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士兵衛蘭本是一對很普通的夫婦,嚴士兵是一個退伍軍人,現在是一間酒店的保安隊長,衛蘭是一個工廠的職工,在這個繁花似錦的城市,兩人只是過著最普通無實的生活。有人說,普通的生活最容易讓人厭煩,他們兩人也是普通人,但是,單調的生活卻因為他們唯一的女兒變得甜蜜至極。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普通而幸福的家庭,卻在一夜之間不再普通,因為一個富家子弟的一時暢快失去了它所有的幸福!
嚴士兵和衛蘭還住在郊區一棟古老的民居裡,這是嚴士兵的父母給他留下來的宅子,兩人結婚快八年了,所有的積蓄還不夠在S市區買下一間小小的廁所。已是深夜,幾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到這間民居的院子外面,一個面色看起來極為和善的男子從車上走下來,十幾個黑衣男子跟在他身後走進了嚴士兵家的院子。嚴家的門還在開著,那男子走到門口,沒有直接走進去,只是在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誰啊?」屋內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一個雙目紅腫的女子走到門口,看到那男子,先是呆了一下,隨後奇道:「請問,你找誰?」
「這位就是衛蘭女士吧!」那男子輕笑一聲,看了看衛蘭背後,奇道:「嚴先生沒在家嗎?」
「他……他在家!」女子有些遲疑,低聲道:「你找他有事嗎?」這女子正是衛蘭。
「呵呵,是有點事情!」男子微微笑了笑,而後看了看門外,輕笑道:「這個,我們可以進去談嗎?」
「哦……」衛蘭這才反應過來,忙讓開身子,讓那男子走進來。那男子背後十幾人卻未進來,都站在門外,衛蘭看了看外面那些人,又看了看進屋的那個男子,低聲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喊士兵出來!」說完,轉身走進屋內。
那男子坐在屋內,仰頭四處看了看,房間內的陳設卻是極為簡陋,連他坐著的沙發也是十幾年前的東西。男子面上露出一絲譏笑,過了未多久,衛蘭領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出來,不用說,那男子自然便是嚴士兵了!
嚴士兵看了看那男子,微微呆了一下,而後走到他面前,奇道:「請問這位先生是……」
那男子忙站起身,伸手對嚴士兵笑道:「在下周興虎!」
嚴士兵遲疑了一下,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伸手與周興虎握了握手。這個周興虎他也聽說過,是S市一個大房地產商,在S市的富豪中他至少可以排進前十,對嚴士兵而言,這人就好像傳說一樣,卻沒想到這人竟然會親自過來找到自己。嚴士兵伸手指著周興虎背後的沙發,輕聲道:「周先生請坐!」說完,轉頭對衛蘭道:「給周先生上茶!」
「不用麻煩了!」周興虎忙擺手笑道,而後看著嚴士兵,輕聲道:「我今天只是找嚴先生商量件事,兩位不用麻煩了!」
「周先生請講!」嚴士兵看著周興虎,他自然想不明白這個大老闆找自己有什麼事了。
「事情是這樣的……」周興虎面上立刻堆出一臉歉意,看著嚴士兵低聲道:「這個……前幾天嚴先生的女兒遭遇不幸,對於這件事,在下深感遺憾!」
嚴士兵眉頭一皺,沉聲道:「周先生,有什麼話,直說吧!」他不是蠢人,自然知道周興虎這次來絕不是為了說這樣的遺憾話的。
「這個……」周興虎看了衛蘭一眼,而後看著嚴士兵,低聲道:「開車的那個何少傑其實是在下的外甥……」
嚴士兵眉頭大皺,看著周興虎沉聲道:「少廢話!」嚴士兵在部隊上就是一個硬漢,縱然退伍快十年了,這脾氣卻還是沒改一絲,說話也是極沖。更何況,事關他愛逾性命的女兒,他的回答自然沒有好氣了!
周興虎面色明顯一寒,不過,他還是擺出一臉笑容,看著嚴士兵輕聲道:「嚴先生,對令愛的事,少傑這次也很是後悔。但是,年輕人嘛,犯錯是難免的,嚴先生這次一定要告他,對他來說,未免有點太過殘酷了!說真的,令愛已經死了,就算我外甥賠上性命,她也絕對活不過來。嚴先生,你們還年輕,還可以再生一個,但是,我們家老爺子對少傑可也是愛逾性命,如果少傑這次留在這裡,我們家老爺子只怕……只怕……」
嚴士兵冷眼瞪著周興虎,周興虎每說一句話,他的面色便冷一分,雙目中也快噴出火來了。
「這樣吧,嚴先生……」周興虎根本沒看嚴士兵,只輕聲接道:「我們給周先生你出一千萬,只要周先生你答應放棄訴訟,私下解決了這件事,我還可以給嚴先生和你愛人提供最好的工作。我的公司還少兩個銷售部經理,如果嚴先生你答應私了,那你們明天就可以……」
「放你媽個屁!」周興虎話還沒說完,嚴士兵就衝他瘋狂大吼一聲,只將周興虎驚得渾身一顫,怔怔地看著嚴士兵。
嚴士兵雙目佈滿血絲,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狂吼道:「周興虎,你給老子滾,少給老子談錢,你再多錢能買回我女兒一條命不?我**的,我女兒死了還沒落下個全屍,腦袋都讓壓扁了,你還說何少傑後悔。他他媽後悔還能再過去壓一次?我**,我告訴你,這次我就算拼了自己這條命,也絕對不會讓何少傑好過,我要讓他賠我女兒的命!」
周興虎被嚴士兵吼得暈頭轉向的,定了定神,瞪了嚴士兵一眼,怒聲道:「好!好!嚴士兵,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走著瞧!」說完,轉身走出房間,乘車離開了嚴家。
嚴士兵狂吼一陣之後,一**坐回背後的沙發上,大口喘著氣,剛才他可是氣狠了。衛蘭走到他身邊摟住他,女兒死後,這兩個大人總顯得如此地孤獨無依!
兩人也不知坐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嚴士兵抬起頭,只見七個男子大步跑了進來。
「你們幹什麼!」嚴士兵剛要起身,最前面那男子立刻撲上來,一把按住嚴士兵,將他的腦袋按在地上,一隻腳還踩在他腦袋上,一邊的衛蘭也被人按在了沙發上。
「兄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要怪我們!」那男子從腰間抽出一把砍刀,看著嚴士兵冷聲道。
嚴士兵被那人踩在地上,嘴被地面堵著,想喊叫,卻也發不出絲毫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把砍刀向自己頭頂揮下來!然而,那把刀最終卻未落到嚴士兵的腦袋上,因為拿刀的男子被人打倒了。
四個男子好像幽靈一般出現在屋內,那七個男子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打倒在地,足可見這四個男子必然是經受過大量訓練,身手才有如此之好。
「嚴士兵,衛蘭,對吧?」四人中一人看著嚴士兵和衛蘭,沉聲問道。
兩人木然地點了點頭,那人見兩人點頭,便沉聲接道:「很好,你們兩個跟我來,這個地方現在很危險!」
衛蘭要起身,嚴士兵一把拉住她,警惕地看著這四人,沉聲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們?」
「想留住命為你們的女兒報仇,最好就聽我們的!」那人沉聲道。
嚴士兵愣了一下,隨後低聲道:「不用你們,我們……我們可以報警!」
「報警,哼!帶這七人來的就是你們這裡派出所的副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