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莉似乎感覺到了路西法有接受自己的想法,立刻阻止自己的自毀行為。可是巨大的光明力量已經無法再被收回,她的精神力根本不足以完整地控制住自己的現有的力量。
「我停不下來了!!」加百莉含淚朝路西法喊道。
路西法奮力展開自己的翅膀,這些翅膀變得越來越大,把加百莉和自己都包裹在其中。「不要怕,我會陪你到最後的。」
「你終於肯接受我了,是嗎……」加百莉在這最後的時刻終於感覺到了幸福。
「對不起,我當時的確是沒有照顧到你的想法。而且如果我不接受你的話,你還是會給這個世界搗亂的。真是個不乖的妹妹。」路西法雖然笑著說這些話,但他的身體已經被光明因子灼燒得千創百孔了。
科倫聽得到、看得到這一些。從中感悟著自己與米爾的關係,路西法與加百莉正在上演這一幕。難道星間是故意製造了這個事件,讓自己明白米爾對自己的愛會毀滅一切嗎……這個傢伙……
科倫也不能再看下去了,必須得幫忙解決這起事件。他乾脆侵蝕了加百莉的身體,然後提取出她身上龐大的光明因子能量,並強行壓縮為一個點,收為己有。
加百莉失去了力量,背上的羽翼開始化為碎片,直到只剩下一對白色的翅膀。可是在科倫明白了她內心的想法後,這最後一對翅膀也消失了。
路西法不知道這究竟生了什麼,摟著渾身無力的加百莉不知所措。「你怎麼了?回答我!」
科倫趕緊離開了加百莉的身體,跑到外面。「……」
加百莉有氣無力地回答著路西法。「我剛剛做了個夢。一個奇怪人拿走了我的力量,說是只有放棄力量才可以得到幸福……」
「是嗎……可是我覺得擁有強大的力量才可以守護幸福……」路西法現加百莉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弱了,他的手開始顫抖。
「如果得不到幸福,再強大的力量又有什麼用……」加百莉終於閉上了眼睛,失去了一切氣息。
路西法收回自己巨大的黑色羽翼,這時他身上的傷都已經長好。他抱著加百莉飛向對面的米迦勒,而米迦勒趕緊迎了過來。
路西法把加百莉交到了米迦勒的手中,說道:「帶著天使們回去吧。告訴耶和華,就說我已經脫離了天堂。地獄裡有著我認為應該保護的生靈,哪怕他們是自私而又醜陋的怪物。」
米迦勒抱著已經失去氣息的加百莉,把自己的光明因子輸進去一些,可是加百莉沒有任何反應。他抬頭看著路西法,問道:「你真的殺了加百莉??」
路西法也不知道加百莉是不是自己所殺。「我什麼也沒做,但我肯定她是因我而死。」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米迦勒的頭都被氣得豎了起來。
路西法的心中也是同樣的感覺。如果可以的話,自己應該早點兒接受她的愛。那樣悲劇就不會生了。可是現在說什麼也都太晚了……
路西法沒有再做任何解釋,緩緩退開一些距離。「米迦勒,你應該瞭解我。只要是我下的決心,就一定會堅持到底。天堂與地獄是兩個世界,所以兩界之門也不要再輕易打開了。什麼時候耶和華可以不再被人左右,那時候我或許才會回去。你要小心光明聖女,她要比我們想像得極端。」
米迦勒根本沒聽進去。「你為什麼不提加百莉??你害怕了嗎??」
路西法轉頭看了看漫天的天使,隨後才對回答了米迦勒。「或許光明聖女可以救加百莉,但也可能不會出手救她。快帶她回去吧。」
米迦勒一聽加百莉還有救,趕緊朝兩界之門飛去。天使大軍見主帥都已經回去,紛紛跟著他飛往天堂。當然還有一部分留了下來幫路西法,也就是後來被稱為墮落天使的群體。
科倫見這次的戰爭就算是避免了。他也跟著米加勒他們去了天堂,想看看光明聖女對加百莉是個什麼反應。
當米迦勒把加百莉送到光明聖女面前,這的確讓光明聖女感覺到了吃驚。「她被打敗了??這怎麼可能??」
米迦勒講述了一下整個過程。光明聖女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一些。「嗯,原來是這樣啊。加百莉就留在我這吧,你可以走了。」
米迦勒被趕了出去。光明聖女的光明氣息立刻籠罩了整個神廟,以光明因子檢查著其中一切存在。科倫正在其中,無處遁形了。
「哼!還不給我出來!」光明聖女直接用光明因子把氣態的科倫囚住。
科倫只好現出了身形。「別亂出手。是我。」
光明聖女看著科倫,根本就認不出他。「你是誰?為什麼來我這?」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來看看你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科倫的確沒想在這個時代與光明聖女接觸。
「我在問你是誰!」光明聖女有些不耐煩。
科倫想了想,乾脆來直接的。「我是你的丈夫,科倫*沃德。」
「我呸!!你就是個流氓!!現在給我去死吧!!」光明聖女臉上通紅,下了殺手。
