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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後的幸福小島。
科倫總覺得就這麼張揚地駕駛著一座島飛去找光明神族並不是很好,再次提議換小型的飛行器。不過還是被駁回。
這次連格雷斯都反對了。「科倫,你不要總是瞻前顧後的。光明神族並沒有那麼強大,我跟他們很熟。」
沒想到格雷斯居然和光明神族有交情。也難怪,他們是鄰居嘛。大家立刻圍攏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這問那。女人一多,就是亂……
科倫這個念頭剛一產生,就有幾個女孩以鄙視的眼光瞅他。顯然科倫的想法根本不是秘密。
歎了口氣,科倫一屁股坐在地上。趁現在還沒到地方,他開始琢磨一些長久以來想不透的問題。而且還有現在變成銀色也不會狂,不理解這是為什麼。
蒂芙見科倫一個人坐在那著呆,輕輕把聲音送進了他的耳朵裡。「想不透的事情就算花再多的時間也想不透,答案是尋找到的,不是想出來的。」
科倫回頭瞅了瞅蒂芙,卻現她仍然在問格雷斯關於光明神族的事情,還有說有笑的。一心多用,科倫反正自己是做不來。但是一心一用嘛,這個倒是挺容易的。他準備先找到變身後不狂的秘密,於是開始凝聚力量,催化身體變為銀色。
他身體所出的巨大能量波動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女孩們都停止了談話,靜靜地看著他。
科倫的身體終於完全變為了銀色,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狀態還不會狂。如果是以前,早就失去理智了。難道真的和那個記憶氣泡有關?
蒂芙和飄兒同時問道:「什麼氣泡?」
科倫把那個氣泡的來歷簡單地說了一下。蒂芙剛聽完,猜測道:「也許是和那個氣泡有關係。那是千年之前另一你留下的,不僅是給格雷斯的禮物,也是給你的。只是不知道另一個你究竟有什麼奇遇,竟然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了。怎麼我不記得他可以控制狂的身體呢。」
科倫想了想。「也許他仍然會狂。而那個能讓我停止狂的東西就在氣泡中。」
若水趕緊靠近了科倫。「你不是把氣泡完全吸收了嗎?難道感覺不到什麼異樣?會不會也有什麼負作用?」這個問題的確值得深思。
科倫的身體依然保持著銀色的狀態,並沒有任何反常的舉動。辛蒂用手碰了碰科倫的胳膊,然後才敢抱住。「銀色挺嚇人的。科倫快變回來吧。」辛蒂也怕他這樣會引一些不好的事情。科倫趕緊恢復了自己的本來的樣子。
莉姆在一邊想了好半天,終於有了新的突破。「科倫。你能控制住身體是不是與我們身上的那些銀色禮物有點兒關係?」
「對呀。」科倫立刻開始仔細感覺那些送給了妻子們的銀色禮物。雖然不知道原理是什麼,但與她們無時無刻的聯繫,這就很有可能是為什麼自己能保持清醒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格雷斯看著別人都有一件這樣的禮物,乾脆朝科倫伸出了手。「我也要。」
科倫雖然沒有正式宣稱格雷斯是自己的妻子,不過自己欠對方的實在太多了。如果可以治療好她的心理疾病,自己多大的犧牲都願意去做。一件禮物算什麼。
科倫以自己的細胞製造出了一串項鏈,如同水中連成串的氣泡。輕輕給格雷斯戴上之後,科倫對她說道:「這些氣泡就是我。所以只要你一直戴著它,我就永遠在你的身邊。」
格雷斯撫摩著戴上脖子上的項鏈,一臉的茫然。「你不願意留下陪我嗎?是不是你又要走了?像一千年前那樣?」她的表現很不正常。
不僅科倫,連其他幾個女孩也都過來幫忙解釋。但格雷斯卻是已經失去了理智,強大的精神力開始四處分散。「你們把科倫帶走了,只留下我在漆黑的海底!我不想當海神!我要和科倫一起走!」
蒂芙和飄兒兩個人以精神力壓制住了格雷斯混亂的精神力,科倫趁機控制了她的身體。可是格雷斯的精神體還是沒有恢復正常。
「格雷斯!究竟怎樣才能讓你滿意?告訴我!」科倫大聲地叫著。
「帶我走!無論去哪裡都不要把我丟下!就讓我成為你的一部分吧!」格雷斯的精神力在科倫的精神世界中不停地呼喊著。
「不!我不會那麼做的!我要讓你恢復成一千年前那個天真無邪的格雷斯!我一定會成功的!」科倫聲嘶力竭的大喊驚天動地。
既然科倫受了意,蒂芙立刻開始行動。「飄兒。幫我暫時控制住她,我要全力使用回夢之風。這次需要的精神力可是非常多的,我們要封住的是一位強大的神。」
「沒問題。精神力又不能讓科倫多喜歡我一些,都浪費了也不可惜。」飄兒邊說著,邊加大精神力的輸出。
回夢之風果然有效果,連神也會進入夢鄉。格雷斯的精神體不再掙扎,進入了回夢之風的世界。而這個小精神世界是由蒂芙和飄兒聯手打造,格雷斯無法突破出來。
