是梁誠。梁誠面色很是陰沉,看了看熊子,又看了看他身後那群殺手,沉聲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大庭廣眾之下動槍,不想活了?還不快點把槍收起來?」
這些殺手微微有些騷動,之後緩緩將槍收了起來。無論怎麼說梁誠也是現任會首,他們還不能當面違抗他的命令!
「梁先生,您來了就實在是太好了!」那個刑警卻是一喜,轉頭看著梁誠:「這個人襲警,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用槍打傷一個護士,我有必要帶他們回去調查一下,可是他們卻仗著龍頭會的名氣公然跟公安機關對抗!」
梁誠面色漸寒,沉聲道:「熊子,有沒有這事?」
「不錯!」熊子傲然回道。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啊?」梁誠不由一怒,擺手道:「你們把他帶回去吧,會內出現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我管教無方啊!」
「那就得罪了!」那刑警應了一聲,轉頭看了看旁邊兩警察,那倆警察摸出手銬便向熊子走去,熊子身邊那些殺手立刻往前一步,將熊子擋在了身後。
「你們這是幹什麼?造反啊?」梁誠勃然大怒,指著熊子和他身邊的人:「我們是守法公民,有什麼事都可以通過法律的途徑解決,你們想公然造反啊?」
熊子擺了擺手,示意旁邊的人退下,而後往前一步,瞪著那個刑警,沉聲道:「事是我做的,你帶我回去就是了,跟我這些兄弟無關!」
「可是剛才他們都拿槍出來了……」
「你想死在這裡還是想安安全全地帶我離開?」熊子怒目一瞪,那刑警也說不出話來,只能轉頭看了看梁誠。梁誠緩緩點了點頭,刑警會意,上去將熊子銬住,沉聲道:「熊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
「等一下!」熊子轉頭看著那些殺手,沉聲道:「都在這裡保護好蛇哥,就算死都不能離開,除了四位姑姑和路家幾位,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去探訪蛇哥。除非你們都死了,否則任何人都不能進去,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明白嗎?」
「明白了!」那些殺手齊聲應道,梁誠的面色卻在煞那間變得陰沉至極,熊子這句話明顯是針對他的!
熊子冷冷瞪了梁誠一眼,也不管身邊的警察,轉身大步往外走去。看著熊子漸漸遠去的背影,梁誠的面色變得越來越冷,許久之後才冷冷哼了一聲,看了看守在門口的那三十多個殺手,轉身大步離開了醫院,他還得去把路雪送到路家,正如小白所分析的,他絕對不敢讓路雪掉一根頭髮,哪怕是別人動了路雪,蕭秋寒也絕不會放過他。
晚十點,十幾輛頂級跑車緩緩駛到黑龍的別墅前停下,車上走下來幾十個男子,為首一人正是梁誠。梁誠今晚打扮得人模人樣的,滿臉微笑,走到大門口按了按門口的門鈴,未過多久,一個女子過來打開房門,一見是梁誠,那女子立刻彎下身子:「會首!」
「不用多禮!」梁誠嘿嘿一笑:「三位嫂子在家嗎?在下特來拜訪三位嫂子的。」
「不好意思,這麼晚了,三位夫人不方便見客!」女子輕聲應道。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呢?」梁誠大笑一聲,道:「我是龍頭會新任會首,前來拜訪前任會首夫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好了,也不用通報了,我直接進去給三位嫂子一個驚喜吧!」說完,也不管那女子的阻攔,大笑著往別墅內走去。他身後幾十個男子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那女子根本無法阻攔,只能匆忙往中間的主樓走去向冷嫣寒三人匯報。
冷嫣寒小鳳凰蘇茹心三人正在大廳內黑龍與六煞的牌位前靜坐,聽聞梁誠硬闖進來的事情,三人不由一驚。冷嫣寒修眉微皺,剛要說話,梁誠卻已肆無忌憚地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見到冷嫣寒三人,梁誠立刻大笑一聲,走到三人面前,伸手便要去拉冷嫣寒的手。
冷嫣寒將手一縮,面若寒霜,沉聲道:「梁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梁誠大笑一聲,道:「在下自幼在歐美留學,所學禮儀都是歐美的吻頰吻手禮儀,一時習慣難以更改,三位嫂子不要生氣啊!」
「這裡是中國,日後梁先生那些歐美禮儀還是收斂些比較好,免得被秋少爺知道了!」冷嫣寒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頭也不回地沉聲道:「梁先生,三更半夜的,帶這麼多人來三個寡婦家中,你就不怕別人說閒話嗎?」
「這都什麼時代了,哪裡還有那樣的閒話!」梁誠走到冷嫣寒身邊貼著冷嫣寒坐下,冷嫣寒眉頭一皺,起身走到對面坐下,梁誠大笑一聲,道:「三位嫂子為什麼不出去逛逛呢?老這樣憋在家裡對身體可不好啊!外面世界那麼大,三位說不定還能遇到比前夫更好的男人……」
「啪!」冷嫣寒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怒聲道:「梁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