光明因子形成尖銳的武器,瞬間刺進了科倫的身體。不過科倫毫無反應,笑著繼續和光明聖女說著。「我說的是實話。你現在無法接受也沒關係,我會等你的。」
光明聖女看著這個不死的怪人根本沒事,感覺有點兒不妙。「你怎麼和那個人有些相似?」
「哪個人?你說的是米爾嗎?」科倫知道她認識的人不多。
光明聖女更是吃驚。「你果然認識她!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科倫吞噬掉了插在身上的光明因子武器,走向了她。「關係很不好說。如果我再說她是我妹妹的話,怕她會生氣。」
「怎麼可能……米爾怎麼可能還有個哥哥……」光明聖女有些恍惚,但她也不得不信,因為科倫一邊走過來,一邊吞噬著光明因子。
「怎麼了?你還需要我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嗎?」科倫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光明聖女抬頭看著他。「你真的會成為我的丈夫?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不知道。對我來說,那應該是過去的事情。不過既然你沒有那些記憶,就說明了那對你來說,也許是以後將會生的事情。總之你很可愛,很調皮。你在那次轉世後的名字叫做莎娜……」科倫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真情流露,甚至想要把她抱在懷裡。
光明聖女聽完之後,用力地搖著頭。「到底是過去還是未來!!告訴我!!」這個答案恐怕只有米爾和星間可以回答。
科倫待她冷靜了一點兒才說道:「無論那是過去還是未來,你在我眼中都是莎娜,我最愛的女孩。」
光明聖女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到底來幹什麼?只是為了擾亂我的心嗎?」
「不,我只是來看看你準備怎麼對加百莉。而且我能擾亂你的心,這足以說明了你在等待著自己的愛情。我想米爾把你安排到這裡也是有用意的。不僅可以幫耶和華一把,還可以讓你明白一些道理。」科倫漸漸已經領悟到了米爾和星間究竟在幹什麼。
光明聖女也很聰明,立刻想到了星間托路西法送來的話。「放棄力量,得到幸福?」
科倫一指地面上加百莉。「她正在為你演示著放棄力量的過程,難道你害怕看見她得到幸福的那一刻嗎?」
光明聖女:「……」
科倫乾脆上前親手去救加百莉,給她製造了全新的能量攝取系統,新的能量被灌輸進了加百莉的身軀。她緩緩從地面上爬了起來,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科倫和光明聖女。「我沒有死嗎……」
科倫搖了搖頭。「死什麼?如果你死了,路西法就永遠也不會回到天堂了。」
「路西法……」加百莉趕緊朝門外跑去。她想去地獄找路西法,可是當她到了兩界之門才現那裡已經被永遠關閉。地獄與天堂失去了聯繫。
天使們現了失去了翅膀的加百莉,上前問東問西。不過加百莉根本就是毫無感覺,猶如沒有聽到一般。她來到了耶和華的神殿,請求他的幫助。「主啊。幫助我去地獄見到路西法吧。我不能沒有他在身邊……」
耶和華也很同情她。「孩子,你已經失去了保護自己的力量,去地獄那麼惡劣的地方完全等於送死。那裡只有強者可以生存,所以你還是放棄吧。」
加百莉再怎麼求耶和華也沒用,因為耶和華認為讓她去了是在害她。無奈之下,加百莉只好再次去找光明聖女。
她一進光明聖女的神廟就跪在地上。「聖女。請指引我前往地獄。我需要路西法……」
光明聖女不願意幫她,因為如果加百莉真的得到了幸福,那就證明了星間帶來的話是正確的。只有放棄力量才能得到幸福……
「對不起。地獄是邪惡的地方,你這麼純潔的女孩怎麼可以去那裡。忘記路西法吧。」光明聖女冷冷地說著。
科倫還沒走,就站在她身邊。光明聖女的話讓他很不滿意。「你既然能幫她,為什麼不肯幫忙呢?難道就是為了證明你自己是對的嗎?」
「……」光明聖女被說得啞口無言。
科倫走向了加百莉。「不要害怕。我會幫你的。」
加百莉被這個男子的義舉所感動。「太感謝您了!」她當場給科倫磕了個頭。
科倫把她扶起來。「行了。你也不用去恨誰沒有幫你,因為他們都有著自己的理由。耶和華不想你去冒險,光明聖女不想自己是錯的。」
「錯的?」加百莉不能理解光明聖女執著關於什麼的對錯。
「是啊。她因為相信力量可以帶來幸福,所以得到了這個可以無限增加光明因子的能力。不過有人告訴她,只有放棄力量才能得到幸福。她不想去證明自己是錯的。因為你正在證明那句話是對的。」科倫道出了一些關於光明聖女力量來源的事情。
光明聖女很不高興。「你很多嘴啊!怎麼什麼都和外人說?」
「外人?看來我們兩個是內部人,呵呵。」科倫開始耍嘴皮子。
「……」光明聖女頓時臉紅。
科倫見她生氣,也安慰了一句。「別生氣了。沒人會記得什麼的。難道你認為米爾會讓人知道我們內部的事情嗎?呵呵。」