科倫抱著格雷斯回到別墅內,將她放在床上。看著這個在千年前還活潑可愛的女孩變成現在的樣子,內疚的感覺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科倫的身體。「格雷斯,你一定要好起來。如果你恢復了健康,我會放下所有的事情,整天陪著你。」
飄兒立刻從他身後鑽了出來。「那我們呢?」
「怎麼會把你們丟下呢。只要莎娜能回來,我馬上就帶你們去沒人打擾的地方,過逍遙快樂的生活。」科倫的確是下了這樣的決心。因為他現受傷害的都是自己身邊的人,而自己只會受到內心的折磨。
蒂芙卻是用實話打擊了科倫一下。「事情沒那麼簡單。照我看,你就是有心遠離一切也很難做到。至少你出現的地方,就會生大事情。」
科倫搖了搖腦袋。「別說這個了。告訴我,格雷斯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如果她醒過來,是不是還會再犯病?」
蒂芙把胳膊纏在了科倫脖子上。「格雷斯現在就是你的全部了?別忘了你還有很多需要去愛的妻子呢。」
科倫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注意你的形象。辛蒂會被你帶壞的。」
「哼。當初我是一陣風的時候也經常纏在你的脖子上,怎麼不見你反對?」蒂芙笑著繼續挑逗著科倫。她是不想科倫的心情被格雷斯的事情壓著,所以才不惜犧牲形象。但這良苦的用心又有誰會知道呢……
飄兒立刻起哄,拉著科倫就要上樓去。可是現在的科倫哪裡有這個心情,乾脆把飄兒整個抱起來,跑了出去。
「你跑什麼哪?」飄兒在科倫懷裡根本就不掙扎。
科倫見沒人追出來,停下了腳步。「只是躲一躲。」
「我們很可怕嗎?還是飄兒不討你喜歡了?」飄兒把圍脖拉下來,露出朝下撇著的小嘴。
「怎麼會呢。我只是現在心情不太好。絕對不是因為你們,那是因為我自己……」拉著她的手,科倫緩緩走在沙灘上。
飄兒也不再胡鬧,陪著他溜躂。「別總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哪。你的性格就是這個樣子,所以才會經常心情不好。多向我學習學習,把不愉快的事情都忘掉吧。」
科倫愣了一下。「你有不愉快的事情嗎?怎麼不告訴我?」
「就是怕你心情會跟著不好,我們這些姐妹才會把心事都藏起來。只有格雷斯一直沒有宣洩的方式,什麼人孤獨了那麼久也會被憋出病的。」飄兒似乎很瞭解格雷斯心中的病因。
科倫點了點頭,問道:「格雷斯現在的情況基本算是控制住了,只需要等著她醒過來。那麼我也該聽聽你們的心聲了。就先從你開始吧,飄兒。」
「我?還是不說的好吧?」飄兒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跟我還要隱瞞嗎?」科倫故意把臉湊近了她,看著這張總是躲在圍脖後面的白嫩臉蛋。
飄兒臉上現出了淡淡的粉紅色。「別這麼看著我啦。我會害怕的。」
「你會害怕我?為什麼?」科倫感覺到這其中似乎有故事。
飄兒輕輕摟住科倫的身子。「因為你的強大注定了讓人害怕。雖然你很體貼,但你的身上卻粘滿了敵人的鮮血。真正能理解你的人又有幾個呢?恐怕連我都不算是其中之一吧。」
科倫早就知道飄兒變得聰明伶俐,但沒想到她還知道更多連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你見到我殺人了?什麼時候的事?」
飄兒覺得是該讓科倫知道自己是誰了,終於把埋藏心底的話說了出來。「我在一千年前就見過你了,科倫。」
「什麼?你也在一千年前見過我?但你不是大雪山上新生的冰魔嗎?到底怎麼一回事?」科倫搞不懂了,就等著飄兒解釋。
飄兒用臉在科倫的胸口撐了兩下,輕輕回答道:「我是在成為冰之魔神以後才漸漸恢復了那段記憶。我的確猶如新生一般,什麼都不懂。不過我幸運地再次碰上了你,否則我可能永遠也想不起那段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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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前。
飄兒的原形冰魔跟著娜尼婭和拉提奧離開了大雪山,但卻沒有跟隨他們前往國都坎貝爾城。它被另一股靠近的力量所吸引,未來的外族之王,加裡巴。
此時的加裡巴雖然年輕,不過已經有著十分強大的精神力,他的職業正是傳誦者。但現在他還沒有到達神級,所以並沒有成為誤會之神的使徒。
冰魔試圖與這個強大的人類接觸,所以變化為娜尼婭的樣子。它的精神波動早就引起了加裡巴的注意。「什麼人?」
冰魔學著他的聲音。「什麼……」
見多識廣的加裡巴當然認出了這是個冰魔,可他不能理解冰魔為什麼好端端地跑到這裡。「或許你需要與人交流的能力,就讓我教你大陸通用語吧。」