光明聖女轉頭不再理科倫。科倫對加百莉說道:「路西法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傢伙,你最好暫時還是不要勸他回到天堂。等到他自己想回天堂的時候你再提出來,那樣的建議才有價值。更能得到好感,呵呵。」
「謝謝您的提醒。請問我該如何稱呼您呢?」加百莉感覺到了這個男子要比光明聖女厲害得多。不然光明聖女也不會被他以語言佔了便宜還忍氣吞聲。
「反正你也不會記得,告訴你也沒用。現在我們就去地獄吧。」科倫說完就和加百莉消失在神廟中。
光明聖女冷冷地哼了一句。「油嘴滑舌的傢伙,居然還想當我的丈夫。想得美!」
星間以星間之神的那種形態突然出現在光明聖女身後。「你在嘀咕什麼呢?有膽子就當著他的面說啊。」
光明聖女趕緊回頭。「你怎麼親自來了?不是說不會來給這個世界添亂嗎?」
「這有什麼好添亂的?科倫來了,我們大可以弄得再亂一些。他的能力可以輕易把一切恢復回去,放心吧。」星間說出話來,顯得玩世不恭。
光明聖女趁著她沒走,趕緊問道:「對了,你讓路西法帶來的話究竟什麼意思?是在說我的選擇是錯誤的嗎?」
「我可沒這麼說過。你得到力量,看起來也挺不錯的。」星間還是那個態度。
「你是在損我嗎?那你解釋解釋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吧。」光明聖女並不怕她會對自己做什麼。
星間抬起手,以手指晃動了兩下。「等科倫回來了再說,如何?」
「你是在存心找我彆扭是不是?」光明聖女有些生氣。
「理論上來說,是的。不過實際上並不是。呵呵。因為那句話也是帶給科倫的。」星間說出了等科倫回來的原因。
「為什麼要在一起說?你可以單獨再找他。」光明聖女不想那麼尷尬。
星間以黑色的線條編織出一把漂亮的椅子,坐在上面。「剛才我好像聽到了我們是內部人,是不是這麼說的?」
光明聖女再次臉紅。「你能正經一點兒嗎?難道你碰上尷尬的事情就不會有臉紅的感覺嗎?」
星間連一點兒猶豫都沒有。「當然會有。所以我才把自己的臉躲起來,呵呵。」
「狡猾……」光明聖女實在拿這個傢伙沒辦法。
科倫終於回來了。他到了地方才看到星間。「哎?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管這裡的事情了嗎?」
「我很反覆無常的。希望你能夠再次記住。」星間坐在那跟他打著招呼。
光明聖女乾脆也以光明因子凝聚出了一把靠椅坐在上面。「有什麼話就趕快跟我們說吧。」
科倫見她們兩個都坐著,於是走近她們,變化出了一個舒服的大沙,往上一坐。「到底什麼事?」
星間先問向科倫:「路西法那邊如何了?你怎麼看他們的這個小結局呢?」
「挺好啊。加百莉能回到路西法身邊,算是皆大歡喜吧。」科倫簡單說了一下地獄那邊生的事情。
星間轉頭又問光明聖女:「你又怎麼看呢?」
「你想讓我也說『很好』是不是?」光明聖女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星間突然笑了起來。「我又沒有逼你,回答什麼都是你的權力。只是希望你沒有騙我們。」
「是很好,行了吧。」光明聖女勉強地回答著。
科倫見星間為難光明聖女,想打抱不平。「喂。別針對光明聖女,有什麼話就直說。」
星間只好正經了一些。「其實那句話不僅是帶給你們兩個的,對所有人都很適用。米爾就是因為領悟到了這一點才選擇了讓自己重生,力量沒有帶給她幸福,反而帶給她孤獨。」
科倫立刻插話。「你自己呢?這句話對你也適用?」
星間沒有回答,不過她臉上的那些星光卻產生了變化。她把臉轉向了光明聖女。「光明聖女,你是科倫的妻子莎娜,這一點當然是肯定的。你也不需要臉紅。米爾把你重新製造出來,就是為了不讓科倫以為你死了。這個連你自己都不知道。」
光明聖女臉上的確有些紅暈之色,不過後面的話更能令她感興趣。「我是怎麼死的?」
「為了生下科倫的孩子,你放棄了無限的力量,也放棄了生命。對你來說,或許那個孩子就是你的幸福吧。」星間回答了她,隨後看了看科倫的臉。果然,科倫又陷入了過去的時光中。
光明聖女轉頭看著正在呆的科倫。心想:『我和他的孩子?可我根本就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情……』
星間如同讀到了她的思想,繼續對她說道:「你已經不記得那些與他共度的時光,所以很自然不會接受他。可是他能夠把那些記憶重新還給你,讓你變得完整。」
光明聖女立刻拒絕。「我不要!我不是莎娜!我是光明聖女!」
科倫也從思緒中清醒了過來,看著她。「我剛剛回想了一下。你的確不是我的莎娜,因為她比你可愛得多……你也不是光明聖女,因為她非常愛我……」
光明聖女:「……」
星間:「……」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