「通用……」冰魔根本不理解對方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加裡巴覺得反正自己也沒要緊事,不如交個冰魔朋友。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說道:「我是加裡巴。我,加裡巴。我……」
冰魔學得很快,幾乎只說兩遍就可以記住單詞。「我是冰魔……」它已經可以理解這些話的意思,並自己造句。
「說得很好。不過你的形象是怎麼回事?你是因為見過這個女孩吧?」加裡巴上下打量著冰魔。
「是的。女孩出現過……」冰魔的回答還是很生硬。
加裡巴是聽說了南方勢力要組成聯邦,所以特地從智人國過來看熱鬧的。他覺得自己該繼續上路了。「我現在就要到坎貝爾城去。你準備去哪?」
「坎貝爾是什麼……」冰魔碰上了不理解的新詞彙。
「那裡是人類王國最重要的地方,最近會很熱鬧。我正是要去湊這個熱鬧的人。」加裡巴也不管對方明白不明白,大談起阿爾法大陸上各國的政治。
冰魔能理解的話不多,但從加裡巴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口氣可以判斷出他很不滿意。它又漸漸理解了情緒的複雜性。「我也去……」
「不是吧?你這樣的身體,會被當成敵人的。我得先跟你說清楚,人類是很排外的奇怪物種。如果我有機會改變這個世界,我一定要讓所有的種族都融洽地生活在一起。」加裡巴再次開始大談自己的政治理想。
冰魔再次現了一件新鮮事物,夢想。「祝你成功……」它的祝福雖然沒有能讓加裡巴完成自己的夢想,但也成就了一小部分。
「謝謝你的祝福!但你還是不能去坎貝爾城,那裡對你來說是個火坑。我可不想剛認識的朋友就往裡面跳,呵呵。」加裡巴還是挺豪爽的,至少在年輕的時候是。
「謝謝你教了我很多……」冰魔也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
「小事而已。那麼你接下來去哪?大陸上並不太多適合你到處走。」加裡巴好言相勸。
冰魔想了想才回答。「我沒有目標……」跑出來竟然是漫無目的。
加裡巴看著這個女孩形象的冰魔,問道:「你所變的這個人是誰?」
「把我喚醒的人……」冰魔有問必答,還不懂得撒謊等伎倆。
加裡巴聽了它的話,雙眼立刻亮了起來。「這個女孩很強大,真希望能碰上她。或許她的力量可以幫助我實現夢想……」
「她在那邊。我能感覺到冰的力量在跟隨著她……」冰魔指著坎貝爾城的方向。
加裡巴現冥冥之中已經有隻手把他推向了前方。實現夢想可能很難,但自己必須去努力,無論用什麼方式。「那麼我可要走啦,你也要保重啊。現在你的力量還不足以和我這樣的人抗衡,可是遲早有一天你會強大如神的,從你敢於走出冰雪世界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已經是位強大的冰之魔神。哈哈!」
「謝謝。」冰魔也想變強大,所以它決定去尋找那個令自己變強的方法。
加裡巴帶著笑聲繼續上路,前往了坎貝爾城。冰魔則依然站在原地,它沒有目的地。一直過了幾天時間,它都這樣站著沒動一下。對它來說,時間並不是重要的東西,可究竟什麼才是有意義的東西呢。終於,加裡巴的話再次迴盪在它的思想中。世界上其他一切都是別人的,只有力量才是自己的。走到食物鏈的最頂點,這就是不錯的目標。
冰之力量已經有了主人,自己應該去尋找其他可以逆天的力量。這時候,蒂芙剛從坎貝爾城出來不久,碰巧路過它的身邊。不過一個冰魔無法讓蒂芙產生任何興趣,她只是一閃而過。
冰魔感覺到了剛剛從自己身邊路過的元素生物,快而無形。它從對方的精神力波動上可以瞭解到一些信息,比如蒂芙很急。
它也朝著蒂芙前去的方向邁動了腳步,想要知道是什麼值得那樣快的奔跑。由此命運把它指引向了科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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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後的現在。幸福小島。
科倫聽得有點兒愣。「恩……你認識加裡巴,而且他這個人是個有野心的傢伙。不過怎麼感覺他對你還不錯呢?」
飄兒緊緊依偎在科倫懷裡,笑著調侃他。「你吃醋啦?這讓我感覺很不錯呀!呵呵~!」
科倫臉上立刻有了紅色。「只有一點點而已。那麼後來生什麼了嗎?為什麼你的記憶會被封住呢?」他用問題來掩飾自己的窘迫。
飄兒突然推開了他,笑著跑了出去。「抓到我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你這個壞丫頭。」科倫只好去追她。
此時坐在格雷斯床邊的蒂芙輕輕笑了一下,不過她的內心卻是沒這麼平靜。『也許我也是被封住了記憶的人,只是表面上看不出來而已。可這究竟是誰幹的?更強大的神嗎……』
待續…………………………………………………………………………………………………